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带着痛苦的爱意
“她变姬了！！”曲乐瑶气鼓鼓地锤了下桌子，她不能释怀的是高中那会来自张月，哦，不是，现在是“章岳”的侮辱！
“什么？”另外两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震惊又疑惑的声音，她们分明记得当年情窦初开的小瑶瑶说，她喜欢女孩子，所以她去跟张月表白，没想到被人家嫌弃了。
所以当年她们都以为张月不过是个打扮得偏中性化的直女罢了，根本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转变。
“我们团队之前不是在做拉拉CP嘛，我合作了几个姐妹，都不太行。。”曲乐瑶喝了口奶茶，接着说：“然后就……就碰到我们小茄姐的前女友，小茄姐说让我跟她前女友试一试镜头，没想到……就是张月！！对了对了，她现在还换了名字，叫‘章岳’，就是立早章和山岳的岳！”曲乐瑶一口气说完，又嘟起嘴巴，低着头，向后靠了靠坐椅。
“章岳？”秦小蓁突然想到以前张月提到过，她不想姓她爸爸的那个“张”，她想把名字改为她妈妈的那个“章”，因为她很讨厌她的爸爸……
“那你这是……职场上突遇初恋情人？”许芷茜憋着坏笑，托着下巴对曲乐瑶调侃。
“啊啊啊啊……我烦都烦死了，我不想见到我的青春噩梦！！她可是毁掉我所有爱情幻想的坏女人！”曲乐瑶苦恼地抓着头发，本来由美妆带货转型到剧情带货这个工作已经很难了，又遇到自己最不想遇到的人！
“那……你们现在合作愉快吗？”秦小蓁把蛋糕上的奶油挂掉一块，挖起一勺“减脂版”的蛋糕放进嘴里，香甜的蛋糕顿时治愈了她的味蕾。
“不知道……”
“哈？不知道？不知道是几个意思啊？”许芷茜笑嘻嘻地，一副看破玄机的模样，她可不相信曲乐瑶遇到张月能不发生什么有意思的故事。
“啊啊……别的不说，就前几天……我去酒吧玩，还碰上她了！”
“然后呢？”
“然后呢？”
“然后我好像喝多了……”
“嗯哼？”
“啊？”
“没想到被章岳带回家了！！！”
“笑死，你家还是她家啊？”
“你怎么敢一个人去酒吧啊，多危险啊！”秦小蓁对生活中的所有危险都十分防范，当她听到好朋友自己一个人去酒吧，还喝醉的时候，直接被吓的脊背发凉。
“是拉Bar了，想着都是女生，应该不会太糟糕……我是喝错酒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你该不会喝的还是张月的酒吧？”
“你！？你怎么知道？”
“直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觉得这样肯定特具有戏剧性，没想到啊，曲乐瑶真有你的！哈哈哈哈……”许芷茜笑得前仰后翻，这个世界可以不是真的，但是她磕的CP必须是真的！
“不好笑！啊啊啊！一点都不好笑！”曲乐瑶羞愤地抓住身旁笑得不成人形的姐妹，用力晃她想要止住她夸张的笑声。
聂瞻淇和张敬跟着店长从后厨走到前面做咖啡的吧台，刚好听到了许芷茜夸张的笑声。
他们一同朝那个方向看了眼，只有聂瞻淇注意到绿植后面因尴尬而别过头去的侧颜。
她也在这里啊？！真巧，等下去跟她打个招呼好了。
“这边是我们做咖啡和其他饮品的地方，咖啡我们现在有专门的咖啡师。他现在要一人兼顾做咖啡和服务生。当然我也要帮忙的。”店长大叔笑呵呵地为他们介绍这个店铺的现状，然后拉过正在整理咖啡豆的袁亦铭，说道：“这位就是我现在唯一的助手了，小袁，如果二位面试通过的话，就希望大家将来能友好相处。”
“你们好，我叫袁亦铭，我应该比你们大一些，叫我袁哥就好了。”
“袁哥好啊！以后请多照着小弟们啊！”
聂瞻淇用胳膊肘撞了下张敬，：“你收敛点啊，人家店长还没说要录取你呢。”
“呵呵呵，二位形象都还可以，又是附近的大学生，江大的学生我信得过的！”店长笑着拿起吧台上的平板，按了几下，说：“这上面是一些咖啡饮品的菜单和资料，我先给你们看看，如果你们今天能在十五分钟内背会的话，咱们面试就算通过了。小袁啊，你带他们到后面背一下，我在这里看着店。”
“啊？还要考试啊？”张敬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可万万没想到来兼职还要考试。
聂瞻淇拿过平板，紧紧跟着袁亦铭进了后厨。再次简单地跟后厨做甜点的阿姨打了声招呼后，他便开启了自己的学霸模式。而张敬则在一旁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也在努力背诵着。
秦小蓁手机定的备忘录响了，她看了下手机，歉意地对姐妹们说：“啊，我要去车站了，宝贝们。”
“啧，去接男人？”
“嗯，嘿嘿。”
“啊？我的故事才刚讲一半啊……”不同于许芷茜的不耐烦，曲乐瑶委屈巴巴地抱怨着。
“嘤嘤嘤，实在是对不起啦～”
“走吧走吧，看得我心烦，他最好给我对你好点，不然我饶不了他！”许芷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拿出粉饼开始补妆。
秦小蓁给了她们一个大大的飞吻之后，就背起书包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礼貌地跟店长大叔摆手打了声招呼。
十五分钟到了，袁亦铭拿走平板后开始测试他们：“我们店拿铁的种类和名称？”
“5种！原味，椰香，豆乳，红茶，抹茶……”
“零咖啡因的饮品？”
“分为三大类：无咖啡因咖啡，果茶，草本茶……”
这个男生居然在短短十五分钟内把所有饮品种类都背会了？袁亦铭心中略感震惊，他甚至还随机抽选了几个特别小众的饮品分类，没想到那个男生居然都背会了，不愧是好学校的大学生，脑袋瓜就是好用。
张敬虽然没有完全记住，跟着聂瞻淇的助攻也跟着答上了一些。
“不错嘛，你们说这几天来面试的学生中背的最全的！我跟店长讲一下，都过了吧！”
“谢谢哥！！谢谢哥！！”张敬高兴得要去抱住袁亦铭，但被人家躲了过去。
听到自己可以在这边工作的消息，聂瞻淇自己长舒了一口气，他生怕自己没记住哪个名称而错过机会。另外，他更想速战速决去跟秦学姐打个招呼，他已经快两天没有见过她了。
“店长，这两个学生可以的，菜单都背会了。”袁亦铭从后厨出来，把平板递给店长。
“哎哟哟，可以的嘛，连制作方法都背会了？”
“呃……背会了，可是没操作过，不太确定……”聂瞻淇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一边在店内环视四周。
她……又走了？
“可以！可以！！很不错嘛……”
之后店长和他们的谈话声他都没有在意，仔细看了一圈，之前那边三个人坐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两个人。
为什么每次觉得和她很有缘份的时候都又那么不凑巧啊？！
“老聂，发什么呆呢？赶紧谢谢店长和袁哥，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哈！”张敬看他不知在找什么，就推了他一把。
“啊，啊……不好意思，我之前好像看到一个朋友在这儿，但是刚才出来后又找不到了……”
“哦……是个女孩子吧？”店长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聂瞻淇的肩膀：“我们这边啊，经常有女孩子过来喝下午茶的。等你们来这边工作了，肯定能再遇到的！”
“呃……呵呵……谢谢店长！”聂瞻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怎么就被旁人看透了心思呢……
秦小蓁到了车站后就开心地给陈继刚发了消息：“亲爱的，我到了哦～”
过了十分钟。
十五分钟。
半小时……
已经秋末的天气到了夜晚开始变得寒冷。
秦小蓁把外套用力裹了裹，已经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了，怎么都没有回音啊？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秦小的心猛地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更加频繁地打电话过去。
她的手机用了些许年头，在反复亮屏和打电话的过程中，电量跑得飞快。
“怎么办啊……”秦小蓁自言自语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学哭腔，她很害怕手机没电后就没办法与男友联系。
车站外人来人往，有沉默赶路的中年男子，也有三三两两开心结伴的友人，还有一些出租车司机在招呼客人……热闹的街道，总是显得落单的人有些许凄凉。
“你在哪里啊？”秦小蓁发着一条又一条的语音消息，鼻子也不知是否由于寒冷而开始有了酸意，她站在那里着急得哭了出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手机的电量终于耗光了。一旁出租车司机看着她无助的模样，好心地过来问她：“妹儿，粗森么四情啦？”
“我……我……没事……”秦小蓁警惕地答道。
“你在介里很久啦，等人嘛？”
“呃……我……”
“害，现在小姑娘都蛮紧张地嘛！”另一边的大婶过来搭话：“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问人家，人家肯定怕咯。”
“小姑娘啊，不要怕，车站里有铁路工作人员在的哈，里面还有一些警员窗口的，有什么困难去找警察哈！”大婶温柔且耐心地说道。
“呜呜……谢谢大姐，谢谢大哥……”秦小蓁哭得泪眼婆娑，她来到这个城市工作还不到一年，对这里的一切都还感到陌生，手机又没电了，眼前的状况对她这个被害妄想症重度患者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听了大婶的话，跑进车站里，通过工作人员借到了一个充电宝。
“叮——”
手机活过来了！
小蓁赶紧打开聊天软件，想看看男友有没有发消息过来。
有两个通话未接？！
她心里莫地升起了一股失落的希望：“怎么在没电的时候打过来呢，刚好错过了……”说着，她便赶忙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嘟……”
“喂？！你还在车站吗？”电话接通了，陈继刚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啊！终于打通了！”秦小蓁开心地轻轻跳了两下：“我还在的，你到哪里了？没出什么事情吧？”
“别提了，我跟我导师吃饭去了，手机静音，没看到你消息。”
“啊？”秦小蓁浑身仿佛灌进了一阵冰冷的寒风，呆楞在原地。
“我以为你等一会儿就该回去了，你怎么还在啊？”陈继刚的声音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可……我……”
你至少要给我说一声啊……秦小蓁一时语塞，她不知从何时起便不太敢在男友面前说一句略带抱怨的话。
“好了好了，你回去吧，过两天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陈继刚话刚说完就挂断了，留下秦小蓁一人在车站里收拾一肚子的委屈。
秦小蓁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橘宝从温暖的猫窝中爬了出来，乖巧地跑到门口跟她打招呼。
她低下身，轻轻抚摸着小猫咪毛茸茸的小脑袋，泪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好累啊……
怎么会这么累啊……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在这段感情里感到疲惫了。是她小题大做嘛？还是又是她太敏感？她会不会太矫情了？她是不是太笨了，自己就不应该在那么冷的天一直等的。还是像茜茜讲的，她本来就不该过来接他？她是不是太粘人了啊……
哭了一会儿，鼻子由于猫毛过敏和哭泣儿导致几乎无法呼吸，实在是太难受了。她起身擦了擦眼泪和鼻涕，翻出过敏喷雾喷了喷，开始尝试用鼻子深呼吸。
“吸——呼——”
用力呼吸了几下之后，她终于打通了鼻塞的鼻腔。脑袋因为刚才的哭泣和缺氧而感到有些许晕眩，她一下子将自己的身体倒进沙发里，双眼望着阳台外的星空发呆。
“这世上……会不会有一种完全无痛的爱意呢？我喜欢橘宝，可是要忍受过敏；我也喜欢他……可是……我好像要没有力气去喜欢他了……”
“什么？”另外两人异口同声地发出了震惊又疑惑的声音，她们分明记得当年情窦初开的小瑶瑶说，她喜欢女孩子，所以她去跟张月表白，没想到被人家嫌弃了。
所以当年她们都以为张月不过是个打扮得偏中性化的直女罢了，根本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转变。
“我们团队之前不是在做拉拉CP嘛，我合作了几个姐妹，都不太行。。”曲乐瑶喝了口奶茶，接着说：“然后就……就碰到我们小茄姐的前女友，小茄姐说让我跟她前女友试一试镜头，没想到……就是张月！！对了对了，她现在还换了名字，叫‘章岳’，就是立早章和山岳的岳！”曲乐瑶一口气说完，又嘟起嘴巴，低着头，向后靠了靠坐椅。
“章岳？”秦小蓁突然想到以前张月提到过，她不想姓她爸爸的那个“张”，她想把名字改为她妈妈的那个“章”，因为她很讨厌她的爸爸……
“那你这是……职场上突遇初恋情人？”许芷茜憋着坏笑，托着下巴对曲乐瑶调侃。
“啊啊啊啊……我烦都烦死了，我不想见到我的青春噩梦！！她可是毁掉我所有爱情幻想的坏女人！”曲乐瑶苦恼地抓着头发，本来由美妆带货转型到剧情带货这个工作已经很难了，又遇到自己最不想遇到的人！
“那……你们现在合作愉快吗？”秦小蓁把蛋糕上的奶油挂掉一块，挖起一勺“减脂版”的蛋糕放进嘴里，香甜的蛋糕顿时治愈了她的味蕾。
“不知道……”
“哈？不知道？不知道是几个意思啊？”许芷茜笑嘻嘻地，一副看破玄机的模样，她可不相信曲乐瑶遇到张月能不发生什么有意思的故事。
“啊啊……别的不说，就前几天……我去酒吧玩，还碰上她了！”
“然后呢？”
“然后呢？”
“然后我好像喝多了……”
“嗯哼？”
“啊？”
“没想到被章岳带回家了！！！”
“笑死，你家还是她家啊？”
“你怎么敢一个人去酒吧啊，多危险啊！”秦小蓁对生活中的所有危险都十分防范，当她听到好朋友自己一个人去酒吧，还喝醉的时候，直接被吓的脊背发凉。
“是拉Bar了，想着都是女生，应该不会太糟糕……我是喝错酒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死，你该不会喝的还是张月的酒吧？”
“你！？你怎么知道？”
“直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觉得这样肯定特具有戏剧性，没想到啊，曲乐瑶真有你的！哈哈哈哈……”许芷茜笑得前仰后翻，这个世界可以不是真的，但是她磕的CP必须是真的！
“不好笑！啊啊啊！一点都不好笑！”曲乐瑶羞愤地抓住身旁笑得不成人形的姐妹，用力晃她想要止住她夸张的笑声。
聂瞻淇和张敬跟着店长从后厨走到前面做咖啡的吧台，刚好听到了许芷茜夸张的笑声。
他们一同朝那个方向看了眼，只有聂瞻淇注意到绿植后面因尴尬而别过头去的侧颜。
她也在这里啊？！真巧，等下去跟她打个招呼好了。
“这边是我们做咖啡和其他饮品的地方，咖啡我们现在有专门的咖啡师。他现在要一人兼顾做咖啡和服务生。当然我也要帮忙的。”店长大叔笑呵呵地为他们介绍这个店铺的现状，然后拉过正在整理咖啡豆的袁亦铭，说道：“这位就是我现在唯一的助手了，小袁，如果二位面试通过的话，就希望大家将来能友好相处。”
“你们好，我叫袁亦铭，我应该比你们大一些，叫我袁哥就好了。”
“袁哥好啊！以后请多照着小弟们啊！”
聂瞻淇用胳膊肘撞了下张敬，：“你收敛点啊，人家店长还没说要录取你呢。”
“呵呵呵，二位形象都还可以，又是附近的大学生，江大的学生我信得过的！”店长笑着拿起吧台上的平板，按了几下，说：“这上面是一些咖啡饮品的菜单和资料，我先给你们看看，如果你们今天能在十五分钟内背会的话，咱们面试就算通过了。小袁啊，你带他们到后面背一下，我在这里看着店。”
“啊？还要考试啊？”张敬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他可万万没想到来兼职还要考试。
聂瞻淇拿过平板，紧紧跟着袁亦铭进了后厨。再次简单地跟后厨做甜点的阿姨打了声招呼后，他便开启了自己的学霸模式。而张敬则在一旁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盯着屏幕，也在努力背诵着。
秦小蓁手机定的备忘录响了，她看了下手机，歉意地对姐妹们说：“啊，我要去车站了，宝贝们。”
“啧，去接男人？”
“嗯，嘿嘿。”
“啊？我的故事才刚讲一半啊……”不同于许芷茜的不耐烦，曲乐瑶委屈巴巴地抱怨着。
“嘤嘤嘤，实在是对不起啦～”
“走吧走吧，看得我心烦，他最好给我对你好点，不然我饶不了他！”许芷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拿出粉饼开始补妆。
秦小蓁给了她们一个大大的飞吻之后，就背起书包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礼貌地跟店长大叔摆手打了声招呼。
十五分钟到了，袁亦铭拿走平板后开始测试他们：“我们店拿铁的种类和名称？”
“5种！原味，椰香，豆乳，红茶，抹茶……”
“零咖啡因的饮品？”
“分为三大类：无咖啡因咖啡，果茶，草本茶……”
这个男生居然在短短十五分钟内把所有饮品种类都背会了？袁亦铭心中略感震惊，他甚至还随机抽选了几个特别小众的饮品分类，没想到那个男生居然都背会了，不愧是好学校的大学生，脑袋瓜就是好用。
张敬虽然没有完全记住，跟着聂瞻淇的助攻也跟着答上了一些。
“不错嘛，你们说这几天来面试的学生中背的最全的！我跟店长讲一下，都过了吧！”
“谢谢哥！！谢谢哥！！”张敬高兴得要去抱住袁亦铭，但被人家躲了过去。
听到自己可以在这边工作的消息，聂瞻淇自己长舒了一口气，他生怕自己没记住哪个名称而错过机会。另外，他更想速战速决去跟秦学姐打个招呼，他已经快两天没有见过她了。
“店长，这两个学生可以的，菜单都背会了。”袁亦铭从后厨出来，把平板递给店长。
“哎哟哟，可以的嘛，连制作方法都背会了？”
“呃……背会了，可是没操作过，不太确定……”聂瞻淇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一边在店内环视四周。
她……又走了？
“可以！可以！！很不错嘛……”
之后店长和他们的谈话声他都没有在意，仔细看了一圈，之前那边三个人坐的位置已经变成了两个人。
为什么每次觉得和她很有缘份的时候都又那么不凑巧啊？！
“老聂，发什么呆呢？赶紧谢谢店长和袁哥，我们差不多该回去了哈！”张敬看他不知在找什么，就推了他一把。
“啊，啊……不好意思，我之前好像看到一个朋友在这儿，但是刚才出来后又找不到了……”
“哦……是个女孩子吧？”店长若有所思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聂瞻淇的肩膀：“我们这边啊，经常有女孩子过来喝下午茶的。等你们来这边工作了，肯定能再遇到的！”
“呃……呵呵……谢谢店长！”聂瞻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怎么就被旁人看透了心思呢……
秦小蓁到了车站后就开心地给陈继刚发了消息：“亲爱的，我到了哦～”
过了十分钟。
十五分钟。
半小时……
已经秋末的天气到了夜晚开始变得寒冷。
秦小蓁把外套用力裹了裹，已经给他打了几个电话了，怎么都没有回音啊？
该不会……出了什么事情吧？
秦小的心猛地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更加频繁地打电话过去。
她的手机用了些许年头，在反复亮屏和打电话的过程中，电量跑得飞快。
“怎么办啊……”秦小蓁自言自语的声音里已经带了些学哭腔，她很害怕手机没电后就没办法与男友联系。
车站外人来人往，有沉默赶路的中年男子，也有三三两两开心结伴的友人，还有一些出租车司机在招呼客人……热闹的街道，总是显得落单的人有些许凄凉。
“你在哪里啊？”秦小蓁发着一条又一条的语音消息，鼻子也不知是否由于寒冷而开始有了酸意，她站在那里着急得哭了出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手机的电量终于耗光了。一旁出租车司机看着她无助的模样，好心地过来问她：“妹儿，粗森么四情啦？”
“我……我……没事……”秦小蓁警惕地答道。
“你在介里很久啦，等人嘛？”
“呃……我……”
“害，现在小姑娘都蛮紧张地嘛！”另一边的大婶过来搭话：“你个五大三粗的大汉问人家，人家肯定怕咯。”
“小姑娘啊，不要怕，车站里有铁路工作人员在的哈，里面还有一些警员窗口的，有什么困难去找警察哈！”大婶温柔且耐心地说道。
“呜呜……谢谢大姐，谢谢大哥……”秦小蓁哭得泪眼婆娑，她来到这个城市工作还不到一年，对这里的一切都还感到陌生，手机又没电了，眼前的状况对她这个被害妄想症重度患者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
她听了大婶的话，跑进车站里，通过工作人员借到了一个充电宝。
“叮——”
手机活过来了！
小蓁赶紧打开聊天软件，想看看男友有没有发消息过来。
有两个通话未接？！
她心里莫地升起了一股失落的希望：“怎么在没电的时候打过来呢，刚好错过了……”说着，她便赶忙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嘟……”
“喂？！你还在车站吗？”电话接通了，陈继刚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了过来。
“啊！终于打通了！”秦小蓁开心地轻轻跳了两下：“我还在的，你到哪里了？没出什么事情吧？”
“别提了，我跟我导师吃饭去了，手机静音，没看到你消息。”
“啊？”秦小蓁浑身仿佛灌进了一阵冰冷的寒风，呆楞在原地。
“我以为你等一会儿就该回去了，你怎么还在啊？”陈继刚的声音开始有些不耐烦了。
“可……我……”
你至少要给我说一声啊……秦小蓁一时语塞，她不知从何时起便不太敢在男友面前说一句略带抱怨的话。
“好了好了，你回去吧，过两天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陈继刚话刚说完就挂断了，留下秦小蓁一人在车站里收拾一肚子的委屈。
秦小蓁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橘宝从温暖的猫窝中爬了出来，乖巧地跑到门口跟她打招呼。
她低下身，轻轻抚摸着小猫咪毛茸茸的小脑袋，泪水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好累啊……
怎么会这么累啊……
记不清这是第几次在这段感情里感到疲惫了。是她小题大做嘛？还是又是她太敏感？她会不会太矫情了？她是不是太笨了，自己就不应该在那么冷的天一直等的。还是像茜茜讲的，她本来就不该过来接他？她是不是太粘人了啊……
哭了一会儿，鼻子由于猫毛过敏和哭泣儿导致几乎无法呼吸，实在是太难受了。她起身擦了擦眼泪和鼻涕，翻出过敏喷雾喷了喷，开始尝试用鼻子深呼吸。
“吸——呼——”
用力呼吸了几下之后，她终于打通了鼻塞的鼻腔。脑袋因为刚才的哭泣和缺氧而感到有些许晕眩，她一下子将自己的身体倒进沙发里，双眼望着阳台外的星空发呆。
“这世上……会不会有一种完全无痛的爱意呢？我喜欢橘宝，可是要忍受过敏；我也喜欢他……可是……我好像要没有力气去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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