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帝国的进犯
瑟琳娜·杜兰达尔，卡伦韦尔教国的将军，伊丽莎白圣座的继承者，未来的圣座，正直面着敌人的威胁。
“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你的敌人可不只有我一个，瑟琳娜。”
远处的军舰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鸣。他们向海上看去，甲板上列阵的武装，正将漆黑的炮筒对准这个国家。
“……这是你自己的国家，你竟然……！”
“我从没有背叛祟神，没有！是你们忤逆了神的意志，是你们！而我，我将成为祟神新的信徒，贯彻他的教义！”
“够了，叛徒！”
瑟琳娜右手化出一把长刃，反手向卢卡的身体捅去。对方有所预料，顺手拿身边的士兵做挡箭牌，拦在自己身前；但瑟琳娜一刀捅穿了那个士兵的身体，随后她手中的长刃突然开始生长——以极快的速度，连着一起捅进了卢卡的身体。
“唔……！”
卢卡来不及逃跑，就被刺中了腹部。瑟琳娜的刀尖长出倒刺，在勾住卢卡的内脏后，狠狠往回一拉，将肝脏肠胃流了一地。
唯一活着的士兵吓得尿了裤子，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我问你，帝国的接头人在哪里？”
瑟琳娜的衣服上，沾染着都是血迹。而显然那人已经语无伦次，没有什么作用了。瑟琳娜摇了摇头，她本不想做到这一地步。
“死吧。”
是迁怒，也是泄愤。她还有事要做，她必须去解除外城区的包围，联合内城区一起对抗帝国。“时间也许比较紧张，但绝不是毫无可能。”
还有希望，对，还有希望。地下城还有一万人，外城区也还有无辜的百姓，内城区还有她的家人——不能，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现在，她要召集自己的部下。可是外城区范围太大了，她的能力有限……
“……瑟琳娜。”
有人叫住了她。她一转过头，发现钟楼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陈虔礼的身影。
你……
瑟琳娜的鼻头突然有些发酸，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夺眶而出。她有些狼狈地用袖口擦着鼻涕，想把泪水憋回去。
“我，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瑟琳娜抽泣着说。“不好意思，我刚刚，遇到一些麻烦，可能身上有些脏——”
陈虔礼没说什么，上前抱住了她。
“没关系，瑟琳娜。我什么都知道，你做的很好，你已经足够独当一面了。”
“可是，我……”
她的嗓音变得暗哑，说话也带上了哭腔:“我来得太晚了，帝国的军队就在外面，母亲还被困在城里……我应该，我应该去救哪一边呢？如果我能早一点接触到这些，我就能帮上母亲，现在……”
“……我，我不能现在哭。”她硬是把情绪压制住。“我现在想办法去联系外城区的军官，虽然不知道他们还听不听我的指挥；你是怎么得救的？算了，已经无所谓了，你快躲进内城区，我会守护在外面，绝不让帝国踏入这里一步。”
“我可以帮你，瑟琳娜。”
“……真的吗？很感谢你愿意安慰我，但要怎么做呢？”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陈虔礼望向远处海面上的军舰，对方正虎视眈眈紧盯这座人工岛。她知道普罗米修斯会解决城里的问题，至于那艘军舰——
“我们分头行动，如何？”陈虔礼向瑟琳娜提议说。“我去解决那个大麻烦，而你，你还记得自己那个精神控制的能力吗？”
“我记得，可是……”
“试试看，瑟琳娜，试试看。”她拍了拍对方肩膀说。“你只是不常用这个能力，你做得到。”
瑟琳娜仍有犹豫。
“听我说，瑟琳娜。即便是祟神普罗米修斯，一开始也并不能影响所有人。但你有自己的信仰，你还有自己坚持要守护的东西。只要意志足够坚定，你就做得到。”
“我的信仰……”
她捂住心口，闭上眼，母亲的面貌出现在脑海中。圣剑的姓氏，神明的恩典，还有她发誓守护的教国——
“……我会试试的，谢谢。”
瑟琳娜看向陈虔礼的眼神已不再迷惘:“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团结所有将士。倒是你，你要怎么办？帝国的军舰可并非玩笑，如果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你不用担心我，我也并不完全是出于善心帮助你。”陈虔礼笑了笑，告诉她放心去做就行。
“你们的神明和我达成了交易，我收了他的报酬，所以代替他去解决一些困难。”
对方听了先是一愣，旋即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原来如此，那就拜托你了……果然，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不愧是祟神大人认可的同盟。”
她向陈虔礼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两人自钟楼分别，各自奔赴战场。陈看了看始终观战的普罗米修斯，没说什么，向着那艘海上的军舰跑去。
就在刚刚，普罗米修斯已经把精神控制的影响范围扩大到军舰所在位置，自己可以轻松在精神世界里活动。她尝试了一下跳跃，仅轻轻一跳，便可以飞上楼顶。
飞檐走壁，感觉很不错，要是现实里也能这么干就好了。
她乘上港口的快艇，飞快奔向军舰所在。从远方看去仿佛模型一般大小的军舰，随着距离一步步拉近变得宏伟而壮观，尤其是与她一对比，简直是庞然大物。陈虔礼要把头仰得高高的，才能勉强看清舰身。即便如此，她也看不见更上面的东西了。
钢铁的巨人就停泊在海面上，任海浪不停拍打着船身。话说，要是这个规模的舰体，陆知许应该就不会晕船了吧？
“从哪里上去呢……”
陈虔礼巡视一番，拿着快艇上自带的钩锁寻找合适位置。理论上这样的军舰不太可能给她留空子，但她毕竟只是精神体，不用在乎物理法则；她瞄准舰船上一抛，几乎是下一秒便自动转移到了甲板上。
谢啦，她知道这是普罗米修斯在帮忙，顺口感谢了他。
受祟神精神控制的影响，现在帝国军队是能够看见她的。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办法，她代替普罗米修斯去面见军队的领导者，规劝他们放弃进攻。如果他们不听劝——实际上，两人都觉得帝国根本就不会听劝——那么就强制动用手段，强行控制他们的思想。
“那么，直接去找这里的将领吧。”
陈虔礼四处张望，随便拉了一个甲板上值班的卫兵:“请问，谁是这里权力最大的指挥？”
那位站岗的士兵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难道是自己问的太没有水准了？她又换了个形式打听，结果对方还是没说话。
就在陈虔礼准备换一个对象时，那士兵突然立定，向她身后行了军礼。
“……”
“小姑娘，我就是这里最高级别的长官。你是找我，对吗？”
——陈虔礼回头，看见一个军官模样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他的身后则跟着好几个士兵。男人看起来并不严肃，如果他身后那些人不是举着枪管对准自己就更好了。
“向您致敬，长官。”
“我方才看着你一路从海上偷渡上船，就在想你会不会是来找我。”对方也是皮笑肉不笑。“你是祟神派来的人，我知道。”
“我不会答应你的要求。”
“你的敌人可不只有我一个，瑟琳娜。”
远处的军舰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鸣。他们向海上看去，甲板上列阵的武装，正将漆黑的炮筒对准这个国家。
“……这是你自己的国家，你竟然……！”
“我从没有背叛祟神，没有！是你们忤逆了神的意志，是你们！而我，我将成为祟神新的信徒，贯彻他的教义！”
“够了，叛徒！”
瑟琳娜右手化出一把长刃，反手向卢卡的身体捅去。对方有所预料，顺手拿身边的士兵做挡箭牌，拦在自己身前；但瑟琳娜一刀捅穿了那个士兵的身体，随后她手中的长刃突然开始生长——以极快的速度，连着一起捅进了卢卡的身体。
“唔……！”
卢卡来不及逃跑，就被刺中了腹部。瑟琳娜的刀尖长出倒刺，在勾住卢卡的内脏后，狠狠往回一拉，将肝脏肠胃流了一地。
唯一活着的士兵吓得尿了裤子，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我问你，帝国的接头人在哪里？”
瑟琳娜的衣服上，沾染着都是血迹。而显然那人已经语无伦次，没有什么作用了。瑟琳娜摇了摇头，她本不想做到这一地步。
“死吧。”
是迁怒，也是泄愤。她还有事要做，她必须去解除外城区的包围，联合内城区一起对抗帝国。“时间也许比较紧张，但绝不是毫无可能。”
还有希望，对，还有希望。地下城还有一万人，外城区也还有无辜的百姓，内城区还有她的家人——不能，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现在，她要召集自己的部下。可是外城区范围太大了，她的能力有限……
“……瑟琳娜。”
有人叫住了她。她一转过头，发现钟楼上不知何时竟出现了陈虔礼的身影。
你……
瑟琳娜的鼻头突然有些发酸，还没开口说话，眼泪就夺眶而出。她有些狼狈地用袖口擦着鼻涕，想把泪水憋回去。
“我，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瑟琳娜抽泣着说。“不好意思，我刚刚，遇到一些麻烦，可能身上有些脏——”
陈虔礼没说什么，上前抱住了她。
“没关系，瑟琳娜。我什么都知道，你做的很好，你已经足够独当一面了。”
“可是，我……”
她的嗓音变得暗哑，说话也带上了哭腔:“我来得太晚了，帝国的军队就在外面，母亲还被困在城里……我应该，我应该去救哪一边呢？如果我能早一点接触到这些，我就能帮上母亲，现在……”
“……我，我不能现在哭。”她硬是把情绪压制住。“我现在想办法去联系外城区的军官，虽然不知道他们还听不听我的指挥；你是怎么得救的？算了，已经无所谓了，你快躲进内城区，我会守护在外面，绝不让帝国踏入这里一步。”
“我可以帮你，瑟琳娜。”
“……真的吗？很感谢你愿意安慰我，但要怎么做呢？”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自己。陈虔礼望向远处海面上的军舰，对方正虎视眈眈紧盯这座人工岛。她知道普罗米修斯会解决城里的问题，至于那艘军舰——
“我们分头行动，如何？”陈虔礼向瑟琳娜提议说。“我去解决那个大麻烦，而你，你还记得自己那个精神控制的能力吗？”
“我记得，可是……”
“试试看，瑟琳娜，试试看。”她拍了拍对方肩膀说。“你只是不常用这个能力，你做得到。”
瑟琳娜仍有犹豫。
“听我说，瑟琳娜。即便是祟神普罗米修斯，一开始也并不能影响所有人。但你有自己的信仰，你还有自己坚持要守护的东西。只要意志足够坚定，你就做得到。”
“我的信仰……”
她捂住心口，闭上眼，母亲的面貌出现在脑海中。圣剑的姓氏，神明的恩典，还有她发誓守护的教国——
“……我会试试的，谢谢。”
瑟琳娜看向陈虔礼的眼神已不再迷惘:“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团结所有将士。倒是你，你要怎么办？帝国的军舰可并非玩笑，如果我能助你一臂之力？”
“你不用担心我，我也并不完全是出于善心帮助你。”陈虔礼笑了笑，告诉她放心去做就行。
“你们的神明和我达成了交易，我收了他的报酬，所以代替他去解决一些困难。”
对方听了先是一愣，旋即很快理解了她的意思:“原来如此，那就拜托你了……果然，一开始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不愧是祟神大人认可的同盟。”
她向陈虔礼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两人自钟楼分别，各自奔赴战场。陈看了看始终观战的普罗米修斯，没说什么，向着那艘海上的军舰跑去。
就在刚刚，普罗米修斯已经把精神控制的影响范围扩大到军舰所在位置，自己可以轻松在精神世界里活动。她尝试了一下跳跃，仅轻轻一跳，便可以飞上楼顶。
飞檐走壁，感觉很不错，要是现实里也能这么干就好了。
她乘上港口的快艇，飞快奔向军舰所在。从远方看去仿佛模型一般大小的军舰，随着距离一步步拉近变得宏伟而壮观，尤其是与她一对比，简直是庞然大物。陈虔礼要把头仰得高高的，才能勉强看清舰身。即便如此，她也看不见更上面的东西了。
钢铁的巨人就停泊在海面上，任海浪不停拍打着船身。话说，要是这个规模的舰体，陆知许应该就不会晕船了吧？
“从哪里上去呢……”
陈虔礼巡视一番，拿着快艇上自带的钩锁寻找合适位置。理论上这样的军舰不太可能给她留空子，但她毕竟只是精神体，不用在乎物理法则；她瞄准舰船上一抛，几乎是下一秒便自动转移到了甲板上。
谢啦，她知道这是普罗米修斯在帮忙，顺口感谢了他。
受祟神精神控制的影响，现在帝国军队是能够看见她的。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办法，她代替普罗米修斯去面见军队的领导者，规劝他们放弃进攻。如果他们不听劝——实际上，两人都觉得帝国根本就不会听劝——那么就强制动用手段，强行控制他们的思想。
“那么，直接去找这里的将领吧。”
陈虔礼四处张望，随便拉了一个甲板上值班的卫兵:“请问，谁是这里权力最大的指挥？”
那位站岗的士兵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难道是自己问的太没有水准了？她又换了个形式打听，结果对方还是没说话。
就在陈虔礼准备换一个对象时，那士兵突然立定，向她身后行了军礼。
“……”
“小姑娘，我就是这里最高级别的长官。你是找我，对吗？”
——陈虔礼回头，看见一个军官模样的男人站在自己身后，他的身后则跟着好几个士兵。男人看起来并不严肃，如果他身后那些人不是举着枪管对准自己就更好了。
“向您致敬，长官。”
“我方才看着你一路从海上偷渡上船，就在想你会不会是来找我。”对方也是皮笑肉不笑。“你是祟神派来的人，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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