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晚宴
刚回到大队，把小淘淘的录音交给文婷归档。手机振动响起，显示是唐平。沈福整了整语调接通电话，“老同学，你好呀？”
唐平说：“干嘛呢？晚上一起吃饭？”
沈福想这两天正忙，刚想回绝，“这两天···”
唐平不等沈福讲完：“警察也要吃饭不是，不耽误你的事，晚上你定时间！”
“好吧，那晚上八点？”
“好，我来刑侦大队接你！”
晚上八点，沈福的手机震动准时响起，唐平到了。走出刑侦大队办公楼，映入眼帘的是停在院门外的一辆丰田酷路泽，唐平端坐在车里朝着他微笑，再转眼看看停在院里的二手JEEP耸了耸肩，走过去上了唐平的车。
上车后唐平说：“这两天忙啥呢？”紧接着补了一句，“看你黑眼圈挺严重呀！”
沈福“嘿”了一声，“警察嘛，就这样！”
唐平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带你去个啥都能吃到的地方。”
沈福点了点头，对于吃的他也不懂，平常也都和队里的人打成一片，泡面是尝试，破案了偶尔大家一起去吃顿火锅犒劳一下。没过多久就到了，这是一个位于晴源市郊的一家农家院，复古的门头上写着“聚贤庄”三个大字，让沈福一下联想到《天龙八部》里的游坦之，那也算是个悲情的人物。左右各有两只灯笼，院门两侧有两只石狮。在夜色下看家护院，喜迎宾客。唐平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两人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到一楼，一开电梯门，电梯门口左右各有两位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迎宾小姐喊道：“欢迎光临，聚贤庄！”
不知道怎的，这四位画着淡妆的迎宾小姐让沈福想起了马晓萍。外面夜色已晚，大堂里却灯光有点刺眼，正前方一座假山直耸大厅吊顶，半山腰上有人工瀑布水流而下一座池塘之中水里有着五彩斑斓的金鱼和蝴蝶鱼。如果不被人吃掉，它们的生活也算比很多人过得快活了。左右两边立有两方硕大无比的浴缸，缸中鱼群种类繁杂，沈福只认得较小的鱼有金龙和金背狐，这还是去给市长送文件的时候市长家里各养了一条。鱼缸边有金色的电梯照的人明晃晃的。电梯口有个和刚才迎宾小姐面容相似的女士，只是感觉年龄稍大，因为穿着蓝色的旗袍。
“唐总，您好！沈队，您好！”面前的小姐微笑着说，沈队还在为眼前的小姐为什么知道自己是谁而感到困惑，电梯门开了，直达顶层五楼，蓝色旗袍的小姐将他和唐平带到“99999”包厢，看到“99999”沈福的第一感觉是其他的包厢会是什么厢名？走进去包厢内五根柱子直插房梁，柱子上盘龙雕花，中间一张亮黄大理石圆桌中心位置假山流水，水蒸气四溢；褐色皮椅，左右扶手绣花，这么大一张桌子只摆放了两张椅子。
唐平志得意满地问道：“沈队，这地方还可以吧？”
明明是老同学请客吃饭，为什么在这个环境下说出这句话沈福心里很不舒服呢？他想到了小淘淘和马晓萍，想到了杜甫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中的名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沈福笑笑说：“太破费了吧？这么高档的地我还是头一次来，会不会有最低消费？”沈福说这话是真的，和这位财大气粗的老同学割裂开来也是真的。
唐平笑了，他问道：“沈队，您平时喜欢什么菜系？”
沈福想想自己最喜欢吃自己妈妈做的饭，就说：“没啥要求，家常的，随便吃点！”
唐平便没再追问，可能他早明白自己或许压根不该问。“那就按照标准来。”蓝袍小姐说了声“好的”，便扭捏着自己的臀部一晃一晃地走开，沈福看着蓝袍小姐的样子感觉自己就像是蓝袍小姐身体上的臀部一样和这个环境不搭。
过了半晌，一排红袍小姐每人推着一辆餐台向他走来，餐台上有金色的、银色的、蓝色的、铜黄色、象牙白和檀香木的各色不同类容器，所有的容器摆上台面刚刚好摆满这个圆形桌，沈福原本以为这些小姐姐会想一般饭店的服务员一样每上一道菜会报菜名，什么“蒸熊掌，蒸鹿尾”。但是小姐姐上完菜一句：“老板，您们的菜上齐了，现在打开吗？”
“打开吧！”唐平淡淡地说道。
打开的第一道菜用镀金的卡片写到立于容器侧面——日本和牛，偌大的盘子只有四小块，但让人看起来很有食欲。紧接着白地菇、法式鹅肝、黄唇鱼、松茸、艾玛斯鱼子酱、意大利面、夕张王甜瓜、皇家披萨、印尼乌鸡、泰国冬阴汤。要不是每一道菜都有镀金卡片，沈福是怎么样都认不出这些菜品的。沈福心想这老同学是真心发大财了！而且对自己的礼遇，让他还为今天早上的拒绝有丝愧疚。
最后一位红旗袍小姐拿着一瓶酒刚想发到桌子上，沈福赶忙说：“唐平，酒就算了，我不喝酒。当然，你要想喝，别管我！”
唐平笑了笑，挥了一下手，那位小姐姐拿着酒退下了，把包厢门顺势一关。唐平说：“不喝酒好，我也不怎么喝，吃菜，吃菜！”
沈福看着一桌子没见过的菜，想真的是什么活法的人都有啊！问道：“唐平，你小子这安排的什么规格？你啥时候发的财？”沈福心里唐平还是哪个唐妈买鸡蛋灌饼、唐爸跑大货车家的孩子。
唐平笑了笑：“对您当然是最高规格，我没发什么财，只是老家拆迁了，有个几百万而已！”
沈福摇了摇头，说：“真是网上说的一个拆字值千金啊！恭喜恭喜！你爸你妈还好吧？”
唐平放下了手里的叉子，叹了口气，说：“我妈挺好的，你也知道我爸是跑大货车的，五年前往青藏线跑货的时候就出事了，当场死亡！幸亏单位给买了保险，我和我妈前两年的日子才得以过火，后面没过多久就拆迁了”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不了解！啥时候有空我去看看你妈。”
唐平点了点头，菜吃到一半，唐平问起沈福工作的事。
唐平说：“干嘛呢？晚上一起吃饭？”
沈福想这两天正忙，刚想回绝，“这两天···”
唐平不等沈福讲完：“警察也要吃饭不是，不耽误你的事，晚上你定时间！”
“好吧，那晚上八点？”
“好，我来刑侦大队接你！”
晚上八点，沈福的手机震动准时响起，唐平到了。走出刑侦大队办公楼，映入眼帘的是停在院门外的一辆丰田酷路泽，唐平端坐在车里朝着他微笑，再转眼看看停在院里的二手JEEP耸了耸肩，走过去上了唐平的车。
上车后唐平说：“这两天忙啥呢？”紧接着补了一句，“看你黑眼圈挺严重呀！”
沈福“嘿”了一声，“警察嘛，就这样！”
唐平说：“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就带你去个啥都能吃到的地方。”
沈福点了点头，对于吃的他也不懂，平常也都和队里的人打成一片，泡面是尝试，破案了偶尔大家一起去吃顿火锅犒劳一下。没过多久就到了，这是一个位于晴源市郊的一家农家院，复古的门头上写着“聚贤庄”三个大字，让沈福一下联想到《天龙八部》里的游坦之，那也算是个悲情的人物。左右各有两只灯笼，院门两侧有两只石狮。在夜色下看家护院，喜迎宾客。唐平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两人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到一楼，一开电梯门，电梯门口左右各有两位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迎宾小姐喊道：“欢迎光临，聚贤庄！”
不知道怎的，这四位画着淡妆的迎宾小姐让沈福想起了马晓萍。外面夜色已晚，大堂里却灯光有点刺眼，正前方一座假山直耸大厅吊顶，半山腰上有人工瀑布水流而下一座池塘之中水里有着五彩斑斓的金鱼和蝴蝶鱼。如果不被人吃掉，它们的生活也算比很多人过得快活了。左右两边立有两方硕大无比的浴缸，缸中鱼群种类繁杂，沈福只认得较小的鱼有金龙和金背狐，这还是去给市长送文件的时候市长家里各养了一条。鱼缸边有金色的电梯照的人明晃晃的。电梯口有个和刚才迎宾小姐面容相似的女士，只是感觉年龄稍大，因为穿着蓝色的旗袍。
“唐总，您好！沈队，您好！”面前的小姐微笑着说，沈队还在为眼前的小姐为什么知道自己是谁而感到困惑，电梯门开了，直达顶层五楼，蓝色旗袍的小姐将他和唐平带到“99999”包厢，看到“99999”沈福的第一感觉是其他的包厢会是什么厢名？走进去包厢内五根柱子直插房梁，柱子上盘龙雕花，中间一张亮黄大理石圆桌中心位置假山流水，水蒸气四溢；褐色皮椅，左右扶手绣花，这么大一张桌子只摆放了两张椅子。
唐平志得意满地问道：“沈队，这地方还可以吧？”
明明是老同学请客吃饭，为什么在这个环境下说出这句话沈福心里很不舒服呢？他想到了小淘淘和马晓萍，想到了杜甫的《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中的名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沈福笑笑说：“太破费了吧？这么高档的地我还是头一次来，会不会有最低消费？”沈福说这话是真的，和这位财大气粗的老同学割裂开来也是真的。
唐平笑了，他问道：“沈队，您平时喜欢什么菜系？”
沈福想想自己最喜欢吃自己妈妈做的饭，就说：“没啥要求，家常的，随便吃点！”
唐平便没再追问，可能他早明白自己或许压根不该问。“那就按照标准来。”蓝袍小姐说了声“好的”，便扭捏着自己的臀部一晃一晃地走开，沈福看着蓝袍小姐的样子感觉自己就像是蓝袍小姐身体上的臀部一样和这个环境不搭。
过了半晌，一排红袍小姐每人推着一辆餐台向他走来，餐台上有金色的、银色的、蓝色的、铜黄色、象牙白和檀香木的各色不同类容器，所有的容器摆上台面刚刚好摆满这个圆形桌，沈福原本以为这些小姐姐会想一般饭店的服务员一样每上一道菜会报菜名，什么“蒸熊掌，蒸鹿尾”。但是小姐姐上完菜一句：“老板，您们的菜上齐了，现在打开吗？”
“打开吧！”唐平淡淡地说道。
打开的第一道菜用镀金的卡片写到立于容器侧面——日本和牛，偌大的盘子只有四小块，但让人看起来很有食欲。紧接着白地菇、法式鹅肝、黄唇鱼、松茸、艾玛斯鱼子酱、意大利面、夕张王甜瓜、皇家披萨、印尼乌鸡、泰国冬阴汤。要不是每一道菜都有镀金卡片，沈福是怎么样都认不出这些菜品的。沈福心想这老同学是真心发大财了！而且对自己的礼遇，让他还为今天早上的拒绝有丝愧疚。
最后一位红旗袍小姐拿着一瓶酒刚想发到桌子上，沈福赶忙说：“唐平，酒就算了，我不喝酒。当然，你要想喝，别管我！”
唐平笑了笑，挥了一下手，那位小姐姐拿着酒退下了，把包厢门顺势一关。唐平说：“不喝酒好，我也不怎么喝，吃菜，吃菜！”
沈福看着一桌子没见过的菜，想真的是什么活法的人都有啊！问道：“唐平，你小子这安排的什么规格？你啥时候发的财？”沈福心里唐平还是哪个唐妈买鸡蛋灌饼、唐爸跑大货车家的孩子。
唐平笑了笑：“对您当然是最高规格，我没发什么财，只是老家拆迁了，有个几百万而已！”
沈福摇了摇头，说：“真是网上说的一个拆字值千金啊！恭喜恭喜！你爸你妈还好吧？”
唐平放下了手里的叉子，叹了口气，说：“我妈挺好的，你也知道我爸是跑大货车的，五年前往青藏线跑货的时候就出事了，当场死亡！幸亏单位给买了保险，我和我妈前两年的日子才得以过火，后面没过多久就拆迁了”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不了解！啥时候有空我去看看你妈。”
唐平点了点头，菜吃到一半，唐平问起沈福工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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