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贱民
“柴胡！最近怎么样？”
甲区九号药铺的后院，燕北看着正忙碌的柴胡问道。
他的耳朵竖起，却一心两用，一边同柴胡说话，一边倾听着药铺大堂内的佟大夫与张贵的对话。
此次来药铺是为了给三狗子看病，自从几天前三狗子被鞭打之后，这家伙便一病不起，张贵担心三狗子病死货栈，这才带着人来了药铺。
燕北借此机会找到了柴胡聊天，今日在见柴胡，他发现柴胡比之前更加的有干劲了。
“北哥！先生已经收我为徒了！”
柴胡将箩筐中的新鲜药材平铺在了屯筛上，转头时他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认真且郑重的对着燕北说道：“另外，先生告诉我咱们龙族正统还没亡！青龙江南边的锦王龙剑飞已经继承大统，大儒赵心竹为宰相，立国都于旧都南龙庭，如今青龙江南岸有我龙族百万大军与天魔大军对峙！天佑龙族！希望他们快点打过江来，解救我们于水火！”
“隔江对峙吗？想想也是，我剑帝国称霸世界近千年，又岂会被区区关外狂徒击败！”
燕北一愣，紧接着笑了起来，他也有些激动。
纵然是两世为人，他并没有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体验这个世界，反倒以身为龙族人为荣耀，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龙族人一样，都热爱着这个并不完美的国家，对于生活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期望。
“是啊！这可真是一大喜事啊！”
柴胡笑意更浓。
这时，燕北的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药铺大堂中，佟大夫建议张贵花一两银子救治三狗子，这样能保住三狗子的命，但三狗子从此以后却干不了装卸工的活了。张贵却觉得三狗子已经没有了用处，不值得花费如此代价，便拒绝了佟大夫的建议，并让佟大夫开具文书，准备去土堡办理手续辞退三狗子。
张贵的做法，无疑是在谋杀。
不过，燕北心中纵然有不快，却克制住了心中的不快，没有立马去找张贵论事。
咚呛咚咚呛！咚呛咚咚呛！
这时，药铺后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嚣的锣鼓声。
紧接着，一阵哭爹喊娘的声音铺天盖地的响起，其中还夹杂着许多人的嘲笑。
“狗祖宗？……”
燕北听的一愣，心里面的好奇被这哭喊声勾起，连忙朝着后门走去。
吱呀！
小门被打开，只见外面是一队浩大的送葬队伍，所有人都穿着白色的丧服，有人在撒纸钱，有人则是带队哭喊。
“呀！欧阳老爷还真的这敢这么干啊！”
柴胡一看，不由失声叫道。
“狗？”
很快，燕北透过繁乱的人群发现，送葬队伍正中棺材内的亡者并不是人，而是一只狗。这只狗不仅有着一副漂亮的楠木棺材，竟还配备了童男童女以及大狗小狗一群纸人纸兽为伴。
他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有人会给狗办如此隆重的葬礼？
“不对！”
燕北从喧嚣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些信息。这是天魔族富商欧阳同松弄出的一场闹剧，他家的土狗近日老死于家中，伤心之下便勒令家中奴役的所有龙族人去给这只狗送葬，并花钱请了哭丧的队伍，严令要求哭丧的龙族人哭喊狗祖宗，还在挽联上写下了“龙族人之祖狗小旺千秋万代”之辱言，并勒令队伍在甲区举行大巡游，此举还得到了天魔族高层的支持。
这是天魔族对龙族人的羞辱！
看着从眼前走过的哭丧队伍，燕北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垂在裤腿旁的双手不由握紧了拳头：“天魔族人焉敢如此欺人！”
愤恨的声音响起之时，燕北一步踏出了门槛，便要去阻止这一场闹剧。
啪！
一个宽厚的大手按住了燕北。
药铺佟大夫与张贵等人协同闻讯而来。佟大夫听到了燕北的低吼时，已经先众人一步来到了燕北身后，在燕北欲要走出去时，将燕北拦了下来。
“你能有如此觉悟和勇气，却是不坏！不过，你大可不必为了此事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佟大夫温文尔雅的声音适时响起。
燕北在看到佟大夫那张苦涩的脸时，下意识间想要说上几句，却被张贵阴恻恻的脸色惊退。
“燕北！如果你不想活的话，尽可去试试！”
张贵瞪着燕北咬牙切齿的说道，随后他对着佟大夫行了一礼，僵硬的笑道：“多谢先生出手，要不然我这手下便命丧于此了！”
这话虽然是感谢的话，却带着一股遗憾。
一旁的柴胡小心的扯了扯燕北的衣服，在燕北回头看来时，低声说道：“这是个针对我龙族的陷阱！”
“不错！天魔族之所以把声势弄的如此浩大，便是要引出我龙族的热血之士！……他们此举是要灭我龙族之骨气……此种办法……今后将会层出不穷……罢了！都散了吧！也没啥好瞧的！”
佟大夫瞧了眼柴胡，他点了点头，只不过他的话遮遮掩掩、断断续续且时有时无，有心人能听出其中深意，无心人却是觉得莫名其妙。
言罢，他转身走向了药铺正厅。张贵若有所思的瞧了眼佟大夫的背影，转而对着燕北恶狠狠的说道：“这次是佟大夫救了你！下一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这一个月货栈四个仓库的卫生你包了！不准找人帮忙！”
吱呀！
柴胡关上了门，他看着静默无语的燕北，认真的说道：“北哥！刚才可不像你啊！”
“我只是见不得这样侮辱人的事罢了！”
燕北苦笑一声，他已经从刚才的愤怒中回过了神，意识到自己冲动了，惹来了张贵的厌恶。这若是按照他以往的脾气，他是万不会如现在这样。
他脑中念头一转，便知道原因出自武道。正所谓酒壮怂人胆，武强弱者心。早先他不通武道时，身体柔弱，架都不敢打，遇到危险和不平事顶多是暗自埋怨咒骂几句便了事，自从修了武道之后，不仅强壮了他的身体，还强大了他的内心，遇到不平事时他总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想法和冲动。
加之早前杀了徐茂，更是助长了他的气焰，令他变得有些“不计后果”。
只是，他并不后悔此刻之前的冲动。
以往他只敢想而不敢做，那是因为他很弱。现在他有了力量，又岂会在愿意窝窝囊囊的行事。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如此！可惜我们都不能学习武道，没有力量。否则，我便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将这些该死的天魔族统统杀死！”
柴胡的神色突然一变，他眼中闪烁出了一道锋芒，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
燕北听的摇了摇头，他按着柴胡的衣领把柴胡推到了院子里，低声反问道：“你小子野心不小！不过，天魔族这么多，你杀的完吗？就不怕被抓之后，当众砍脑袋吗？你还想给你爹娘报仇吗？别仇人没找到，你先被自己玩死了！”
“北哥！我是真想这么干啊！这帮狗日的东西，近来是越来越嚣张了！乙区我龙族十四到三十岁之间的女人已经被天魔族全部抓去举行无遮大会，听说还允许各族旁观，简直是有辱斯文，大逆不道！……”
接着，柴胡说了一大通的故事，多是他从药铺客人那里听到的埋怨和事情，也有一些他亲眼所见之事，这些事与今日之事相仿，都是针对龙族人的打压和羞辱。
这让燕北又想起了刚才佟大夫说的话，脑中灵光不断闪烁，前世的某些见闻也随之而来，一句话悄然浮现在了燕北的心中，久久不去：“欲灭其国，必先亡其史。欲灭其族，必先灭其文化……”
“北哥！我们不是贱民也不是奴隶！我等是堂堂正正的龙族人，岂能任由天魔族人肆意摆布！在我看来，灭我父母的是仇人，杀我龙族兄弟姐妹的亦是仇人！既然是仇人，那就放开了杀！哪怕一个月杀一人，我这一生也足以令天魔族人胆寒！更何况，还有还有亿万万的龙族人！我不怕死，就怕死之后愧对于祖宗！怎奈我人小力微……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我要跟着先生好好的学医，等日后以医理药道毒杀天魔族人！”
柴胡越说越是激动。
震耳发聩的声音令燕北再次看向了柴胡，他突然发现自己竟完全不了解柴胡。他更没有想到，柴胡在短短时日中，竟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这似乎与药铺的佟大夫有关。
可不管如何，柴胡的想法虽然危险，却给了燕北极大的提示。
“我……或许可以试着杀一些天魔族人……毕竟……无影手以及掠影的修炼，都需要实践！……我若要为丑姑报仇，还需要鲜血的洗礼以及更多的经验……对！对！对！……我可以在夜里化身为天魔族的梦魇……还能搜寻武道秘令以及掠影的后续功法……”
这一刻，燕北想到了更多，脑中也出现了无数的想法，这令他隐隐有些激动。
下一瞬，燕北严肃的盯着柴胡告诫道：“柴胡！你小子给我听好了，咱们的命只有一条，只有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你现在给我忘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专心做你的学徒！记住，这些危险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不求你能报仇，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北哥！你也不支持我吗？”
柴胡一脸失望的问道。
燕北捏了捏柴胡的脸，使劲的摇了摇头：“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能耐，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事！力所不逮之事，只会害人害己！现在我们归属于天魔帝国，是天魔族的下等民，这就是我们的命就是我们的身份，一切逾矩之事皆不可为！”
尽管他在打灭柴胡的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可他说的却没有多少底气，因为他根本不想顺势而为，这只不过是他言不由衷的劝告……
甲区九号药铺的后院，燕北看着正忙碌的柴胡问道。
他的耳朵竖起，却一心两用，一边同柴胡说话，一边倾听着药铺大堂内的佟大夫与张贵的对话。
此次来药铺是为了给三狗子看病，自从几天前三狗子被鞭打之后，这家伙便一病不起，张贵担心三狗子病死货栈，这才带着人来了药铺。
燕北借此机会找到了柴胡聊天，今日在见柴胡，他发现柴胡比之前更加的有干劲了。
“北哥！先生已经收我为徒了！”
柴胡将箩筐中的新鲜药材平铺在了屯筛上，转头时他突然开心的笑了起来，认真且郑重的对着燕北说道：“另外，先生告诉我咱们龙族正统还没亡！青龙江南边的锦王龙剑飞已经继承大统，大儒赵心竹为宰相，立国都于旧都南龙庭，如今青龙江南岸有我龙族百万大军与天魔大军对峙！天佑龙族！希望他们快点打过江来，解救我们于水火！”
“隔江对峙吗？想想也是，我剑帝国称霸世界近千年，又岂会被区区关外狂徒击败！”
燕北一愣，紧接着笑了起来，他也有些激动。
纵然是两世为人，他并没有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体验这个世界，反倒以身为龙族人为荣耀，与这个世界上的所有龙族人一样，都热爱着这个并不完美的国家，对于生活对于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期望。
“是啊！这可真是一大喜事啊！”
柴胡笑意更浓。
这时，燕北的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药铺大堂中，佟大夫建议张贵花一两银子救治三狗子，这样能保住三狗子的命，但三狗子从此以后却干不了装卸工的活了。张贵却觉得三狗子已经没有了用处，不值得花费如此代价，便拒绝了佟大夫的建议，并让佟大夫开具文书，准备去土堡办理手续辞退三狗子。
张贵的做法，无疑是在谋杀。
不过，燕北心中纵然有不快，却克制住了心中的不快，没有立马去找张贵论事。
咚呛咚咚呛！咚呛咚咚呛！
这时，药铺后门外，传来了一阵喧嚣的锣鼓声。
紧接着，一阵哭爹喊娘的声音铺天盖地的响起，其中还夹杂着许多人的嘲笑。
“狗祖宗？……”
燕北听的一愣，心里面的好奇被这哭喊声勾起，连忙朝着后门走去。
吱呀！
小门被打开，只见外面是一队浩大的送葬队伍，所有人都穿着白色的丧服，有人在撒纸钱，有人则是带队哭喊。
“呀！欧阳老爷还真的这敢这么干啊！”
柴胡一看，不由失声叫道。
“狗？”
很快，燕北透过繁乱的人群发现，送葬队伍正中棺材内的亡者并不是人，而是一只狗。这只狗不仅有着一副漂亮的楠木棺材，竟还配备了童男童女以及大狗小狗一群纸人纸兽为伴。
他觉得不可思议，怎么有人会给狗办如此隆重的葬礼？
“不对！”
燕北从喧嚣的声音中，听到了一些信息。这是天魔族富商欧阳同松弄出的一场闹剧，他家的土狗近日老死于家中，伤心之下便勒令家中奴役的所有龙族人去给这只狗送葬，并花钱请了哭丧的队伍，严令要求哭丧的龙族人哭喊狗祖宗，还在挽联上写下了“龙族人之祖狗小旺千秋万代”之辱言，并勒令队伍在甲区举行大巡游，此举还得到了天魔族高层的支持。
这是天魔族对龙族人的羞辱！
看着从眼前走过的哭丧队伍，燕北心情沉重到了极点，垂在裤腿旁的双手不由握紧了拳头：“天魔族人焉敢如此欺人！”
愤恨的声音响起之时，燕北一步踏出了门槛，便要去阻止这一场闹剧。
啪！
一个宽厚的大手按住了燕北。
药铺佟大夫与张贵等人协同闻讯而来。佟大夫听到了燕北的低吼时，已经先众人一步来到了燕北身后，在燕北欲要走出去时，将燕北拦了下来。
“你能有如此觉悟和勇气，却是不坏！不过，你大可不必为了此事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佟大夫温文尔雅的声音适时响起。
燕北在看到佟大夫那张苦涩的脸时，下意识间想要说上几句，却被张贵阴恻恻的脸色惊退。
“燕北！如果你不想活的话，尽可去试试！”
张贵瞪着燕北咬牙切齿的说道，随后他对着佟大夫行了一礼，僵硬的笑道：“多谢先生出手，要不然我这手下便命丧于此了！”
这话虽然是感谢的话，却带着一股遗憾。
一旁的柴胡小心的扯了扯燕北的衣服，在燕北回头看来时，低声说道：“这是个针对我龙族的陷阱！”
“不错！天魔族之所以把声势弄的如此浩大，便是要引出我龙族的热血之士！……他们此举是要灭我龙族之骨气……此种办法……今后将会层出不穷……罢了！都散了吧！也没啥好瞧的！”
佟大夫瞧了眼柴胡，他点了点头，只不过他的话遮遮掩掩、断断续续且时有时无，有心人能听出其中深意，无心人却是觉得莫名其妙。
言罢，他转身走向了药铺正厅。张贵若有所思的瞧了眼佟大夫的背影，转而对着燕北恶狠狠的说道：“这次是佟大夫救了你！下一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好运了！这一个月货栈四个仓库的卫生你包了！不准找人帮忙！”
吱呀！
柴胡关上了门，他看着静默无语的燕北，认真的说道：“北哥！刚才可不像你啊！”
“我只是见不得这样侮辱人的事罢了！”
燕北苦笑一声，他已经从刚才的愤怒中回过了神，意识到自己冲动了，惹来了张贵的厌恶。这若是按照他以往的脾气，他是万不会如现在这样。
他脑中念头一转，便知道原因出自武道。正所谓酒壮怂人胆，武强弱者心。早先他不通武道时，身体柔弱，架都不敢打，遇到危险和不平事顶多是暗自埋怨咒骂几句便了事，自从修了武道之后，不仅强壮了他的身体，还强大了他的内心，遇到不平事时他总有一种跃跃欲试的想法和冲动。
加之早前杀了徐茂，更是助长了他的气焰，令他变得有些“不计后果”。
只是，他并不后悔此刻之前的冲动。
以往他只敢想而不敢做，那是因为他很弱。现在他有了力量，又岂会在愿意窝窝囊囊的行事。
“不过！男子汉大丈夫就当如此！可惜我们都不能学习武道，没有力量。否则，我便找个夜深人静的时候，将这些该死的天魔族统统杀死！”
柴胡的神色突然一变，他眼中闪烁出了一道锋芒，语气也变得凌厉起来。
燕北听的摇了摇头，他按着柴胡的衣领把柴胡推到了院子里，低声反问道：“你小子野心不小！不过，天魔族这么多，你杀的完吗？就不怕被抓之后，当众砍脑袋吗？你还想给你爹娘报仇吗？别仇人没找到，你先被自己玩死了！”
“北哥！我是真想这么干啊！这帮狗日的东西，近来是越来越嚣张了！乙区我龙族十四到三十岁之间的女人已经被天魔族全部抓去举行无遮大会，听说还允许各族旁观，简直是有辱斯文，大逆不道！……”
接着，柴胡说了一大通的故事，多是他从药铺客人那里听到的埋怨和事情，也有一些他亲眼所见之事，这些事与今日之事相仿，都是针对龙族人的打压和羞辱。
这让燕北又想起了刚才佟大夫说的话，脑中灵光不断闪烁，前世的某些见闻也随之而来，一句话悄然浮现在了燕北的心中，久久不去：“欲灭其国，必先亡其史。欲灭其族，必先灭其文化……”
“北哥！我们不是贱民也不是奴隶！我等是堂堂正正的龙族人，岂能任由天魔族人肆意摆布！在我看来，灭我父母的是仇人，杀我龙族兄弟姐妹的亦是仇人！既然是仇人，那就放开了杀！哪怕一个月杀一人，我这一生也足以令天魔族人胆寒！更何况，还有还有亿万万的龙族人！我不怕死，就怕死之后愧对于祖宗！怎奈我人小力微……不过，我已经想好了，我要跟着先生好好的学医，等日后以医理药道毒杀天魔族人！”
柴胡越说越是激动。
震耳发聩的声音令燕北再次看向了柴胡，他突然发现自己竟完全不了解柴胡。他更没有想到，柴胡在短短时日中，竟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这似乎与药铺的佟大夫有关。
可不管如何，柴胡的想法虽然危险，却给了燕北极大的提示。
“我……或许可以试着杀一些天魔族人……毕竟……无影手以及掠影的修炼，都需要实践！……我若要为丑姑报仇，还需要鲜血的洗礼以及更多的经验……对！对！对！……我可以在夜里化身为天魔族的梦魇……还能搜寻武道秘令以及掠影的后续功法……”
这一刻，燕北想到了更多，脑中也出现了无数的想法，这令他隐隐有些激动。
下一瞬，燕北严肃的盯着柴胡告诫道：“柴胡！你小子给我听好了，咱们的命只有一条，只有活着才能做更多的事！你现在给我忘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专心做你的学徒！记住，这些危险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我不求你能报仇，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
“北哥！你也不支持我吗？”
柴胡一脸失望的问道。
燕北捏了捏柴胡的脸，使劲的摇了摇头：“人贵有自知之明！你要知道你自己的能耐，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事！力所不逮之事，只会害人害己！现在我们归属于天魔帝国，是天魔族的下等民，这就是我们的命就是我们的身份，一切逾矩之事皆不可为！”
尽管他在打灭柴胡的某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可他说的却没有多少底气，因为他根本不想顺势而为，这只不过是他言不由衷的劝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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