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河伯娶妇 云裳替嫁（上）
洛邑城祭祀法会结束。
待到明日，闻道，玄辛就要启程离开。
凌易立刻请求与闻道同行，他自觉跟随闻太师比自己闯荡求学更能增长见识，接触更多玄法修士。
云裳也坚持要与闻道等人同行。
她连夜找来一个童子，嘱托他带回信物，言明姐妹两人离家求学之事，并承诺一年之内就会回家。
凌易看她们面上毫无担忧之色，可见离家出走，显然不是一次两次，倒真是胆大妄为。
第二日，去往商都的几人正准备上路。
玄辛有两辆马车。
一辆黄金轮牙马车，四匹骏马皆是通体黑亮，四蹄踏雪，马鬃顺滑如锦缎。车门前一只玄鸟雕饰，敛翅潜翼。马车四面用丝绸装裹，车身以臻贵楠木制成，左右各雕刻鳞爪飞龙。
另一辆只是寻常马车，装载竹简等一应杂物。
云裳立刻就上前表示愿为老师前驱，和云袖一起抢到了黄金马车的车夫位置。
从容和凌宇转身就跳上另一辆马车。
凌易：“？？？”
车夫：“？？？”
凌易等到闻道，玄辛都上了车。才在马车外拱手道：“闻太师，在下尚有几处修行的疑问，还望闻太师解惑。”
闻太师笑了笑，道：“我等即刻就要启程，阁下请上车一叙。”
凌易上车后，刚好看到玄辛转过头不看他。他厚着脸皮坐到玄辛身边：“在下叨扰了。”
凌易问了几个疑问后，便赖在马车内，闭目修持起来。玄辛瞟了他一眼，同样修持起来。
闻道和玄辛不时会讨论些问题，凌易也都认真听着，记着，只在闻道要他说说想法时，才会思索着回答几句。
……
数日之后，一行七人到了天海河。
此河自天上而来，东流入海，如巨龙横卧，浩浩汤汤，润泽千里。凌易凌空而立，起手一抬，一股巨浪涌在马车之下，翻涌之间，就将两辆马车渡河而去。
沿河而下，不出几日，就能抵达商都。
马车路过一处浅滩时，传来一名女子哭天抢地的悲泣声，一群浣洗衣物的妇人正围在她身边开解，断断续续传来。
“那可是嫁给神灵。”
“是去享福了。”
“是个有福气的。”
……
云裳一个勒停，跳下马车，对着车内道：“老师，那边似乎在逼人嫁娶，我去问问情况。”
云裳走到近前，问了情况，几个妇人就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边说还边劝解哭泣的妇人。
原来这妇人是汪沈氏，女儿汪荷，年方十五，数日之前，被司祭选为河伯的新妇，已经下了聘礼，明日就要嫁过去了。
这河伯每年都要娶一房妻室，到今年已是第四个了，之前娶去的三个，都没有回来过的，因此汪沈氏才大哭不止。
云裳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把汪沈氏拉到身后，对着几个妇人怒道：“嫁得又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不知道心疼，是吧。”
她拉着汪沈氏就走，还不忘转身嘲讽：“这福气给你们，你们要不要？”
几个妇人面面相觑，随后破口大骂起来，扬言若汪沈氏敢不嫁女儿，就是亵渎神灵，要遭天罚报应！
汪沈氏吓的浑身哆嗦，瘫软在地，路都走不动了。
云裳暗道，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
她叫来从容，凌宇两人，这才把这妇人架回马车。
好说歹说，云裳打了包票，这才将汪沈氏安抚下来。仓促之间，她定计由她来代替汪荷出嫁。
龙门县，驿馆。
云裳将事情添油加醋向几人梳理了一遍，然后和从容对视一眼，彼此会意，这故事好熟啊！
她愤愤不平道：“若这河伯是妖物，那负责祭祀的司祭勾结妖物，残害无辜少女，罪该万死。若这河伯是编造的，这些司祭同样是谋财害命，死不足惜！”
从容附和着点头。
好在云裳没有冲昏了头脑，对着凌易央求道：“凌仙师，明日云裳要嫁给河伯，请求凌仙师援手一二。”
凌易自无不可，点头道：“云裳姑娘，但说无妨。”
云裳眉目含煞，冷声道：“明日云裳出嫁之时，若那河伯不曾现身，请凌仙师将司祭一干人投入河中，叫他们去问河伯一声，是否有事耽搁了，务必让他们再也上不了岸！”
“若那河伯当真敢现身，还请凌仙师出手，降服妖物。”
凌易思考片刻，点了点头。他抬起右手，手掌上方迅速旋转凝聚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蓝色水珠。
凌易将水珠递给云裳，道：“你将此灵气珠服下，若你被妖兽劫走，我可凭此珠找到你。”
几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
玄辛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第二日，是河伯娶妇的日子。
穿上新娘服的云裳煞是好看，眉如青黛，肌若羊脂，一身绿裳莲步款款走来，如花解语，似玉生香。
天海河边，司祭、巫婆、官属、族老等地方上有权有势，有头有脸的人物皆汇集于此，围观热闹之人更是多达数千人。
众人前呼后拥，将新妇云裳推上了小舟，又将小舟推向河中央。
云裳看着小舟上的美酒佳肴等物，又看向岸上欢呼雀跃的人山人海，一时百感交集，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到了这个时候，云裳的船原本应该已经漏水翻沉。这次却被凌易施法护住了船身，始终无法下沉。
许久之后，众人的欢呼已经安静下来，一会看向云裳，一会看向司祭和巫婆等人，窃窃私语起来。
司祭也不耐等待了，右手一挥，数颗石子“咻咻”砸向小船。河面忽地无风起浪，又将石子尽数卷了去。
从容，凌宇分散在人群中起哄：“快让司祭去禀告河伯，是否有事耽搁了，没来娶亲！”
“司祭快去请河伯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升彼落，说的尽是让司祭去请河伯。
凌易站出来大声道：“我愿去请河伯！”
他走到司祭面前，拱手道：“许是河伯忘了今日结亲之事，在下愿去河里一趟，禀告河伯此事。只是不知为河伯说亲的都有哪些人，不敢报错了信。”
巫婆心里暗笑，真是天真的少年，她伸手一划拉，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为河伯说亲的，你去禀告吧。”
凌易往河中一扎，遁入水中。
许久之后，他才浮上岸来，对着众人道，“在下久寻不到河伯水府，还请诸位自行去禀告吧。”
凌易将手一挥，一股浪头将巫婆圈中的众人卷入其中，往大河翻滚而去。
许久之后，等到风平浪静。凌易皱眉，见没人能请来河伯，大呼道：“这些人怎么去的那么久，还有谁为河伯说亲的，赶快派人去催催！”
从容与凌宇也在人群中附和。
“还有谁为河伯说过亲的？”
“快派他们去催催！”
几位官属、族老跪道凌易身前，哀求道：“这位少侠，这都是司祭和巫婆所为，我等再不敢为河伯说亲娶妇了！”
凌易疑惑道：“今年河伯没娶到，那明年定是要娶的，诸位还是要派个人去跟河伯分说个明白，看往后娶还是不娶。”
几人面面相觑，急忙叩首道：“再不敢了，自此以后，河伯再不娶妇了。”
凌易大呵一声，道：“都听清楚了，以后谁家的女儿都不必嫁给河伯了。”
凌易不耐再看惊恐不已的人群，挥手道：“都散了，都散了。”
在人群散去之时，一股股白烟从河面四处蒸腾而起，渐渐迷雾重重起来。
这迷雾只能遮挡凡人双眼，对玄修灵识却是无碍，是以，凌易并未驱散这浓雾。
凌易双眉紧皱，妖兽要来了嘛？他跃到云裳的小舟上，慎重道：“妖兽已经布起阵势，我先将云裳姑娘送到岸上去吧。”
云裳看向河中飘起的雾气，却不同意，“我若就此上了岸，妖兽必然不会再现身。我们走后，又会继续作恶，为祸一方。”
她俯身一拜，坚决道：“云裳愿以身为饵，诱出妖王，请凌仙师务必要将之铲除。”
凌易只略一思量，就跳回了岸上，他也是除妖务尽的想法。至于云裳的安危，他灵识牢牢锁定住云裳，会在妖王现身的那刻将她救下。
迷雾越发浓重，在河面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五道小旋涡在水下生成，涡流越变越大，从外围缓缓向云裳所在的小舟靠拢。
五个旋涡合拢之时，一股水底龙卷连人带舟一并吞了去，在水中两个打旋，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凌易大惊，立刻潜入水中，却看到渐渐平息的旋涡，哪里还有云裳的半点踪迹！
他跃出水面，传音从容道：“云裳已被妖兽劫走，你速去禀告闻太师。”不等从容回话，立刻又潜入水中，追踪而去。
从容见凌易追妖物去了，立刻连滚带爬的往回赶去。
他冲进驿馆大门，扑通跪下就抱住闻道大腿，大喊道：“老师，老师，云裳被妖物抓走了，您快去救救她吧！”
闻道挥袖，推开从容，严肃道：“云裳一介凡身，情形不明之下，妄想挑战金丹妖王，如此不能审时度势，不知天高地厚，死了也是白死。”
从容脸色一白，后悔不已，他竟是忘了：“金丹妖王！凌易这个莽夫，只怕是只顾着除妖，哪里还顾得上云裳的死活！”
从容央求闻道数次无果，又跪到玄辛面前，求道：“王子殿下，求您救救云裳姐姐吧。”
“云裳也是您的师妹，求您看在老师的面下，救救她。”
“她这样做，也是为了铲除妖物……”
另一边。
云裳却是连人带舟被劫到了“河伯”水府。
……
待到明日，闻道，玄辛就要启程离开。
凌易立刻请求与闻道同行，他自觉跟随闻太师比自己闯荡求学更能增长见识，接触更多玄法修士。
云裳也坚持要与闻道等人同行。
她连夜找来一个童子，嘱托他带回信物，言明姐妹两人离家求学之事，并承诺一年之内就会回家。
凌易看她们面上毫无担忧之色，可见离家出走，显然不是一次两次，倒真是胆大妄为。
第二日，去往商都的几人正准备上路。
玄辛有两辆马车。
一辆黄金轮牙马车，四匹骏马皆是通体黑亮，四蹄踏雪，马鬃顺滑如锦缎。车门前一只玄鸟雕饰，敛翅潜翼。马车四面用丝绸装裹，车身以臻贵楠木制成，左右各雕刻鳞爪飞龙。
另一辆只是寻常马车，装载竹简等一应杂物。
云裳立刻就上前表示愿为老师前驱，和云袖一起抢到了黄金马车的车夫位置。
从容和凌宇转身就跳上另一辆马车。
凌易：“？？？”
车夫：“？？？”
凌易等到闻道，玄辛都上了车。才在马车外拱手道：“闻太师，在下尚有几处修行的疑问，还望闻太师解惑。”
闻太师笑了笑，道：“我等即刻就要启程，阁下请上车一叙。”
凌易上车后，刚好看到玄辛转过头不看他。他厚着脸皮坐到玄辛身边：“在下叨扰了。”
凌易问了几个疑问后，便赖在马车内，闭目修持起来。玄辛瞟了他一眼，同样修持起来。
闻道和玄辛不时会讨论些问题，凌易也都认真听着，记着，只在闻道要他说说想法时，才会思索着回答几句。
……
数日之后，一行七人到了天海河。
此河自天上而来，东流入海，如巨龙横卧，浩浩汤汤，润泽千里。凌易凌空而立，起手一抬，一股巨浪涌在马车之下，翻涌之间，就将两辆马车渡河而去。
沿河而下，不出几日，就能抵达商都。
马车路过一处浅滩时，传来一名女子哭天抢地的悲泣声，一群浣洗衣物的妇人正围在她身边开解，断断续续传来。
“那可是嫁给神灵。”
“是去享福了。”
“是个有福气的。”
……
云裳一个勒停，跳下马车，对着车内道：“老师，那边似乎在逼人嫁娶，我去问问情况。”
云裳走到近前，问了情况，几个妇人就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边说还边劝解哭泣的妇人。
原来这妇人是汪沈氏，女儿汪荷，年方十五，数日之前，被司祭选为河伯的新妇，已经下了聘礼，明日就要嫁过去了。
这河伯每年都要娶一房妻室，到今年已是第四个了，之前娶去的三个，都没有回来过的，因此汪沈氏才大哭不止。
云裳听得气不打一处来，把汪沈氏拉到身后，对着几个妇人怒道：“嫁得又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不知道心疼，是吧。”
她拉着汪沈氏就走，还不忘转身嘲讽：“这福气给你们，你们要不要？”
几个妇人面面相觑，随后破口大骂起来，扬言若汪沈氏敢不嫁女儿，就是亵渎神灵，要遭天罚报应！
汪沈氏吓的浑身哆嗦，瘫软在地，路都走不动了。
云裳暗道，真是封建迷信害死人！
她叫来从容，凌宇两人，这才把这妇人架回马车。
好说歹说，云裳打了包票，这才将汪沈氏安抚下来。仓促之间，她定计由她来代替汪荷出嫁。
龙门县，驿馆。
云裳将事情添油加醋向几人梳理了一遍，然后和从容对视一眼，彼此会意，这故事好熟啊！
她愤愤不平道：“若这河伯是妖物，那负责祭祀的司祭勾结妖物，残害无辜少女，罪该万死。若这河伯是编造的，这些司祭同样是谋财害命，死不足惜！”
从容附和着点头。
好在云裳没有冲昏了头脑，对着凌易央求道：“凌仙师，明日云裳要嫁给河伯，请求凌仙师援手一二。”
凌易自无不可，点头道：“云裳姑娘，但说无妨。”
云裳眉目含煞，冷声道：“明日云裳出嫁之时，若那河伯不曾现身，请凌仙师将司祭一干人投入河中，叫他们去问河伯一声，是否有事耽搁了，务必让他们再也上不了岸！”
“若那河伯当真敢现身，还请凌仙师出手，降服妖物。”
凌易思考片刻，点了点头。他抬起右手，手掌上方迅速旋转凝聚出一颗鸽子蛋大小的蓝色水珠。
凌易将水珠递给云裳，道：“你将此灵气珠服下，若你被妖兽劫走，我可凭此珠找到你。”
几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
玄辛一直在一旁冷眼旁观，一言不发。
第二日，是河伯娶妇的日子。
穿上新娘服的云裳煞是好看，眉如青黛，肌若羊脂，一身绿裳莲步款款走来，如花解语，似玉生香。
天海河边，司祭、巫婆、官属、族老等地方上有权有势，有头有脸的人物皆汇集于此，围观热闹之人更是多达数千人。
众人前呼后拥，将新妇云裳推上了小舟，又将小舟推向河中央。
云裳看着小舟上的美酒佳肴等物，又看向岸上欢呼雀跃的人山人海，一时百感交集，最终化为一声叹息。
到了这个时候，云裳的船原本应该已经漏水翻沉。这次却被凌易施法护住了船身，始终无法下沉。
许久之后，众人的欢呼已经安静下来，一会看向云裳，一会看向司祭和巫婆等人，窃窃私语起来。
司祭也不耐等待了，右手一挥，数颗石子“咻咻”砸向小船。河面忽地无风起浪，又将石子尽数卷了去。
从容，凌宇分散在人群中起哄：“快让司祭去禀告河伯，是否有事耽搁了，没来娶亲！”
“司祭快去请河伯来！”
一石激起千层浪，此升彼落，说的尽是让司祭去请河伯。
凌易站出来大声道：“我愿去请河伯！”
他走到司祭面前，拱手道：“许是河伯忘了今日结亲之事，在下愿去河里一趟，禀告河伯此事。只是不知为河伯说亲的都有哪些人，不敢报错了信。”
巫婆心里暗笑，真是天真的少年，她伸手一划拉，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为河伯说亲的，你去禀告吧。”
凌易往河中一扎，遁入水中。
许久之后，他才浮上岸来，对着众人道，“在下久寻不到河伯水府，还请诸位自行去禀告吧。”
凌易将手一挥，一股浪头将巫婆圈中的众人卷入其中，往大河翻滚而去。
许久之后，等到风平浪静。凌易皱眉，见没人能请来河伯，大呼道：“这些人怎么去的那么久，还有谁为河伯说亲的，赶快派人去催催！”
从容与凌宇也在人群中附和。
“还有谁为河伯说过亲的？”
“快派他们去催催！”
几位官属、族老跪道凌易身前，哀求道：“这位少侠，这都是司祭和巫婆所为，我等再不敢为河伯说亲娶妇了！”
凌易疑惑道：“今年河伯没娶到，那明年定是要娶的，诸位还是要派个人去跟河伯分说个明白，看往后娶还是不娶。”
几人面面相觑，急忙叩首道：“再不敢了，自此以后，河伯再不娶妇了。”
凌易大呵一声，道：“都听清楚了，以后谁家的女儿都不必嫁给河伯了。”
凌易不耐再看惊恐不已的人群，挥手道：“都散了，都散了。”
在人群散去之时，一股股白烟从河面四处蒸腾而起，渐渐迷雾重重起来。
这迷雾只能遮挡凡人双眼，对玄修灵识却是无碍，是以，凌易并未驱散这浓雾。
凌易双眉紧皱，妖兽要来了嘛？他跃到云裳的小舟上，慎重道：“妖兽已经布起阵势，我先将云裳姑娘送到岸上去吧。”
云裳看向河中飘起的雾气，却不同意，“我若就此上了岸，妖兽必然不会再现身。我们走后，又会继续作恶，为祸一方。”
她俯身一拜，坚决道：“云裳愿以身为饵，诱出妖王，请凌仙师务必要将之铲除。”
凌易只略一思量，就跳回了岸上，他也是除妖务尽的想法。至于云裳的安危，他灵识牢牢锁定住云裳，会在妖王现身的那刻将她救下。
迷雾越发浓重，在河面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五道小旋涡在水下生成，涡流越变越大，从外围缓缓向云裳所在的小舟靠拢。
五个旋涡合拢之时，一股水底龙卷连人带舟一并吞了去，在水中两个打旋，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凌易大惊，立刻潜入水中，却看到渐渐平息的旋涡，哪里还有云裳的半点踪迹！
他跃出水面，传音从容道：“云裳已被妖兽劫走，你速去禀告闻太师。”不等从容回话，立刻又潜入水中，追踪而去。
从容见凌易追妖物去了，立刻连滚带爬的往回赶去。
他冲进驿馆大门，扑通跪下就抱住闻道大腿，大喊道：“老师，老师，云裳被妖物抓走了，您快去救救她吧！”
闻道挥袖，推开从容，严肃道：“云裳一介凡身，情形不明之下，妄想挑战金丹妖王，如此不能审时度势，不知天高地厚，死了也是白死。”
从容脸色一白，后悔不已，他竟是忘了：“金丹妖王！凌易这个莽夫，只怕是只顾着除妖，哪里还顾得上云裳的死活！”
从容央求闻道数次无果，又跪到玄辛面前，求道：“王子殿下，求您救救云裳姐姐吧。”
“云裳也是您的师妹，求您看在老师的面下，救救她。”
“她这样做，也是为了铲除妖物……”
另一边。
云裳却是连人带舟被劫到了“河伯”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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