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论宋威龙与贺三的交情
说起宋威龙和贺以筝的交情，可谓跌宕起伏，一波三折。他俩其实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宋夫人娘家与贺老夫人的娘家应家说起来还带着姻亲，所以宋夫人一年到头总有几回上门来看望老夫人，来的时候通常会带上她的长子宋威龙。因自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宋威龙小时候是个相当跋扈的小霸王，这厮虽霸道，可惜却在小小年纪就遭遇了贺以筝，可谓惨烈。
第一回上贺府，看着小她三岁的贺以筝，有点不屑又觉得有点好玩，没忍住伸出咸猪手拆了以筝脑袋上鼓鼓的发髻，被一拳打进了湖里。结果宋威龙看着威武，竟然是个旱鸭子，又慌又急吃了好几口湖水，以筝拖了个杆子让他抓住，和九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上了岸。宋威龙正欲发飙，以筝笑嘻嘻地探过脑袋：“我不知道你这么不经打还掉进了湖里，我请你吃可好吃的杏仁饼好不好，别的地方吃不到的哦。”
“哼，我那是不小心被你暗算的。别以为小小的杏仁饼就可以收买我，你当我没见过世面？”
小以筝不以为意，掏出一块奶香扑鼻的杏仁饼，咬了一口：“不吃正好，我还不舍得给你呢，吃一块少一块。”
“那个，我宋威龙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个小丫头计较，算了，你拿来吧，我给你面子，勉强…吃吃看。”
以筝笑着又掏出一块：“那你吃了我的糕，可不许去大人那告状。”
“好。”宋威龙嘴里忙着吃，心里藐视着这丫头：开玩笑，他躺躺男子汉被一个比他小的女娃娃打下了湖，这么丢脸的事情，不杀人灭口就不错了，还自取其辱去告状？小丫头就是好骗。
内心得意觉得沾了便宜的宋威龙回去当晚就发烧了，躺在床上一个礼拜才恢复。此后宋大少爷立志会水，偷偷学了许久，终于不是旱鸭子了。
第二回，贺以筝想去偷点老夫人那珍藏的龙井茶，说用龙井茶做虾仁特别好吃，宋威龙自告奋勇一起前去，结果临折回时被人发现动静，以筝灵活地一个翻身攀上窗子跳窗跑了，剩下个小胖子呆立原地被连嬷嬷抓个正着，宋夫人对儿子擅闯主人房间的行为羞愧不已连连道歉，老夫人似乎若有所思，问他是否有人怂恿他一起来？没想到宋威龙挺仗义，无论老夫人怎么循循善诱，愣是没把以筝招出来。只说自己贪玩走错了地迷路了。听说回去宋威龙被宋大人关在屋里罚背了整整一个月的书。
次年宋夫人鉴于上一次的尴尬经历，本不想再带宋威龙前去，宋威龙苦苦哀求，并保证绝对不会再失礼，宋夫人才带上他来了贺府。以筝感动于他的仗义，特地做了龙井虾仁招待它。
“我发现你其实也挺讲义气的，可惜你是个女孩，不然我们可以做兄弟。”宋威龙遗憾地叹了口气。
“女孩怎么啦？谁规定男孩不能和女孩做兄弟?”以筝轻蔑地驳道。
“呃，可以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
“也对，那我们做兄弟试试，我是大哥，你是弟弟，以后我会好好罩着你的。”
“你虽年龄比我大，可都打不过我，我可不认，要不我叫你宋大吧。”让以筝对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喊大哥，实在是叫不出口。
“行，那我叫你贺三！”
那两年两人的兄弟情就这么草率地结下了。
之后几年他们就基本没怎么见过面，年岁大了该避嫌，宋夫人上门就不再带宋大了。再一次见面就是三年前贺以筝可以自由出府的时候，那时候的宋大已经是酉阳很出名的一个地头蛇，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到处吃喝玩乐，无人敢惹。以筝化名林一带着九羽到处看市面行情，地段商铺。
多年未见，一开始宋大并未认出男装的以筝，只是看着九羽面熟，疑惑明明是贺三的丫鬟，怎么就跟在一个小白脸后头。
“宋大，帮个忙呗。”
“嘿，真是你，贺三！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搞成这样出门？”
“我想在酉阳开家饭馆，你帮忙参考下这些地段哪个更合适？”
“你？开饭馆？你逗我玩呢吧！”
“我，你忘了你小时候吃过我的醋溜黑鱼片/鸡柳/红烧肉/鸡丝面…了吗？”
“我没忘，是好吃，而且小爷我这么多年还真没在其他地方迟到更好吃的了，可是我记得你不会烧菜呀？”
“谁说开饭馆的就得会烧菜呀？也没听说老板要亲自做大厨的呀？”
“得，我自小说不过你，可我就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做这个事情，也没听说贺府缺钱呀。”
“谁有不如自己有，我母亲自小教我唯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
宋大咂摸了半天，狠一狠心点了头：“成！我帮你。”
仗义的宋大长大后也确实仗义，带着林一跑了衙门打通关节，地皮过户，梦园建成，这里要是没有宋大确实不可能这么顺利。
“贺三，你可真厉害，你脑瓜子里都怎么想出这些东西来的呀？”宋大看着建成后的梦园惊艳不已。
“宋大，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仗义，你这个兄弟确实没白认。”以筝感慨地调侃着他。
“那必须的。谁让你是我宋大这辈子交的第一个兄弟呢，还这么特别，不是兄弟的兄弟，哈哈哈哈！”
“宋大，这梦园我留了你一股干股，每年年底交账后，我会让九羽亲手交给你。你自己留着。”
“干嘛，你骂我呢这是？”
以筝郑重的拱了一下手：“你先听我说，我这是两全其美的法子。我用林一公子的名字说是这店家的主人，可你也知道我平时身份受限诸多不变。你平时在酉阳怎么也算一低头蛇，我只想挂你这名号给梦园找个靠山，梦园平时有七娘和常爷绰绰有余，就怕万一有地痞寻事或者官家刁难等，想托你名头求个安稳。而你呢，这么多年在外开销不小，虽说这笔钱不多，可钱多不压身不是？而且还是你可以自由支配的钱。”
宋大眼睛亮了一下是，虽说他平时不缺钱，可府里任何开始领用最后都会报给宋大人，不自由不是？现在有了一笔可以自由支配的钱，可不快哉？而且即便以筝不提干股的事，他还能坐看自己家兄弟的店被人欺负不成。
“好，成交！”
真正让宋大对贺以筝刮目相看的是几个月后，以筝带他去了个地方。那大概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一个陪嫁庄子，庄子里隔了一块地方出来另建了三间房子，里面住了几个年龄大小参差不齐的女孩子，屋前的匾上写着遒劲有力三个大字：自立堂
“这是…?”
“这几个都是无家可归的女孩，机缘巧合我遇上了，就给带到这里来。九月因为家里穷被父母卖到了妓院，阿桑母亲没有了，家里继母和父亲平时虐待她不去说，后又为了丰厚的彩礼要把她嫁给一个路过的中间商人为妾，阿桑不肯，逃了出来，却流浪街头无以为生，差点被流氓欺负。最小的那个是琴儿，九羽前天才把她送来，她今年才八岁，父母双亡街头衔草卖身葬父母，遇到一个六十多的地主老爷买了她去，本以为是当丫鬟，可结果…却是个满怀色心的恶魔。有一天拼命挣扎之余拿到把剪刀，戳瞎了他一只眼后趁着混乱寻机逃了出来。”
“听说那地主老爷不打算放过她，去了衙门状告琴儿是逃奴。那老爷好办，我和九羽打算去警告他一下顺便拿回琴儿的身契，可我听说那新上任的县令之前和琴儿的父母有过节，所以想来他抓住这个机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想请你帮忙，那县令正是宋大人治下的官员，不是要宋大人徇私枉法，而是请你跟宋大人说说这个事情，请宋大人过问一下这个事情，要求县令秉公处理就可以。”
宋大看了她半晌：“贺三，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你帮的过来吗？”
“我帮不过来，我也没你想的这么伟大。只是既然让我遇上了，就没可能冷着心当做看不见。我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所以你打算官她们一辈子？”
“不是。宋大，你说天下女子为何命如草芥，随人处置呢？穷人家的是这样，富贵人家里又好的了多少。就连出门，我也得换个男装才敢出来，你说为什么？因为女子抛头露脸就是罪过。就因为女子没有自立的能力，女子永远只能依附着家族父母兄弟丈夫过日子，所以就要受条条框框各种约束。大势我无力挡，可我救下的这些女子们，我只想教会她们自立的能力，看看是否可以让她们最终靠自己绝处逢生。”
“贺三！贺以筝！你的话听起来虽显得有点大逆不道，可我听着却特么自有一股侠气，让我敬佩！我服你！别说这件事，以后任何你贺三的事，就是我宋大的事。你和九羽也别操心那老地主了，你俩出面不好，小爷我找人来弄他，保管给你把事办成身契还给你拿来。”
“谢谢宋大哥！以前是我小瞧了你，对你多有不敬，抱歉！”以筝真心实意。
“呦，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一句大哥啦，哈哈哈，不过宋大已经听习惯了，也挺好。”
自立堂就是林一公子也就是贺以筝办的另一个大事。这也是她要开梦园的原因之一，想要解救她们，就得需要钱，很多很多钱，一个像梦园这样销金窟一般的存在，而且可能一个还不够，这也是为什么她现在要盘下铺面另起楼。要给她们改变人生的机会，就要请教书先生先教她们识文断字，明白事理，了解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将来才有可能找到自己生存的空间，而且庄子里的这三间小屋已经快住不下了，她还得另找地方盖个自立堂。这些都需要钱!
第一回上贺府，看着小她三岁的贺以筝，有点不屑又觉得有点好玩，没忍住伸出咸猪手拆了以筝脑袋上鼓鼓的发髻，被一拳打进了湖里。结果宋威龙看着威武，竟然是个旱鸭子，又慌又急吃了好几口湖水，以筝拖了个杆子让他抓住，和九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上了岸。宋威龙正欲发飙，以筝笑嘻嘻地探过脑袋：“我不知道你这么不经打还掉进了湖里，我请你吃可好吃的杏仁饼好不好，别的地方吃不到的哦。”
“哼，我那是不小心被你暗算的。别以为小小的杏仁饼就可以收买我，你当我没见过世面？”
小以筝不以为意，掏出一块奶香扑鼻的杏仁饼，咬了一口：“不吃正好，我还不舍得给你呢，吃一块少一块。”
“那个，我宋威龙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个小丫头计较，算了，你拿来吧，我给你面子，勉强…吃吃看。”
以筝笑着又掏出一块：“那你吃了我的糕，可不许去大人那告状。”
“好。”宋威龙嘴里忙着吃，心里藐视着这丫头：开玩笑，他躺躺男子汉被一个比他小的女娃娃打下了湖，这么丢脸的事情，不杀人灭口就不错了，还自取其辱去告状？小丫头就是好骗。
内心得意觉得沾了便宜的宋威龙回去当晚就发烧了，躺在床上一个礼拜才恢复。此后宋大少爷立志会水，偷偷学了许久，终于不是旱鸭子了。
第二回，贺以筝想去偷点老夫人那珍藏的龙井茶，说用龙井茶做虾仁特别好吃，宋威龙自告奋勇一起前去，结果临折回时被人发现动静，以筝灵活地一个翻身攀上窗子跳窗跑了，剩下个小胖子呆立原地被连嬷嬷抓个正着，宋夫人对儿子擅闯主人房间的行为羞愧不已连连道歉，老夫人似乎若有所思，问他是否有人怂恿他一起来？没想到宋威龙挺仗义，无论老夫人怎么循循善诱，愣是没把以筝招出来。只说自己贪玩走错了地迷路了。听说回去宋威龙被宋大人关在屋里罚背了整整一个月的书。
次年宋夫人鉴于上一次的尴尬经历，本不想再带宋威龙前去，宋威龙苦苦哀求，并保证绝对不会再失礼，宋夫人才带上他来了贺府。以筝感动于他的仗义，特地做了龙井虾仁招待它。
“我发现你其实也挺讲义气的，可惜你是个女孩，不然我们可以做兄弟。”宋威龙遗憾地叹了口气。
“女孩怎么啦？谁规定男孩不能和女孩做兄弟?”以筝轻蔑地驳道。
“呃，可以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可不可以？”
“也对，那我们做兄弟试试，我是大哥，你是弟弟，以后我会好好罩着你的。”
“你虽年龄比我大，可都打不过我，我可不认，要不我叫你宋大吧。”让以筝对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喊大哥，实在是叫不出口。
“行，那我叫你贺三！”
那两年两人的兄弟情就这么草率地结下了。
之后几年他们就基本没怎么见过面，年岁大了该避嫌，宋夫人上门就不再带宋大了。再一次见面就是三年前贺以筝可以自由出府的时候，那时候的宋大已经是酉阳很出名的一个地头蛇，结交了一帮狐朋狗友，到处吃喝玩乐，无人敢惹。以筝化名林一带着九羽到处看市面行情，地段商铺。
多年未见，一开始宋大并未认出男装的以筝，只是看着九羽面熟，疑惑明明是贺三的丫鬟，怎么就跟在一个小白脸后头。
“宋大，帮个忙呗。”
“嘿，真是你，贺三！你一个姑娘家怎么搞成这样出门？”
“我想在酉阳开家饭馆，你帮忙参考下这些地段哪个更合适？”
“你？开饭馆？你逗我玩呢吧！”
“我，你忘了你小时候吃过我的醋溜黑鱼片/鸡柳/红烧肉/鸡丝面…了吗？”
“我没忘，是好吃，而且小爷我这么多年还真没在其他地方迟到更好吃的了，可是我记得你不会烧菜呀？”
“谁说开饭馆的就得会烧菜呀？也没听说老板要亲自做大厨的呀？”
“得，我自小说不过你，可我就想问你一句，你为什么要做这个事情，也没听说贺府缺钱呀。”
“谁有不如自己有，我母亲自小教我唯有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
宋大咂摸了半天，狠一狠心点了头：“成！我帮你。”
仗义的宋大长大后也确实仗义，带着林一跑了衙门打通关节，地皮过户，梦园建成，这里要是没有宋大确实不可能这么顺利。
“贺三，你可真厉害，你脑瓜子里都怎么想出这些东西来的呀？”宋大看着建成后的梦园惊艳不已。
“宋大，我没想到你还是这么仗义，你这个兄弟确实没白认。”以筝感慨地调侃着他。
“那必须的。谁让你是我宋大这辈子交的第一个兄弟呢，还这么特别，不是兄弟的兄弟，哈哈哈哈！”
“宋大，这梦园我留了你一股干股，每年年底交账后，我会让九羽亲手交给你。你自己留着。”
“干嘛，你骂我呢这是？”
以筝郑重的拱了一下手：“你先听我说，我这是两全其美的法子。我用林一公子的名字说是这店家的主人，可你也知道我平时身份受限诸多不变。你平时在酉阳怎么也算一低头蛇，我只想挂你这名号给梦园找个靠山，梦园平时有七娘和常爷绰绰有余，就怕万一有地痞寻事或者官家刁难等，想托你名头求个安稳。而你呢，这么多年在外开销不小，虽说这笔钱不多，可钱多不压身不是？而且还是你可以自由支配的钱。”
宋大眼睛亮了一下是，虽说他平时不缺钱，可府里任何开始领用最后都会报给宋大人，不自由不是？现在有了一笔可以自由支配的钱，可不快哉？而且即便以筝不提干股的事，他还能坐看自己家兄弟的店被人欺负不成。
“好，成交！”
真正让宋大对贺以筝刮目相看的是几个月后，以筝带他去了个地方。那大概是她母亲留给她的一个陪嫁庄子，庄子里隔了一块地方出来另建了三间房子，里面住了几个年龄大小参差不齐的女孩子，屋前的匾上写着遒劲有力三个大字：自立堂
“这是…?”
“这几个都是无家可归的女孩，机缘巧合我遇上了，就给带到这里来。九月因为家里穷被父母卖到了妓院，阿桑母亲没有了，家里继母和父亲平时虐待她不去说，后又为了丰厚的彩礼要把她嫁给一个路过的中间商人为妾，阿桑不肯，逃了出来，却流浪街头无以为生，差点被流氓欺负。最小的那个是琴儿，九羽前天才把她送来，她今年才八岁，父母双亡街头衔草卖身葬父母，遇到一个六十多的地主老爷买了她去，本以为是当丫鬟，可结果…却是个满怀色心的恶魔。有一天拼命挣扎之余拿到把剪刀，戳瞎了他一只眼后趁着混乱寻机逃了出来。”
“听说那地主老爷不打算放过她，去了衙门状告琴儿是逃奴。那老爷好办，我和九羽打算去警告他一下顺便拿回琴儿的身契，可我听说那新上任的县令之前和琴儿的父母有过节，所以想来他抓住这个机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想请你帮忙，那县令正是宋大人治下的官员，不是要宋大人徇私枉法，而是请你跟宋大人说说这个事情，请宋大人过问一下这个事情，要求县令秉公处理就可以。”
宋大看了她半晌：“贺三，天底下可怜的人多了，你帮的过来吗？”
“我帮不过来，我也没你想的这么伟大。只是既然让我遇上了，就没可能冷着心当做看不见。我也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所以你打算官她们一辈子？”
“不是。宋大，你说天下女子为何命如草芥，随人处置呢？穷人家的是这样，富贵人家里又好的了多少。就连出门，我也得换个男装才敢出来，你说为什么？因为女子抛头露脸就是罪过。就因为女子没有自立的能力，女子永远只能依附着家族父母兄弟丈夫过日子，所以就要受条条框框各种约束。大势我无力挡，可我救下的这些女子们，我只想教会她们自立的能力，看看是否可以让她们最终靠自己绝处逢生。”
“贺三！贺以筝！你的话听起来虽显得有点大逆不道，可我听着却特么自有一股侠气，让我敬佩！我服你！别说这件事，以后任何你贺三的事，就是我宋大的事。你和九羽也别操心那老地主了，你俩出面不好，小爷我找人来弄他，保管给你把事办成身契还给你拿来。”
“谢谢宋大哥！以前是我小瞧了你，对你多有不敬，抱歉！”以筝真心实意。
“呦，这么多年终于等来一句大哥啦，哈哈哈，不过宋大已经听习惯了，也挺好。”
自立堂就是林一公子也就是贺以筝办的另一个大事。这也是她要开梦园的原因之一，想要解救她们，就得需要钱，很多很多钱，一个像梦园这样销金窟一般的存在，而且可能一个还不够，这也是为什么她现在要盘下铺面另起楼。要给她们改变人生的机会，就要请教书先生先教她们识文断字，明白事理，了解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将来才有可能找到自己生存的空间，而且庄子里的这三间小屋已经快住不下了，她还得另找地方盖个自立堂。这些都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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