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从冥界回来了
时间倒回到约七分钟前。
利雪握着剑，与黑巫师对峙着。
一旁，秋烽还在做着无用功，先是试图挣扎，然后失败，最后气愤的捶打着地面。
就在他歇息十余秒，准备再次做出尝试的时候，他凌乱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那是一个熟悉的，古井不波的女声。
——“他大概只能同时压制两个半人，等会儿我会让他多加一个名额，你趁机挣脱束缚，解决掉他”
听到这个声音，秋烽的动作立即顿住，他僵硬的转动头颅，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利雪，却发现后者挺立于原地，手持长剑，凝神屏息，面容肃穆，没有任何说话的迹象，静的与环境融为一体，活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但他很确信这声音就是利雪她本人，于是在脑海中“自言自语”道：
“你不是剑之仪式师么？”
“剑之仪式师，简称，剑修”那声音答道。
“你这是个鬼的简称啊！前后差的都从亚马逊雨林到西伯利亚了！我们这群臭打工的怎么能跟修仙的一样啊！”经常被吐槽的秋烽也难得当了一回吐槽役，“你这样要是以后退休了写传记绝对会被读者骂设定混乱的！写小说那就更不用说了！看一眼就跑了！”
“没什么不同，我依然是仪式师”
狭义仪式师和广义仪式师是吧？我要不要给你做个九宫格啊？
秋烽还想接着吐槽，但一声的怒吼打断了他。
——“他们不那样的人！”
是辛加的吼声。
秋烽一懵，没来得及去反应发生了什么，便听利雪有些振奋的声音传来。
“愤怒可以挣脱黑巫师的桎梏，你也试试”
秋烽又是一愣，有些木讷的心说道：“可是我刚才已经很生气了啊……”
“那就更生气一些！”
利雪斩钉截铁道。
“额……那就需要外力的帮助了，我想仅凭我个人的能力是做不到的，要不……”秋烽认真想了想，最终却有些心虚的提出建议：
“你骂骂我？”
脑海中的声音没有回应，倒是现实中的利雪咬了咬牙。
“干不干嘛？”秋烽催促道。
利雪没有给出是或否的答案，而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大骂了他一句。
“蠢货！”
秋烽长“嗯”了一声。太棒读了（没有感情的意思）——他默默评价道。
“混蛋!”
“唔……”
“傻逼！”
“额……”
“生气了没有？”
见秋烽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利雪忍不住问道。
“没有……”秋烽犹豫的回答：“怎么说呢……就是……那个……嗯……总之……咳咳……”
“——有点爽……”
利雪：“…………”
“等等，听我解……”秋烽似乎也意识到了他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慌忙的想要找补，但利雪果断掐断了与他的意识连接，任由其挤眉瞪眼也不理睬，转而找上辛加。
“尽力，拖延，我，能，夺回，灵魂”
她严肃的声音出现在了辛加的脑海里。
后者第一时间亦是一愣，却迅速的反应过来，在心中问道：
“为什么相信我？”
“愤怒，我能感到，你，酋长，儿子，你，很爱，部落，以及，人民”
辛加闭上自己流露着悲悯的双眼，又问道：“你要怎么做？”
“他，奴役，灵魂，杀，他，灵魂，解脱”
辛加轻轻叹息：“我知道了。”这是心中的声音，“我不会追究你杀死他们的事……”这是说出来的话。
他开始了与黑巫师新一轮的争吵，利雪则站在原地，忽略掉那些吵闹的声音，沉下心来，将意识凝聚在了剑上。
原本平平无奇，只是有些锐利的剑锋上，立刻浮现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灵气，足够了么？”
她无声呢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人谈话。
“那剑意呢？”
事实大概是前者，她似乎得到了回应，如是接着问道。
“从我的感情里抽一些作为替代吧……”她低语着，像是将利刃再次出鞘，用另一手的食中双指划过剑身，抹去不知何时沾染的灰尘，使得上面的光芒更加耀眼了些许，“并肩作战愉快，小冬儿。”
说完，她将精神放松，重新接受起周围的声音，一个激昂、似是演讲的人声顿时进入了他的耳中，被大脑铭记。
是辛加正在讲述着他被狮群围堵的故事。
当辛加说出那辆越野车杀死狮群就像碾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样时，她的心中亦有所感，但下一刻，这份感悟便消失了，她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也没有什么遗憾，只是默默的握着剑。
直到辛加精彩的“布道”完毕，无话可说的黑巫师重新控制他灵魂，迫使前者问出那句“时间够了吗”时，她才有所行动。
“足够了。”她说着，“舞。”她又道。
除了她自己没有其他人知道，在这两句话短暂的间隔中，其实还有一句话，只不过是通过默念的形式说了出来。
那是一句：“剑灵，出！”
之后，环绕着的剑舞挡住子弹，八柄剑向着利雪剑诀指出的方向刺去。
再后，名为小冬儿的剑灵从其中一柄剑中露出了脑袋，吓了黑巫师一跳。
最后，小冬儿也被黑巫师用仪式控制住，但却占据了名额，释放了秋烽。
时间回到现在。
一直被压制的秋烽总算站了起来，他的身周围燃起一圈熊熊烈焰，散发出的热量将空气烤的扭曲，使他的身影看起来在不断变化。他的烈焰则像一头炎龙，“呼呼”咆哮着，好似随时要将敌人吞入肚中，焚烧殆尽，但却迟迟为行动，只因他的主人停留在原地。
“为什么同样是愤怒，别人可以挣脱桎梏，我却不行呢？”
秋烽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认真思考着，并将心中的疑问通过喃喃自语的方式说了出来。
另一边，利雪无语了，辛加面露困惑，黑巫师的表情则扭曲的不成人样。
“你在小看我吗？”
他大喊着，近乎癫狂，挥舞手中权杖，放开了对剑灵的控制，转而压制秋烽。
他的确如利雪所判断的那样只能同时压制两个半人，这与他的意志与精神力有关。
操控、压制他人灵魂是件非常复杂、难以办到的事情，收走灵魂的躯壳自然轻而易举，可要压制一个活跃的灵魂，只要他的身体还在正常运转，灵魂没有受到损伤，就能很轻松的将外来的影响祛除，借助仪式，在神明位格的影响下，黑巫师才能成功做到。
可仅仅只是做到是不够的，后续的维持、压制被施术者的抵抗都是对施术者有着一定要求的，这就是需要意志与精神力的地方，正因如此，黑巫师才只能同时压制两个半人。
要是，要是他再年轻一点……
要是我再年轻一点，你们三个可都要跪倒在我的面前！
黑巫师如此在心里呐喊着，权杖狠狠砸向了秋烽的方向。
后者的动作如言出法随般旋即一滞，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就像是一面竖着的光滑的镜子遇上了水珠，水珠在被泼洒上去后要不了多久就会因地心引力而下坠。
黑巫师的灵魂仪式到不真是这样，而是仿佛被火焰吞噬了。
“怎么会？！”他又惊讶又不解，不禁发出了疑问。
秋烽则像是什么没发生一样，猛地锤拳，发出了“原来如此”的语气，恍然大悟道：“是这样啊，虽然我是很愤怒的样子，但其实我不是真的愤怒，至少是没引起‘灵魂’的共鸣，只有引起了‘灵魂’的共鸣，‘灵魂’才能和我一起燃起火焰，挣脱桎梏！”
“想想也是……”他微微仰头，“凌霄死了其实我还真没那么愤怒，顶多开个香槟说句‘好似’……不对，顶多觉得有些空虚寂寞，捎带那么一点伤心，还真不至于异常愤怒……”
“至于我一开始为什么那么愤怒，是因为我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而下意识做出的模仿行为，毕竟我是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嘛……”
秋烽自满的笑了笑，为自己又破获一件大案，准确来说是人生难题而感到由衷的开心。
“哦……”下一刻，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敌人还在身旁，回过神来，又意识到对方刚才好像对他施了术但没起效果来着，“好为人师”的解释道：“但其实只要引起‘灵魂’共鸣就行，不一定要愤怒的情绪，对于我来说，防御性的‘自燃’用来自卫更是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毕竟‘燃烧’是我的强项嘛……”
他咧开嘴，露出了富有感染力的笑容，令黑巫师的愤怒也到达了极点。
他打算使出送走凌霄的那个招数，将秋烽也驱往冥界，他抬高权杖，嘶吼道：
“伟大的赫尔墨斯，您是梦境的制造者，您是守夜人，亦是穿越边界的旅行者之神以及引导亡灵的接引神，请……”
然而，他的话才刚开了头，声音便猛地止住。他的大脑被痛感填满，难以思考，双眼则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着刺入身体的利刃，情绪彻底失控。
“你干了什么……”他颤抖着发出质问，“你杀死了一位神，一位未来的神？！”
他打算施展更宏大的仪式，用全部的力量控制秋烽，利雪自然被解放了出来，她可不像秋烽那样喜欢对敌人唠叨，一发觉自己能动弹，便立马奔跑着握住剑，使出一招朴实无华但却很难抵挡的前刺，插入了黑巫师的胸膛。
黑巫师还在不死心的喊叫着，可很快他的嘴里便溢满了鲜血，堵住了喉咙。
利雪并未让他受到太多的痛楚，拔剑再刺，这一次，直指心脏。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黑巫师因疼痛而张开嘴，随后，大量的灰黑色雾体从他的嘴中不断涌出，来到半空，如同无头苍蝇般胡乱飞舞着，遮挡了阳光，天色瞬间因它们而变的灰蒙起来，就连温度也似乎有些阴冷。
“这是……灵魂！夺回来了……”秋烽望着这一幕，发出感慨，然后，他看向利雪，询问道：“你有法子让他们回到自己的体内吗？”
后者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
“那救个锤子啊？”秋烽顿时发出吐槽。
“没关系，我会。”
就在这时，一个淡定的声音从二人的身后传出，两人同时回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种时候，果然要说那句台词吧？”秋烽看着他，笑着说道。
“一定要说吗？”那人似乎有些犹豫。
“必须得说啊！”秋烽激动道。
“好吧……”那人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道：
“我从冥界回来了，秋烽！”
利雪握着剑，与黑巫师对峙着。
一旁，秋烽还在做着无用功，先是试图挣扎，然后失败，最后气愤的捶打着地面。
就在他歇息十余秒，准备再次做出尝试的时候，他凌乱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那是一个熟悉的，古井不波的女声。
——“他大概只能同时压制两个半人，等会儿我会让他多加一个名额，你趁机挣脱束缚，解决掉他”
听到这个声音，秋烽的动作立即顿住，他僵硬的转动头颅，将视线投向不远处的利雪，却发现后者挺立于原地，手持长剑，凝神屏息，面容肃穆，没有任何说话的迹象，静的与环境融为一体，活像一幅美丽的风景画。
但他很确信这声音就是利雪她本人，于是在脑海中“自言自语”道：
“你不是剑之仪式师么？”
“剑之仪式师，简称，剑修”那声音答道。
“你这是个鬼的简称啊！前后差的都从亚马逊雨林到西伯利亚了！我们这群臭打工的怎么能跟修仙的一样啊！”经常被吐槽的秋烽也难得当了一回吐槽役，“你这样要是以后退休了写传记绝对会被读者骂设定混乱的！写小说那就更不用说了！看一眼就跑了！”
“没什么不同，我依然是仪式师”
狭义仪式师和广义仪式师是吧？我要不要给你做个九宫格啊？
秋烽还想接着吐槽，但一声的怒吼打断了他。
——“他们不那样的人！”
是辛加的吼声。
秋烽一懵，没来得及去反应发生了什么，便听利雪有些振奋的声音传来。
“愤怒可以挣脱黑巫师的桎梏，你也试试”
秋烽又是一愣，有些木讷的心说道：“可是我刚才已经很生气了啊……”
“那就更生气一些！”
利雪斩钉截铁道。
“额……那就需要外力的帮助了，我想仅凭我个人的能力是做不到的，要不……”秋烽认真想了想，最终却有些心虚的提出建议：
“你骂骂我？”
脑海中的声音没有回应，倒是现实中的利雪咬了咬牙。
“干不干嘛？”秋烽催促道。
利雪没有给出是或否的答案，而是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大骂了他一句。
“蠢货！”
秋烽长“嗯”了一声。太棒读了（没有感情的意思）——他默默评价道。
“混蛋!”
“唔……”
“傻逼！”
“额……”
“生气了没有？”
见秋烽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利雪忍不住问道。
“没有……”秋烽犹豫的回答：“怎么说呢……就是……那个……嗯……总之……咳咳……”
“——有点爽……”
利雪：“…………”
“等等，听我解……”秋烽似乎也意识到了他说出了不该说的话，慌忙的想要找补，但利雪果断掐断了与他的意识连接，任由其挤眉瞪眼也不理睬，转而找上辛加。
“尽力，拖延，我，能，夺回，灵魂”
她严肃的声音出现在了辛加的脑海里。
后者第一时间亦是一愣，却迅速的反应过来，在心中问道：
“为什么相信我？”
“愤怒，我能感到，你，酋长，儿子，你，很爱，部落，以及，人民”
辛加闭上自己流露着悲悯的双眼，又问道：“你要怎么做？”
“他，奴役，灵魂，杀，他，灵魂，解脱”
辛加轻轻叹息：“我知道了。”这是心中的声音，“我不会追究你杀死他们的事……”这是说出来的话。
他开始了与黑巫师新一轮的争吵，利雪则站在原地，忽略掉那些吵闹的声音，沉下心来，将意识凝聚在了剑上。
原本平平无奇，只是有些锐利的剑锋上，立刻浮现了一层淡淡的光芒。
“灵气，足够了么？”
她无声呢喃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与人谈话。
“那剑意呢？”
事实大概是前者，她似乎得到了回应，如是接着问道。
“从我的感情里抽一些作为替代吧……”她低语着，像是将利刃再次出鞘，用另一手的食中双指划过剑身，抹去不知何时沾染的灰尘，使得上面的光芒更加耀眼了些许，“并肩作战愉快，小冬儿。”
说完，她将精神放松，重新接受起周围的声音，一个激昂、似是演讲的人声顿时进入了他的耳中，被大脑铭记。
是辛加正在讲述着他被狮群围堵的故事。
当辛加说出那辆越野车杀死狮群就像碾死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一样时，她的心中亦有所感，但下一刻，这份感悟便消失了，她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也没有什么遗憾，只是默默的握着剑。
直到辛加精彩的“布道”完毕，无话可说的黑巫师重新控制他灵魂，迫使前者问出那句“时间够了吗”时，她才有所行动。
“足够了。”她说着，“舞。”她又道。
除了她自己没有其他人知道，在这两句话短暂的间隔中，其实还有一句话，只不过是通过默念的形式说了出来。
那是一句：“剑灵，出！”
之后，环绕着的剑舞挡住子弹，八柄剑向着利雪剑诀指出的方向刺去。
再后，名为小冬儿的剑灵从其中一柄剑中露出了脑袋，吓了黑巫师一跳。
最后，小冬儿也被黑巫师用仪式控制住，但却占据了名额，释放了秋烽。
时间回到现在。
一直被压制的秋烽总算站了起来，他的身周围燃起一圈熊熊烈焰，散发出的热量将空气烤的扭曲，使他的身影看起来在不断变化。他的烈焰则像一头炎龙，“呼呼”咆哮着，好似随时要将敌人吞入肚中，焚烧殆尽，但却迟迟为行动，只因他的主人停留在原地。
“为什么同样是愤怒，别人可以挣脱桎梏，我却不行呢？”
秋烽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认真思考着，并将心中的疑问通过喃喃自语的方式说了出来。
另一边，利雪无语了，辛加面露困惑，黑巫师的表情则扭曲的不成人样。
“你在小看我吗？”
他大喊着，近乎癫狂，挥舞手中权杖，放开了对剑灵的控制，转而压制秋烽。
他的确如利雪所判断的那样只能同时压制两个半人，这与他的意志与精神力有关。
操控、压制他人灵魂是件非常复杂、难以办到的事情，收走灵魂的躯壳自然轻而易举，可要压制一个活跃的灵魂，只要他的身体还在正常运转，灵魂没有受到损伤，就能很轻松的将外来的影响祛除，借助仪式，在神明位格的影响下，黑巫师才能成功做到。
可仅仅只是做到是不够的，后续的维持、压制被施术者的抵抗都是对施术者有着一定要求的，这就是需要意志与精神力的地方，正因如此，黑巫师才只能同时压制两个半人。
要是，要是他再年轻一点……
要是我再年轻一点，你们三个可都要跪倒在我的面前！
黑巫师如此在心里呐喊着，权杖狠狠砸向了秋烽的方向。
后者的动作如言出法随般旋即一滞，可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就像是一面竖着的光滑的镜子遇上了水珠，水珠在被泼洒上去后要不了多久就会因地心引力而下坠。
黑巫师的灵魂仪式到不真是这样，而是仿佛被火焰吞噬了。
“怎么会？！”他又惊讶又不解，不禁发出了疑问。
秋烽则像是什么没发生一样，猛地锤拳，发出了“原来如此”的语气，恍然大悟道：“是这样啊，虽然我是很愤怒的样子，但其实我不是真的愤怒，至少是没引起‘灵魂’的共鸣，只有引起了‘灵魂’的共鸣，‘灵魂’才能和我一起燃起火焰，挣脱桎梏！”
“想想也是……”他微微仰头，“凌霄死了其实我还真没那么愤怒，顶多开个香槟说句‘好似’……不对，顶多觉得有些空虚寂寞，捎带那么一点伤心，还真不至于异常愤怒……”
“至于我一开始为什么那么愤怒，是因为我没反应过来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而下意识做出的模仿行为，毕竟我是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嘛……”
秋烽自满的笑了笑，为自己又破获一件大案，准确来说是人生难题而感到由衷的开心。
“哦……”下一刻，他忽然想起自己的敌人还在身旁，回过神来，又意识到对方刚才好像对他施了术但没起效果来着，“好为人师”的解释道：“但其实只要引起‘灵魂’共鸣就行，不一定要愤怒的情绪，对于我来说，防御性的‘自燃’用来自卫更是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毕竟‘燃烧’是我的强项嘛……”
他咧开嘴，露出了富有感染力的笑容，令黑巫师的愤怒也到达了极点。
他打算使出送走凌霄的那个招数，将秋烽也驱往冥界，他抬高权杖，嘶吼道：
“伟大的赫尔墨斯，您是梦境的制造者，您是守夜人，亦是穿越边界的旅行者之神以及引导亡灵的接引神，请……”
然而，他的话才刚开了头，声音便猛地止住。他的大脑被痛感填满，难以思考，双眼则不敢置信的低下头，看着刺入身体的利刃，情绪彻底失控。
“你干了什么……”他颤抖着发出质问，“你杀死了一位神，一位未来的神？！”
他打算施展更宏大的仪式，用全部的力量控制秋烽，利雪自然被解放了出来，她可不像秋烽那样喜欢对敌人唠叨，一发觉自己能动弹，便立马奔跑着握住剑，使出一招朴实无华但却很难抵挡的前刺，插入了黑巫师的胸膛。
黑巫师还在不死心的喊叫着，可很快他的嘴里便溢满了鲜血，堵住了喉咙。
利雪并未让他受到太多的痛楚，拔剑再刺，这一次，直指心脏。
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黑巫师因疼痛而张开嘴，随后，大量的灰黑色雾体从他的嘴中不断涌出，来到半空，如同无头苍蝇般胡乱飞舞着，遮挡了阳光，天色瞬间因它们而变的灰蒙起来，就连温度也似乎有些阴冷。
“这是……灵魂！夺回来了……”秋烽望着这一幕，发出感慨，然后，他看向利雪，询问道：“你有法子让他们回到自己的体内吗？”
后者一脸凝重的摇了摇头。
“那救个锤子啊？”秋烽顿时发出吐槽。
“没关系，我会。”
就在这时，一个淡定的声音从二人的身后传出，两人同时回头，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这种时候，果然要说那句台词吧？”秋烽看着他，笑着说道。
“一定要说吗？”那人似乎有些犹豫。
“必须得说啊！”秋烽激动道。
“好吧……”那人无奈的点了点头，然后道：
“我从冥界回来了，秋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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