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算计
“哟！小北！今天挺能吃的啊！”
厨房中，厨师王合看着又掀开锅盖拿了两个馒头的燕北说道。
燕北挠了挠头，笑呵呵的回应道：“不知咋的，俩不够了！”
说着，他不禁捂住了鼻子。
这里有一股浓郁的臭味，好似有人把污秽排到了这里。
王合见此叹了口气，赶忙解释道：“都是那狗日的三狗子，自己掉茅坑也就算了，还弄些腌臜东西污染咱们，这人可真不行！”
他逢人便如此解释，生怕众人以为他没有管好厨房，拿些馊掉的东西给大家凑合，因此他还特意多做了些菜，可这里的味儿实在难闻，工人们都跑回了宿舍，就连张贵也过问了此事。
啪！啪！啪！
不远处，欲哭无泪的三狗子被困在了栓马柱上，正被张贵一鞭又一鞭的抽着，嘴里面还骂骂咧咧的喊着：“草！别让我知道是谁，老子饶不了你！哎呦！疼死老子了！”
“混账东西！你跟谁老子呢！”
张贵闻声顿时大怒，抽的更加卖力。
三狗子连忙求饶：“张爷爷！孙子不是说您！……”
从旁边走过的燕北怪异的看着受罚的三狗子，走的速度加快了三分。
货栈中干活是要讲规矩的，但凡有谁犯了错，亦或是没事找事，便要如三狗子这般受罚，或者拿钱消灾。
三狗子嗜赌如命，身上连半个铜板都没有，自然没钱消灾。而昨夜他被嘲笑之后，的确怀了报复的心思，只不过坏事没做成，便被张贵发现。原本张贵不准备教训他，可今日一早，厨师王合与牛有钱等人找到了他，说出了厨房的异味以及怀疑后，三狗子哪怕解释的再清楚，仍旧没有免去被打一顿的后果。
始作俑者的燕北虽然有些做贼心虚，心里面却是隐隐有一股快感，似一种压抑释放后的奇异感觉，整个人不仅轻松了许多，就连心情也比以前更好了。
晌午时，一队天魔族的骑兵赶着三十辆空车进入了货栈，领头的骑兵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铠甲，腰间挂着一柄细长的马刀。
在看到这人时，燕北心神一动，不由有些迷离。这人穿着的铠甲与屠灭小琅镇的那一伙天魔族骑兵的战甲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此铠甲比那些骑兵的战甲更加精美。
“大人！敢问您可是来带走那批从前线退回来的兵甲的？”
张贵见此赶忙迎了上去，他先是对着这位骑兵行了一个大礼，而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那骑兵点了点头，从身旁的同僚手中取来了一张文书递给了张贵，冷声说道：“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装车！”
“燕北！快带着马车去仓库装货！”
张贵简单的看了眼文书，连忙把文书递给了燕北，随口命令道。
紧接着，他则是带着这领头的骑兵前往了正厅。
燕北接过文书仔细的看了看，心里面反复咀嚼着文书中的关键信息：“炎魔军！”
他的情绪激动异常，找了几个月的时间，今日终于解开了乌云下的衣角，找到了那伙骑兵的下落。
下一瞬，他赶忙让牛有钱去招呼其他的装卸工去玄字号仓库，他则是先一步领着马车进入了仓库。
因为时间紧迫，加上这批货是炎魔军所需。故而牛有钱等人具不敢偷奸耍滑，就连马夫许大板和厨师王合都被张贵打发来这里帮忙。
“咦？货物变轻了？”
正当燕北抬起一个箱子的时候，他的心里面咯噔一响，脸色骤然一变，赶忙示意牛有钱将箱子放下，两人合力打开了盖子，仔细盘点了一下箱子里面兵甲的数目，又核对了一下信息，这才松了口气。
牛有钱擦掉了额头冒出的冷汗，见不远处监工的骑兵并未过来询问，大大的松了口气，不禁小声问道：“小北！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是我多疑了！”
燕北连忙摇头，他心里面却是不禁嘀咕：“既然不是货的问题，那就是……我的力气变大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窃喜。
这是武道筑基后的直观效果！
牛有钱认真的回应道：“小心点好！小心点好啊！”
他并不认为燕北多此一举，反倒觉得如此最好。毕竟，这批货是军队的东西，要是少了的话，炎魔军恐怕会屠了整个货栈。
一个小时后，车队从玄字号仓库相继驶出。张贵紧跟着炎魔军的骑兵在门口一一盘查，直到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是完事。
“张头儿！账务都记录好了！您过一下目吧！”
燕北拿着账目从仓库里面走到了张贵的近前。
张贵仔细看了一眼，点头道：“不错！你做的很好！”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燕北没敢打探炎魔军的事，他向着张贵打了个招呼，便要回去继续修炼武道。
张贵赶忙喊住了燕北，尖锐的说道：“我听厨师说你小子饭量渐长，一顿能吃四个大馒头！这可不行，咱们货栈的粮食都是有数的，你多吃两个，等到下一顿的时候，就有人少吃两个，这可是要闹出事来的！”
“张头儿！刘管事之前不是说咱们货栈管饱吗？”
燕北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拿以前刘文义开会时说的话来压张贵的责难。
张贵双眼一瞪，毫不客气的说道：“是管饱不错！可不是十分饱！而是六七分！当然，如果你真的不够吃的话，可以花钱买粮，到时候如果有其他人不满的话，我也有话和他们说！”
“呼！好吧！那我的工钱不要了，只求能吃饱！”
燕北不禁攥起了拳，他想要决绝，可一想到自己现如今已经踏入了武道，正需要营养的时候，若是连最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的话，那还练什么武，当即试探性的说道。
张贵微微一笑，和颜悦色的说道：“好！这事儿就说定了！”
待张贵走后，牛有钱从仓库里面走了出来，他愤恨的对着张贵的背影竖起了食指：“小北！你也被敲诈了吧！这下子可好了，咱们货栈除了厨师和马夫，所有人都没有工钱了！……”
原来在徐茂死之后，张贵觉得自己亏了大钱，便想尽了各种办法来补充亏损，相继以各种借口责难了其他人。众人以为张贵还要用燕北，故而没有责难，今日才发现张贵是要贪了整个货栈所有人的工钱。
“啊？你们大家？”
燕北听的一愣，不禁惊讶的问道：“他就不怕有人告到刘管事那里去吗？”
他原本以为张贵故意找他的茬，没想到其他人竟也被张贵勒索了，这令他极为震惊。
“你太天真了！你知道为啥咱们货栈的一切都要听张贵的吗？就连厨师和马夫都归他管！就是因为他是刘管事的娘舅，两个人穿一条裤子！前几天的时候，天字号仓库的大黑子就找过刘管事，你最近可见到他了吗？我怀疑大黑子被……”
说到最后，牛有钱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燕北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大黑子了：“唉！谁让我们命苦呢！贪到这么个认钱的主儿！”
牛有钱跟着燕北回到了小屋，刚刚进屋他便神秘兮兮的关上了房门，一本正经的看着燕北说道：“兄弟！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如果成功的话，咱们一定能搬倒张贵！这样咱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牛哥！你可不要害我！”
燕北退后了一步，和牛有钱拉开了些距离。
牛有钱摇了摇头，认真的回应道：“兄弟放心！这事儿如果成功的话，不仅张贵要倒霉，就连刘管事也要出事！到时候我保证你能更进一步，拿到更多的工钱！你要知道……”
他这才说出一个实情，原本他们每月的工钱至少十五枚铜板，可到手的只有十个铜板。这少了的五个铜板被刘管事分去了三个，张贵分去了两个。
“牛哥！你说吧！只要不是让我去杀张贵，别的事都好说！不过，我得提前说一声，你让我办的事必须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如果超过我的能力，我只能无能为力了！”
燕北见牛有钱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态势，连忙答应了下来。
其实克扣工钱的事，他早就知道。毕竟，他帮助张贵写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从一些文书中知道了这些事。
牛有钱见此顿时大喜，赶忙说道：“不难！不难！我只需要兄弟下一次帮张贵记账的时候，看几个明细，另外再告诉我张贵把账本都放在了什么地方即可！”
说着，他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燕北：“看完后，你最好烧了它！”
燕北打开看后，当着牛有钱的面把纸条烧尽，当即把张贵存放账本的地方告诉了对方：“牛哥！这事我答应了！”
“好！好！好！”
牛有钱连忙叫好，他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激动的塞进了燕北的手中：“兄弟！这是一部分酬金！你先收好了！等事情有了结果，你至少还能在得一两银子！”
待牛有钱走后，燕北打开钱袋一看，只见里面约有二十枚铜板，他不禁摇了摇头，暗自嘀咕道：“凭这区区一两多银子的钱，就想要让我帮忙扳倒张贵，你可真是打的如意算盘啊！”
如果他只是一个从小地方来的穷哈哈的话，对于这些钱财或许会心动。但他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哪怕现在没有一文一钱，野心也比牛有钱在这些人更加大。
区区些许银钱，他又岂会看在眼中……
厨房中，厨师王合看着又掀开锅盖拿了两个馒头的燕北说道。
燕北挠了挠头，笑呵呵的回应道：“不知咋的，俩不够了！”
说着，他不禁捂住了鼻子。
这里有一股浓郁的臭味，好似有人把污秽排到了这里。
王合见此叹了口气，赶忙解释道：“都是那狗日的三狗子，自己掉茅坑也就算了，还弄些腌臜东西污染咱们，这人可真不行！”
他逢人便如此解释，生怕众人以为他没有管好厨房，拿些馊掉的东西给大家凑合，因此他还特意多做了些菜，可这里的味儿实在难闻，工人们都跑回了宿舍，就连张贵也过问了此事。
啪！啪！啪！
不远处，欲哭无泪的三狗子被困在了栓马柱上，正被张贵一鞭又一鞭的抽着，嘴里面还骂骂咧咧的喊着：“草！别让我知道是谁，老子饶不了你！哎呦！疼死老子了！”
“混账东西！你跟谁老子呢！”
张贵闻声顿时大怒，抽的更加卖力。
三狗子连忙求饶：“张爷爷！孙子不是说您！……”
从旁边走过的燕北怪异的看着受罚的三狗子，走的速度加快了三分。
货栈中干活是要讲规矩的，但凡有谁犯了错，亦或是没事找事，便要如三狗子这般受罚，或者拿钱消灾。
三狗子嗜赌如命，身上连半个铜板都没有，自然没钱消灾。而昨夜他被嘲笑之后，的确怀了报复的心思，只不过坏事没做成，便被张贵发现。原本张贵不准备教训他，可今日一早，厨师王合与牛有钱等人找到了他，说出了厨房的异味以及怀疑后，三狗子哪怕解释的再清楚，仍旧没有免去被打一顿的后果。
始作俑者的燕北虽然有些做贼心虚，心里面却是隐隐有一股快感，似一种压抑释放后的奇异感觉，整个人不仅轻松了许多，就连心情也比以前更好了。
晌午时，一队天魔族的骑兵赶着三十辆空车进入了货栈，领头的骑兵穿着一身火红色的铠甲，腰间挂着一柄细长的马刀。
在看到这人时，燕北心神一动，不由有些迷离。这人穿着的铠甲与屠灭小琅镇的那一伙天魔族骑兵的战甲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此铠甲比那些骑兵的战甲更加精美。
“大人！敢问您可是来带走那批从前线退回来的兵甲的？”
张贵见此赶忙迎了上去，他先是对着这位骑兵行了一个大礼，而后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那骑兵点了点头，从身旁的同僚手中取来了一张文书递给了张贵，冷声说道：“给你们一个小时的时间装车！”
“燕北！快带着马车去仓库装货！”
张贵简单的看了眼文书，连忙把文书递给了燕北，随口命令道。
紧接着，他则是带着这领头的骑兵前往了正厅。
燕北接过文书仔细的看了看，心里面反复咀嚼着文书中的关键信息：“炎魔军！”
他的情绪激动异常，找了几个月的时间，今日终于解开了乌云下的衣角，找到了那伙骑兵的下落。
下一瞬，他赶忙让牛有钱去招呼其他的装卸工去玄字号仓库，他则是先一步领着马车进入了仓库。
因为时间紧迫，加上这批货是炎魔军所需。故而牛有钱等人具不敢偷奸耍滑，就连马夫许大板和厨师王合都被张贵打发来这里帮忙。
“咦？货物变轻了？”
正当燕北抬起一个箱子的时候，他的心里面咯噔一响，脸色骤然一变，赶忙示意牛有钱将箱子放下，两人合力打开了盖子，仔细盘点了一下箱子里面兵甲的数目，又核对了一下信息，这才松了口气。
牛有钱擦掉了额头冒出的冷汗，见不远处监工的骑兵并未过来询问，大大的松了口气，不禁小声问道：“小北！有问题吗？”
“没问题！没问题！是我多疑了！”
燕北连忙摇头，他心里面却是不禁嘀咕：“既然不是货的问题，那就是……我的力气变大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窃喜。
这是武道筑基后的直观效果！
牛有钱认真的回应道：“小心点好！小心点好啊！”
他并不认为燕北多此一举，反倒觉得如此最好。毕竟，这批货是军队的东西，要是少了的话，炎魔军恐怕会屠了整个货栈。
一个小时后，车队从玄字号仓库相继驶出。张贵紧跟着炎魔军的骑兵在门口一一盘查，直到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才算是完事。
“张头儿！账务都记录好了！您过一下目吧！”
燕北拿着账目从仓库里面走到了张贵的近前。
张贵仔细看了一眼，点头道：“不错！你做的很好！”
“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燕北没敢打探炎魔军的事，他向着张贵打了个招呼，便要回去继续修炼武道。
张贵赶忙喊住了燕北，尖锐的说道：“我听厨师说你小子饭量渐长，一顿能吃四个大馒头！这可不行，咱们货栈的粮食都是有数的，你多吃两个，等到下一顿的时候，就有人少吃两个，这可是要闹出事来的！”
“张头儿！刘管事之前不是说咱们货栈管饱吗？”
燕北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拿以前刘文义开会时说的话来压张贵的责难。
张贵双眼一瞪，毫不客气的说道：“是管饱不错！可不是十分饱！而是六七分！当然，如果你真的不够吃的话，可以花钱买粮，到时候如果有其他人不满的话，我也有话和他们说！”
“呼！好吧！那我的工钱不要了，只求能吃饱！”
燕北不禁攥起了拳，他想要决绝，可一想到自己现如今已经踏入了武道，正需要营养的时候，若是连最基本的温饱都解决不了的话，那还练什么武，当即试探性的说道。
张贵微微一笑，和颜悦色的说道：“好！这事儿就说定了！”
待张贵走后，牛有钱从仓库里面走了出来，他愤恨的对着张贵的背影竖起了食指：“小北！你也被敲诈了吧！这下子可好了，咱们货栈除了厨师和马夫，所有人都没有工钱了！……”
原来在徐茂死之后，张贵觉得自己亏了大钱，便想尽了各种办法来补充亏损，相继以各种借口责难了其他人。众人以为张贵还要用燕北，故而没有责难，今日才发现张贵是要贪了整个货栈所有人的工钱。
“啊？你们大家？”
燕北听的一愣，不禁惊讶的问道：“他就不怕有人告到刘管事那里去吗？”
他原本以为张贵故意找他的茬，没想到其他人竟也被张贵勒索了，这令他极为震惊。
“你太天真了！你知道为啥咱们货栈的一切都要听张贵的吗？就连厨师和马夫都归他管！就是因为他是刘管事的娘舅，两个人穿一条裤子！前几天的时候，天字号仓库的大黑子就找过刘管事，你最近可见到他了吗？我怀疑大黑子被……”
说到最后，牛有钱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
燕北这才想起来，他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大黑子了：“唉！谁让我们命苦呢！贪到这么个认钱的主儿！”
牛有钱跟着燕北回到了小屋，刚刚进屋他便神秘兮兮的关上了房门，一本正经的看着燕北说道：“兄弟！我有个事想请你帮忙，如果成功的话，咱们一定能搬倒张贵！这样咱们的日子也就好过了！”
“牛哥！你可不要害我！”
燕北退后了一步，和牛有钱拉开了些距离。
牛有钱摇了摇头，认真的回应道：“兄弟放心！这事儿如果成功的话，不仅张贵要倒霉，就连刘管事也要出事！到时候我保证你能更进一步，拿到更多的工钱！你要知道……”
他这才说出一个实情，原本他们每月的工钱至少十五枚铜板，可到手的只有十个铜板。这少了的五个铜板被刘管事分去了三个，张贵分去了两个。
“牛哥！你说吧！只要不是让我去杀张贵，别的事都好说！不过，我得提前说一声，你让我办的事必须是我能力范围之内的，如果超过我的能力，我只能无能为力了！”
燕北见牛有钱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态势，连忙答应了下来。
其实克扣工钱的事，他早就知道。毕竟，他帮助张贵写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从一些文书中知道了这些事。
牛有钱见此顿时大喜，赶忙说道：“不难！不难！我只需要兄弟下一次帮张贵记账的时候，看几个明细，另外再告诉我张贵把账本都放在了什么地方即可！”
说着，他拿出了一张纸条，递给了燕北：“看完后，你最好烧了它！”
燕北打开看后，当着牛有钱的面把纸条烧尽，当即把张贵存放账本的地方告诉了对方：“牛哥！这事我答应了！”
“好！好！好！”
牛有钱连忙叫好，他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钱袋，激动的塞进了燕北的手中：“兄弟！这是一部分酬金！你先收好了！等事情有了结果，你至少还能在得一两银子！”
待牛有钱走后，燕北打开钱袋一看，只见里面约有二十枚铜板，他不禁摇了摇头，暗自嘀咕道：“凭这区区一两多银子的钱，就想要让我帮忙扳倒张贵，你可真是打的如意算盘啊！”
如果他只是一个从小地方来的穷哈哈的话，对于这些钱财或许会心动。但他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哪怕现在没有一文一钱，野心也比牛有钱在这些人更加大。
区区些许银钱，他又岂会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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