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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囚笼困火焚易未子 诈死计生擒游唐正(更下)

    城上和城下皆伤亡惨重,到处都是焦糊的气味,傍晚的残阳如血般的映照着断瓦残垣,只有那滚滚浓烟升上了天宇。

    一连三日的轮番交替日夜不停地持续攻城,双方都精疲力尽,接近了崩溃的边缘,可是顾城仍然是屹立在众将的面前,无法撼动。

    鼓须早就杀红了眼,已经是身先士卒地带头攻击,姬窟见他几夜未眠,恐其有失,急忙将其换下,他这路军兵暂时由祁宽指挥。

    这日拂晓,再次准备攻城,突然城头上有两只木笼被垂于城墙的半空,位于城门的两侧,紧接着战鼓擂得山响,但见城上升起一高台,有众多军兵簇拥着一人站上了高台,城下众人一看,原来是奸相赤章丘。

    这时,城头上有军兵探身高声喝道:“城外的军兵听着,赤章国相要与华阳君姬窟答话,快去通禀一下。”

    祁宽和绵仲忙叫停了进攻,并命小校到大帐中禀报与姬窟。

    不多时,姬窟在众位将军的簇拥下,乘着华盖戎车而至,他也远远就望见城墙外半悬着两个木笼,木笼外面都有布帷盖着,不知里面为何物。

    当他到了城墙之下,就看见赤章丘高声喝道:“华阳君,别来无恙啊,老夫这里有礼了。”说着,便于高台上给姬窟深施一礼。

    姬窟一见是赤章丘,便怒目而视,未做任何表示。

    赤章丘也不计较,便又说道:“数年未见,华阳君已非弱冠之年了,怎么还这么稍麄胆壮,而不计后果呢?”

    姬窟于城下也不答话,仍然是面无表情地仰头看着赤章丘,而旁边的鼓须却按耐不住,脱口便骂:“赤章老贼,闭上尔的臭嘴吧,休在这里妄自尊大,别惹得爷爷片刻杀进城里,将尔碎尸万段…”

    赤章丘抿嘴一笑,并不理会,接着自己的思路继续说道:“嗯,依本相看来,既然华阳君已经拿下了华阳城,那么今后华阳城仍然还是华阳君的了,华阳君就带兵回去,把汝的华阳城治理好,这个本相可以做主,我们彼此息兵罢战,今后我们绝不再围剿与汝,再退一步说,也可以把丹邱和南行唐乃至汝占领的其他城邑都给汝,可好?吾的诚意够大的吧。只要华阳君肯退兵,你我二人可以就在这顾城里坐下来谈谈,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本相可不是惧怕与汝,汝也看到了这顾城仍然是固若金汤,就是再让汝攻它个一年半载,也还如此,所以本相劝华阳君,放下心中的执念,就此罢兵,汝不愿意看到杀戮太重,吾也不愿意看到生灵涂炭,那有多好呢!汝仍然是公子姬窟,而我们也不再认为汝是反叛华阳君了,这样又有多好呢!到那时,华阳君也可以随便来中人城看望汝之父君,本相可以确保汝之安全,汝意下如何呢?”

    “汝如此费心替吾着想,看来吾还要谢谢汝喽!”姬窟说道。

    “赤章丘,尔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种缓兵之计休在这里卖弄。”祁宽怒气冲冲的向上吼道。

    “好也罢,坏也罢,本相在这里规劝汝等,就此罢兵,乃忠告也,而且仅此一次,机会难得啊!否则…哼…”赤章丘冷笑一声。

    “放尔祖宗个屁,决定胜败就在这几日,尔如果有胆量,就开城来较量,别总是如缩头乌龟一样,让尔爷爷瞧不起汝等!”鼓须说。

    “姬窟,如若不听良言相告,这顾城外就是尔等的坟茔,汝不见身后就有来兵,而眼前又有坚城阻路吗?中山国势必举全国之兵与尔决战,到时再想脱身,就万难喽!”赤章丘话音刚落,身旁的游唐正率先大笑起来,随即城上军兵也皆哄堂大笑。

    “那还说什么,唯死战才能明吾之志。”姬窟怒答道,回头命令鼓须等众将准备攻城。

    赤章丘嘿嘿地狞笑着又说道:“哎呦!华阳君的确执着之人呐,看来华阳君是嫌吾的盛情不够啊!非要让本相献上大礼,当能打动汝之心呐,那好吧,恭敬不如从命,那就把本相的厚礼呈于华阳君面前,还望笑纳哟!”

    姬窟知道赤章丘说的大礼一定就是城墙上悬着的这两个木笼,他看了一眼木笼,心里非常忐忑,他可以确定这里一定装着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东西,这必是赤章丘用来要挟自己的“利器”。他害怕看到,但又不能逃避,此时他的头又有点隐隐作痛了,于是他便屏气凝神,抬头向城上观看。

    “哗啦”一声,右面木笼上的布帷被扯去,里面有一人蓬头垢面,手脚被捆于木桩上,正探头往下面看呢。姬窟抬头不看则已,一看顿时目瞪口呆魂飞天外,不由得愣在了那里,原来这木笼里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其仲父易未子。

    “哎呀!不好了!”姬窟脱口而出的一声大叫,众人也皆看出是易未子,顿时也一阵骚乱。

    赤章丘站在城上往下看,如同看饮宴之时歌姬在舞蹈一样,让他欣喜若狂,他对姬窟说道:“不用本相多说,华阳君也该认得此人吧,那么咱们就谈谈条件如何?”

    还没等姬窟答话,就听木笼里的易未子高声喝道:“可笑啊!可笑!赤章丘,尔已是冬蛇气短,僵蚕枉费之人了,哪里还有资格提条件。尔也休要幻想有兵来助了,那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春秋大梦,眼前的顾城也非尔想象的铜墙铁壁,只要再有一击,便是断瓦残垣而已。城上有良知的军兵们,要看清形势啊,不要助纣为虐了,华阳君乃是天助之人,必将继位大统,这是任何邪恶力量也无法阻挡的事实,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军兵们,再不回头,就同赤章丘一样,成为历史的罪人,到那时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呀…弟兄们,拿起手中的武器,反抗吧…”

    “倒油,倒油…烧死他,烧死他…”赤章丘气急败坏,急命士兵往木笼里面倒油。

    “住手…快住手…”姬窟在城下高喊,同时祁宽挽弓搭箭射向城上提油的军兵。

    “姬窟,汝也看到了,吾只需手一挥,一把火,顿时就把易未子烧成笼中的鹌鹑,不过,也只有汝可以救他于万一喽,本相现在再给汝一次机会,只要华阳君肯退兵,本相就让人将木笼连同他一起放到城下,华阳君意下如何?”

    姬窟开始头痛了,他的头痛病又发作了,他双手抱头深蹲于车上。

    “大丈夫,勿念儿女情长!应以社稷为重,心存国之大事,救民于水火,才是顶天立地受万民拥戴的君主啊!臣宁舍身为一火把,照亮主公的前程,虽死而无憾呀!”易未子在笼子里看姬窟因他而旧疾复发,于是高声对姬窟喊道。

    姬窟仰头望着易未子,满眼噙泪,不能自已。

    赤章丘见姬窟仍不为所动,便又指着另一个木笼说道:“姬窟,吾还有一礼物呈上,汝再看看这个笼子里为何物?”说着让士兵将布帷揭去,只见里面是一副锦袍,挂在笼中。姬窟看着这锦袍非常面熟,好像那里见过,他猛然想起,这是父君当年继位中山国君大典上穿的礼袍,怎么被挂在木笼里。“哎呀!”姬窟不由得头皮发麻,浑身无力,顿时瘫坐在车里,“莫非父君已被赤章老贼杀害了不成?”

    这时赤章丘又得意地说道:“华阳君勿怕,国君好好的,放心吧,没事,今日让汝看看这锦袍,就是想提醒汝一下,还是那句话,只要汝肯退兵,一切都烟消云散了,汝之父君,还有汝之仲父,都没事了,本相可以以人格担保,不过,嘿嘿…汝要是仍然执迷不悟,非要以卵击石的话,那么今日死的是汝的仲父易未子,明日死的就有可能是这个锦袍的主人,不信汝就试试!哈哈…”

    姬窟此时已经没有了主意,他头痛欲裂,一个劲的喘着大气,的确,赤章丘抓住了他的命门。

    “怎样啊?华阳君,本相给汝点时间,汝再仔细想想,汝如果肯退兵,既保全了自己,也保全了所有人,这是个多么划算的生意呀!”赤章丘又鼓动姬窟。

    “主公啊!勿要听奸人蛊惑,赤章丘乃国贼也,乃主公前进的绊脚石也,不铲除国贼,不搬开绊脚石,中山国永无宁日,主公永无出头之日呀!主公,天下哪有不流血的战争,哪有无代价的胜利呢!主公啊!勿要迟疑了,曙光就在眼前了…”易未子生怕姬窟犹豫不决,所以他拼命地高声劝说姬窟。

    “烧死他,快点火烧死他…”赤章丘大手一挥,众军兵一把火扔向木笼,顿时大火笼罩住易未子,这时就听见易未子最后喊到:“主公,头痛要死人的呀!主公………”

    “哎呀!”姬窟眼睁睁的看着易未子被烧死,顿时口吐鲜血,双手抱头,往后一仰,直挺挺地从车上摔了下来。

    众将见姬窟昏死过去,忙上前施救,并七手八脚的将姬窟抬到战车上,鼓须命令收兵撤退,顿时军兵偃旗息鼓,后退十里扎营。

    赤章丘在城上见姬窟口吐鲜血,栽于车下,心中暗喜,游唐正上前建议道:“国相,下命令吧,卑职愿带一只人马,杀出城去,如果姬窟已死,那么其军心必散,吾军趁势杀之,可胜矣!”

    “要是姬窟没有死呢?”赤章丘又像是问游唐正,又像是自言自语。

    “如果姬窟未死,也是重伤无疑,其军中必乱,趁此追击,也可胜矣!”游唐正充满信心地回答。

    “穷寇莫追呀,恐怕有诈,依吾之见,不如半夜去劫营更为妥当。”赤章丘说道。

    “遵命!”游唐正领命下去准备。

    深夜,天空阴沉,星光黯淡。游唐正命士兵摘去马的銮铃,悄悄地开了城门,直奔姬窟大营扑来。接近大营,游唐正一声令下,众军兵一起呐喊杀向姬窟军营。军营之中一片混乱,只有少量抵抗,游唐正远远就看到有一大帐立有两旌黄旆便知道这一定是姬窟的中军宝帐,等冲到跟前,却四下里不见一人,游唐正忙呼“不好,中计了!”知道中计已为时已晚,哪里还跑得了,他话音未落,瞬间四周就杀出无数兵马,将游唐正等人层层包围在其中。

    游唐正的两千兵马,被杀的杀,死的死,伤的伤,降的降,只有游唐正还在顽抗,不过,他此时也明白自己是在劫难逃了。

    军营之中亮起火把,只见火把分于左右,姬窟坐战车出现在游唐正的面前,游唐正见姬窟并无大碍,知道了姬窟白天都是装的,他这才明白姬窟不单是骗过了自己,而且也骗过了赤章丘,他心中暗想:自己有多么愚蠢呀!

    原来姬窟看见易未子被烧死,他的确心如刀绞,悲痛欲绝,并且他的头越来越痛,头痛欲裂,不能自己,不过当他恍惚之中听见易未子临终时的高喊“主公,头痛是要死人的…”他顿时领悟到其中的深意,那是仲父拼尽全力告诉他要用计谋战胜赤章丘,这个计谋就是让他借着头痛而诈死呀。为了让这出戏更加逼真,姬窟咬破了舌头,于是才有他口吐鲜血,栽倒于车下的情景。

    鼓须要杀游唐正,他这个曾经的顾城将军要亲自杀了现任的顾城将军,因为他恨透了这个顾城守将,是他阻挡住这几万雄兵寸步难行,也是他让自己在众将前面颜面尽失又倍受嘲讽,所以今天这个顾城将军落到了他的手里,他必杀之而后快。但是姬窟将鼓须拦下,姬窟想劝说游唐正投降,因为他从心里佩服这个将军,毕竟几万大军攻打顾城这么久都没有撼动,说明此将守城确实有一套,不得不折服啊!这是一个难得的将才,杀了可惜了!于是姬窟来到游唐正的面前深施一礼,说道:“吾听闻,君子应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食国家之禄,当为君为民办事,尊于君而劳于民,然游将军食中山国之禄,却被赤章国贼所驱使,为虎作伥,欺君罔上,难道就无惧天理无愧祖先吗?”

    游唐正居于战车上,有些惭愧的低下了头,他周围的寥寥无几的军兵也都被姬窟说的放下了武器。

    绵仲见姬窟有收降之心,游唐正也有归顺之意,便从旁劝道:“游将军虽为英雄,自死是为容易,但也要为身边的这些将士想想啊,不要枉费了华阳君之苦心啊!这些将士的生死只在将军的一念之间啊,将军死于阵前,这看似为了国家,其实却是为了国贼卖命了,实乃不值一文,真真的可惜了!”

    姬窟又说道:“如游将军愿意为吾效力,待一统之后,吾将一视同仁,将军也能和他们一样封爵拜将,荫及子孙。”

    游唐正整个整盔甲,扶了扶帽缨,从车上跳下来,到姬窟面前倒身下拜:“罪臣游唐正愿为华阳君的军中马前卒…”

    姬窟高兴的正想前去搀扶游唐正,但是他瞬间又被叛将赵虞的行为所镇住,他唯恐游唐正此时忽然起身刺杀与他,所以他迟疑了一下,便只好客套着说声:“游将军免礼,起来说话。”

    众人重归大帐,商议如何攻取顾城。

    游唐正率先说道:“末将愿带兵杀回去,此事不宜迟,否则赤章丘在城中生疑,就不好办了。”

    姬窟应允。

    于是,姬窟命游唐正带领祁宽的兵马去叫开城门,然后绵仲再率兵杀入,鼓须随后跟进可以拿下顾城。

    游唐正也知道姬窟他们并不是非常信任他,因为跟他出城的那些顾城的军兵都被留在了姬窟的营中,而他身边都是祁宽的军兵,虽然这些将士都换上了中山国的军装,但却没有一个是自己人,所以他明白,只要自己动一点歪心思,立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寅时,天黑的出奇,连刚才若隐若现的星光都没了踪影。游唐正带领着祁宽来到了顾城城下,一只响箭射上城头,马上就有了回应,但见,城上有火光之处,探出头来,喊到:“谁人叫城?”

    “游将军凯旋归来了。”军兵答道。

    “游将军在哪里?”城上又问。

    只见游唐正身边的军兵将火把照向游唐正,城上小校看了,即刻下城去向赤章丘禀报。赤章丘一夜未眠,就在将军府等消息,此时听小校来报,游唐正将军凯旋而归,心中欢喜,但又谨慎地问道:“可看见有多少人马回来?”

    “夜深无光,未能看清?”小校回答。

    “火把又有多少呢?”

    “也未见多少。”

    “嗯,可闻到尘土的气味?”赤章丘接着问。

    “有,很重的气味。”小校回答。

    “好,汝去传吾将令…”

    小校回到城头上,对城下喊道:“游将军,国相有令,命令游将军在城外待命,卯时再入城。”

    “啊!”游唐正心中顿时惊慌起来,莫非赤章老贼识破了我们的计谋?游唐正看着身边的祁宽,像是在问:“怎么办?”

    祁宽暗暗地摇了摇头。

    “城上可是商校尉?”游唐正抬头问道。

    “正是卑职,游将军,您稍安勿躁,再有不到半个时辰天就亮了,您就可以进城了。”商校尉说道。

    “吾素知国相谨慎,可吾确有紧急军情要禀报,耽误了战机,谁也担待不起,所以汝快放下吊桥,吾一人进城向国相汇报,可否?”游唐正对商校尉说道。

    “这个?”小校迟疑了一下,“没有国相的命令,卑职私自开城,是要掉脑袋的,不行啊,不行…”

    “商校尉,你我共事多年,难道还怕吾害汝不成,现在的军情瞬息万变,耽误不得,真要是误了战机,吾看汝这脑袋也不一定保得住,快放下吊桥,吾一人进去就行,其他军兵城外候着也就是了。”游唐正虽然心里焦急,仍耐心地劝说道。

    城上没有了动静,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得“吱呀呀”的响,吊桥徐徐降下。

    游唐正和祁宽等人一见吊桥放下,相互使了个眼色,便率先冲了过去,随后众将士也蜂拥而至,城上的军兵再想收桥已经来不及了。

    祁宽带领军兵冲进了城,马上命人控制吊桥和城门,然后他在游唐正的带领下冲向将军府,他们要生擒赤章丘。

    当杀到将军府时,府门大开,门前连执守哨兵也不见一个,众人进府中四下搜索,才发现一个值夜的巡哨,游唐正一见原就是自己这将军府的一小校,便问他国相赤章丘的下落,才知道赤章丘刚刚离开,往北门逃去。

    于是,游唐正又带着祁宽往北门追来,此时的顾城北门一片厮杀声。原来赤章丘听说游唐正投了华阳君姬窟已经骗开城门,带人杀进城来,便马上收拾东西仓惶出逃,赵虞带领着手下军兵保护着他往北门而来。等到了北门,正要出城,没成想守把这北门的军兵一见赤章丘要跑,便将北门封锁住,不让赤章丘出城。赤章丘急忙让赵虞前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赵虞一看才知,这些造反的军兵是被左人都尉赖松从左人城带来的那些黥面的囚徒,而带头的正是易未子的随从小唐哥。

    原来易未子在狼山上就让小唐哥不要暴露自己,于是小唐哥忍着悲痛,混入那些被俘的“百姓军”当中,被带到了左人城,左人令许期力保这些人不死,于是都被左人都尉带往顾城协助城防。到了顾城后,都被交与游唐正指挥,游唐正考虑北门是通往中人城和左人城的粮道,所以就将赖松他们分配在北门协防。小唐哥也知道了易未子被烧死在南门,心中悲痛欲绝,他想着找机会报仇杀了赤章丘。这晚听说南门被华阳君攻破了,这些“百姓军”就觉得造反的时候又到了,他们在小唐哥的煽动下,先将北门关闭,然后在都尉赖松来巡查时,趁其不备就把赖松给抓了起来,捆绑在城门边上。正在这时赤章丘一行从城中往北门而来,要从北门逃跑,他见北门被那些黥面的囚徒所控制,心中甚是懊悔,他后悔听了左人令许期的话而饶了这些百姓不死,现在这些人反过来要夺他的命了,他急忙命令赵虞不惜代价冲出北门,并且一定要将把守城门的军兵都杀光,一解心头之恨。

    赵虞此时也急了眼,只见他带领着手下的军兵与守城的这些“百姓军”杀在一起,说实话,这些“百姓军”根本就不是正规军的对手,再加上赵虞十分凶悍,无人能敌,所以没有多会儿,这些“百姓军”就被赵虞带领的军兵杀的没剩几个,小唐哥也战死于城门口,城门被打开,赤章丘一行冲出城去,消失在拂晓的晨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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