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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公孙焦使北风火烧鸱之塞 华阳君赚空城进驻伏羲台(更下)

    中人城上空阴云密布,“恒安殿”中气氛紧张,赤章丘正在主持朝会,世子吉生按照惯例仍然是坐在大殿文公常坐的位置上,听着满朝文武在讨论…

    “自从华阳城失守后,贼兵又趁势北占丹邱,南过滹沱,南行唐腹背受敌了,苦陉邑也岌岌可危,情况甚是凶险,在下建议当务之急应马上放弃南行唐,让赤章牤将军和宫长野将军领兵回撤到上曲阳固守,将昔阳和新市之兵收缩至苦陉和顾城,构筑以望都、左人和上曲阳以及顾城和苦陉邑的环形防卫体系,可确保中人城无忧。”上将军白礼说道。

    “白将军所言极是!吾也有如此的考虑。”赤章丘点头应允,“想那姬窟,必定会将南北两线之兵聚合,然后和力进攻这几座城池,所以我们也要将现在的兵力重新整合一下,在这几处构筑坚固的防线,统筹联防机制,做到一城有事,各城协防,才可确保无忧啊!”

    “哼…白将军虽深谋远虑,但只恐怕纵有铜墙铁壁,也难挡住左手垒墙而右手挖洞啊!”御史祝德轻蔑地笑道。

    “祝御史勿用尖酸刻薄,吾知道汝说的是谁,他是他,吾是吾,在国家大义面前,吾绝不妄私!”白礼此时虽理直气壮,但已经是面红耳赤了,他知道祝德在讽刺他身为中山国的大将军,而无法阻止自己的胞弟白圭投降姬窟之事。

    “算了…不要争执了,祝大夫也勿用多虑,白圭降贼确与白礼无关,两人虽为手足,却非同心同德,本相也派人详查了,白圭投降确系一人所为,今后都不要再猜疑此事了,等以后擒住白圭,定将其碎尸万段,以儆效尤!”赤章丘替白礼解围。

    大司马尸道在一旁说道:“国相大人,白圭降贼,可是户灭九族之罪呀!白大将军安能避嫌呢?”

    “汝等存心要吾命矣,拿去,拿去…”白礼咆哮道。

    坐在上面的公子吉生被白礼的吼声惊吓得浑身颤抖。

    赤章丘对大司马尸道说:“司马大人,今国家深处危难之时,正是用人之际,吾等应勠力同心,一致对外才对,中山国的臣民还仰仗着司马大人能指挥军兵前去平乱呢。”

    大司马尸道刚想张口辩解,被赤章丘挥手拦阻道:“司马大人,汝应马上安排防务诸事,并要多多囤积粮草,即刻下令让赤章牤和宫长野等各处将军后撤,并要求前线将领将放弃的那些城池务必做到坚壁清野,给姬窟留下一座座空城。”

    “嗯,吾即刻准备。”大司马尸道说道。

    大监仇庄扶着文公在后花园的池塘边慢慢地踱着步,后面跟着几个小监和侍女。这里虽亭台楼阁,雕梁画栋,黄花漫堤,细柳垂坡,三步一景,五步一画,但文公并无心于此。文公自从公子吉生被强立为世子后,就因气火攻心而几次晕倒,一直在调养之中,好在有君后魏倾和赵美姬等人尽心服侍,身体稍见恢复,文公也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挨过了严冬,真是万幸,他这几日心情较好,再加之此时正是春风和煦,草木萌发的时节,所以他被君后劝得出来到花园走走。不过,他现在大不如从前了,每走一步都是在蹭着地面而行,大蛤蟆仇庄现在绝对是他离不开的拐杖了。

    “前面…这些…日子有…何动静吗?”文公喘着气,断断续续的问道。

    “君上指的是哪些事?”

    “窟儿…到哪里了?”

    仇庄回头看了看后面的随从,见跟的不是太近,于是压低声音说道:“奴才就知道君上最关心华阳君的动向,所以奴才也就格外地专门打听这事。不瞒君上,前面这些日子赤章国相一直在忙着调兵遣将呢,据说是搞了个什么环形防卫什么的,不太清楚…不过,有一事奴才听得千真万确,那就是华阳君又重新占领了华阳城…”仇庄还没说完,就见文公咧着嘴狠命地点着头,嘴里不住地发出“嗯…嗯…”的赞许之声。

    仇庄接着说:“现在据说已经对这里形成了包围之势,大有气吞山河的气势!看来攻取中人城指日可待了。”

    “善!甚善,甚善啊!”文公仿佛顿时有了力气,他想试图挣脱仇庄的手,独自前进,但是,仇庄却紧紧地抓住他的臂膀,他仍无力挣脱,不过他索性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春天的空气,就好像是这周围都充满了胜利的气息一般。

    “君上,奴才还听说,现在的左人城都在流传着一句话,叫做‘天佑兮之大有,顺天依时;盈缶兮之回归,威德立邦…’后面就记不住了,反正是说,华阳君是注定要回归的,那是老天在保佑,是顺天依时呀!老百姓都非常相信,都想举着盛满酒的缶来迎接他,都恨不得暗中给华阳君做内应呢!”

    “善!甚善!甚善啊!民心…民心所向啊!”文公不住地点头,两行老泪不由得夺眶而出,这种扬眉吐气的情绪,只有他自己可以体会,“今日谁也不要拦着孤,谁也不要说君后不许喝、太医不让喝,孤就是要喝些酒,喝些酒的…”文公兴奋不已地往回蹭,仇庄忙让小监抬来肩舆载着文公回去…

    绵仲和绵季各自率领军兵在南行唐会和,高平和赵虞暂时屯兵于丹邱,公孙焦和范安以及公孙焦的大公子公孙茂驻守华阳城,将乐舒留在鸱之塞,而姬窟带领着鼓须等人也渡过了滹沱河和滋水进驻到了新市邑。

    当姬窟的军队来到新市邑的街头,出现了奇怪的现象,这里家家闭户,宅宅无人,街市里毫无生机,死一般的宁静,难道这里是空城吗?姬窟很是疑惑,他此时心里百感交集,他万没想到会是这般景象,他憧憬着会有百姓夹道欢迎他的回归,他这么幻想是有根据的,因为新市这地方不同于其他的地方,这里是一百多年前白狄部族东迁后,在此扎根的地方,是老鲜虞族立国的地方,也是白狄部族与鲜虞部族交融的发源地,当初他的先祖中山侯稳就是从这里带领着鲜虞中山国的人们抗击晋国而被列国所认可的,然后又被周天子封为侯,那是何等的荣耀!一个来自北方的戎狄部族最终被中原大邦所认可,同时被中原文化所接纳,那是何等的风光!从这里走出来的新市人最后创立了中山国,而他又是中山国的真正的传人,是中山国血脉的真正的继承者,他觉得,按照他的这种身份,这里的百姓一定会争先恐后出来迎接,谁不想见识一下这个未来的中山国的国君到底长得什么样,这个叱咤风云的华阳君到底是何等的威风,可是,这真可谓事与愿违呀,这里竟然家家门可罗雀,安静异常。

    姬窟命令军兵挨家挨户地扣门,果然,有许多宅户里有人,但是都是一些老弱病残,个个蜷缩在家中瑟瑟发抖。军兵带了几个老者来到姬窟马前,几个老者哪里见过这么多军队,吓得忙跪倒叩头,嘴里语无伦次地说着含糊不清的话。姬窟也下马站在老者面前,让士兵把老者扶起,问道:“老伯,莫怕,可知道吾是谁?”

    “小的不知…”老者颤抖的回答。

    “老伯,吾是姬窟,华阳君姬窟,汝可听说过?”

    “啊!”老者复又跪下叩头“华阳君饶命啊!小人只是这里的一个贱民,不值得华阳君来杀…”

    这次姬窟亲自过来扶起老者:“老人家何出此言,吾怎么会无缘无故杀汝呢?…老人家莫怕,和吾说说,这里为何不见百姓生活呢?”

    老者迟疑了一下,见姬窟果然和蔼,便逐渐打消顾虑,壮着胆子对姬窟躬身施礼道:“恕小人眼瞎,不识得华阳君,小的果真该死…”

    “老人家莫怕,只管说来听听。”姬窟安慰道。

    “华阳君有所不知,这新市本也是繁华之地,人口数量虽不及中人城,但这里却住着许多最早东迁而来的白狄族后人,当然也有鲜虞族的人,小的就是白狄族的,这两族的人相处的很是融洽,彼此通婚。这鲜虞族人懂农耕,而白狄族人擅狩猎,因此取长补短,生活的其乐融融自不必说。华阳君您进得城来,可看到,这里农田长势多么喜人,今年想必定是丰收年,所以谁愿意抛家舍业地逃跑呢,谁也舍不得…”

    姬窟早就看见这老者身着土布大袖交领左衽深衣,挽发髻束于脑后,就知老者所言不虚,果然是白狄族人,同时,姬窟也觉得此老者绝非普通农户,从他的言谈中可以判定,此老者应该的读过书的人,因此更加亲切地问道:“老人家,按汝所言,既然舍不得,那这里的人为何还要跑呢?”

    “华阳君哪里知道,前不久,邑丞对百姓说,华阳君要来了,说是那反叛华阳君大逆不道,欺父杀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专食人心肝的盗跖!那说得华阳君就好像是青面獠牙的恶鬼模样一般,吃人肉,喝人血,不管男女老少,见人就杀,所以还没等您来,这城里的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小老儿实在是不舍得家里的田宅,再加上这把年纪了,也跑不动了,因此留下没走,这里没走的多半都是像小人一样舍命不舍财的人啊!”

    “啊…”姬窟听后直气得浑身栗抖,他怕吓到眼前的老伯,因此强压着怒火,紧皱眉头,不敢发作。他的头此时又疼痛起来,因为他最听不得“大逆不道”这四个字了,拿他比盗跖,真何其毒也!

    鼓郊见状,忙将老者扶到一旁,好言安慰一番,并给了老者些许刀币,老者千恩万谢自去。

    姬窟命令鼓郊和杨标带领军兵,分别去安抚现在城中的百姓,并下安民榜,勿要讨扰百姓,否则格杀勿论。

    随后,姬窟命鼓须整齐兵马来拜伏羲台。这伏羲台,是帝喾为祭祀人祖伏羲氏曾在此繁衍生息,而夯土驻高台得名。姬窟命令军兵将伏羲台里外的几座殿都打扫干净,然后他在龙师殿摆上祭品祭奠一番。

    这新市距离顾城也就最多三四天的路程了,可以说是近在咫尺了,姬窟命令军兵就地休整,并马上派鼓郊去通知绵仲、高平、公孙焦来新市相会,并特意嘱咐鼓郊最好让公孙焦护送仲父易未子来新市相见,他要与仲父商讨对赤章丘决战之策。

    鼓郊领命而去。

    姬窟又派鼓须的副将杨标回肥城去通知祁宽也来此参会,杨标也领命而去。

    不几日,众将都已到齐,姬窟见公孙焦并没有和仲父一同来,而只带来了公子易亨,很是诧异,马上意识到情况有变,顿时紧张起来,他生怕仲父易未子有事。

    公孙焦看出姬窟表情上的变化,忙上前给姬窟见礼道:“臣愈半载未见主公,甚是挂念,主公一向可好!”姬窟点头,公孙焦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易大夫已经乔装进入左人城,他让臣转告主公勿念,并让易公子给主公捎来一信。”

    易亨上来参拜姬窟,并双手将信简奉上。姬窟忙展开信简:“臣本愚旧之人,曾为前朝旧吏,蒙君上之不弃,巧破连环于宫帷;倚主公之鸿福,易解蛊毒于华阳。离乡背井,受命于危难之时;身负重托,辅佐于倾覆之地。谪边浊鹿,兢兢业业兴政利;心系中人,朝朝暮暮念王阍。然君主临朝满目翳翳,忠臣报国忧心忡忡,朝堂之上虎狼当道,王庭之中奸谗盛行,臣虽远不及则难罔视也!可叹!君王之柄落入贼人之手,政无所出,信无所立,国威无所尊,国力无所仰,此乃国运之多舛也!

    嗟夫!故自身强,则诸侯附而皆驱利也;自身弱,则鱼肉俎而尽眈食也!

    诚动荡乾坤,主公龙潜数载;叱咤风云,众将磨砺多年。激发宏志,众志成城,恰兴正义之师;厉兵秣马,兵临城下,势必铲除奸佞。主公继承正统之时,正是赤章一族覆灭之日。然贼人穷途,必负隅顽抗,挟持君主,蛊惑民生,残害忠良,此非武力所能尽善也!故臣应简从深入,以危言惑其民,以夬决覆其兵,可获奇效也!

    此去恐粉身碎骨,也难报主公知遇之万一。臣料定,主公攻破中人之时,就是君上宾天之日。遂望主公谨束悲情及成大统后,就八策要循:其一,世子吉生不可留,更不可其走他国;其二,早立公子恒为世子,以安众臣之心;其三,晋国终有分,应维赵齐之系,防魏报复;其四,重武兴兵,奖农利商,勤政爱民,广纳贤言,此兴国为君之道矣;其五,切不可偏安心怠,轻臣慢士,歌舞升平,要居安思危枕戈待旦;其六,鼓须艾老且好酒易醉,不可统兵一方,避免贻误军事,应劝其解甲或授予散官以养;其七,降将勿予重用,尤以白圭为是;其八,中人城血光极重,且五行属土,与主公不合,应移都以南再继位为佳。

    臣子易亨有公正之心,无权谋之能,不宜为官,请主公安排其服侍公子恒左右,以全吾心。

    此别如苍天有助,可在中人翘首以待主公凯旋。臣如身死,亦勿悲哀,臣虽死无憾。臣谨在此仰君上之天恩,启首遥拜主公万安!臣,易未叩上!”

    姬窟含泪看完信简,沉默许久,然后紧锁眉头问道:“汝等明知仲父涉身险境,怎不阻拦呢?”

    公孙焦就知道如果姬窟知晓此事必定抱怨与他,所以他早有准备:“主公,易大人说,现在的中山国到处流传着对主公不利的谣言,久而久之会使这些谣言在百姓的心里根深蒂固,严重损害主公的形象,因此必须想办法加以澄清,拨乱反正也,所以易大人说,他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仲父为了我,抛安危于度外,此一去,如入龙潭虎穴也,哎!这叫人如之奈何呀!但不知带了多少人护其左右?”姬窟此时已站起身来,在这被占领的新市镇府衙的厅堂中焦急地来回踱步。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易大人只带了一个贴身仆人,别无护卫跟随。”公孙焦眼神不敢看着姬窟,他怕姬窟为此事怪罪于他。

    “汝等怎放心他独自涉险!最少也要带几十个护卫才行,仲父身体不好,只带一个仆人如有闪失…哼!”姬窟也知道现在再怎么责怪公孙焦也于事无补了,只好求老天保佑了,的确他真的为易未子担心,这种担心发自肺腑。

    公孙焦没有接姬窟的话,他心里说:“看吧,怎么样,吾就知道非得受责备不可,果不其然。那易未子说得好,人去多了事情就办不成了,非得单枪匹马才行,谁也拦不住,那怪谁呢?这些话,吾不用和主公辩解,主公也心里明白,谁也做不了易未子的主。”另外,公孙焦还有一层意思没有和姬窟说,因为易未子在出发前曾占卜三次,均说无恙,所以他也就没有过多的阻拦。不过,今天主公姬窟这么一说,使他忽然有了一种不详的预感,莫非易大夫是知道此去凶多吉少,所以他才不带着易亨,因为那是他家的独苗,如果出现意外,那岂不是让自己断了根,照此说来,他易未子这一去就没打算回来呀!哎,大意了!要是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让易未子去,可这话,他哪敢和姬窟说,搞不好自己更要受责备,再惹得主子头痛病犯了可吃罪不起!他此时也在心中默默的祷告,希望老天保佑易未子平安无事!

    姬窟心情的确很糟糕,所以今天的军事会议姬窟几乎没有发言,他只是在听这些将领们在各自讨论着下一步的方案。

    鼓须仍然是旁若无人地腆着大肚子,手撑着桌案,大声说:“以前总是念着什么时候能够打回来,看看现在距离顾城已经近在咫尺了,别的地方吾不敢说,顾城吾在这里做将军多年,对它了如指掌,所以呀,就把顾城交给吾,你们都在这里看着,看看吾是怎么把它收于囊中的…呵,众位,别在此商量来商量去的,早晚也是要打的,你们都替吾想想,那可是吾的窝呀,一晃十几年了,他妈的,老子日日念夜夜盼,终于回来了…”

    “鼓老将军归心似箭的心情可以理解,不过,现在攻打顾城未必是最好的选择,在下认为,攻打苦陉邑应该是上策。”祁宽起身先给鼓须施个礼,然后又说:“因为苦陉邑是中山国的大粮仓,攻下苦陉邑,可撼动中山国的根本!这是其一。其二,为抵御华阳君的进攻,赤章丘在前不久搞了个什么环形防卫,而苦陉邑恰恰是中山国环形防卫的边缘,攻取苦陉邑犹如撩起一角、卸其一柱,可使大厦倾覆也。”

    姬窟虽未发言,却很认同祁宽的建议,他频频点头向祁宽投去赞许的目光。

    “祁将军所言极是,不过要想攻下苦陉,绝非易事,恐怕是一场凶杀恶斗呀!”公孙焦说道。

    “的确是,苦陉邑的守将就是号称“中山熊”的猛将丘沱,此人有万夫不当之勇,甚是厉害!”祁宽说道。

    “汝这人好有意思,刚才还说要攻打苦陉,这没一个屁的功夫,汝又说攻打苦陉不好打,汝到底要怎样?是主张打还是不打?”鼓须从心里不佩服这些降将。

    “这…”祁宽被鼓须说了个大红脸,他知道鼓须资格老,又是姬窟的老师,所以他没敢顶撞他,而选择欲言又止地归坐不语。

    姬窟见鼓须又在聒噪,便不得不出面说道:“众位将军刚才说的都对,依吾看,攻取苦陉的确是上策,不过两败俱伤的事情咱们不做,如果可以收服丘沱那是再好不过了,所以各位都想想办法,怎样可以巧取苦陉邑才是正理。”

    大厅里一阵沉默,许久未有人答言,祁宽本来是想抢先说这事交与他来办,但是他没敢造次,因为自己初来乍到,不知深浅,别像刚才那样让鼓须怼回来,岂不难堪,所以他迟疑了一下,看看这半天都没有人说话,才索性抛开杂念,起身对姬窟施礼道:“主公,臣的兄长祁休曾是中山国的左将军,与朝中大司马尸道交往非浅,那尸大夫之弟尸贾正是昔阳守将,前不久刚刚被赤章丘撤回苦陉邑与丘沱合兵一处共同防卫苦陉,臣以为,可借此关系,秘密派一心腹潜入中人城联络大司马尸大人,让其说服其弟,再劝降丘沱,有望促成此事,主公同时应修书一封,让人带去,对其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必可大功告成!”

    “甚善!”姬窟点头应允。姬窟就等着祁宽出来说话,因为,中山国“八柱臣”中就有祁休,也有尸道,这些是仲父易未子对他说的,只不过没有别人知晓,因为这是绝对机密之事。姬窟心想,当初仲父辅佐他于华阳城时,这些“八柱臣”不过是一些中下大夫之职,如今也都身居要职了,而今,的确到了让这些人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祁宽领命回去和偏将张业商量,将心腹校尉张忠秘密派往了中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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