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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八,囚笼困火焚易未子 诈死计生擒游唐正(更上)

    赤章丘带领着赵虞回到了左人城,当即升堂议事,他问左人令许期:“都尉赖松因何没来见我?”

    左人令忙答道:“启禀国相,都尉赖松带领军兵正在狼山围捕暴动的百姓,还有煽动百姓暴动的那个妖人。”

    “汝确定那人妖人就在狼山之上吗?”

    “应该没错,那些暴动的百姓与那个妖人皆出城往南,像是要逃往顾城,但据斥候校尉来报,他们半途被中人城送粮官孙通劫杀,转而逃上了狼山。”

    “可是城东的狼山?”

    “正是”

    “善,甚善,孙通可立了大功一件啊!赖将军带了多少兵马?”

    “大约两千人。”

    赤章丘点头赞同,他此时也不想追究百姓暴动的责任了,他一心只想抓到那个妖人,于是他对身边的赵虞说道:“汝立刻带人去协助赖将军,务必将那个妖人擒获,否则不要回来见吾。”

    赵虞答应一声领命而去。

    狼山并不高大,山上长满了松柏树,郁郁葱葱,生机勃勃,这里去左人城不远,距离中人城也很近,与这两城成三角形。

    都尉赖松带领军兵已到山下,他抬头看去,只见这山:松柏满山林静幽,鸟鹊翠啼溪水流。怪石嶙峋有锦绣,野花遍地透峥嵘。他自言自语道:“此山离左人城这么近,吾却不曾来过,可惜了这美景!”旁边小校由着他自顾自地欣赏,已经带领士兵开始徒步往山上爬,未有多久,就见山上不时地有大石块砸了下来,砸倒了几个士兵。

    赖松收回心思,急忙命令军兵不要扎堆,分散前进。

    不多时,又有冷箭射来,军兵们纷纷躲避。

    这时,赵虞带领着几百名士兵赶来助阵。赖松见过赵虞,赵虞仰头往山上看了看,问赖松:“国相要活擒那妖人,汝可确定此人就在这山上?”

    “大人,下官敢担保,此人就在山上。”

    “那这山上现在有多少人呢?”

    “估计最多不过两百人,下官保证再来几次冲锋,就可拿下山头,活擒那妖人献于国相。”

    “吾有一计,汝在正面组织军兵仍然佯做继续攻山,然后让军兵广聚引火之物,待吾带人绕到后山,汝就在正面点火,逼其往后山遁逃,吾就在后山张网以待,可擒之。”

    “此计甚妙,下官谨遵。”

    赖松命令军兵四处砍伐树枝以备引火之用,而赵虞带领军兵悄悄往后山绕去。一个半时辰后,赖松在前面将山上的松柏树林点燃,瞬间大火借着风势往山上蔓延。

    易未子他们此时也看见山下的军兵不再攻山,便吩咐众人就此歇息一下。有的人索性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有的靠在树旁遥望着左人城的方向,眼睛里噙满了泪水。正在这时,忽然看着山下浓烟滚滚火光冲天,耳廓中就听见树干“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

    易未子一声“不好!”便起身站立,他心想,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上山时,他已经注意到这山中松柏丛生枝叶茂密,最怕火攻,但是他们已经别无它去,所以只能冒险上山暂避一时,他料定今日傍晚有大雨,到时可趁势溜下山去再往顾城。可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敌兵并未让他们挨到傍晚,此时的火攻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可怜这些百姓还未脱险,也要跟着他一同赴难,他于心不忍啊!他此时想起在浊鹿出发之前的三次占卜,皆为大凶,哎!此乃天意不可违呀!

    小唐哥急忙搀扶着易未子,往山下观望,就见到处都是浓烟,已经能感觉到炙烤的气息了,看来前面是不能走脱了,还好,后山没有火,于是,易未子便带领着这些百姓往后山而来。

    众人看见后山一切如常,心中欢喜,便相互搀扶着往山下走去,当走到半山腰时,突然树林中闯出一哨人马,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正是赵虞。只见赵虞命令士兵让这些百姓放下武器,百姓们都不约而同地看着易未子,易未子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大家不要抵抗了,百姓们这才顺从地放下了武器。赵虞早就注意到了百姓们的表情,他们都看着一个老者唯命是从,“嗯!”赵虞心里有数了,只见他面露喜悦之色地围着这些人转了一圈,给每个人都相了相面,当他来到易未子面前时,易未子冲他微微一笑,他刚想说话,倒是易未子首先开了口:“赵将军别来无恙啊!”

    易未子主动暴露自己,无疑是为了保护这些百姓,他认为,此时的自己已经是人家的掌中之物了,没有必要隐藏了,再说根本也藏不住,只有自己主动站出来,才能够将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从而避免百姓受连累,为此他万死不辞。

    易未子之所以认得赵虞,是因为在左人城时,就听说华阳城守将赵虞投降了华阳君姬窟,并且有人还知道赵虞的底细,说赵虞曾是赤章牤的副将,这让易未子顿时就想起了当年华阳城前的那场大战。再后来又听说此人在战场上背叛了华阳君,差点要了华阳君的命,这一切仿佛让易未子又看到了那场大战的片段:想当年在华阳城外他看见过赵虞冲杀华阳君姬窟,当时也是差点要了华阳君姬窟的命啊!虽然此事过去多年,他也早已经将此人遗忘了,但是此人额头上的那个红痣却让他记忆犹新,今日一见便知道他就是赵虞。

    赵虞见问,心中就更有了谱,只是他并不认识易未子,所以便问道:“汝可认得我?”

    “怎么不认得,想当年,将军在华阳城外与吾家主公华阳君交战,吾也在场。”

    “欧?!敢问先生是哪一位呢?”赵虞此时已经坚定此人正是赤章国相要抓的人。

    “在下,易未是也。吾在此恳请将军,只要不为难这些百姓,吾便由将军随便处置,可否?”易未子面有诚恳之情。

    “易未”这个名字真是如雷贯耳啊,他早就知道,当年这个国君身边的大臣星夜带华阳君姬窟出走中人城,而后来又在华阳城辅佐姬窟,是姬窟的左膀右臂也。想不到这个鼓动百姓在左人城暴动的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华阳君姬窟的仲父易未子啊!“哎呦呦!吾可捡到宝了,哈哈!”赵虞高兴的手都不知往哪放了。

    “好说,吾虽做不了主,但只要易大夫肯跟吾回去面见赤章国相,那么吾一定会为这些百姓多多美言就是了。”然后转身对身边的军兵说道:“把所有人都捆上,唯独把这位‘易大人’带上战车,小心伺候着,不得有误…收兵。”

    “诺!”军兵们一起动手,将所有人都捆得结结实实的,然后便收兵往左人城而去。

    赤章丘见到了易未子,他十分惊讶,没想到煽动左人城百姓暴动的“妖人”竟然是十几年没见面的少司徒易未子,怪不得这些日子他总是感觉怪怪的,并且他好像冥冥之中早就预感到这个“妖人”似曾相识,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上天有眼,让他在这里拿住了这个“老对手”。

    “易大夫,啊不,应该叫易仲父,这么多年没见,汝还是那样处处都让人感到意外呀!”赤章丘到是非常客气,当然也难掩洋洋得意的神情。

    “赤章丘,今天你我在这里见了面,的确有点意外,不过,也算是意料之中吧。”易未子坦然地回答。

    “欧,看来易大夫这能掐会算的本领,又有了长进,已经料定自己会送上门来了?哈,哈!”赤章丘乜斜着易未子,嘲讽的说道。

    “人算不如天算,这是天意,你我皆参不透,不过大结局已经明了,汝等也只是秋后的蚂蚱了。”

    “哼,不管谁是秋后的蚂蚱,有一点吾可以确定,汝肯定死在吾的前头,而且吾会让汝死的很难堪。”赤章丘眼里露出一缕杀机,但是又缓和地说道:“当然,如果汝能劝说姬窟退兵,那就另当别论喽。”

    “你我皆同命,吾敢肯定,汝死的也很难堪,不信就等着瞧。”易未子微笑着。

    “好吧,吾知道一切劝说对汝都是徒劳,吾也一句也不会劝汝,汝就安心的等待受死吧。”赤章丘说完,一挥手,旁边的小校上来就将易未子拧过双背,押了下去。

    “如果汝不为难那些百姓,吾倒是愿意试试规劝华阳君退兵罢战…”易未子被押下去时,后头对赤章丘说道。

    赤章丘未加理睬,因为他根本就不信易未子的每一句话。

    小唐哥和众百姓一同被押到了左人城的河边,他在同易未子下山的时候,易未子就嘱咐他无论遇到什么情况,也不要再和易未子在一起了,让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这样他和这些百姓都有可能会活命,到时再想办法带领这些百姓去投奔华阳君,小唐哥虽不肯,但是看到易未子那坚定而严厉的眼神,他也只好含泪答应了。

    他们被押到了河边,这里是上次要处决百姓的地方,都尉赖松在此专等着赤章丘的一声令下,便将这些百姓都斩首示众,此时外面又聚集了许多百姓,这些百姓都泪眼婆娑地往里面看着,毕竟那里面有自己的亲人。

    左人令许期正跪在赤章丘的面前替这些百姓求情:“国相,卑职也知道这些百姓所犯之罪罪不容恕,他们的确也死有余辜,杀他们个灭族之罪也不为过,但是,这些百姓皆是被那个易未子所蛊惑,也实属情有可原。再者,外面大兵压境,而这些百姓前不久又都是受过训练的准军卒,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可将他们充入军中戴罪立功,如果国相能饶过他们,他们必将为国相冲锋陷阵。”

    “饶了他们并不难,难的是此事传扬出去,各地百姓就有敢效仿者,到时岂不难以收拾。”赤章丘用眼睛瞪着许期。

    “禀国相,左人城中的百姓又有蠢蠢欲动之态,现在如果处决这些百姓,有可能再次触发暴动,那样就真的难以收拾了,而国相这次如能免去这些百姓的死罪,也可让其活罪难逃,卑职以为,将这些百姓皆受黥面之刑,以明刑罚,然后让其皆开赴顾城战场,协助顾城城防,可否?”

    “好吧,就依汝之言,让赖将军带领这些人去顾城效力。”

    许期拜了又拜,领命而去。他此时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冒险拯救这些百姓,乃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也是御史祝德从中人城发给他的命令,因为他是中山国“八柱臣”御史祝德的亲信。

    左人城的暴动,使中人城为之振动,朝中大哗,虽然没有被攻城掠地,但是毕竟左人城乃中人之门户,地理位置十分重要,牵一发而动全身。按照惯例,此事大司马尸道应该即刻派兵协助左人都尉赖松平息事端,但是,尸道和朝中的亲信忠臣密议后都觉得能够煽动左人城暴动的这个人无疑是华阳君姬窟身边的人,而纵观姬窟身边也只有易未子有此本领,基于这个判断,尸道非但没有派兵援助左人城,反而让御史祝德密令左人令许期务必联络“那个人”,并且一定想办法确保此人的安全。

    没过几天,消息又上来,赤章国相亲自坐镇左人城将暴动平息,并且擒获了所有暴徒,也包括他们所说的那个“妖人”。尸道闻听呈报,顿感“万丈深渊一脚蹬空”,这些人落到了赤章丘手里,那就是九死一生啊!尤其是易未子,几乎是没有侥幸的可能,并且,易未子是知晓谁是中山国“八柱臣”的,如此看来,他这个大司马如今也危险了。

    赤章丘来左人城原有的想法是抓住“妖人”后,马上回中人城,可是他万没想到这“妖人”竟然是易未子,这使他大喜过望,他决定暂时不回中人城了,而直接带着易未子去顾城,他要拿易未子要挟姬窟,如若不成,再当着姬窟的面,将易未子杀掉,这样才能解心头之恨,同时也可以刺激姬窟以及他所领导的叛军,从而瓦解敌兵的斗志。

    他认为,这是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于是他一面派人回中人城命令大司马尸道即刻将顾城周边各邑的兵马调往顾城集结,准备和姬窟决战,一面又命令赵虞带领他的军兵押解着易未子同他一起前往顾城,同时又命左人城都尉赖松带领本部兵马以及新编入军中的那些被黥面的“百姓军”,在他后面紧随着一起往顾城开拔,实际上也是押解着这些“百姓军”前往顾城前线。

    顾城外,鼓须和绵仲各自带领本部兵马攻打顾城已经十几日了,仍然没有撼动顾城的城墙。

    军帐之中的姬窟也有点心急如焚,他远远望着顾城那里的硝烟,一筹莫展。

    鼓郊一直守护在姬窟身旁,他此时既关心着姬窟,又为正在最前沿指挥攻城的父亲的安全而担心,因为他真的怕父亲为昨夜的争吵而冲动的做出傻事,所以他也一样眉头紧锁心事重重地望着顾城的战场。

    昨夜,姬窟军帐之中,商榷筹谋的军事会议又开始了,这种会议,几乎每天都开,就是围绕着怎么能拿下顾城而讨论,因为顾城久攻不下,损失惨重,所以各位将军都情绪比较激动。

    绵仲的一句话激怒了鼓须,他略带嘲讽的口气说道:“鼓老将军,汝别在这说这个不行了,那个不如汝了,可否?汝抬眼看看,这顾城的城墙下,堆了多少军兵的尸体,亏汝以前还是顾城将军,这都多少日子了,到了家门口了,连个家门都进不去,怎么还在此夸夸其谈呢?汝忘了曾说拿下顾城易如反掌的话吗?吾可记得。”

    这句话让鼓须无地自容,他嚯地站立起来,用手指着顾城方向,涨红了脸吼道:“再给吾几日,再给吾几日,吾必拿下它…汝也休要激吾,汝等也都看见了,现在这顾城守军出奇的邪性,居高临下死守不出,原来吾当顾城将军时,在东南面有水师通道,现在也被这游唐正给封住了,整个顾城就像铁板一块,吾…吾也拿它没办法了…明日,明日吾亲自带人攻城,就算拼了这老命不要了,也非要撬开它的牙口,汝等就在这看着,要是再拿不下来,汝等就把吾活埋在城下,吾也绝无怨言!”

    “那汝要几日呢?”绵仲也气哄哄地不依不饶。

    “…这个…这个…汝说…汝说几日就几日。”鼓须仍红着脸回答。

    “行了,行了,都不要争了。”姬窟挥手阻拦他们的争吵,然后环顾了军帐之中的众将,叹了口气道:“不过,吾只想说一句,兵贵神速啊众位将军,这顾城必须要在七日之内拿下,否则我们就会腹背受敌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众人皆无语。

    公孙焦接过话,说道:“晋国魏斯已经出兵了,现在兵马集结于邯郸,距此不过几天的路程,如果顾城还拿不下来,到那时,顾城之兵见吾军后面有晋军掩杀过来,势必会倾城而出与吾决战,吾军腹背受敌,想想看吧,那岂不是万劫不复了吗?”

    祁宽问道:“主公,难道…”他看了看侧坐的赵将孔屑,欲言又止。

    “汝想说,难道赵浣也背叛了我们?”姬窟看着祁宽微微一笑,又看了看孔屑,但见孔屑此时脸色铁青,“赵浣与吾情同手足,他绝不会出卖吾,他只是出于无奈没有办法而已。早在我们攻下苦陉邑时,赵浣就曾召孔将军回中牟,给吾带话来,要尽快解决中山战事,否则魏斯出兵中山的可能性极大。果不其然,就在我们兵临顾城后,赵浣又遣使给吾带话说,中山国派使臣出使晋燕齐三国寻求帮助,而且魏斯已经明确表示要出兵中山国。”

    “既然晋军都到了邯郸了,那么赵浣呢?赵浣就痛痛快快的让魏斯过境吗?哼!在吾看来赵浣枉费了主公的信任,哎,真是软弱可欺呀!乃不可靠之人。”鼓须没心没肺旁若无人地说道。

    姬窟听鼓须说出此话,忙用眼瞪了他一下,当着赵将孔屑的面刚要训斥鼓须,就听见孔屑一拍桌案,指着鼓须吼道:“汝放屁,他妈的,汝再胡说八道,小心吾宰了汝!”

    “哎呀!吾说错了吗?汝家主公不是软弱可欺,怎能就怕了那魏斯呢,怎么就让晋军过境呢?汝家主公就不怕魏斯一出一进连汝家一起给端了吗?汝还在这喊叫,一群没脑子的东西,哼!”鼓须不服气地将眼睛一瞪,跳了起来,对孔屑说道。

    “汝…”孔屑手按佩剑对着鼓须怒目而视。

    “孔将军息怒,孔将军息怒。”姬窟首先起身向孔屑赔礼道,然后怒斥鼓须:“还不坐下,休要胡言乱语!若没有赵浣派孔将军统兵帮助我们,我们岂能有如此大的战果,还不给孔将军赔礼…”

    公孙焦等众人皆过来劝孔屑:“孔将军,汝来吾军中这么久了,也不是不晓得他是什么人,汝又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呢,且息雷霆之怒吧,你我两家乃世交,不要因小事而伤了和气。”

    孔屑气呼呼地坐了下去,不再言语。

    “众位将军,顾城之战也是因吾总是顾念杀戮太重而手下留情了。”姬窟叹了口气,“现在看来,任何侥幸心理也不可存,务必竭尽全力拿下它,否则将前功尽弃也。”姬窟凝望着众将,语重心长地说道。

    公孙焦补充着:“我们仰仗着赵侯在邯郸城外尽力拖延翟璜的行军速度,因此我们务必要拼尽全力尽快拿下顾城。另外,为防万一,我们还有做两手准备。”说完看了看姬窟。

    姬窟点头赞同,于是公孙焦接着说:“为防止万一魏军从棘蒲邑方向杀来,烦劳孔将军带本部兵马回撤到房子邑集结,以监视翟璜的动向,伺机而动。另命范安领兵两千到鄗邑附近驻扎,命灵寿的白圭将军也带两千兵马到棘蒲邑驻扎,这两处可形成犄角之势。令公子恒和少傅秦西巴坐镇棘蒲邑指挥。”

    通使官领命去通知各路兵马,孔屑也领命先行退去。

    姬窟又说道:“明日还望各位将军通力合作,不要给顾城守军以喘息的机会。”

    “诺。”众人答应着退下。

    鼓郊的担心不无道理,此时的鼓须早就从指挥战车上下来,亲自带兵到城墙下督阵,因为护城河早已经被控制在手中,所以鼓须的军兵只需架上云梯往城上爬就是了。

    城上,游唐正指挥士兵仍然是用鱼油和火把加上滚木和大石块往下砸,双方还有弓箭和硬弩的互射,场面十分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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