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剑灵
利雪抓住面前漂浮着的剑，紧握剑柄，凝神屏息，防备着随时有可能射出的子弹。
黑巫师已经失去了调戏她的兴趣，很快便不着感情的吩咐道：
“杀了她。”
二秒……七秒……十三秒……
二十九秒……三十七秒……四十三秒……
很快，一分钟过去了，黑巫师迟迟没能等到一声号令似的枪响。
他好奇的向着一旁看去，发现辛加正浑身冒着汗，一点点的试图将枪口对准他。
他的表情顿时有所扭曲，虽言语敬佩，但口气不屑的说道：“不愧是从狮群嘴里逃脱，并成功反过来猎杀一头狮子的部落第一勇士辛加，意志力就是强悍……不过！这是我为了桎梏住这两个家伙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否则你以为你那微薄的灵魂能反抗我吗？”
“还不快给我杀了她！”黑巫师凶恶的吼叫者。
辛加死咬着牙，仍强撑不被黑巫师左右。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些话，愤怒的问道。
“你无需知道这些，你只需知道要杀了她。”黑巫师皱着眉道。
“告……诉……我……”辛加一字一顿道。
“好吧，我告诉你……”黑巫师颇有些无奈的答道：“我收走了他们的灵魂，作为我登上神位时的养料，他们现在不过是任由我操作的空壳，不久将会彻底死亡，这就是答案，你满意了吗？可以开枪了吗？”
“他们……信任……着你……你却……”辛加更加愤恨，手攥紧了枪柄。
“这就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黑巫师不以为然：“这就是我需要的报答。”
“至少……他们……得……知道……真相……”
“关于人性，我比你清楚的多，辛加。”黑巫师平淡道：“一旦涉及性命威胁，前面还说着鞍前马后、出生入死的兄弟、朋友、亲人立马就会改变主意，信徒亦是如此，他们愿意簇拥我，追随我，只因我对他们有益，而非有害。”
“他们不是那样的人！”辛加额头爆起粗壮的青筋，他怒吼一声，身体忽然顺畅起来，整个人没收住力，猛地前屈了一下。
“他们是绝对的信任着你！”他的言语也流畅起来，带着满腔怒火，嘶吼道：“他们甚至不允许任何人——甚至我贬低你，他们将一切都奉献给了你，可你是怎么对待他们的？不久前，那巴鲁鲁还如同一头小狮子在活蹦乱跳着，跟在我的身后，现在，他就像一具尸体，不，连尸体都不如！”
“或许吧……”黑巫师闭上了眼，“但我不在乎。”
辛加愣住了。
或许也是清楚自己过于冷酷无情会引起辛加的反感，黑巫师语气又突然柔和下来：“仪式得有祭品，辛加，为了部落，必须得有人牺牲。”
“更何况，他们的牺牲绝对是值得的……”他张开自己的臂膀，感受着风的吹拂，闻着泥土的芳香，陶醉道：“他们献出了自己的灵魂，却唤来了一位未来的神，放心，作为我登上神位的地方，我会始终护佑着部落与你们的后人，保证你们的兴盛！”
他像是一位真正的神明一般做出保证，不过，话的最后，他还是绕了回来，悄悄面对着如今的他自身无力的事实：“所以，替我杀了他们！”
辛加望着黑巫师，握着枪的手稍有松懈。
忽然，他又是一愣，默默闭上了双眼，斟酌许久，他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轻轻叹息：
“我不会追究你杀死他们的事情，这是你一次又一次带领部落远离威胁理应获取的报酬，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了，但是凌他们，你绝对不能杀死！”他忽然认真起来，指着利雪，慎重道：
“他们来自一个名为华夏的国家，那里有着我们想象不到的庞大人口与资源，还有一种恐怖的武器，名为原子弹，能一瞬间将我们整个部落……不，整片森林都夷为平地！”
“那种力量，恐怕连神明都抵挡不住！”
听闻此言，黑巫师却是笑了：
“辛加，和外来者过多的交流果然使得你的脑子变得愚笨起来，先不提在这里杀死他们是否会被发现的问题，即便被发现了，原子弹这种大杀器也不会用到我们身上，你太看得起自己，太看得起他们，太看得起国家这个机器了。”
“就是不使用原子弹，他们也有其他的武器，像我手中的枪，他们有无数把……”
辛加仍有所顾虑，黑巫师粗暴的打断了他。
“瞧瞧，这就和外来者接触的下场！部落第一勇士竟变得如此懦弱？和狮群做搏斗并砍下一个狮头的那个你去哪了？”
“那根本就不是我！”
辛加同样用吼声盖过了黑巫师的话。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怎么从狮群包围中逃脱并反杀一只狮子的么？”
“哦？”黑巫师微微翘首，示意着好奇。
“那一日，为了完成我的成人仪式，我独自前往草原进行狩猎，结果不小心误入了狮群的领地，越陷越深，它们很快发现了我，将我团团围住。”
“那时的我很害怕，根本没有勇气与他们战斗，只是颤抖着丢掉了长矛与弓箭，手忙脚乱的爬上一颗树，躲在上面，祈求着神明显灵，能让这些狮子放我一马……”
辛加的脸色微微呆滞，似乎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胆战心惊，可他很快便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归于平静，接着说道：
“可你猜怎么着？”
“神明并没有显灵，在我即将被狮子杀死吃掉的那一刻，是一辆名为越野车的载具救了我，他的后方搭载着一个射速极快，射出的子弹也比手枪子弹更粗一圈的枪械，叫做机关枪……”
“操作机关枪的人是一个疯子，他一见到狮群，就兴奋的大叫着，并马上开了枪——能让我们整个部落付出惨痛代价才能战胜的狮群在他面前就像泥土一般脆弱，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接连倒下，就像飓风下的枯枝一样被折断，血肉模糊，四分五裂！”
“然后，车开走了，毫不在意狮群，就跟碾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样！”
“我直到傍晚才缓过神来，跳下树，从七零八落的尸体中挑选了较为完整的一只带回部落，从那时起，我被称之为‘部落第一勇士’，我的父亲很开心，所以我隐瞒了真相……”
辛加盯着黑巫师，目光凌厉。
“但我很清楚那一天发生了什么，所以从那时起，我开始抗拒、恐惧狩猎，但也鼓起勇气，主动离开部落，徒步跨越千里，前往那些大村庄、大城市，和我们相似的人交流沟通，以物易物，换取武器……”
“神明或许靠得住，但祂毕竟是神，与人有着天然的沟壑，只有武器，只有枪械，才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力量!”
辛加挥舞着手中的银色手枪，如是说道。
“一堆废话。”
黑巫师做出了对辛加宣讲的评价，旋即冷傲道：“我失去兴趣了，结束吧。”
他权杖一抬，重新接管了辛加的灵魂，令他不由自主的移动手臂，再次抬起枪口。
“我没话说了，时间够了吗？！”辛加趁着最后一秒还有说话的能力，焦急的呼唤道。
“足够了。”
一旁，利雪轻声回应道，紧跟着抬起剑，如冬日寒风般吐出一个单字：“舞。”
话音才落，她的剑脱手而出，飞至半空，一分为二，再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变为一个个轻薄的铁片回到她的身边，飞速环绕着，制造出数个虚影，让人眼花缭乱。
不管她想做什么，黑巫师自然不可能让她如愿，没有辛加自身意志狂怒状态下的阻扰，他轻而易举的控制了他的身躯，随心所动般并将枪口对准利雪，速即毫不犹豫，操控着手指连续扣动四下扳机。
“砰——”
“砰——砰——砰——”
子弹脱膛而出，枪击声随后而至，却未如预想般带起朵朵血花，反而全都击打在了高速旋转的剑上，发出“铛铛铛铛”的清脆响声。
黑巫师仍不死心，控制着辛加继续扣动扳机。
又是四发子弹激射而出，同样的画面再次上演。
辛加还在无意识的扣动着扳机，但手枪的套筒已然后跳。
——没子弹了。
“该死！”
黑巫师啐了一声，几乎就在同时，利雪手捏剑诀指向前方，身边护剑转守为攻，八片剑叶又一次朝他而去，誓要将他碎尸万段。
“没用的。”
黑巫师挥舞权杖，灵魂仪式再次开展，他解除了对辛加的控制，全力阻扰利雪，想要故技重施，断开她与剑的联系，使得剑成为无主之物，再次坠落。
他成功了，就在下一秒，利雪再次感受威压，不由得躬起身体，然而……
剑却未停！
“怎么会？”黑巫师大骇，赶紧闭上双眼，舍弃掉庸俗的肉眼，转用灵魂的视角去观察周围的一切。
果不其然，藏有猫腻，他惊讶的发现飞剑并非由利雪操控，而是在自己操控自己！
——只见那八柄飞剑的其中一柄，一个穿着古怪服装、可可爱爱，仅有巴掌大的小女孩正骑在上面，一边挥舞着手臂，兴奋呐喊，一边朝着他迅速飞来。
这要是熟悉华夏文化的人见到这一幕，一定会脱口而出一句：“剑灵！”
但很可惜，黑巫师并不认得这是什么，只觉得诡异、可怕与一丝了然。
——这就是他此前觉得利雪也对灵魂颇有研究的真相！
而他没有去探个究竟，如今竟成了对方的杀招。
但……还是没用。
那小女孩依然是灵魂，既然是灵魂，他便能操控。
危急时刻，年迈的黑巫师像是激发了最后一丝潜能，或者说回光返照更为贴切。
在利剑即将距离他一米左右位置的那一刻，他念念有词，又一次开展灵魂仪式，随后，在剑差点刺入他身体的紧要关头，他及时控制了那个小女孩！
剑……停了。
“哈哈……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
黑巫师看着停在眼前、闪烁着寒光的剑，嘲讽的笑着。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只因他察觉周边的温度骤然升高，一团灼眼火焰在视线的边缘燃起。
黑巫师已经失去了调戏她的兴趣，很快便不着感情的吩咐道：
“杀了她。”
二秒……七秒……十三秒……
二十九秒……三十七秒……四十三秒……
很快，一分钟过去了，黑巫师迟迟没能等到一声号令似的枪响。
他好奇的向着一旁看去，发现辛加正浑身冒着汗，一点点的试图将枪口对准他。
他的表情顿时有所扭曲，虽言语敬佩，但口气不屑的说道：“不愧是从狮群嘴里逃脱，并成功反过来猎杀一头狮子的部落第一勇士辛加，意志力就是强悍……不过！这是我为了桎梏住这两个家伙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否则你以为你那微薄的灵魂能反抗我吗？”
“还不快给我杀了她！”黑巫师凶恶的吼叫者。
辛加死咬着牙，仍强撑不被黑巫师左右。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他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些话，愤怒的问道。
“你无需知道这些，你只需知道要杀了她。”黑巫师皱着眉道。
“告……诉……我……”辛加一字一顿道。
“好吧，我告诉你……”黑巫师颇有些无奈的答道：“我收走了他们的灵魂，作为我登上神位时的养料，他们现在不过是任由我操作的空壳，不久将会彻底死亡，这就是答案，你满意了吗？可以开枪了吗？”
“他们……信任……着你……你却……”辛加更加愤恨，手攥紧了枪柄。
“这就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黑巫师不以为然：“这就是我需要的报答。”
“至少……他们……得……知道……真相……”
“关于人性，我比你清楚的多，辛加。”黑巫师平淡道：“一旦涉及性命威胁，前面还说着鞍前马后、出生入死的兄弟、朋友、亲人立马就会改变主意，信徒亦是如此，他们愿意簇拥我，追随我，只因我对他们有益，而非有害。”
“他们不是那样的人！”辛加额头爆起粗壮的青筋，他怒吼一声，身体忽然顺畅起来，整个人没收住力，猛地前屈了一下。
“他们是绝对的信任着你！”他的言语也流畅起来，带着满腔怒火，嘶吼道：“他们甚至不允许任何人——甚至我贬低你，他们将一切都奉献给了你，可你是怎么对待他们的？不久前，那巴鲁鲁还如同一头小狮子在活蹦乱跳着，跟在我的身后，现在，他就像一具尸体，不，连尸体都不如！”
“或许吧……”黑巫师闭上了眼，“但我不在乎。”
辛加愣住了。
或许也是清楚自己过于冷酷无情会引起辛加的反感，黑巫师语气又突然柔和下来：“仪式得有祭品，辛加，为了部落，必须得有人牺牲。”
“更何况，他们的牺牲绝对是值得的……”他张开自己的臂膀，感受着风的吹拂，闻着泥土的芳香，陶醉道：“他们献出了自己的灵魂，却唤来了一位未来的神，放心，作为我登上神位的地方，我会始终护佑着部落与你们的后人，保证你们的兴盛！”
他像是一位真正的神明一般做出保证，不过，话的最后，他还是绕了回来，悄悄面对着如今的他自身无力的事实：“所以，替我杀了他们！”
辛加望着黑巫师，握着枪的手稍有松懈。
忽然，他又是一愣，默默闭上了双眼，斟酌许久，他似乎终于下定决心，轻轻叹息：
“我不会追究你杀死他们的事情，这是你一次又一次带领部落远离威胁理应获取的报酬，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欠了，但是凌他们，你绝对不能杀死！”他忽然认真起来，指着利雪，慎重道：
“他们来自一个名为华夏的国家，那里有着我们想象不到的庞大人口与资源，还有一种恐怖的武器，名为原子弹，能一瞬间将我们整个部落……不，整片森林都夷为平地！”
“那种力量，恐怕连神明都抵挡不住！”
听闻此言，黑巫师却是笑了：
“辛加，和外来者过多的交流果然使得你的脑子变得愚笨起来，先不提在这里杀死他们是否会被发现的问题，即便被发现了，原子弹这种大杀器也不会用到我们身上，你太看得起自己，太看得起他们，太看得起国家这个机器了。”
“就是不使用原子弹，他们也有其他的武器，像我手中的枪，他们有无数把……”
辛加仍有所顾虑，黑巫师粗暴的打断了他。
“瞧瞧，这就和外来者接触的下场！部落第一勇士竟变得如此懦弱？和狮群做搏斗并砍下一个狮头的那个你去哪了？”
“那根本就不是我！”
辛加同样用吼声盖过了黑巫师的话。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是怎么从狮群包围中逃脱并反杀一只狮子的么？”
“哦？”黑巫师微微翘首，示意着好奇。
“那一日，为了完成我的成人仪式，我独自前往草原进行狩猎，结果不小心误入了狮群的领地，越陷越深，它们很快发现了我，将我团团围住。”
“那时的我很害怕，根本没有勇气与他们战斗，只是颤抖着丢掉了长矛与弓箭，手忙脚乱的爬上一颗树，躲在上面，祈求着神明显灵，能让这些狮子放我一马……”
辛加的脸色微微呆滞，似乎现在想起来都还有些胆战心惊，可他很快便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归于平静，接着说道：
“可你猜怎么着？”
“神明并没有显灵，在我即将被狮子杀死吃掉的那一刻，是一辆名为越野车的载具救了我，他的后方搭载着一个射速极快，射出的子弹也比手枪子弹更粗一圈的枪械，叫做机关枪……”
“操作机关枪的人是一个疯子，他一见到狮群，就兴奋的大叫着，并马上开了枪——能让我们整个部落付出惨痛代价才能战胜的狮群在他面前就像泥土一般脆弱，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接连倒下，就像飓风下的枯枝一样被折断，血肉模糊，四分五裂！”
“然后，车开走了，毫不在意狮群，就跟碾死了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样！”
“我直到傍晚才缓过神来，跳下树，从七零八落的尸体中挑选了较为完整的一只带回部落，从那时起，我被称之为‘部落第一勇士’，我的父亲很开心，所以我隐瞒了真相……”
辛加盯着黑巫师，目光凌厉。
“但我很清楚那一天发生了什么，所以从那时起，我开始抗拒、恐惧狩猎，但也鼓起勇气，主动离开部落，徒步跨越千里，前往那些大村庄、大城市，和我们相似的人交流沟通，以物易物，换取武器……”
“神明或许靠得住，但祂毕竟是神，与人有着天然的沟壑，只有武器，只有枪械，才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力量!”
辛加挥舞着手中的银色手枪，如是说道。
“一堆废话。”
黑巫师做出了对辛加宣讲的评价，旋即冷傲道：“我失去兴趣了，结束吧。”
他权杖一抬，重新接管了辛加的灵魂，令他不由自主的移动手臂，再次抬起枪口。
“我没话说了，时间够了吗？！”辛加趁着最后一秒还有说话的能力，焦急的呼唤道。
“足够了。”
一旁，利雪轻声回应道，紧跟着抬起剑，如冬日寒风般吐出一个单字：“舞。”
话音才落，她的剑脱手而出，飞至半空，一分为二，再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变为一个个轻薄的铁片回到她的身边，飞速环绕着，制造出数个虚影，让人眼花缭乱。
不管她想做什么，黑巫师自然不可能让她如愿，没有辛加自身意志狂怒状态下的阻扰，他轻而易举的控制了他的身躯，随心所动般并将枪口对准利雪，速即毫不犹豫，操控着手指连续扣动四下扳机。
“砰——”
“砰——砰——砰——”
子弹脱膛而出，枪击声随后而至，却未如预想般带起朵朵血花，反而全都击打在了高速旋转的剑上，发出“铛铛铛铛”的清脆响声。
黑巫师仍不死心，控制着辛加继续扣动扳机。
又是四发子弹激射而出，同样的画面再次上演。
辛加还在无意识的扣动着扳机，但手枪的套筒已然后跳。
——没子弹了。
“该死！”
黑巫师啐了一声，几乎就在同时，利雪手捏剑诀指向前方，身边护剑转守为攻，八片剑叶又一次朝他而去，誓要将他碎尸万段。
“没用的。”
黑巫师挥舞权杖，灵魂仪式再次开展，他解除了对辛加的控制，全力阻扰利雪，想要故技重施，断开她与剑的联系，使得剑成为无主之物，再次坠落。
他成功了，就在下一秒，利雪再次感受威压，不由得躬起身体，然而……
剑却未停！
“怎么会？”黑巫师大骇，赶紧闭上双眼，舍弃掉庸俗的肉眼，转用灵魂的视角去观察周围的一切。
果不其然，藏有猫腻，他惊讶的发现飞剑并非由利雪操控，而是在自己操控自己！
——只见那八柄飞剑的其中一柄，一个穿着古怪服装、可可爱爱，仅有巴掌大的小女孩正骑在上面，一边挥舞着手臂，兴奋呐喊，一边朝着他迅速飞来。
这要是熟悉华夏文化的人见到这一幕，一定会脱口而出一句：“剑灵！”
但很可惜，黑巫师并不认得这是什么，只觉得诡异、可怕与一丝了然。
——这就是他此前觉得利雪也对灵魂颇有研究的真相！
而他没有去探个究竟，如今竟成了对方的杀招。
但……还是没用。
那小女孩依然是灵魂，既然是灵魂，他便能操控。
危急时刻，年迈的黑巫师像是激发了最后一丝潜能，或者说回光返照更为贴切。
在利剑即将距离他一米左右位置的那一刻，他念念有词，又一次开展灵魂仪式，随后，在剑差点刺入他身体的紧要关头，他及时控制了那个小女孩！
剑……停了。
“哈哈……没用的，没用的，没用的！”
黑巫师看着停在眼前、闪烁着寒光的剑，嘲讽的笑着。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只因他察觉周边的温度骤然升高，一团灼眼火焰在视线的边缘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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