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皮大师》（三）

    我稍微清醒了一些，但大脑还是一片昏沉，大抵还介于睡与醒之间。

    电视上的《闪灵》还在继续，看来我没睡多久。

    “!ynnhoJs'ereH”

    一张男人的脸出现在木门上被斧头砍出的破洞中。

    紧接着，是斧头砍门的经典桥段。

    “这种经典的老桥段实在是……”我呵呵一笑，在心中暗想。

    隐隐约约间，我感觉有什么地方似乎不太对头，但我又实在想不起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头。我现在的大脑状态也不允许我去思考这么复杂的问题。

    就这样看了一会儿《闪灵》，可能是出于无聊，以及一些说不清楚的原因，我关掉了电视，然后恍恍惚惚地被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力量从沙发上拉起来，背朝前走进浴室，脱下衣服，冲了个澡，又重新穿戴整齐，坐回沙发上，皱了皱眉头。

    一股没由来的失望感与烦躁感钻入我的脑中。我不知道这些感觉是什么事情引起的。它们似乎是不请自来，不为什么事情，也不打声招呼，就很不礼貌地强行挤进了我的大脑里。

    “噔，噔，噔……”

    老军靴踏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我的办公室门前。

    “……啊好不可体身对，了晚太睡，子小，吧睡，嘿嘿……赶可你上早天明然不，吧睡点快，了早不真间时，嘿嘿。你诉告定肯……”

    ……

    “咚咚！”

    房门被重重敲了两下。

    我习惯性地屏住了呼吸。

    墙壁上的挂钟，滴滴答答地发着响，只能隐隐约约在昏暗中捕捉到秒针一闪而过的身影。

    12点半了。

    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符合逻辑，却又说不上来。

    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但究竟是什么地方呢？乍一看有些不符合逻辑的事情，仔细一想就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没有任何问题，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噔，噔，噔……”

    老军靴踏地的声音，由近及远，逐渐远去，逐渐消失。

    我坐在沙发上，继续欣赏着用电视机DVD模式播放的成人动作大片，饶有兴致，却总有一股一股没由来的烦躁在侵扰着我的思维。

    窗外的夜在逐渐散去。从朝西的窗户中，我看见了赤红色的太阳缓缓升了起来。

    马戏团中人群熙熙攘攘，游客们似乎已经来了很久了。也是，其实天还没亮的时候就已经有游客陆陆续续的来了，只是那时自己还在看动作片，没怎么注意。

    “这个奇迹马戏团生意还真是不错呀！”我在心中暗想。

    过了一会儿，我背朝前走出办公室，与一个小丑攀谈了一会儿，又走进他负责迎宾的那顶帐篷看了一场相当精彩的马戏。

    从帐篷中走出来，我在马戏团中视察般逛了一圈，见到了一个跟雕像称兄道弟的疯子。他看起来真的是很不正常，所以我没有去接触他，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他很危险。

    周围的游客都和我一样背朝前或快或慢地运动着，他们聊天吹牛，甚至有小情侣在说着情话，我都偷偷地在一旁听着。还怪有趣的。但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头，相当不对头……但究竟不对头呢？仔细想一想，好像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

    太阳逐渐向东落下去，天色又一次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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