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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骂人也要天赋

    唐三宝本还想借着“偷鸡步”逃走,可是一来学艺不精,看来还需要苦练。二来这群山贼也比来福村里的孩子可专业的多,陈阿三手中晃动的棒子就如战场上的指挥旗,一众山匪默契地移动,将唐三宝围在中间,丝毫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陈老大亦是立时显出恨意,脸色阴沉可怖。

    那白狐狸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品种,自己在这山野间生活这几十年也未见到这般好品相的畜生,这兵荒马乱的年月整日也见不到可供劫掠的客商,就靠这小狐狸皮给山上的兄弟们发薪俸了,你小子说丢就给丢了?

    尤其那狐狸腿都断了,又流了那么多的血,怎么会逃脱?一定是这小子搞的鬼。

    陈老大阴声道:“嘿嘿!小子莫非不知道我们草莽山爷们儿的手段,向来管杀不管埋,也不差多你一条小命,找不到狐狸就给老子打死他,剥了他的皮做冬衣。”

    老大的话就是命令,这就等于判了唐三宝死刑。

    事到临头唐三宝知道怕也没用,一时犯了倔强。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倒槽,一顿疯狂输出还是很有必要的。

    一挺胸脯道:“狗日的贼腿子!那狐狸就是小爷藏起来的,就不告诉你们这群贼腿子又怎样!当山贼生儿子没屁眼,当山贼出门家里必遭小偷,当山贼娶媳妇娶的都是千年人妖,当山贼死了没人给收尸,七月十五子孙给你们上坟用的纸钱儿都是假的……”

    唐三宝一直觉得他在文学上也是颇有天赋,如果有机缘能去当今儒宗两大圣地横渠书馆或者明伦堂苦读十年,想必也能成为名动一方、青史留名的大儒。

    奈何生不逢时,明珠蒙尘!

    “哎呀!你这可恶的小野种,还敢骂人!”陈阿三咬牙切齿,“给我揍,这熊孩子就是揍得轻,揍死都不用埋!”

    顷刻间棍影闪烁如雨点般落下来,无情地敲在唐三宝还略显单薄的瘦弱身板上。

    唐三宝顾左顾不得右,刚避过头上小腿又着了棍子,刚避开腰杆胳膊又挨了一下,苦不堪言。

    这群山贼各个精壮结实,常年打家劫舍也都不是良善的主,手上力道十足丝毫没有怜悯,显然下了死手。

    连那条大黄狗也汪汪不断吼叫,似是再给主人助威。

    如此几棍下来,唐三宝就已仆倒在草地上,嘴角流血,再也没力气输出一个字。

    此时又一棍正敲到他后脑上,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这般下去再不消几棍,可怜不及弱冠之年的唐三宝必然免不了要享年一十七岁了。

    就在这模糊迷蒙之中,唐三宝的神识却悄然起了某种变化。

    那种熟悉的畅然感觉,那种只有在练习《三十六式血煞咒》法诀时才能觉察到的奔腾气息此时无可抑止地自行在体内升起,汇聚,流转……愈演愈烈,让唐三宝周身每一条经脉都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似乎神识归本,灵魂出窍,魂游天外。

    如果此时唐三宝能以旁观者的视角看到自己,也必能见到他浑身贲张突兀的血脉,见到他眼中越来越浓烈的血煞之气。

    唐三宝双目赤红,面目逐渐扭曲可怖。同时双手振动不止,就如正迎着激流冲刷的岩石。

    那吼叫不停的大黄狗忽地收声,似乎感应到唐三宝周身弥漫出的煞气,眼中透出莫名的惊骇,不自觉向后退了几步。

    “杀!”一个声音最终如炸雷般响在唐三宝耳边。

    唐三宝面色迷惘,目光却冷锯如刀。迎着棍子一跃从地上跳起来,此时《九步杀》的第一式“手刀杀”自然映在心头。

    看准陈阿三正要落下的棍棒,抬左手搁过去,“咔嚓”一声儿臂粗的木棒应声折断。

    同时几乎不假思索,极自然地右手以掌做刀,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躲开其余棍棒的袭击,闪电般向陈阿三的胸口处拍过去。

    “噗!”

    陈阿三虽然正值壮年身强体健,可这一掌下去却直接将他庞大的身子震飞了出去,直直摔出去五丈开外才跌落在地。

    陈阿三闷哼一声跌在草堆里一动不动,片刻就如骨头被抽走了一般,做烂泥状摊在地上,前胸处已冒出浓黑的血水!

    余下的山匪如见鬼魅,惊恐地望向眼前这个少年,都看不清他单薄的身子是如何一掌击飞陈阿三的。

    眼见陈阿三惨死当场只能骇然步步后退,等距离足够远了,见唐三宝并未跟上来,才惨叫连声“鬼呀”,连滚带爬地纷纷向山对面逃命去了。

    “啊——!”

    唐三宝仰天怒吼了一声,这才发泄尽胸中淤积的滞气,却也经受不住这股熊烈煞气的反噬,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陈老大带着余下的一群山匪那还敢回头看,只恨爹妈少生两条腿,仓皇跑回草莽山,犹自惊魂未定。

    纵然现下乱世,时有听说某地某处有妖魔鬼怪出没伤人的,但真正亲眼所见却还是头一遭,魂都吓去了半边。

    几条汉子呆坐了一阵,回过神这才想起来摇人。

    陈老大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道:“快去请阿福伯仙人指路!”

    这位阿福伯原是这群山匪头目的军师,因年岁已高受不得山上风寒,因此移居在山脚下自建一庐。此人见多识广,昔年也曾学过些奇门遁甲之术,应当会有些见解。

    话说这位阿福伯之所以搬下山来住,一来确是因为年迈不抵风寒,另也还有一个不为人道的秘密。

    这阿福伯佝偻着身子,走路都颤颤巍巍俨然已是风烛残年,然则人老心不老。

    陈老大派出的小弟去山下请他时,他正望着桌上摆着的十几片各色各样的少女肚兜呆呆出神,只恨自己不能向天再借五百年,把穿着这些肚兜的女娃儿挨个弄到家里把玩戏耍一番,那便是累死也值了。

    可怜道术尚浅不能改命,不甘心哪!

    等阿福伯上了山又听了陈老大等人诚惶诚恐的讲述,不由脸色黯然。缓缓走至内室,取出一个竹筒。双膝跪地简单祷告几句,便摇晃起手中的竹筒,筒内发出清脆的金甲交击声,片刻后猛地一翻。

    六片龟壳零散在地上。

    阿福伯凝神细辩,不觉大惊失色!起身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心神。

    “好煞气!”

    满室人都望着阿福伯,心俱都提到了喉边。

    “陈老大!”阿福伯虚弱地招招手,道,“据此向西北一百三十里有一处赤练山,山上有一位修道的道长,叫做赤练子,可是天下闻名的清虚山外门弟子,他的门下颇有道法精玄的弟子。当年赤练子立观开派收徒之时,我曾多有资助,因此必不会对此事袖手不理。如果赤练子能亲来最好,即便不来,派几个神通广大的弟子,也可护我们平安了。”

    “持我信物,快马加鞭,速去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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