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回家属楼
每次我从外公外婆家回到城里都像是穿越了一段时光，从一个旧的时代一下进入了新的年代。
外婆家没有电视，我也怂恿过，哄带着外婆去别人家看了回电视，没看几分钟外婆就自己回家了。她愿意在晒楼上一人独自坐着发呆也不愿再去看电视一眼。
她是真的不喜欢。
我就一直问外婆为什么不去看电视，电视里有那么多好看好玩的事，为什么不喜欢？她不肯和我说。
外婆后来听我说想给家里配台电视才和我说起原因。
“诺诺，不要浪费钱，如果你有钱要好好存着，你以后会有要用到的地方。女孩不找人要钱才能活得更自在。那个电视就算你们买回来我也不要，你们年轻人喜欢，可是我看那不是个好东西。”
“外婆，电视怎么不好啦？我想办法让爸爸给你买一台。”我笑眯眯地说着，也正在想着怎么从我老爹手里“坑”台电视回来给外婆。
“诺诺呀，情份是越用越薄的。你不要再和你爸爸说给我们买任何东西啦。你妈都和他离婚这么几年了，再说你阿姨现在不是还快要生了吗？你以后要少和他说小河街的事。”外婆有些不开心。
的确，爸爸这几年都没有来过小河街看望过两位老人，就是让我给外公外婆带的钱也是越带越少。
“爸爸不是说要孝敬你和外公嘛，买也是应该的。外婆...”我撒娇哄着她，我这招很灵，我只要对着外婆一撒娇，外婆就会笑。
“人长两张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人前说的都是漂亮话，人后讲的才是心里话。诺诺，以后不论谁对你说多好听的话，你都不要信，你要看他怎么做。不只要看他对你怎么做，还要看他对别人怎么样。人心深，有时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外婆，我存有钱，那我给你买，要不然等我走了，家里半天都没出个声响，多冷清。”
“哎呦，你个小翻天佬。不许买！你是不知道，那电视上的那些女的穿得都太暴露了。那电视上的人还亲嘴！你外公看到会学坏的。”
“啊！”我看着外婆头上的白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外婆被我看得不好意，脸上升起了两朵可疑的红云。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外婆轻打了我一下，自己也笑了起来。我抱住了外婆，真好，我的外婆多可爱啊，还是那个会和我讲小秘密的疼我的外婆。
“诺诺，你不嫌外婆没文化，讲出那么落面子的话？”
“不嫌，外婆你虽然没读过书，但不是说你就没文化。你比很多城里的文化人都活得规矩！有体面！”
回到怀市后，我找了好几家电器商店。最终我托人给外婆送了一台大的调频收音机去，是磁带都不能放的那种。在小河街连电视都不要的外婆，却把这台收音机当成了宝贝。
这成了外公外婆夜晚消遣的娱乐手段，后来我回小河街还惊奇地发现外公会收听戏曲、相声、评书，还能分清什么时间段什么频道会有哪个节目。相比我看电视时的漫不经心，随意调台，外公对收音机要专心热情的多。
我到家属楼的家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二五拿学生手册看成绩和问作业。
“哟，诺大才女回来了，你的学生手册快拿走吧，要不我妈恨不得你来我家给她当她女儿，天天拿你的手册和我念唠，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我考了多少名啊？你妈这么高兴？”
“班上第二，年级第二十。”我有点不开心，没有我想的那么好，但也在情理之中。我英语不太好，考听力时，我又有点走神，差不多是这个成绩。
“得了吧，别装啊。要不一会我妈看见又该说我不如你上进，考得这么好还知...耻那什么。”二五压低声音，弯腰对着我说：“姑奶奶，快写作业吧，都等着你的作业抄呢！”
“你们到现在还没写啊？这么久的时间啦”我惊奇着说
“怕什么，我们这不都听我妈的话。向你看齐！你都还没写，我们急什么！”二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哦，那你妈知道你没写作业的事吗？”
“啊，大姐，我错了。诺诺，你就说你想怎么着吧”
“我没想把你怎么着呢，都布置了些什么作业啊？我自己也挺心急的”我也不和二五斗嘴了，问起他作业来。
“卷子，所有老师发的都是卷子。真的，一大堆的卷子！”对于学生来说，卷子是最讨厌和最可怕的东西。试卷就是老师和家长一起搭起的幸运转盘，它能指向天堂，也能指向地狱。
我看着二五给我的试卷，每科老师都留了7-8张卷子做作业。真的是有一堆，难怪二五他们一个字都没有写。学生都会本能的排斥试卷这个物体，我也从心里不喜欢它，但我与二五不同的是我现在还能应付好它。
“诺诺，你这次去了乡里好久啊，这么长时间都做什么去了？”
“我去了我外公的苗寨，真的很好玩。二五，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多到外面去玩。这个世界真的太大了，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我当即和二五讲起我在苗寨的所见所闻，我后来还兴冲冲地给二五一家人展示了我外公给我的苗族服饰。
二五说我如果敢穿去学校，我以后就是他的老大。我说我会借给文倩倩穿，我问他是不是以后会叫文倩倩做老大？二五说文倩倩不会穿的，我说我让她跳少数民族的舞蹈。二五倒表示那还不错，他倒是可以去看一下。小样，还跟我装，男生就是喜欢看美女。
文倩倩后来真在校文艺汇演上穿上这套衣服表演了独舞，技惊四座。（这是后话）。
外婆家没有电视，我也怂恿过，哄带着外婆去别人家看了回电视，没看几分钟外婆就自己回家了。她愿意在晒楼上一人独自坐着发呆也不愿再去看电视一眼。
她是真的不喜欢。
我就一直问外婆为什么不去看电视，电视里有那么多好看好玩的事，为什么不喜欢？她不肯和我说。
外婆后来听我说想给家里配台电视才和我说起原因。
“诺诺，不要浪费钱，如果你有钱要好好存着，你以后会有要用到的地方。女孩不找人要钱才能活得更自在。那个电视就算你们买回来我也不要，你们年轻人喜欢，可是我看那不是个好东西。”
“外婆，电视怎么不好啦？我想办法让爸爸给你买一台。”我笑眯眯地说着，也正在想着怎么从我老爹手里“坑”台电视回来给外婆。
“诺诺呀，情份是越用越薄的。你不要再和你爸爸说给我们买任何东西啦。你妈都和他离婚这么几年了，再说你阿姨现在不是还快要生了吗？你以后要少和他说小河街的事。”外婆有些不开心。
的确，爸爸这几年都没有来过小河街看望过两位老人，就是让我给外公外婆带的钱也是越带越少。
“爸爸不是说要孝敬你和外公嘛，买也是应该的。外婆...”我撒娇哄着她，我这招很灵，我只要对着外婆一撒娇，外婆就会笑。
“人长两张嘴，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人前说的都是漂亮话，人后讲的才是心里话。诺诺，以后不论谁对你说多好听的话，你都不要信，你要看他怎么做。不只要看他对你怎么做，还要看他对别人怎么样。人心深，有时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
“外婆，我存有钱，那我给你买，要不然等我走了，家里半天都没出个声响，多冷清。”
“哎呦，你个小翻天佬。不许买！你是不知道，那电视上的那些女的穿得都太暴露了。那电视上的人还亲嘴！你外公看到会学坏的。”
“啊！”我看着外婆头上的白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外婆被我看得不好意，脸上升起了两朵可疑的红云。
“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来，外婆轻打了我一下，自己也笑了起来。我抱住了外婆，真好，我的外婆多可爱啊，还是那个会和我讲小秘密的疼我的外婆。
“诺诺，你不嫌外婆没文化，讲出那么落面子的话？”
“不嫌，外婆你虽然没读过书，但不是说你就没文化。你比很多城里的文化人都活得规矩！有体面！”
回到怀市后，我找了好几家电器商店。最终我托人给外婆送了一台大的调频收音机去，是磁带都不能放的那种。在小河街连电视都不要的外婆，却把这台收音机当成了宝贝。
这成了外公外婆夜晚消遣的娱乐手段，后来我回小河街还惊奇地发现外公会收听戏曲、相声、评书，还能分清什么时间段什么频道会有哪个节目。相比我看电视时的漫不经心，随意调台，外公对收音机要专心热情的多。
我到家属楼的家里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二五拿学生手册看成绩和问作业。
“哟，诺大才女回来了，你的学生手册快拿走吧，要不我妈恨不得你来我家给她当她女儿，天天拿你的手册和我念唠，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我考了多少名啊？你妈这么高兴？”
“班上第二，年级第二十。”我有点不开心，没有我想的那么好，但也在情理之中。我英语不太好，考听力时，我又有点走神，差不多是这个成绩。
“得了吧，别装啊。要不一会我妈看见又该说我不如你上进，考得这么好还知...耻那什么。”二五压低声音，弯腰对着我说：“姑奶奶，快写作业吧，都等着你的作业抄呢！”
“你们到现在还没写啊？这么久的时间啦”我惊奇着说
“怕什么，我们这不都听我妈的话。向你看齐！你都还没写，我们急什么！”二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哦，那你妈知道你没写作业的事吗？”
“啊，大姐，我错了。诺诺，你就说你想怎么着吧”
“我没想把你怎么着呢，都布置了些什么作业啊？我自己也挺心急的”我也不和二五斗嘴了，问起他作业来。
“卷子，所有老师发的都是卷子。真的，一大堆的卷子！”对于学生来说，卷子是最讨厌和最可怕的东西。试卷就是老师和家长一起搭起的幸运转盘，它能指向天堂，也能指向地狱。
我看着二五给我的试卷，每科老师都留了7-8张卷子做作业。真的是有一堆，难怪二五他们一个字都没有写。学生都会本能的排斥试卷这个物体，我也从心里不喜欢它，但我与二五不同的是我现在还能应付好它。
“诺诺，你这次去了乡里好久啊，这么长时间都做什么去了？”
“我去了我外公的苗寨，真的很好玩。二五，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多到外面去玩。这个世界真的太大了，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我当即和二五讲起我在苗寨的所见所闻，我后来还兴冲冲地给二五一家人展示了我外公给我的苗族服饰。
二五说我如果敢穿去学校，我以后就是他的老大。我说我会借给文倩倩穿，我问他是不是以后会叫文倩倩做老大？二五说文倩倩不会穿的，我说我让她跳少数民族的舞蹈。二五倒表示那还不错，他倒是可以去看一下。小样，还跟我装，男生就是喜欢看美女。
文倩倩后来真在校文艺汇演上穿上这套衣服表演了独舞，技惊四座。（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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