第十七章 遭遇逼供
凌乔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推进一个房间，房间里还有一位穿制服的女警。
“姓名、年龄、籍贯......”女警一一记录下来。
“说吧，来了多长时间了？每天接过多少客人，出过几次台？”年轻人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出、出台？没有！”凌乔揪住胸前的毛衣畏惧地摇了摇头。
“啪！”
一个大耳光抽了过来，“别想蒙混过关，说实话，不然没你好果子吃！”年轻人恶狠狠的眼神逼近。
凌乔耳朵嗡嗡作响，这一巴掌让她想起了上次生病时的无妄之灾、想起了这段时间屈辱的生活、想起了为了生存的压力被践踏的尊严，腾地激起了她的倔脾气，她捂着发烫的脸颊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睛。
“我没有！再说十遍也没有！”她混乱的低声喊道。
“啪！”又是一个大耳光，接着年轻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还嘴硬！到底说不说？！”
“没有！我没做过！没什么可说的！”
“咚咚咚！”这次是揪着头发直接往墙上撞。
凌乔头痛欲裂，她发现满天都是星星，她双手抱住揪着她头发的手，那双手还在不停的把她的头像往墙上撞着。
“你还嘴硬，行！那你说说，你没去，都有谁去了？”年轻人松开手，缓了一口气。
凌乔抹了一下满脸的泪水和嘴脸流下来的血水，喘了口气，“我不知道都有谁？她们做这种事也不会跟我说。”
嘭！凌乔的肚子又被踹了一脚，她疼得弯下了腰。
“还挺能挨。”女警问道:“你结婚了吗？有孩子吗？以前干什么的？”
“结婚了，有儿子，以前在机械厂。”
“在厂里干什么工作？为什么出来？”女警接着问。
“工人，下岗了。”
“她们平时说话你听不到吗？她们说话时不会还背着你们吧？”年轻人接过话问道。
“她们说的都是你们本地话，听不懂。”凌乔忍着腹内剧痛低声说。
砰砰砰，凌乔的腿上又被踹了无数脚。
“你还狡辩？你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挺不懂本地话？”
凌乔被踹得跪在了地上，有气无力的回答:“听不懂，大家都说普通话，没有语言环境。”
两个人用本地话交流了一下，接着女警又用本地话问凌乔，大概意思就是，孩子多大了？想家吗？想儿子吗？
凌乔听懂了，但她一动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俩人点了点头，嘀咕道:对呀，她没有语言环境，看来真的听不懂，彻底相信了她。
年轻人又用普通话问道:“你们那这么多人，哪些人出台你一个都不知道？”
“大概知道几个。”凌乔回答。
年轻人大喜过望，马上凑了过来，“说！都有谁？”
“都是本地人，”凌乔想了想，“对了，今天她们怎么一个都不在，难道是得到消息了？”
年轻人退后几步，他感到了被愚弄的懊恼，接着，凌乔的腿上、身上又挨了十几脚。
她用手捂着头，满脸泪水地趴在地上承受着，心里默念着:我是为了家，为了儿子出来的，如果我屈打成招认下了，现在肯定不会挨打了，但，有可能家没了，儿子也没了，打死不认，我一定要挺住。
也不知道几点了，可能是后半夜了，年轻人可能打累了，坐到一旁的床上喘着粗气，凌乔偷偷盯着他的警号，心里默念着，不要忘了今天的屈辱，就是这个人往死里打你的，什么不准刑讯逼供，都是假的，你要记清楚这几个数字！
突然，凌乔发现，他的警号看不清楚了，不对，是下面半截看不见了，她猛然想起来上次被打得眼底出血，就是这个样子，她闭上一只左眼，能看见，接着又闭上右眼，发现只能看到上半截的景物，下面半截像是有红黑色的东西挡住了，她明白了，又被打得眼底出血了。
这时候，年轻人也发现了她的异常，厉声问道:“你在干嘛？”
“我被你打的眼底出血了。”凌乔趴在地上喘息着说:“我要去医院，看眼。”
年轻人走了过来，凌乔只看到他的皮鞋，“谁打你了？嗯！不要乱说！”他警告道。
“你打的！就是你！我看到你的警号了，快送我去医院，我眼睛好了就算了，如果我眼睛瞎了，我就要告你，告到你脱下这身警服为止！”
这时，女警走了过来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眼底出血了？”
“我眼睛下半截看不到了，被血块挡住了，前阵子我们那停电，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头撞了门一下，就是这样。”凌乔隐瞒了被打的事，心想这种情况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后来你怎么好的？”女警接着问。
“后来去医院，医生说要静养，不能用力甩头，还给开了眼药水，说是要看自身的吸收功能，血块能吸收就好了，不然有可能失明。”
“你别在那装！”年轻的警察又冲了过来，女警拦住了他，拍了拍他肩膀，摆摆手让他出去。
过了会，又进来几个人看了看披头散发趴在地上的凌乔，房间桌边坐了一位四十多岁的警察看着她，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
凌乔浑身散了架般的疼痛，头上被撞了好几个大包，腹部、胳膊、大腿，她已经分不清楚哪里痛了，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眼睛，如果瞎了就完了，好在，现在没人再来打她了，她一个人蜷缩着趴在地上想着，也不知道凌林怎么样了，她肯定也要挨打吧，都怪自己，买早一天的火车票多好，已经下决心走了，干嘛不早走呢，唉！难道命里有此一劫！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来了，喊她去隔壁的房间。，她听到别人好像喊他政委。
政委看上去和善好多，他笑眯眯地说:“一夜没睡吧，这里有早饭，吃点吧。”
凌乔才发现桌子上放这吃剩的小笼包，已经是早上了吗？怎么看不到外面的光亮，这么说她们被折腾一夜了？
凌乔摇了摇头，“谢谢！不饿！”
“看看！受苦了吧？你们就是犟，承认不就没事了！”政委依旧笑眯眯的。
“我什么都没做，承认什么？”
“听说了，你还有个儿子，想孩子了吧？”政委一点不生气，接着说:“你只要承认和别人发生过关系，给你多少钱？一次就行，我们也只是想罚别人点钱，和你没有关系，我拿人格担保，你说出来马上就能回家！”
“我要求看病！我的眼被你们打坏了，现在眼底出血，赶紧带我去医院止血，如果我失明了，我就要告你们！”
“装病是没有用的，老实交代问题才是尽快出去最好的办法。”政委已经不再笑了。
“是不是装病，到医院不就知道了。我什么都没做过，交代什么！我相信你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政委绷着脸夺门而去。
“姓名、年龄、籍贯......”女警一一记录下来。
“说吧，来了多长时间了？每天接过多少客人，出过几次台？”年轻人盯着她的眼睛问道。
“出、出台？没有！”凌乔揪住胸前的毛衣畏惧地摇了摇头。
“啪！”
一个大耳光抽了过来，“别想蒙混过关，说实话，不然没你好果子吃！”年轻人恶狠狠的眼神逼近。
凌乔耳朵嗡嗡作响，这一巴掌让她想起了上次生病时的无妄之灾、想起了这段时间屈辱的生活、想起了为了生存的压力被践踏的尊严，腾地激起了她的倔脾气，她捂着发烫的脸颊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睛。
“我没有！再说十遍也没有！”她混乱的低声喊道。
“啪！”又是一个大耳光，接着年轻人一把揪住她的头发，“还嘴硬！到底说不说？！”
“没有！我没做过！没什么可说的！”
“咚咚咚！”这次是揪着头发直接往墙上撞。
凌乔头痛欲裂，她发现满天都是星星，她双手抱住揪着她头发的手，那双手还在不停的把她的头像往墙上撞着。
“你还嘴硬，行！那你说说，你没去，都有谁去了？”年轻人松开手，缓了一口气。
凌乔抹了一下满脸的泪水和嘴脸流下来的血水，喘了口气，“我不知道都有谁？她们做这种事也不会跟我说。”
嘭！凌乔的肚子又被踹了一脚，她疼得弯下了腰。
“还挺能挨。”女警问道:“你结婚了吗？有孩子吗？以前干什么的？”
“结婚了，有儿子，以前在机械厂。”
“在厂里干什么工作？为什么出来？”女警接着问。
“工人，下岗了。”
“她们平时说话你听不到吗？她们说话时不会还背着你们吧？”年轻人接过话问道。
“她们说的都是你们本地话，听不懂。”凌乔忍着腹内剧痛低声说。
砰砰砰，凌乔的腿上又被踹了无数脚。
“你还狡辩？你来了这么长时间还挺不懂本地话？”
凌乔被踹得跪在了地上，有气无力的回答:“听不懂，大家都说普通话，没有语言环境。”
两个人用本地话交流了一下，接着女警又用本地话问凌乔，大概意思就是，孩子多大了？想家吗？想儿子吗？
凌乔听懂了，但她一动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俩人点了点头，嘀咕道:对呀，她没有语言环境，看来真的听不懂，彻底相信了她。
年轻人又用普通话问道:“你们那这么多人，哪些人出台你一个都不知道？”
“大概知道几个。”凌乔回答。
年轻人大喜过望，马上凑了过来，“说！都有谁？”
“都是本地人，”凌乔想了想，“对了，今天她们怎么一个都不在，难道是得到消息了？”
年轻人退后几步，他感到了被愚弄的懊恼，接着，凌乔的腿上、身上又挨了十几脚。
她用手捂着头，满脸泪水地趴在地上承受着，心里默念着:我是为了家，为了儿子出来的，如果我屈打成招认下了，现在肯定不会挨打了，但，有可能家没了，儿子也没了，打死不认，我一定要挺住。
也不知道几点了，可能是后半夜了，年轻人可能打累了，坐到一旁的床上喘着粗气，凌乔偷偷盯着他的警号，心里默念着，不要忘了今天的屈辱，就是这个人往死里打你的，什么不准刑讯逼供，都是假的，你要记清楚这几个数字！
突然，凌乔发现，他的警号看不清楚了，不对，是下面半截看不见了，她猛然想起来上次被打得眼底出血，就是这个样子，她闭上一只左眼，能看见，接着又闭上右眼，发现只能看到上半截的景物，下面半截像是有红黑色的东西挡住了，她明白了，又被打得眼底出血了。
这时候，年轻人也发现了她的异常，厉声问道:“你在干嘛？”
“我被你打的眼底出血了。”凌乔趴在地上喘息着说:“我要去医院，看眼。”
年轻人走了过来，凌乔只看到他的皮鞋，“谁打你了？嗯！不要乱说！”他警告道。
“你打的！就是你！我看到你的警号了，快送我去医院，我眼睛好了就算了，如果我眼睛瞎了，我就要告你，告到你脱下这身警服为止！”
这时，女警走了过来问道:“你怎么知道你眼底出血了？”
“我眼睛下半截看不到了，被血块挡住了，前阵子我们那停电，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头撞了门一下，就是这样。”凌乔隐瞒了被打的事，心想这种情况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后来你怎么好的？”女警接着问。
“后来去医院，医生说要静养，不能用力甩头，还给开了眼药水，说是要看自身的吸收功能，血块能吸收就好了，不然有可能失明。”
“你别在那装！”年轻的警察又冲了过来，女警拦住了他，拍了拍他肩膀，摆摆手让他出去。
过了会，又进来几个人看了看披头散发趴在地上的凌乔，房间桌边坐了一位四十多岁的警察看着她，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
凌乔浑身散了架般的疼痛，头上被撞了好几个大包，腹部、胳膊、大腿，她已经分不清楚哪里痛了，她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眼睛，如果瞎了就完了，好在，现在没人再来打她了，她一个人蜷缩着趴在地上想着，也不知道凌林怎么样了，她肯定也要挨打吧，都怪自己，买早一天的火车票多好，已经下决心走了，干嘛不早走呢，唉！难道命里有此一劫！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进来了，喊她去隔壁的房间。，她听到别人好像喊他政委。
政委看上去和善好多，他笑眯眯地说:“一夜没睡吧，这里有早饭，吃点吧。”
凌乔才发现桌子上放这吃剩的小笼包，已经是早上了吗？怎么看不到外面的光亮，这么说她们被折腾一夜了？
凌乔摇了摇头，“谢谢！不饿！”
“看看！受苦了吧？你们就是犟，承认不就没事了！”政委依旧笑眯眯的。
“我什么都没做，承认什么？”
“听说了，你还有个儿子，想孩子了吧？”政委一点不生气，接着说:“你只要承认和别人发生过关系，给你多少钱？一次就行，我们也只是想罚别人点钱，和你没有关系，我拿人格担保，你说出来马上就能回家！”
“我要求看病！我的眼被你们打坏了，现在眼底出血，赶紧带我去医院止血，如果我失明了，我就要告你们！”
“装病是没有用的，老实交代问题才是尽快出去最好的办法。”政委已经不再笑了。
“是不是装病，到医院不就知道了。我什么都没做过，交代什么！我相信你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政委绷着脸夺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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