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代沟
“我可以使用通讯工具吗？”迪恩抬起头，看着面前两人问道。
“通讯系统？”士兵抱着手看向他，“你想打给谁？”
“嗯…”迪恩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还有几个队友，我很担心他们。”
“队友吗？”士兵一顶墙，站了起来，“可惜我们没什么能给你用。”
“我能用我自己的，”迪恩坐在床上，他轻轻拍了拍自己夹克的口袋，口袋内空空如也，“可以还给我吗？”
“你是从非常高的地方摔下来的，东西早碎了也说不定。”
迪恩当然不信，他扭头看向副驾，副驾靠在一个铁柜前一动不动，她头盔上的红光一闪一闪，她好像注意到了迪恩的视线，微微扭头也看向他。
“你为什么不还给他？”副驾开启无线电，用的私人频道，只有一旁的士兵可以听到。
“还给他？”士兵背对副驾，“你怎么知道他联系的是谁，搞不好他是海嘉德的突击队也说不定。”
“你担心这个？”
“实际上，”迪恩突然开口，“如果你们担心我的谈话内容，我可以把频道共享给你们。”
士兵和副驾一愣，“你听得到我们？”
“我猜的，”迪恩微笑起来，“看起来我猜对了。”
“不！”士兵粗鲁地摆摆手，“你猜错了。”他接着又调回内部频道，“节外生枝会把事情搞大。”
“可我们不能把他藏在这一辈子，”副驾起身向士兵走来，“让他联系，然后放走他，这事就这么结了。”
“我也想就这么结了可这又不是在地表，你把他踢到外面他就会自己滚，这是在地底，还是在一座高机密的军事基地里。”
“那你想怎么办？”
“我正在想。”
“我…我明白你们有所顾虑，”迪恩抬头看了看士兵，又看了眼远处的副驾，说道，“但只有我与我的队友搭上话，我们才能一起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
没有人接话，迪恩看着士兵抱着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可以猜到面具下的那张脸此时一定相当纠结。
迪恩明白，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我可以把你的东西还给你，”士兵开口了，时间比迪恩预想的还要短，“但你的每句话都得先问过我，才能出口。”
“我完全同意。”
副驾站在门口，士兵转过身装模作样地对她点了点头。几分钟后，门再次被推开，副驾拿着个包走了进来。
她把包递给士兵，士兵打开它，从中取出一台黑色的大脑袋无线电。无线电做工精良，粗短的天线外包着圈塑胶壳，边框处嵌着颗白色小球不知做何使用，正面有一块小电子屏，屏幕被一层厚厚的透明材料包裹着。
迪恩接过无线电，好像使用老式手机一样，一下一下按着数字，士兵和副官两人都没见过这种设备，他们好奇地凑上前来。
迪恩按下最后一个数字，屏幕亮起，小球嗡地一下旋转起来。
几秒后，一个男声突然从其中传出，“这里是安德森，谢天谢地总算联系到一个，汇报情况迪恩。”
迪恩拿着无线电却不说话，他看着眼前的士兵，一言不发。
士兵茫然地看着迪恩，“许可。”迪恩轻声提醒道，士兵恍然大悟，他忙说道：“你可以说话。”
“怎么回事迪恩，”无线电里的声音颇为震惊，“你那里怎么还有别人？”
“我很好，”迪恩终于开口，“我被一群未知武装人员所营救，我现在在他们的营地，你们还在洞里吗？”
“什么，你到洞外去了？”
“我看到了星空，听说这外面还有树林。”
“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们进洞的时间是上午两点，事发到现在总共都还没多久，怎么可能入夜。”
迪恩再次陷入沉默，他像刚才一样盯着眼前的士兵看着。
“你看到的确实不是星空，那只是一些发光植物，你现在还在洞里。”士兵解释道。
“那些武装人员还在你旁边吗？”
“是的。”
“好，我可以和他们说两句吗？”
迪恩朝士兵举起无线电，士兵有些犹豫，他迟疑着接过了迪恩递来的机器。
“你好？”
“你好，我是班吉斯陆军第一特勤部的埃利亚斯·安德森上尉，我现在正式向贵方表态，您方所营救的男性是隶属于我班吉斯的一名合法公民，我们在一次跃迁作业中不幸发生意外，故而误入此处，我在此恳请您方妥善照顾我方公民，在结束以后，我方会很乐意利用包括贸易优惠以及物资赠予的方式对您方表示酬谢。”
“额…好…好的？”士兵显得支支吾吾，看起来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谈话。
无线电另一边沉默着，半响，安德森才再度说到：“我可以请求和你的上级通话吗？”
“不行。”在拒绝人这方面士兵倒是颇有心得。
“现在是特殊情况。”迪恩忍俊不禁，他站起身拿回无线电，“情况有些复杂，安德森，我希望你能先找到其他队员。”
“这可不容易，他们几个走的走丢的丢，我设备的状态也不是很好，目镜半天都扫不出结果。”
“嗯…”迪恩低下头，“得想个办法。”
“你那边不是有个营地吗？”
“你想要我拜托他们，”迪恩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几步，他压低声音，“我恐怕他们来者不善，除了我身旁这两位其他我都不信。”
“好吧，”安德森叹了口气，“实话说，现在情况真的很糟，那个小姑娘也不见了，这些隧道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太大太复杂了，单靠腿我想是走不出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迪恩一针见血。
“如果他们真能在地底建个营地或者基地，”无线电里的声音越来越轻，迪恩心领神会，他把音量悄悄调小，“那他们一定也有些相关的信息，可以的话就在基地里逛逛，我很快过去。”
“嗯。”
啪，迪恩一把折上天线，他扭头看向身旁的士兵，“好了。”
士兵向他伸出手，迪恩顺从地把无线电递了过去。
副驾合上包，拎着袋子把包塞进角落的铁柜里。
“电话打完了，”士兵抱着手，“还有什么要求吗？”
“事实上，”迪恩搓着手，“还真有一个。”
士兵没有回答，他双手抱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迪恩猜想他现在一定皱着眉头。
“你也说过，我在这里是不合规范的，你这里有什么制服可以让我伪装伪装，显得不那么高调吗？”
“没有，”士兵毫不客气，“有也不会借你，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迪恩看起来毫不在意，他耸了耸肩转身坐回床上，“不借就不借吧反正我是为你着想。”
士兵始终面朝迪恩，迪恩走到哪他的视线就跟到哪。
“不过说起来，好像还没做自我介绍呢，”迪恩调整姿势，舒服地靠在枕头上，“你的势力叫什么名字？”
“我们是艾达之子，”士兵说这话时仰着头，“我们服务于这片大陆。”
“啊…怪不得你们没有抑制器，”迪恩咧着嘴笑起来，“我在几十年前可和你们打过不少交道，那时你们还没穿这么好呢，话说，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嗯？”
“你…就你个人而言…你对这个组织的看法是什么，对它的教义对它的宗旨还有行为模式有什么看法？”
“一个光荣伟大…又带点神秘感的…军事组织？”士兵说这话时结结巴巴，显然他自己也没有特别考虑过这个问题。
“军事组织吗…”迪恩缓慢地重复着这句话，他直勾勾地盯着士兵的装甲面具，“看得出来你还没有加入这里多久，因为工作原因我对这个组织也是有点了解的，说它只是个军事组织…实在是有点…不够全面。”
“不够全面？”士兵被迪恩的话题吸引，可能是觉得一直站着不够礼貌，他回头搬了把椅子坐到迪恩面前，“什么意思？”
“艾达之子实际上…”迪恩犹豫着好像在思考自己该不该说出后半句话，“实际上更像个恐怖组织，和它打交道的一般都不是些正经势力，像鬣狗帮和掠夺者，艾达之子经常会给他们提供武器，壮大他们的势力，好让地区局势变得更加混乱，他们在从中浑水摸鱼。”
“哎，你还别不信，”迪恩看着士兵，夸张地挥了挥下手，“就在前几天，警务部门才刚刚抓了一批强盗，他们饿的骨瘦嶙峋但装备却相当精良，还好他们脑子够笨，计划开始前就给我们逮住了，要真让他们得逞了，我都不敢想那些东西会造成多大破坏。”
“哦，这样啊…”士兵说着，头往另一边看去。
“怎么，你对这话题不感兴趣？”
“人在末世，总得混口饭吃，”士兵摇摇头，他直起身子靠到椅背上，“日子太苦，组织的正义性…已经不再是我的首要考虑了。”
“嘿，安心讨生活，我也是这样，”迪恩一拍大腿，“不知道为什么，讲真的，我还挺信你们两的，送你们句实在话，这地方能不待，就别待，早走一天是一天。”
士兵没有接话，只是摇摇头，迪恩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一声苦笑，他不清楚眼前的士兵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
闲聊也够多了，必须得套点情报。迪恩想着。
“你们这地方也挺大的。”迪恩抬起头环顾四周，“难不成是个基地？”
“对。”士兵点点头，迪恩暗自窃喜，眼前的男人已不再像之前那样排斥他的问题。“地下建个基地？！”他故意装着惊讶的模样，“为什么要在地下建个基地。”
“你和她问了一样的问题，”士兵侧开身，露出背后铁柜，“我怎么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个基地。”
“也对，不过…额…”迪恩竖起一根指头指向士兵背后，“你妹妹刚才出去了，你现在背后没人。”
“欸？”士兵惊讶地回过头，后面空空如也，整个房间眼下就只剩他与迪恩二人，“她出去的时候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你也没问啊。”迪恩摊摊手。
士兵扶着椅背疑惑地站起身，他把手放到头盔耳边，迪恩明白，这是使用内置无线电的标准姿势。
士兵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迪恩看着士兵，也跟着站起，他明白闲谈时间已经结束。
无线电内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只大约一两秒士兵就放下手，扭头看向迪恩。
“好像有人过来了。”士兵说道。
“通讯系统？”士兵抱着手看向他，“你想打给谁？”
“嗯…”迪恩沉默了一会，说道，“我还有几个队友，我很担心他们。”
“队友吗？”士兵一顶墙，站了起来，“可惜我们没什么能给你用。”
“我能用我自己的，”迪恩坐在床上，他轻轻拍了拍自己夹克的口袋，口袋内空空如也，“可以还给我吗？”
“你是从非常高的地方摔下来的，东西早碎了也说不定。”
迪恩当然不信，他扭头看向副驾，副驾靠在一个铁柜前一动不动，她头盔上的红光一闪一闪，她好像注意到了迪恩的视线，微微扭头也看向他。
“你为什么不还给他？”副驾开启无线电，用的私人频道，只有一旁的士兵可以听到。
“还给他？”士兵背对副驾，“你怎么知道他联系的是谁，搞不好他是海嘉德的突击队也说不定。”
“你担心这个？”
“实际上，”迪恩突然开口，“如果你们担心我的谈话内容，我可以把频道共享给你们。”
士兵和副驾一愣，“你听得到我们？”
“我猜的，”迪恩微笑起来，“看起来我猜对了。”
“不！”士兵粗鲁地摆摆手，“你猜错了。”他接着又调回内部频道，“节外生枝会把事情搞大。”
“可我们不能把他藏在这一辈子，”副驾起身向士兵走来，“让他联系，然后放走他，这事就这么结了。”
“我也想就这么结了可这又不是在地表，你把他踢到外面他就会自己滚，这是在地底，还是在一座高机密的军事基地里。”
“那你想怎么办？”
“我正在想。”
“我…我明白你们有所顾虑，”迪恩抬头看了看士兵，又看了眼远处的副驾，说道，“但只有我与我的队友搭上话，我们才能一起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
没有人接话，迪恩看着士兵抱着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可以猜到面具下的那张脸此时一定相当纠结。
迪恩明白，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
“我可以把你的东西还给你，”士兵开口了，时间比迪恩预想的还要短，“但你的每句话都得先问过我，才能出口。”
“我完全同意。”
副驾站在门口，士兵转过身装模作样地对她点了点头。几分钟后，门再次被推开，副驾拿着个包走了进来。
她把包递给士兵，士兵打开它，从中取出一台黑色的大脑袋无线电。无线电做工精良，粗短的天线外包着圈塑胶壳，边框处嵌着颗白色小球不知做何使用，正面有一块小电子屏，屏幕被一层厚厚的透明材料包裹着。
迪恩接过无线电，好像使用老式手机一样，一下一下按着数字，士兵和副官两人都没见过这种设备，他们好奇地凑上前来。
迪恩按下最后一个数字，屏幕亮起，小球嗡地一下旋转起来。
几秒后，一个男声突然从其中传出，“这里是安德森，谢天谢地总算联系到一个，汇报情况迪恩。”
迪恩拿着无线电却不说话，他看着眼前的士兵，一言不发。
士兵茫然地看着迪恩，“许可。”迪恩轻声提醒道，士兵恍然大悟，他忙说道：“你可以说话。”
“怎么回事迪恩，”无线电里的声音颇为震惊，“你那里怎么还有别人？”
“我很好，”迪恩终于开口，“我被一群未知武装人员所营救，我现在在他们的营地，你们还在洞里吗？”
“什么，你到洞外去了？”
“我看到了星空，听说这外面还有树林。”
“这是不可能的事，我们进洞的时间是上午两点，事发到现在总共都还没多久，怎么可能入夜。”
迪恩再次陷入沉默，他像刚才一样盯着眼前的士兵看着。
“你看到的确实不是星空，那只是一些发光植物，你现在还在洞里。”士兵解释道。
“那些武装人员还在你旁边吗？”
“是的。”
“好，我可以和他们说两句吗？”
迪恩朝士兵举起无线电，士兵有些犹豫，他迟疑着接过了迪恩递来的机器。
“你好？”
“你好，我是班吉斯陆军第一特勤部的埃利亚斯·安德森上尉，我现在正式向贵方表态，您方所营救的男性是隶属于我班吉斯的一名合法公民，我们在一次跃迁作业中不幸发生意外，故而误入此处，我在此恳请您方妥善照顾我方公民，在结束以后，我方会很乐意利用包括贸易优惠以及物资赠予的方式对您方表示酬谢。”
“额…好…好的？”士兵显得支支吾吾，看起来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谈话。
无线电另一边沉默着，半响，安德森才再度说到：“我可以请求和你的上级通话吗？”
“不行。”在拒绝人这方面士兵倒是颇有心得。
“现在是特殊情况。”迪恩忍俊不禁，他站起身拿回无线电，“情况有些复杂，安德森，我希望你能先找到其他队员。”
“这可不容易，他们几个走的走丢的丢，我设备的状态也不是很好，目镜半天都扫不出结果。”
“嗯…”迪恩低下头，“得想个办法。”
“你那边不是有个营地吗？”
“你想要我拜托他们，”迪恩不动声色地向前走了几步，他压低声音，“我恐怕他们来者不善，除了我身旁这两位其他我都不信。”
“好吧，”安德森叹了口气，“实话说，现在情况真的很糟，那个小姑娘也不见了，这些隧道也不知道到底有多深，太大太复杂了，单靠腿我想是走不出的。”
“你想要我做什么？”迪恩一针见血。
“如果他们真能在地底建个营地或者基地，”无线电里的声音越来越轻，迪恩心领神会，他把音量悄悄调小，“那他们一定也有些相关的信息，可以的话就在基地里逛逛，我很快过去。”
“嗯。”
啪，迪恩一把折上天线，他扭头看向身旁的士兵，“好了。”
士兵向他伸出手，迪恩顺从地把无线电递了过去。
副驾合上包，拎着袋子把包塞进角落的铁柜里。
“电话打完了，”士兵抱着手，“还有什么要求吗？”
“事实上，”迪恩搓着手，“还真有一个。”
士兵没有回答，他双手抱胸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迪恩猜想他现在一定皱着眉头。
“你也说过，我在这里是不合规范的，你这里有什么制服可以让我伪装伪装，显得不那么高调吗？”
“没有，”士兵毫不客气，“有也不会借你，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迪恩看起来毫不在意，他耸了耸肩转身坐回床上，“不借就不借吧反正我是为你着想。”
士兵始终面朝迪恩，迪恩走到哪他的视线就跟到哪。
“不过说起来，好像还没做自我介绍呢，”迪恩调整姿势，舒服地靠在枕头上，“你的势力叫什么名字？”
“我们是艾达之子，”士兵说这话时仰着头，“我们服务于这片大陆。”
“啊…怪不得你们没有抑制器，”迪恩咧着嘴笑起来，“我在几十年前可和你们打过不少交道，那时你们还没穿这么好呢，话说，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嗯？”
“你…就你个人而言…你对这个组织的看法是什么，对它的教义对它的宗旨还有行为模式有什么看法？”
“一个光荣伟大…又带点神秘感的…军事组织？”士兵说这话时结结巴巴，显然他自己也没有特别考虑过这个问题。
“军事组织吗…”迪恩缓慢地重复着这句话，他直勾勾地盯着士兵的装甲面具，“看得出来你还没有加入这里多久，因为工作原因我对这个组织也是有点了解的，说它只是个军事组织…实在是有点…不够全面。”
“不够全面？”士兵被迪恩的话题吸引，可能是觉得一直站着不够礼貌，他回头搬了把椅子坐到迪恩面前，“什么意思？”
“艾达之子实际上…”迪恩犹豫着好像在思考自己该不该说出后半句话，“实际上更像个恐怖组织，和它打交道的一般都不是些正经势力，像鬣狗帮和掠夺者，艾达之子经常会给他们提供武器，壮大他们的势力，好让地区局势变得更加混乱，他们在从中浑水摸鱼。”
“哎，你还别不信，”迪恩看着士兵，夸张地挥了挥下手，“就在前几天，警务部门才刚刚抓了一批强盗，他们饿的骨瘦嶙峋但装备却相当精良，还好他们脑子够笨，计划开始前就给我们逮住了，要真让他们得逞了，我都不敢想那些东西会造成多大破坏。”
“哦，这样啊…”士兵说着，头往另一边看去。
“怎么，你对这话题不感兴趣？”
“人在末世，总得混口饭吃，”士兵摇摇头，他直起身子靠到椅背上，“日子太苦，组织的正义性…已经不再是我的首要考虑了。”
“嘿，安心讨生活，我也是这样，”迪恩一拍大腿，“不知道为什么，讲真的，我还挺信你们两的，送你们句实在话，这地方能不待，就别待，早走一天是一天。”
士兵没有接话，只是摇摇头，迪恩感觉自己好像听到一声苦笑，他不清楚眼前的士兵究竟有着怎样的经历。
闲聊也够多了，必须得套点情报。迪恩想着。
“你们这地方也挺大的。”迪恩抬起头环顾四周，“难不成是个基地？”
“对。”士兵点点头，迪恩暗自窃喜，眼前的男人已不再像之前那样排斥他的问题。“地下建个基地？！”他故意装着惊讶的模样，“为什么要在地下建个基地。”
“你和她问了一样的问题，”士兵侧开身，露出背后铁柜，“我怎么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个基地。”
“也对，不过…额…”迪恩竖起一根指头指向士兵背后，“你妹妹刚才出去了，你现在背后没人。”
“欸？”士兵惊讶地回过头，后面空空如也，整个房间眼下就只剩他与迪恩二人，“她出去的时候你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你也没问啊。”迪恩摊摊手。
士兵扶着椅背疑惑地站起身，他把手放到头盔耳边，迪恩明白，这是使用内置无线电的标准姿势。
士兵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迪恩看着士兵，也跟着站起，他明白闲谈时间已经结束。
无线电内的谈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只大约一两秒士兵就放下手，扭头看向迪恩。
“好像有人过来了。”士兵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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