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听话的小鹿在乱撞
“叮咚——”
门铃响了起来，秦小蓁放下正准备点外卖的手机，疑惑地走到门口。
她刚刚从学校回来，距离上次被男友放鸽子已经过去两天了，两人也有两日没有相互联系，她甚至都开始重新思考这段关系。
“宝宝，是我啊，我给你买了好吃的哦！”陈继刚手提着打包好的炸鸡和麻辣烫，站在门外等女友开门。
是他？他居然真的来了？
秦小蓁这几日低沉的心情仿佛拨开云雾的天空，骤然转晴。
“你怎么来啦？”她打开门，语气娇嗔，眼睛红红的，她也是个需要被哄的小女人，只要他能稍微哄哄她，她就能立刻开心起来：“快进来嘛，外面那么冷。”
她一手挽住男友的胳膊，顺便拿起他提的东西，放到鞋柜上，然后钻进他的怀里轻声啜泣了起来。
“乖乖哦，乖乖怎么哭了？”陈继刚对她的撒娇都非常受用，不过有时太过频繁又令他感到厌烦，但无奈女人总是要哄的。
“呜呜……我们好久没见了啊……那天你还让我一个等那么久……”
“对不起嘛，我都亲自来赔罪了，买的都是你爱吃，你看。”说着，他指了指那堆打包盒。
“呜……你以后可不可以多陪陪我，多跟我讲讲话啊……”
“快去吃东西吧。”陈继刚揉了揉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背，宣告这个拥抱的结束。
“嗯！”小蓁乖乖地抬起头，离开了那个并不算温暖的怀抱，拿起那些打包盒走进了厨房。
用微波炉热好了陈继刚带来的饭菜后，二人久违地坐在一起吃饭。他们上次这样一起吃饭，还是在大半年前，陈继刚去机场接她。之后她就回自己家了，二人就几个月没见，待她来到俩人共同打拼的城市，他又去了外地出差。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秦小蓁好久都没这么开心地吃炸鸡了，炸鸡的脆皮已经没有那么酥脆了，但油炸食物又能难吃到哪里去呢，她忍不住又拿了一个准备吃。
“少吃点啊！都一百多斤了，就不能自觉点儿。”陈继刚用筷子敲了敲她拿炸鸡的手，然后从麻辣烫里夹起一大份豆芽放到了秦小蓁的碗里。
“你不是给我买的吗？”秦小蓁支支吾吾，有些许委屈。
“那也要节制点，这是为你好，啊！”他把最后两块炸鸡放进自己碗里，自顾自吃了起来。
“那……好吧……”想想自己确实很难减到一百以下，她测过自己的体脂率，其实也就20左右，马甲线在空腹的时候也十分清晰，可直男哪懂这些啊……在他们眼里，只要不过百就不够瘦吧……秦小蓁也懒得在这些地方上跟他争辩，便习惯性地保持了沉默。
“对了，这两天我有空，在这里多陪陪你。”
“真的吗？”
“真的！”他看着她双眸亮晶晶的，全是自己的模样，一时有些动容，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温柔。
饭毕，两人洗漱后，窝在一起看了会儿电影。陈继刚逐渐抱她紧了些，然后想进一步活动。
“唉，不行！”秦小蓁挣脱了他的怀抱，向外挪了挪身子：“我这两天……来姨妈……”
“什么？这么倒霉！”陈继刚感到十分扫兴，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忙碌地打字，不知在跟谁回消息。
秦小蓁心中的不安又生了起来，试探地问道：“你在……跟谁聊天啊？”
“老板项目上的……哎呀你又不是我们这个专业的，你不懂……”他立刻关了屏幕，然后进了洗手间。
秦小蓁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睡觉了，就去衣柜拿备用的被褥。待陈继刚从洗手间出来后，就看到床上有两条被子。
他看了眼她，然后抱起那个空着的被子就去往客厅，把窝在沙发上的橘宝赶了下来，气得小猫咪骂骂咧咧钻进了猫窝。
“哎，你不睡卧室的么？”秦小蓁不解地问他。
“不睡了，等你内个走了再说吧……”陈继刚也没看她，躺下后拿起手机就开始打字，不一会儿，他说：“明天应该有几个快递送来，是给黄教授的，你明天没事的话陪我一起去一趟。”
“啊？可如果我有事呢？”
“你那实验就不能推一下吗？反正你那些瓶瓶罐罐的又不会跑，我这项目谈不下来，我就没有钱继续搞实验了，总不能让我一直延毕吧！？”他说完，就烦躁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不想再跟女友讲一句话。
“那……好吧……”她虽然不抬能理解他的逻辑，但……去一趟就去一趟吧……上次感觉黄教授人还挺亲切的，明天也不是什么大实验，晚一天做就晚一天做吧……
第二天清晨，二人被快递的电话吵醒，陈继刚懒得起来，就让小蓁去拿了快递。二人简单地用过早饭后，便一同去了学校。
“喂，黄教授，您好您好！对，对，是我是我，就之前跟您联系的！不麻烦不麻烦，我们来看看您！”
陈继刚一路上不是打电话，就是发消息，好似一个土老板那样的忙。秦小蓁拿着那堆准备送给黄教授的礼品，在后面一路跟着。
“学校里应该不让送礼吧？”待男友打完电话，小蓁在后面弱弱地说。
“哎呀，你懂什么？我们这不叫送礼，我们这是拜访下人家黄教授，顺便带一点小心意罢了！”
待走近土木楼，二人看到黄教授刚好出现在楼下，陈继刚也不过女友跟在身后如何，小跑着上前跟黄教授打招呼去了。秦小蓁本也想提步跟上，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就崴了一脚，痛的她头皮发麻。
“学姐？这么巧啊？！”聂瞻淇下课路过土木楼，看到小蓁半蹲着身子，身边放着一大堆礼品包装的东西。
“嗯……”秦小蓁缓缓起身，轻轻转动了下脚踝，抬头跟眼前的大男孩打招呼：“啊，你……你好啊。”
“怎么了？你腿疼吗？”看她略有异样，就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没事没事，刚刚脚崴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无奈，她抬头看了眼土木楼，心中又焦急了起来，自己是不是应该赶紧跟上去了。
聂瞻淇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想着她可能是需要拿着东西上楼，于是开口说道：“我帮你吧，还是去上次的那个办公室吗？”
“呃……对……”秦小蓁有些许的局促，呆呆地看着他拿起地上的东西，然后扶着自己一跳一跳地走进了土木楼。
出了电梯后，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莫名地心虚了起来，抢过男生手里的东西，说：“你先走吧，我……感觉有些不太方便……”
“那你自己可以吗？”虽然她的举动有些奇怪，但他更关心她自己提不提动这些东西，还有她的脚要不要紧。
“可以的可以的，你快走吧。”明明自己跟这个男生并没有什么，但怎么就会觉得如此地心虚呢……她迅速帮聂瞻淇按好下楼的电梯，然后提着东西一步一跳地走向黄教授的办公室。
在她刚刚转身之时，陈继刚正好出了门。在看到她后，径直走了过来，拿上东西就转身走向办公室，也不问一句秦小蓁的腿脚怎么了。
秦小蓁看他进了办公室的门，也不问自己一下，心里郁闷，也不愿跟进去了，转身按下了电梯离开。
“我去实验室了。”在手机上发给男友这个消息后，她也不想看他的消息，自己去了校医务室。
陈继刚跟黄教授谈完了项目，上午带来的东西又原封不动地被退了回来，而黄教授那边关于合作的同意书还是很暧昧不明，令他心情郁结。看到小蓁的消息后，也不想搭理她，出门打车回了自己的学校。
夜晚，秦小蓁一人在家，喂了橘宝后，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发呆。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卡住了，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明明不是单身，却比单身的时候感到还要孤单……
橘宝吃饱饭，翘着尾巴走到主人身边，纵身一跃跳上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一个脚滑，竟把桌上落的书和资料踢了下去，散了一地。
她的思绪被橘宝的举动拉了回来，轻轻地叹了口气后，缓缓地起身去捡地上散落的书本和资料。在那些散落一地的书本间，有一个门票掉了出来：江城大学202X年校园歌手大赛。她捡起了那张票看了几秒，然后塞到了手机壳的里面……
周六下午，聂瞻淇随着学生会的安排去到学校礼堂，和其他选手一起等待化妆。他点开秦小蓁的对话框，又关上，他很想问问她今天有没有过来，或者她会不会忘记了这件事……可这样直白的问她，会不会显得他目的性太强了？
正纠结着，一个干练的女声从一旁响起：“聂瞻淇？还记得我吗？”
叶苗苗一进后台就被坐在角落的他吸引了，好看的人无论在哪里都是闪闪发光的。她上前跟低着头看手机的他大方打了声招呼，对方抬头迷茫地看着她，让她内心有点小失望：“我，叶苗苗，上次你们拍照带你们登记的那个！”
“呃……学……学姐好？”聂瞻淇犹疑了下，大一时喊学生会的学生们学长学姐习惯了，这下猛地不缺人该如何称呼来人。
“喂，我们是同届！同届！你是202Y届机械系的吧？我也是202Y届的，土木院的！”叶苗苗皱着眉头，忿忿地表达不满，人家哪里有看起来那么像“学姐”啊。
“呃……不好意思……”聂瞻淇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礼貌地说道：“今天辛苦你们了！”
“还行吧，今天好好表现啊！”叶苗苗甜甜地对他笑了笑，转身去跟其他做准备工作的学生们对接工作了。
秦小蓁满怀心事地从图书馆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夜色渐浓的天空，手指紧紧地扣着手机壳，长长地叹了口气。
要不……去看一眼吧？
不行，有什么可看的，那个小男孩出生的时候自己都上小学了！而且自己是有男朋友的，干嘛跟别的小姑娘一样去看帅哥呢？
这样想着，她本来快走到校园礼堂的脚步转了个弯，走向了那个离礼堂最远的食堂的方向。当她走到食堂大门前，才发现周六的食堂只开到六点，而现在已经七点了……
好饿啊……
好烦啊……
明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感觉莫名地心虚呢？
对，她是有点想去看看那个男生，他帮过自己几次，而且长得也好看……
“啊啊啊，不行不行！！！不可以想！！！”秦小蓁用手拍的自己对脸蛋，她发觉自己要从这段感情里开小差了，这样的自己也太糟糕了！！
可是脚步仿佛有它自己的想法，当小蓁回过神来，她竟然已经从食堂走到了礼堂门口……里面的活动已经开始了，本该站在门口检票的学生们已经进到里面看表演了，门口几乎都是敞开的，迟到的观众都可以自由地进出，
她看了眼表，七点五十五，活动七点开始的话……现在差不多快该他了吧？
这么想着，她鬼使神差地进了小礼堂大门。
聂瞻淇在最后上台前给秦小蓁发了条消息：“我要上台了，祝我好运吧！”
礼堂的灯光暗了一下，一束灯光照在舞台上那个抱着吉他的男孩身上。只见他低头拨动着琴弦，吉他和伴奏配合的相得益彰，弹完前走，男孩薄唇轻启，干净又充满磁性的歌声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想要有直升机
想要和你飞到宇宙去……
……
漂亮的让我脸红的可爱女人……”
舞台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恍若一簇簇星光散落，额前的刘海细碎地垂下，微皱的眉毛显得他十分地深情，纤长的睫毛如小扇般笼罩着他那双黑眸，高挺的鼻子宛如雕刻精美的石像。
“好帅啊……”在后台看演出的叶苗苗由衷地感叹，这就是女娲娘娘的得意之作吧！等下一定要加个联系方式勾搭一下！
秦小蓁远远地看着他，心中仿佛有只不听话的兔子闯了祸，撞翻了所有情绪，五味杂陈……
门铃响了起来，秦小蓁放下正准备点外卖的手机，疑惑地走到门口。
她刚刚从学校回来，距离上次被男友放鸽子已经过去两天了，两人也有两日没有相互联系，她甚至都开始重新思考这段关系。
“宝宝，是我啊，我给你买了好吃的哦！”陈继刚手提着打包好的炸鸡和麻辣烫，站在门外等女友开门。
是他？他居然真的来了？
秦小蓁这几日低沉的心情仿佛拨开云雾的天空，骤然转晴。
“你怎么来啦？”她打开门，语气娇嗔，眼睛红红的，她也是个需要被哄的小女人，只要他能稍微哄哄她，她就能立刻开心起来：“快进来嘛，外面那么冷。”
她一手挽住男友的胳膊，顺便拿起他提的东西，放到鞋柜上，然后钻进他的怀里轻声啜泣了起来。
“乖乖哦，乖乖怎么哭了？”陈继刚对她的撒娇都非常受用，不过有时太过频繁又令他感到厌烦，但无奈女人总是要哄的。
“呜呜……我们好久没见了啊……那天你还让我一个等那么久……”
“对不起嘛，我都亲自来赔罪了，买的都是你爱吃，你看。”说着，他指了指那堆打包盒。
“呜……你以后可不可以多陪陪我，多跟我讲讲话啊……”
“快去吃东西吧。”陈继刚揉了揉她的头发，拍拍她的背，宣告这个拥抱的结束。
“嗯！”小蓁乖乖地抬起头，离开了那个并不算温暖的怀抱，拿起那些打包盒走进了厨房。
用微波炉热好了陈继刚带来的饭菜后，二人久违地坐在一起吃饭。他们上次这样一起吃饭，还是在大半年前，陈继刚去机场接她。之后她就回自己家了，二人就几个月没见，待她来到俩人共同打拼的城市，他又去了外地出差。
“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秦小蓁好久都没这么开心地吃炸鸡了，炸鸡的脆皮已经没有那么酥脆了，但油炸食物又能难吃到哪里去呢，她忍不住又拿了一个准备吃。
“少吃点啊！都一百多斤了，就不能自觉点儿。”陈继刚用筷子敲了敲她拿炸鸡的手，然后从麻辣烫里夹起一大份豆芽放到了秦小蓁的碗里。
“你不是给我买的吗？”秦小蓁支支吾吾，有些许委屈。
“那也要节制点，这是为你好，啊！”他把最后两块炸鸡放进自己碗里，自顾自吃了起来。
“那……好吧……”想想自己确实很难减到一百以下，她测过自己的体脂率，其实也就20左右，马甲线在空腹的时候也十分清晰，可直男哪懂这些啊……在他们眼里，只要不过百就不够瘦吧……秦小蓁也懒得在这些地方上跟他争辩，便习惯性地保持了沉默。
“对了，这两天我有空，在这里多陪陪你。”
“真的吗？”
“真的！”他看着她双眸亮晶晶的，全是自己的模样，一时有些动容，连看她的眼神都变得温柔。
饭毕，两人洗漱后，窝在一起看了会儿电影。陈继刚逐渐抱她紧了些，然后想进一步活动。
“唉，不行！”秦小蓁挣脱了他的怀抱，向外挪了挪身子：“我这两天……来姨妈……”
“什么？这么倒霉！”陈继刚感到十分扫兴，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忙碌地打字，不知在跟谁回消息。
秦小蓁心中的不安又生了起来，试探地问道：“你在……跟谁聊天啊？”
“老板项目上的……哎呀你又不是我们这个专业的，你不懂……”他立刻关了屏幕，然后进了洗手间。
秦小蓁看了看时间，差不多该睡觉了，就去衣柜拿备用的被褥。待陈继刚从洗手间出来后，就看到床上有两条被子。
他看了眼她，然后抱起那个空着的被子就去往客厅，把窝在沙发上的橘宝赶了下来，气得小猫咪骂骂咧咧钻进了猫窝。
“哎，你不睡卧室的么？”秦小蓁不解地问他。
“不睡了，等你内个走了再说吧……”陈继刚也没看她，躺下后拿起手机就开始打字，不一会儿，他说：“明天应该有几个快递送来，是给黄教授的，你明天没事的话陪我一起去一趟。”
“啊？可如果我有事呢？”
“你那实验就不能推一下吗？反正你那些瓶瓶罐罐的又不会跑，我这项目谈不下来，我就没有钱继续搞实验了，总不能让我一直延毕吧！？”他说完，就烦躁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不想再跟女友讲一句话。
“那……好吧……”她虽然不抬能理解他的逻辑，但……去一趟就去一趟吧……上次感觉黄教授人还挺亲切的，明天也不是什么大实验，晚一天做就晚一天做吧……
第二天清晨，二人被快递的电话吵醒，陈继刚懒得起来，就让小蓁去拿了快递。二人简单地用过早饭后，便一同去了学校。
“喂，黄教授，您好您好！对，对，是我是我，就之前跟您联系的！不麻烦不麻烦，我们来看看您！”
陈继刚一路上不是打电话，就是发消息，好似一个土老板那样的忙。秦小蓁拿着那堆准备送给黄教授的礼品，在后面一路跟着。
“学校里应该不让送礼吧？”待男友打完电话，小蓁在后面弱弱地说。
“哎呀，你懂什么？我们这不叫送礼，我们这是拜访下人家黄教授，顺便带一点小心意罢了！”
待走近土木楼，二人看到黄教授刚好出现在楼下，陈继刚也不过女友跟在身后如何，小跑着上前跟黄教授打招呼去了。秦小蓁本也想提步跟上，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就崴了一脚，痛的她头皮发麻。
“学姐？这么巧啊？！”聂瞻淇下课路过土木楼，看到小蓁半蹲着身子，身边放着一大堆礼品包装的东西。
“嗯……”秦小蓁缓缓起身，轻轻转动了下脚踝，抬头跟眼前的大男孩打招呼：“啊，你……你好啊。”
“怎么了？你腿疼吗？”看她略有异样，就快步上前扶住了她。
“没事没事，刚刚脚崴了一下……”声音里带着委屈和无奈，她抬头看了眼土木楼，心中又焦急了起来，自己是不是应该赶紧跟上去了。
聂瞻淇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想着她可能是需要拿着东西上楼，于是开口说道：“我帮你吧，还是去上次的那个办公室吗？”
“呃……对……”秦小蓁有些许的局促，呆呆地看着他拿起地上的东西，然后扶着自己一跳一跳地走进了土木楼。
出了电梯后，她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莫名地心虚了起来，抢过男生手里的东西，说：“你先走吧，我……感觉有些不太方便……”
“那你自己可以吗？”虽然她的举动有些奇怪，但他更关心她自己提不提动这些东西，还有她的脚要不要紧。
“可以的可以的，你快走吧。”明明自己跟这个男生并没有什么，但怎么就会觉得如此地心虚呢……她迅速帮聂瞻淇按好下楼的电梯，然后提着东西一步一跳地走向黄教授的办公室。
在她刚刚转身之时，陈继刚正好出了门。在看到她后，径直走了过来，拿上东西就转身走向办公室，也不问一句秦小蓁的腿脚怎么了。
秦小蓁看他进了办公室的门，也不问自己一下，心里郁闷，也不愿跟进去了，转身按下了电梯离开。
“我去实验室了。”在手机上发给男友这个消息后，她也不想看他的消息，自己去了校医务室。
陈继刚跟黄教授谈完了项目，上午带来的东西又原封不动地被退了回来，而黄教授那边关于合作的同意书还是很暧昧不明，令他心情郁结。看到小蓁的消息后，也不想搭理她，出门打车回了自己的学校。
夜晚，秦小蓁一人在家，喂了橘宝后，背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发呆。她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卡住了，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明明不是单身，却比单身的时候感到还要孤单……
橘宝吃饱饭，翘着尾巴走到主人身边，纵身一跃跳上了沙发前面的茶几上，一个脚滑，竟把桌上落的书和资料踢了下去，散了一地。
她的思绪被橘宝的举动拉了回来，轻轻地叹了口气后，缓缓地起身去捡地上散落的书本和资料。在那些散落一地的书本间，有一个门票掉了出来：江城大学202X年校园歌手大赛。她捡起了那张票看了几秒，然后塞到了手机壳的里面……
周六下午，聂瞻淇随着学生会的安排去到学校礼堂，和其他选手一起等待化妆。他点开秦小蓁的对话框，又关上，他很想问问她今天有没有过来，或者她会不会忘记了这件事……可这样直白的问她，会不会显得他目的性太强了？
正纠结着，一个干练的女声从一旁响起：“聂瞻淇？还记得我吗？”
叶苗苗一进后台就被坐在角落的他吸引了，好看的人无论在哪里都是闪闪发光的。她上前跟低着头看手机的他大方打了声招呼，对方抬头迷茫地看着她，让她内心有点小失望：“我，叶苗苗，上次你们拍照带你们登记的那个！”
“呃……学……学姐好？”聂瞻淇犹疑了下，大一时喊学生会的学生们学长学姐习惯了，这下猛地不缺人该如何称呼来人。
“喂，我们是同届！同届！你是202Y届机械系的吧？我也是202Y届的，土木院的！”叶苗苗皱着眉头，忿忿地表达不满，人家哪里有看起来那么像“学姐”啊。
“呃……不好意思……”聂瞻淇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礼貌地说道：“今天辛苦你们了！”
“还行吧，今天好好表现啊！”叶苗苗甜甜地对他笑了笑，转身去跟其他做准备工作的学生们对接工作了。
秦小蓁满怀心事地从图书馆走出来，抬头看了看夜色渐浓的天空，手指紧紧地扣着手机壳，长长地叹了口气。
要不……去看一眼吧？
不行，有什么可看的，那个小男孩出生的时候自己都上小学了！而且自己是有男朋友的，干嘛跟别的小姑娘一样去看帅哥呢？
这样想着，她本来快走到校园礼堂的脚步转了个弯，走向了那个离礼堂最远的食堂的方向。当她走到食堂大门前，才发现周六的食堂只开到六点，而现在已经七点了……
好饿啊……
好烦啊……
明明没做错什么，为什么感觉莫名地心虚呢？
对，她是有点想去看看那个男生，他帮过自己几次，而且长得也好看……
“啊啊啊，不行不行！！！不可以想！！！”秦小蓁用手拍的自己对脸蛋，她发觉自己要从这段感情里开小差了，这样的自己也太糟糕了！！
可是脚步仿佛有它自己的想法，当小蓁回过神来，她竟然已经从食堂走到了礼堂门口……里面的活动已经开始了，本该站在门口检票的学生们已经进到里面看表演了，门口几乎都是敞开的，迟到的观众都可以自由地进出，
她看了眼表，七点五十五，活动七点开始的话……现在差不多快该他了吧？
这么想着，她鬼使神差地进了小礼堂大门。
聂瞻淇在最后上台前给秦小蓁发了条消息：“我要上台了，祝我好运吧！”
礼堂的灯光暗了一下，一束灯光照在舞台上那个抱着吉他的男孩身上。只见他低头拨动着琴弦，吉他和伴奏配合的相得益彰，弹完前走，男孩薄唇轻启，干净又充满磁性的歌声传进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想要有直升机
想要和你飞到宇宙去……
……
漂亮的让我脸红的可爱女人……”
舞台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恍若一簇簇星光散落，额前的刘海细碎地垂下，微皱的眉毛显得他十分地深情，纤长的睫毛如小扇般笼罩着他那双黑眸，高挺的鼻子宛如雕刻精美的石像。
“好帅啊……”在后台看演出的叶苗苗由衷地感叹，这就是女娲娘娘的得意之作吧！等下一定要加个联系方式勾搭一下！
秦小蓁远远地看着他，心中仿佛有只不听话的兔子闯了祸，撞翻了所有情绪，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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