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真情实意的眼泪
徐佳白和徐佳明回到家中，王淑芬和徐光富在吵架。
“家里就剩这么点钱是给佳明读书用的，不是让你补贴娘家的。”徐光富手里拿着存折，高声道：“我要去银行把密码改了，以后家里的钱我只给你买菜钱。”
“你没良心的。你想绝我们王家后代？在不缴罚款，我弟媳妇就要被拉去流了，五个月肚子，好不容易得个男孩。”王淑芬哭骂。
“我没良心？自打结婚后你给娘家倒腾了多少钱？你弟结婚、盖房子、结婚，哪次我没睁只眼闭只眼。这次不行，佳白又不能去外头赚钱，明年佳明就读大学，花钱地方多着呢。”徐光富不为所动。
徐佳白满眼讽刺看着他们闹。
呵，上辈子徐佳白把婚姻不幸生活不幸怪罪在王淑芬让她打工的源头上，对徐光富很少抱怨，实际上徐光富对徐佳白的一切遭遇心知肚明，却一直冷眼旁观。
瞧瞧，他话里话外对徐佳白没有去浙江打工赚钱感到遗憾呢。
上辈子舅舅因为追生儿子被罚款，逼王淑芬拿钱。家里没钱，王淑芬偷偷把房子抵押借了高利贷给舅舅，为了赎回房子又逼着徐佳白想办法。那时徐佳白刚当厂妹俩月，哪有什么钱，还是问雨燕想办法借的钱。
从那开始，王淑芬和徐光富就总觉得徐佳白有办法，一旦缺钱就问她要。
王淑芬自己扶弟魔当的乐此不疲，在她心里也觉得徐佳白就应该和她一样，为家里全心全意奉献。
“过几天佳白就去皮鞋厂上班了，等她发了工资我就把钱填上。”王淑芬急吼吼的说。
“那点钱够干什么？你给你那不成器弟弟说没有钱。”徐光富说。
“徐光富你没良心，要不是我嫁到你们家生下佳明，你们徐家到你和你兄弟这里就断了香火。你们老徐家有了香火，你就过河拆桥，不管我娘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娘家香火断了。”王淑芬抢存折抢不过，被徐光富推到沙发上，她气的放狠话，“行，你不给是吧，我自己想办法。”
徐佳白懒得管王淑芬徐光富吵架，推开房门进去看书。
徐佳明没房间可钻，只能站在争吵炮火外围观摩。
从前他知道王淑芬和徐光富经常为了舅舅家的事产生摩擦，但很少当他面吵架。王淑芬帮舅舅追生儿子筹罚款这事他似乎有点印象，好像是王淑芬借了高利贷，高利贷最终怎么还清的他不是很清楚，只听王淑芬提过是徐佳白寄的钱。
事情在徐佳明脑子里过了一遍，他不禁觉得头大，这笔钱不会转移到他身上吧。
如果是那样，他会拒绝承担这个责任。
“佳白，你杵着干什么，还不去做饭。”王淑芬见“徐佳白”站在一旁发楞，把一腔怒火转移到他身上。
“我要看书，下周一开学就考试了。”徐佳明也来了脾气，他可不是上辈子的徐佳白，任人揉圆搓扁。
“你还真以为你能考上大学？我顶多再让你半工半读一年，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你想跟徐佳婷学野，就她那样的将来不是一样要嫁入，她那个脾气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王淑芬连徐佳婷一起骂。
“谁说我要嫁人了，谁说女孩子一定要嫁人了。”徐佳明忍无可忍反唇相讥。
说实话，徐佳明对王淑芬感情很深，他一直觉得她是含辛茹苦一心为子女的母亲，哪怕结婚后妻子和她产生矛盾，徐佳明也站在王淑芬那边让妻子多处忍让。
没想到变成徐佳白，她一个好脸色都吝啬给。
徐佳明这几天总忘记自己是“徐佳白”，在奶奶家看到王淑芬吃挂落，心里还为她愤愤不平。上辈子，妻子时不时抱怨王淑芬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他还不信，可现在真正体会到，才知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你还来劲了你，你明天就去工厂报名去，你读高三家里一个子儿都不会出。”王淑芬火冒三丈。
最后，在王淑芬摔摔打打下，徐佳明还是被迫做了午饭。
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徐佳明他上辈子顶多会泡方便面，厨房的门边都没摸过，自然厨艺生疏。做得菜太咸，油倒的太多，米饭蒸得太硬，有一盘子肉压根半生不熟，又免不了王淑芬一顿骂。
徐光富和徐佳白全程视若无睹。
“不好吃，不想吃。”徐佳白把王淑芬夹的菜扒拉到一边。
王淑芬骂骂咧咧重新起身进厨房炖了一只鸡，俩鸡腿夹给徐佳白，鸡身上肥厚的肉夹给徐光富。徐佳白和徐光富两人埋头吃得香甜，徐佳明和王淑芬泽吃徐佳明炒的咸的发苦菜。
天知道炖鸡是徐佳明的最爱，徐佳白碗里的鸡腿本该属于他。
徐佳明现在总算体会到，从前一粥一饭的细节里埋藏着徐佳白多少不公。
下午，宋月舟果然给徐佳明送来了复习资料。
徐光富看到老厂长的孙子上门，殷勤地打招呼，又让王淑芬倒茶切水果。
呵，原来徐光富也有积极和人交流的一面，只看对谁了。
“我先帮你梳理一下重点吧。”宋月舟自然而然地坐下来，将复习资料摊在餐桌上，挽起袖子拿起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徐佳明别扭的坐在一边，拿出“徐佳白”的课本和练习本。
徐佳白啊徐佳白，看来你高二以后完全放弃学习了啊，课本上乱涂乱画，练习本上一片空白。徐佳明在心里头吐槽。
徐佳白也拉着椅子坐在一边，宋月舟看了她一眼。
“我来跟你这个年纪第一偷师来了，不介意吧。”徐佳白扬了扬手里练习册。
那是属于徐佳明的练习册，上面记满了笔记。
徐佳婷上次教训徐佳明，说他上辈子只靠剥夺徐佳白的资源上位，但公平地说，那些需要埋头苦读的日子他也没有虚度。
宋月舟不愧是当年的高考理科状元，知识点归纳得很详细，前后逻辑列得明明白白，易错题标记得清清楚楚，由浅入深先数学到英语在理化生一一先帮徐佳明过了一遍。
徐佳明有时清晰地能说出解题步骤，有时面对公式束手无措。
没办法，高中毕业快二十年，再扎实的基础也忘个七七八八。他只能凭借过往的记忆，但记忆常常容易出错。
“佳白，你的理科实在要加紧，很多必须掌握的基础题你都不熟练。”宋月舟叹了一口气，又真心赞扬徐佳明，“没想到，你的英语那么好，一点口音都没有。”
废话，他上辈子为了练就一口英伦腔花费了多少功夫啊。徐佳明心里嗤笑。
让徐佳明诧异的是，徐佳白的英文居然说得也很不错。
但面对理科知识点，徐佳白则一脸茫然。
宋月舟耐心地给我们讲解了整整一个下午，霞光透过窗子，他全身沐浴在一片金光灿烂中，嘴一翕一和，磁性温和的声音流淌在夏季的黄昏里，让人有落泪的冲动。
徐佳明偶尔瞥到徐佳白怔怔地望着宋月舟。
一直到天黑，宋月舟才从家中离开。
徐光富留他吃晚饭，被他婉拒掉。
徐佳明送宋月舟出门，徐佳白坐着没动。
“……佳白，学习也不是一时的事情，虽然你基础不太牢固，但你悟性很好。高三努力一年，肯定能考上大学的。”宋月舟在门外鼓励徐佳明。
呵，宋月舟还不知道吧，“徐佳白”是可以继续读书，但只能半工半读，以后学校估计都去不了几次，基本和自学没啥两样。
徐佳明送宋月舟回来，见徐佳白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他。
徐佳白要是不喜欢宋月舟，打死他都不信。
徐佳明忽然想起一桩旧事，有一年高中同学聚会，全班就宋月舟没到。
其中有同学八卦他因情所伤，去了大西北后再也没有回过家乡。
那个“情”莫不会是徐佳白吧？
想想他住在徐佳白的身体里，就一阵恶寒。
徐佳白面无表情。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可不喜欢男人。还有徐佳白，你要是喜欢宋月舟，你就抛开你的自卑，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去争取，觉得配不上的就努力让自己配得上。”
徐佳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徐佳白说这些，也许是私心作祟，故意刺激她。
如果徐佳白为了宋月舟，说不定愿意和他交换回来。
徐佳白冷笑，徐佳明心里头想什么，她一清二楚。
“呵，你果然时刻忘不了你是个大律师，道理讲起来一套一套的，我喜不喜欢宋月舟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既然来到十七岁，我就不会为任何人妥协，你别以为你动什么心思。”徐佳白呛徐佳明。
“徐佳明，你不是特想和我换回来？”徐佳白忽然挑眉一笑，幽幽地说。
“怎样换？那个分数动不动归零。”徐佳明脱口而出。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徐佳明都愿意。
“有个声音告诉我，你能让我真心实意落泪，分数就能攀升。”徐佳白静静看向徐佳明急不可耐的脸，才慢悠悠地说
真心实意落泪？
这是什么要求，还不如说让徐佳明像美人鱼化身泡沫呢，这是童话还是言情小说。
“你看，给你说了也没用，我的泪上辈子已经流干，这辈子别想让我流一滴泪。”徐佳白嘴角勾笑，“而且你懂什么叫真情实意吗？你做的一切都有目的性，是，看到你现在的处境，或许可以获得我的眼泪，但那是廉价的同情，不是真情实意，你懂吗？”
这是徐佳白的心里话，她不信她这辈子还能真情实意的落泪，徐佳白有什么好当的，她才不要换回来。
徐佳白微笑，那笑诡异的呈现在属于“徐佳明”的脸上，她占据徐佳明的高大身体居高临下俯视他，让徐佳明喘不过气来。
她是故意的，故意让徐佳明心存希望，然后又碾碎希望。
我打动不了徐佳白！徐佳明绝望的想。
“家里就剩这么点钱是给佳明读书用的，不是让你补贴娘家的。”徐光富手里拿着存折，高声道：“我要去银行把密码改了，以后家里的钱我只给你买菜钱。”
“你没良心的。你想绝我们王家后代？在不缴罚款，我弟媳妇就要被拉去流了，五个月肚子，好不容易得个男孩。”王淑芬哭骂。
“我没良心？自打结婚后你给娘家倒腾了多少钱？你弟结婚、盖房子、结婚，哪次我没睁只眼闭只眼。这次不行，佳白又不能去外头赚钱，明年佳明就读大学，花钱地方多着呢。”徐光富不为所动。
徐佳白满眼讽刺看着他们闹。
呵，上辈子徐佳白把婚姻不幸生活不幸怪罪在王淑芬让她打工的源头上，对徐光富很少抱怨，实际上徐光富对徐佳白的一切遭遇心知肚明，却一直冷眼旁观。
瞧瞧，他话里话外对徐佳白没有去浙江打工赚钱感到遗憾呢。
上辈子舅舅因为追生儿子被罚款，逼王淑芬拿钱。家里没钱，王淑芬偷偷把房子抵押借了高利贷给舅舅，为了赎回房子又逼着徐佳白想办法。那时徐佳白刚当厂妹俩月，哪有什么钱，还是问雨燕想办法借的钱。
从那开始，王淑芬和徐光富就总觉得徐佳白有办法，一旦缺钱就问她要。
王淑芬自己扶弟魔当的乐此不疲，在她心里也觉得徐佳白就应该和她一样，为家里全心全意奉献。
“过几天佳白就去皮鞋厂上班了，等她发了工资我就把钱填上。”王淑芬急吼吼的说。
“那点钱够干什么？你给你那不成器弟弟说没有钱。”徐光富说。
“徐光富你没良心，要不是我嫁到你们家生下佳明，你们徐家到你和你兄弟这里就断了香火。你们老徐家有了香火，你就过河拆桥，不管我娘家，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娘家香火断了。”王淑芬抢存折抢不过，被徐光富推到沙发上，她气的放狠话，“行，你不给是吧，我自己想办法。”
徐佳白懒得管王淑芬徐光富吵架，推开房门进去看书。
徐佳明没房间可钻，只能站在争吵炮火外围观摩。
从前他知道王淑芬和徐光富经常为了舅舅家的事产生摩擦，但很少当他面吵架。王淑芬帮舅舅追生儿子筹罚款这事他似乎有点印象，好像是王淑芬借了高利贷，高利贷最终怎么还清的他不是很清楚，只听王淑芬提过是徐佳白寄的钱。
事情在徐佳明脑子里过了一遍，他不禁觉得头大，这笔钱不会转移到他身上吧。
如果是那样，他会拒绝承担这个责任。
“佳白，你杵着干什么，还不去做饭。”王淑芬见“徐佳白”站在一旁发楞，把一腔怒火转移到他身上。
“我要看书，下周一开学就考试了。”徐佳明也来了脾气，他可不是上辈子的徐佳白，任人揉圆搓扁。
“你还真以为你能考上大学？我顶多再让你半工半读一年，一个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干什么？你想跟徐佳婷学野，就她那样的将来不是一样要嫁入，她那个脾气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王淑芬连徐佳婷一起骂。
“谁说我要嫁人了，谁说女孩子一定要嫁人了。”徐佳明忍无可忍反唇相讥。
说实话，徐佳明对王淑芬感情很深，他一直觉得她是含辛茹苦一心为子女的母亲，哪怕结婚后妻子和她产生矛盾，徐佳明也站在王淑芬那边让妻子多处忍让。
没想到变成徐佳白，她一个好脸色都吝啬给。
徐佳明这几天总忘记自己是“徐佳白”，在奶奶家看到王淑芬吃挂落，心里还为她愤愤不平。上辈子，妻子时不时抱怨王淑芬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他还不信，可现在真正体会到，才知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你还来劲了你，你明天就去工厂报名去，你读高三家里一个子儿都不会出。”王淑芬火冒三丈。
最后，在王淑芬摔摔打打下，徐佳明还是被迫做了午饭。
有什么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徐佳明他上辈子顶多会泡方便面，厨房的门边都没摸过，自然厨艺生疏。做得菜太咸，油倒的太多，米饭蒸得太硬，有一盘子肉压根半生不熟，又免不了王淑芬一顿骂。
徐光富和徐佳白全程视若无睹。
“不好吃，不想吃。”徐佳白把王淑芬夹的菜扒拉到一边。
王淑芬骂骂咧咧重新起身进厨房炖了一只鸡，俩鸡腿夹给徐佳白，鸡身上肥厚的肉夹给徐光富。徐佳白和徐光富两人埋头吃得香甜，徐佳明和王淑芬泽吃徐佳明炒的咸的发苦菜。
天知道炖鸡是徐佳明的最爱，徐佳白碗里的鸡腿本该属于他。
徐佳明现在总算体会到，从前一粥一饭的细节里埋藏着徐佳白多少不公。
下午，宋月舟果然给徐佳明送来了复习资料。
徐光富看到老厂长的孙子上门，殷勤地打招呼，又让王淑芬倒茶切水果。
呵，原来徐光富也有积极和人交流的一面，只看对谁了。
“我先帮你梳理一下重点吧。”宋月舟自然而然地坐下来，将复习资料摊在餐桌上，挽起袖子拿起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徐佳明别扭的坐在一边，拿出“徐佳白”的课本和练习本。
徐佳白啊徐佳白，看来你高二以后完全放弃学习了啊，课本上乱涂乱画，练习本上一片空白。徐佳明在心里头吐槽。
徐佳白也拉着椅子坐在一边，宋月舟看了她一眼。
“我来跟你这个年纪第一偷师来了，不介意吧。”徐佳白扬了扬手里练习册。
那是属于徐佳明的练习册，上面记满了笔记。
徐佳婷上次教训徐佳明，说他上辈子只靠剥夺徐佳白的资源上位，但公平地说，那些需要埋头苦读的日子他也没有虚度。
宋月舟不愧是当年的高考理科状元，知识点归纳得很详细，前后逻辑列得明明白白，易错题标记得清清楚楚，由浅入深先数学到英语在理化生一一先帮徐佳明过了一遍。
徐佳明有时清晰地能说出解题步骤，有时面对公式束手无措。
没办法，高中毕业快二十年，再扎实的基础也忘个七七八八。他只能凭借过往的记忆，但记忆常常容易出错。
“佳白，你的理科实在要加紧，很多必须掌握的基础题你都不熟练。”宋月舟叹了一口气，又真心赞扬徐佳明，“没想到，你的英语那么好，一点口音都没有。”
废话，他上辈子为了练就一口英伦腔花费了多少功夫啊。徐佳明心里嗤笑。
让徐佳明诧异的是，徐佳白的英文居然说得也很不错。
但面对理科知识点，徐佳白则一脸茫然。
宋月舟耐心地给我们讲解了整整一个下午，霞光透过窗子，他全身沐浴在一片金光灿烂中，嘴一翕一和，磁性温和的声音流淌在夏季的黄昏里，让人有落泪的冲动。
徐佳明偶尔瞥到徐佳白怔怔地望着宋月舟。
一直到天黑，宋月舟才从家中离开。
徐光富留他吃晚饭，被他婉拒掉。
徐佳明送宋月舟出门，徐佳白坐着没动。
“……佳白，学习也不是一时的事情，虽然你基础不太牢固，但你悟性很好。高三努力一年，肯定能考上大学的。”宋月舟在门外鼓励徐佳明。
呵，宋月舟还不知道吧，“徐佳白”是可以继续读书，但只能半工半读，以后学校估计都去不了几次，基本和自学没啥两样。
徐佳明送宋月舟回来，见徐佳白站在门口冷冷地盯着他。
徐佳白要是不喜欢宋月舟，打死他都不信。
徐佳明忽然想起一桩旧事，有一年高中同学聚会，全班就宋月舟没到。
其中有同学八卦他因情所伤，去了大西北后再也没有回过家乡。
那个“情”莫不会是徐佳白吧？
想想他住在徐佳白的身体里，就一阵恶寒。
徐佳白面无表情。
“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可不喜欢男人。还有徐佳白，你要是喜欢宋月舟，你就抛开你的自卑，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就去争取，觉得配不上的就努力让自己配得上。”
徐佳明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徐佳白说这些，也许是私心作祟，故意刺激她。
如果徐佳白为了宋月舟，说不定愿意和他交换回来。
徐佳白冷笑，徐佳明心里头想什么，她一清二楚。
“呵，你果然时刻忘不了你是个大律师，道理讲起来一套一套的，我喜不喜欢宋月舟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既然来到十七岁，我就不会为任何人妥协，你别以为你动什么心思。”徐佳白呛徐佳明。
“徐佳明，你不是特想和我换回来？”徐佳白忽然挑眉一笑，幽幽地说。
“怎样换？那个分数动不动归零。”徐佳明脱口而出。
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徐佳明都愿意。
“有个声音告诉我，你能让我真心实意落泪，分数就能攀升。”徐佳白静静看向徐佳明急不可耐的脸，才慢悠悠地说
真心实意落泪？
这是什么要求，还不如说让徐佳明像美人鱼化身泡沫呢，这是童话还是言情小说。
“你看，给你说了也没用，我的泪上辈子已经流干，这辈子别想让我流一滴泪。”徐佳白嘴角勾笑，“而且你懂什么叫真情实意吗？你做的一切都有目的性，是，看到你现在的处境，或许可以获得我的眼泪，但那是廉价的同情，不是真情实意，你懂吗？”
这是徐佳白的心里话，她不信她这辈子还能真情实意的落泪，徐佳白有什么好当的，她才不要换回来。
徐佳白微笑，那笑诡异的呈现在属于“徐佳明”的脸上，她占据徐佳明的高大身体居高临下俯视他，让徐佳明喘不过气来。
她是故意的，故意让徐佳明心存希望，然后又碾碎希望。
我打动不了徐佳白！徐佳明绝望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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