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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再遇王斐

    第一天的海选,柳飞白几人不感兴趣,径直回了城中客栈修练,对这些天骄来说,主擂台才是战斗的场地。

    只有陆夭夭想看热闹,加之嘴馋那会场外的各种小吃,便拉着江满月一起留了下来。江满月受人之托要照顾陆夭夭,又抵不过陆夭夭精灵古怪的撒娇卖可怜,只得陪她一起逛起会场外的临时市场来。

    谢明玉跟林木说他有点事儿去办,便离开了,只剩林木一个人在会场。看林木被兄弟“抛弃”,孤零零的站在会场外,陆夭夭“好心”的把他叫上一起逛街了。

    到了傍晚,正当林木手中提着大包小包跟着陆夭夭和江满月后面直呼上当之时,突然听见身后一声熟悉的声音,“林木?”

    林木陡然转身,还以为是被仇家发现了,结果却发现一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疑惑的望着他。

    “你是……江州小镖王?”林木认出来来人,正是被追杀那日最后出现的王斐。那一袭白衣一如初见,身后还有他的手下阿大帮他拿着一杆王家特有的精致蛇纹八尺长枪,身份再明显不过了。

    “哈哈,果然是你!我就说你吉人有天相!”王斐看林木没有否认自己的身份,豪迈的笑道。

    听到后方传来的动静,江满月和陆夭夭回头一看,发现林木正和一个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交谈甚欢。

    “江州小镖王?”江满月看出来人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陆夭夭,只见陆夭夭白眼都要翻上天了,理也不理那王斐,对着林木问道:“你小子原来叫林木,挺好听的啊,干嘛改名叫黄森?噢!林木加在一起就是森啊?我真聪明,原来是这样。那为什么姓黄呢?”

    “我猜,是因为黄姑娘吧。”王斐接话道。

    “没人问你!”陆夭夭没好气的说道。

    林木看陆夭夭好像和王斐有些嫌隙,又看着江满月一旁看好戏的样子,小声问道:“江姑娘,他俩认识?”

    “他们呀,你可知当初他父亲去找夭夭她姨娘是去干什么吗?”江满月看林木一副八卦的样子,掩嘴轻笑道,“那王霸是去给小镖王谈亲事去啦!”

    “啊?王兄和陆姑娘?”林木听得眼睛都瞪大了,但又想起传闻,问道,“不是说王兄的父亲是去陆家庄挑战陆燕儿的吗?”

    “王霸去挑战春秋书院吕院长然后被一招拿下的时候,就知道他与武榜高手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了,怎么敢去挑战燕儿姐姐。”江满月说着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最好笑的是,王斐那小子跟着王霸一起去的,竟然不知道他老爹要干什么。燕儿姐姐觉得他们太不靠谱,王斐他爹又特别胡搅蛮缠,就一人一拳给打出了陆家庄。”

    林木惊讶极了,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没有消息传出来,这对陆家庄和新兴镖局都算是丑闻了。

    还处于惊讶之中的林木,忽然又想到什么:“诶不对,江姑娘称呼陆夫人姐姐,陆小姐又叫江姑娘姐姐,你们这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们各论各的关系!小孩子别瞎打听!”这会儿陆夭夭听到了,装作大人模样对林木教训道。

    江满月却还是给林木解释了。她本是陆燕儿的丫鬟,比陆燕儿小四岁,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可小时候有一次陆家庄宴请南海剑派时任宗主时,被那宗主看中剑道天赋,便被带回宗门去了。

    至于陆夭夭,是因为两人本来年龄就差得不算太大,加上江满月看着年轻又有亲和力,小姑娘很喜欢她,就叫了次姐姐,结果叫着叫着就改不了了。

    也多亏陆夭夭是陆家的掌上明珠,陆家人和江满月都不太看重这个,觉得只是称呼而已,就随她喜欢了。

    “哎别说了别说了,江姐姐咱们快走,不然一会儿那家伙又要黏上来了。”陆夭夭轻轻推搡着江满月,示意她赶紧离开。

    林木看着一根脚指头都没动的王斐,挺为他感到委屈的,只不过王斐本人依旧是那一副温和的笑脸。

    一旁的江满月也看不过去了,对陆夭夭说道:“人家也没对你做什么哎。”然后又对王斐说道,“王公子,天色已晚,不如一起入城吃晚饭吧。”

    “哎江姐姐!”陆夭夭见撒娇套路这次不管用,便挽住林木的手臂,说道:“姓王的!你和你父亲死了那条心吧!林木哥哥才是我心仪的人!想娶本姑娘,没门!哼!”

    王斐见陆夭夭如此,却不见怒色,反而大笑道:“林兄弟还真是艳福不浅呐!前有黄姑娘为你伤神,后有陆姑娘投怀送抱!哈哈哈哈!”

    陆夭夭听到此话,居然鬼使神差的用力拧了一下林木的手臂,说道:“你居然背着我还有了别的女人?”说完才发现不对劲,脸色羞红,本想放手躲开,但又怕王斐纠缠她,索性厚着脸皮继续挽着林木了。

    王斐和江满月见此情形,都是开怀不已。见到陆夭夭都羞得不行了,王斐才说道:“其实陆姑娘不必如此,我待姑娘如兄妹,不会对姑娘有非分之想,至于父亲,想必受了陆夫人一拳,不会再去无理取闹了。”

    江满月看着满脑门是汗的林木,笑着对陆夭夭说道:“快放开你的林木哥哥吧,再抱着他,他都要脱水了。”

    陆夭夭听着二人的话,哪还不知道这其中误会大了,轻呼一声:“呀!”然后赶紧把手松开,躲到江满月身后。

    最无辜的应该是林木,莫名其妙被掐了一下,陆夭夭力气又大,林木手臂都快被掐出血了。陆夭夭在江满月身后面红耳热,时不时还偷瞄一下林木,怕他生气。可林木只是揉了揉手臂,无奈的笑着,对着几人说道:“三位,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城吃饭吧。”

    “林兄弟说的对,这几天在客栈修练,襄阳美食我还没仔细尝过呢,听说那牛肉面、金刚酥、玉带糕都很好吃,诶,说得我都饿了,赶紧回赶紧回,哈哈哈!”王斐想到那些美食,眼睛一亮,赶紧催促道。

    陆夭夭不说话,只躲在江满月身后,任由着她带着走。

    众人从来没见过陆夭夭害羞的模样,觉得好笑之余,又感叹道,这不正是十来岁的青春模样嘛。

    一路笑着来到襄阳城中有名的来凤楼,几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就餐。

    “听闻这来凤楼不仅传统的糕点美味,还能尝到交州特供的妃子笑呢。”王斐平时一副书生模样,说到吃的,却像一个久经沙场的老饕客。

    “真的吗?上次吃还是在家里姨娘塞给我的几粒!个大,水甜,肉又多”陆夭夭听到好吃的,也顾不得害羞了,一双大眼睛望着王斐,就差没说出来,让王斐赶紧点单了。

    “妃子笑……之前在谢家经常吃到啊。”林木心想。

    “王兄今天下午是去参加海选了?”江满月明显不关注吃食,想试探一下这江州小镖王。

    王斐却是毫不隐瞒,一边吩咐阿大去将晚饭招呼了,一边回答道:“江小姐怎知?小弟今年正好三十,只好和哥哥们去好生比一比了。”

    “以王兄的家学武功,怎的不去那主擂台试试?这可不像王家霸王枪的作风?”江满月见王斐如传言所说,行事敞亮,索性直接问道。

    王斐却是摇了摇头,无奈说道:“没办法,最近两年押镖生意太不好做了,平常蜀州至楚州主要的几条运镖线路上不知为何新增许多关卡,打通关系很是麻烦,只好做一些去云州、交州的小镖,这样一来收入便少了很多。此次武林大会,我父亲不知从哪得到的内部消息,知道奖励丰厚,一次头名可抵好几趟大镖了,于是便让我来参赛,想着能挣一点是一点了。”

    “竟有此事。”林木听闻沉吟道,“想来王兄是觉得主擂台意外太多,先拿到个稳定的七品俸禄保底,再伺机看看是否能更进一步?”

    “正是如此。”王斐长叹道,“传闻北魏经过好些年修生养息,最近准备再次南下,楚国为了筹集军备粮草,增加了一些地方的赋税,平民们一年到头攒不了几个钱,甚至都有些家庭入不敷出的。有些偏远的地方,还听说有官府贪墨公款,私自增加税赋,然后被百姓聚集围攻了。”

    “那看来这次武林大会,也是为抵挡北魏南下做准备了。”江满月说道。

    几人沉默,战争不管胜利还是失败,受苦受难的永远是百姓们。

    但人嘛,总有那么一两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比如陆夭夭,看着阿大帮着店小二将美味端来,心急大喊道:“这里这里!”

    其他几人相视而笑,看着陆夭夭,都很希望她能一直保持这份单纯和天真。

    襄阳城内一座隐秘的废屋内,此时却站着十几位黑衣蒙面剑客,背上都背着一把十字弩,另有一中年灰袍男子坐在屋内唯一的长椅上,旁边摆着一瓶喝完的烧刀子。

    “爹,你们任务真的没问题吗?”一位白色长衫男子走进来,赫然就是独自离开的谢明玉。

    “去,你爹还用你担心?”谢思君一边擦拭着闪着寒光的长剑,一边说道,“你小子安心比试,让我看看最近的长进。”

    说完,谢思君站起,对着一众黑衣剑客轻声说道:“此次任务很重要,门内一众护法、左右指挥使,甚至圣女都在关注,大家一定要全力以赴,事成之后会有巨额奖励赐予各位,甚至不比那武林大会的奖励低。你们回去好好养精蓄锐,散了吧。”

    “是,酒护法。”众人轻身而出,消失在黑暗中。

    “爹,小木他,不会有事的对吧。”谢明玉眉宇中隐藏着一丝担心。

    “哎,不好说。”谢思君也是愁眉不展,“林家曾祖留下的那宝物太吸引人了,若不是我谢家与林家世代交好,小木又是我们几十年的家人,我都会忍不住下手。外人就更别提了。”

    “林家在前朝洛都的祖宅都被两国密探掘地三尺了,依然没有找到那份宝物,会不会传言是假的。”谢明玉说。

    “不会有假,只是,这宝物或许只有林家人能找到。”谢思君闭眼揉了揉太阳穴,“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小木的身份不要暴露。”

    谢明玉听闻轻呼道:“江州新兴镖局,还有圣女都已经知道了!”

    “新兴镖局那个榆木脑袋王镖头我倒是很放心。”谢思君依旧闭着眼,回复着谢明玉,只是说到圣女,眼皮突然轻轻动了动,“至于圣女大人,我看不透。至少目前暗门其他人都不知道小木的身份,圣女大人应该没透露出去。”

    一旁的谢明玉没有再说话,屋内一阵沉默。

    “去吧。”不知过了多久,谢思君说道。

    谢明玉点了点头,不自觉的摸了摸他的喉咙,然后准备离开。这是他从鬼医那侥幸逃生后养成的习惯,凡是遇到令他焦躁不安的事情都会摸摸喉咙。

    谢明玉刚走出门口,谢思君继续闭上眼睛,靠在屋内的草垛上,不知从哪儿又掏出一瓶酒,然后补充了一句,“注意安全,儿子。”

    谢明玉脚步一顿,又重重的点了下头,轻声回答道:“你也是,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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