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在他的门外徘徊

    昨夜雨疏风骤，沉醉难消苦酒，千年回首，楚痛依旧。

    “白姐姐，祀月长大以后，我们会像树和叶子一样分开吗？”欣赏路边风景的小祀月看着道路两旁的落叶略显害怕地询问。

    “当然不会，姐姐答应过祀月会陪伴你一辈子！”那少女长相极为美艳，如黑夜般浓密的短发在风中优雅地飞舞，微微张开的嘴唇，如月般美丽的双眸，高挺的鼻子……除了黑发少女天鹅颈上那象征屈辱的奴隶项圈有些碍眼外，其它一切地方都近乎完美。

    两个人便这样手牵着手走在这条铺满落叶的小路上，路的两旁长满高耸入云的巨树，当然也是不时有枯黄的树叶掉落散落在地。他们的欢笑声渐渐远去，最终两个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她坚毅的目光稚嫩的脸庞或许只会出现在美好的回忆之中，也许是在不久的未来再或许就是现在……

    “可惜，你还是食言了。”从回忆中走出的祀月看着门外说道。“进来吧，残兮。你永远不像夜安，她可不会在门外待这么久。”

    “妖皇。”残兮毕恭毕敬地行礼。

    “不必多礼，你明知道我现在的力量不如你，依旧拥护我，我反倒应该感谢你。”祀月说完微笑着走下冰冷的皇座。“什么事？”

    “妖皇大限将至，我担心……”

    “放心，我不会有事。下去吧，妖界还有许多工作需要你替我分担。”祀月转过身去，语气多了几分冰冷。

    残兮还欲解释，千万话语到嘴边，却只成二字“知道。”

    一个人占据他的内心，从此他自己关上爱与被爱的门，守着虚无的幻影度过千年。而自己就是在他门外徘徊的人，夜安则是那个一边静静等待，一边疯狂敲打门的疯子。

    “真是无巧不成书。”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有些失望的残兮并未理会那人，继续若无其事地走着。

    侧脸上画有梅花的少女不屑地笑笑，灵巧地转身挡住了残兮的去路。身材曼妙的她足以让任何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但这一切对于同为女人，且被白纱挡住血红双目的残兮来说并没有什么卵用。

    少女凑近残兮，冷冷一笑，鞋尖肆意触碰着残兮的衣角，“残兮将军，你多虑了，祀月哥哥有我就足够了。”

    “夜安，祀月要的魂器你找到了吗？”

    “还没有耶。”少女点着红唇，似笑非笑的凤眼闪烁迷人，摄人魂魄，“不过，这已经无所谓了。只要他喜欢，任何东西我夜安都可以帮他弄到手，而且我已经选好对象，只要他一死，祀月哥想要的魂器就有了。倒是你，老是学着死去的白姑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好像谁都亏欠你一般，妄图博得祀月哥的同情怜爱，真是老谋深算，让奴家感到恶心。”

    “彼此彼此。”

    “也对，毕竟真正的白早已死去。”少女说着，让开去路，“我要去找他了，也许他更喜欢我现在的样子，毕竟我侧脸上的梅花可是他为了帮我遮挡脸上的伤疤一刀一刀纹在皮肤上的，而那疤痕则是我为了救祀月哥哥，留下的荣誉烙印，你就没有。”

    “夜安，作为曾经的好友，残兮奉劝你一句，有时间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创造的魂器，毕竟那也是妖皇殿下所关心的。”残兮说完，在夜安冰冷的目光中默默走出了金碧辉煌的宫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