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处话凄凉
落日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燃尽了天边那几朵雪色的白云。几只孤雁掠过，溪边的骏马仰头警惕地巡视。
它除了额上那抹红印外，通体都是一尘不染的白色。如一朵开得正艳的红梅飘落纯白的雪中，所以主人给它起的名字就叫“红梅落雪”。骏马肌肉发达匀称，毛色靓丽，一看就是上等马匹。见周围并无异样，红梅落雪一口将主人精心放置在它面前水灵的大葡萄吃得一干二净。
“女人，嘿，叫你呢！”在溪边取水的祈冥闻声转过身，却并未见到人影。
红梅落雪仰头嘶鸣，但它的主人并未觉察出异样。
“向下看，这儿呢！”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刚到自己腰间的小奶娃。
红梅落雪走近自己的主人，如果这家伙对心爱的主人不利，我红梅落雪一个尥蹶子就将他狠狠踢出去。就像在战场上一样，“噗！”一声巨响以后，周围瞬间安静，自己心满意足地抖着身子，仰头挺胸大踏步地走向那些被屁蹦成黑煤球的小兵。然后只轻轻一踢，那些小兵就被踢出老远，疼得他们哭爹喊娘。红梅落雪想着，呲着牙笑嘻嘻地俯下身子，蹭着自己拥有绝美面容的主人。祈冥本能抚摸了几下它干净的马头，红梅落雪眯着眼，十分享受主人的抚摸。
“你在叫我？”身着盔甲的祈冥无奈地笑笑，俯下身轻轻点了点小娃娃的额头。
“喂，别对你未来的丈夫如此无礼，女人！”奶娃娃插着小腰十分不满，奶里奶气的小声音只让人觉得好笑。
“小弟弟，这可不是小孩子的游戏。”祈冥抚摸着男孩柔软的秀发，会心一笑。
“我才不是小孩子哩！”男孩撅着小嘴儿，仰起头高傲地讲，“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女人，除非你答应和我好，不然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正在男孩得意之际，祈冥一把抓起男孩。男孩很轻，身为将军的祈冥抓他像抓起一只顽皮的小猫一样容易。
“放我下来！女人，快放我下来！”悬在半空的男孩转个不停，冲着祈冥故作凶狠，张着乳牙舞着小爪儿，“不然我吃了你，嗷……”
“奶牙都没长全，还敢吃我。”祈冥说着，随手摇了摇悬在半空的男孩。
这一晃，可把男孩吓个不轻，“啊，好晕，女人快放下我！啊……爸爸快来，五茳好怕，呜呜……”
红梅落雪偷笑出声，本以为猛兽会威胁主人安全，没想到幼年的小家伙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被自己的主人耍得团团转。不过猛兽极善于伪装，自己还是得谨慎行事。
“你，别哭啊。”见到男孩哭出声，祈冥急忙放下他，手忙脚乱地安抚，“我只是想逗逗你，别哭了，小弟弟。”
“讨厌。”坐在地上的男孩有些许不满，转过头不再看冷冥，白胖胖的小身躯活像一个精致的小白馍，“不理你了。”
看着耍小脾气的男孩，祈冥有些无奈，整理好行李的他看着快要落山的红日，准备继续前行，“小弟弟，天快黑了，这里经常有战死的士兵失踪，你还是快些回家吧。”
“我才不怕呢，那些死尸就是我吃的。”男孩满不在乎。
“小小年纪就学会说大话，快回家吧，小心晚上有吃人的妖怪抓你哦。”将行李放到马上祈冥回头看了看小男孩。
“你，你要走了吗？”男孩回过头有些许不舍，不住冲祈冥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是啊，我要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翻身上马的祈冥微笑着说。
“你先别走，女人！啊……”不知为何，平时温顺的红梅落雪突然失控，险些将男孩踩踏。幸好祈冥及时拉住缰绳。
“小弟弟，你怎么样？”祈冥急忙下马抱起惊魂未定的小男孩。
“呜呜，好可怕，我要爸爸。”怀中的男孩还抽泣个不停。
“红梅落雪，怎么了？”红梅落雪尽力咬着祈冥的衣角，似乎在提醒着他。
“好了，不哭了。”祈冥丝毫没有在意红梅落雪的提醒，毕竟眼前哭泣的人只不过是一个牙都没长全的小孩子。
“好温暖啊，”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的男孩，蹭了蹭祈冥的肩膀，紧紧搂住了祈冥的脖子。“就像妈妈一样。”
“你的妈妈？”祈冥温柔地抚摸着男孩的小脊背。
“她走了，好香啊，五茳好喜欢，”男孩看着祁冥，笑眯眯地说，“女人嫁给五茳吧，我保证你一辈子吃穿不愁！”
“条件不错，只可惜我是个男的。”祈冥轻轻放下了男孩。
“男，男的？！”男孩目瞪口呆，张着小嘴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好了，我走了，再会吧，小弟弟。”出于上次的经验，祁冥这次选择牵着马绳。
“等等，那个，虽然你是个男的，但，五茳还是可以和你做朋友的。”男孩儿戳着小手，“我只吃腐肉（死尸），可是我爸爸他可是会猎杀活人，他快回家了。你有没有贴身物件，我把我的血滴在上面，这样我爸爸就不会伤害你了。”五茳说着，不禁露出灿烂可人的笑容。
“滴在这上面吧。”祈冥将自己的青铜面具“郑重”地递给男孩儿，不过在他心里仍然觉得这只是孩子间的游戏而已。
接过青铜面具的男孩儿毫不犹豫咬破自己的细小手指，将鲜血滴在了青铜面具上。“对了，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祈冥，你叫我奕玺就好了。”祈冥说着温柔地笑了，那温暖的笑容深深印在自己的内心……
那年五茳十岁，趁着父亲觅食的空隙，懵懵懂懂的进行了人生中第一次求婚。同时也在那一天遇到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最难忘的一个人……
“钩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铜。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鸮，是食人”（选自《山海经》饕餮）熟悉的声音让五茳的思绪从回忆中走出，再次回到残酷的现实。
“祈冥？”五茳先是一惊，后慢慢化为平静，沏着茶，淡淡一笑，“今夜风真大，居然将阁楼的窗户吹开，让一位绝世佳人飘入我的房间。”
“呵。”琥珀色的眸子透着寒彻骨底的光芒，本该熟悉的面孔此刻却是如此冰冷、陌生。
“自从那件事后，你再不愿见我，如今想想已过去五年。”看着墙壁上的精心挂起的祁冥的画像，五茳苦笑着低下头。“可否赏脸喝杯清茶。”
冷冥没有说话，只默默坐在了五茳对面。
“那年璇逸军军粮被烧，我将战死沙场的将士做成肉羹分给了饥肠辘辘，快要饿死的士兵，你知道后，与我割袍断义，转身后却对我说了声谢谢。”美丽的眼眸有些许湿润，“虽过去五年，想想却恍如昨日。”
“我来不是与你回忆往事。”冷冥的语气冷得可以吐出冰来。
“我知道，”纤细的玉指，瓷杯中冒热气的茶水，一切都是如此平静，除了窗外的疾风骤雨。“此茶名碧螺春，说是名茶，其实茶无论贵贱，每种茶都有他独一无二的滋味，每种茶都是不可替代的。”指尖摱过杯沿，几分怅惘埋于心间。
“你岔开话题的本事倒是越来越高超。”窗外的风雨更加剧烈，把树枝吹得沙沙作响，似乎欲把它折断一般。“宣统旱灾三年可是你做的？”
两行银丝滑落，不为自己，只是为他惋惜，“值得吗？为了现在要至你于死地的那些人？”
“与你无关。”只四字，却足已寒彻内心。是的，与自己无关，就像他曾说的那般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与我无关，哈哈，与我无关。”空洞的笑声携着泪水滚落，一颗一颗，滚烫得让人难以承受。“一切祸事本该与你无关，可是为了你哥哥，那个将你伤得体无完肤的哥哥，你偏偏要掺于其中！不顾自己安危，只为护他周全，就只是为了他。”
看着情绪激动的五茳，冷冥的语气依旧如水般平静，“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微品清茶，甘苦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够了！都到现在了，你想的还不是自己！”拍案而起，却是如此无力。
一抹微笑，淡尽世间阴愁，杯宇微放，风停雨歇，“既然你不知，告辞。”
“等等，”捂着阵痛的额头，五茳叹了口气，“是穷奇，他畏惧你的力量，于是想出这条毒计陷害与你，你哥哥也是默许的，你功高盖主，深得民心，身为君主的他忌惮你。按理说，四凶兽的事井水不犯河水，不可干预彼此，更不可泄密，但你……，你留下来吧。五茳即便背叛四兽也要护你周全。”
“不必了，那样不仅会害你，还会连累你父亲。我来只是想在死前弄个明白。”
“莫非你……”
“这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难，他们想要我的命，就来取，只求放过宣统的子民。”
“祁冥，你就不能为自己着想一次嘛？”苦笑惋惜，究竟是为谁。
“你父亲该回来了，我走了，”祁冥说完转身离去，“谢谢你，五茳。”
“那你还会再回来吗？”他的声音终淹没于无尽的黑暗，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可留给世间……
它除了额上那抹红印外，通体都是一尘不染的白色。如一朵开得正艳的红梅飘落纯白的雪中，所以主人给它起的名字就叫“红梅落雪”。骏马肌肉发达匀称，毛色靓丽，一看就是上等马匹。见周围并无异样，红梅落雪一口将主人精心放置在它面前水灵的大葡萄吃得一干二净。
“女人，嘿，叫你呢！”在溪边取水的祈冥闻声转过身，却并未见到人影。
红梅落雪仰头嘶鸣，但它的主人并未觉察出异样。
“向下看，这儿呢！”低头一看，只见一个刚到自己腰间的小奶娃。
红梅落雪走近自己的主人，如果这家伙对心爱的主人不利，我红梅落雪一个尥蹶子就将他狠狠踢出去。就像在战场上一样，“噗！”一声巨响以后，周围瞬间安静，自己心满意足地抖着身子，仰头挺胸大踏步地走向那些被屁蹦成黑煤球的小兵。然后只轻轻一踢，那些小兵就被踢出老远，疼得他们哭爹喊娘。红梅落雪想着，呲着牙笑嘻嘻地俯下身子，蹭着自己拥有绝美面容的主人。祈冥本能抚摸了几下它干净的马头，红梅落雪眯着眼，十分享受主人的抚摸。
“你在叫我？”身着盔甲的祈冥无奈地笑笑，俯下身轻轻点了点小娃娃的额头。
“喂，别对你未来的丈夫如此无礼，女人！”奶娃娃插着小腰十分不满，奶里奶气的小声音只让人觉得好笑。
“小弟弟，这可不是小孩子的游戏。”祈冥抚摸着男孩柔软的秀发，会心一笑。
“我才不是小孩子哩！”男孩撅着小嘴儿，仰起头高傲地讲，“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女人，除非你答应和我好，不然我不会放你离开的！”
正在男孩得意之际，祈冥一把抓起男孩。男孩很轻，身为将军的祈冥抓他像抓起一只顽皮的小猫一样容易。
“放我下来！女人，快放我下来！”悬在半空的男孩转个不停，冲着祈冥故作凶狠，张着乳牙舞着小爪儿，“不然我吃了你，嗷……”
“奶牙都没长全，还敢吃我。”祈冥说着，随手摇了摇悬在半空的男孩。
这一晃，可把男孩吓个不轻，“啊，好晕，女人快放下我！啊……爸爸快来，五茳好怕，呜呜……”
红梅落雪偷笑出声，本以为猛兽会威胁主人安全，没想到幼年的小家伙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反被自己的主人耍得团团转。不过猛兽极善于伪装，自己还是得谨慎行事。
“你，别哭啊。”见到男孩哭出声，祈冥急忙放下他，手忙脚乱地安抚，“我只是想逗逗你，别哭了，小弟弟。”
“讨厌。”坐在地上的男孩有些许不满，转过头不再看冷冥，白胖胖的小身躯活像一个精致的小白馍，“不理你了。”
看着耍小脾气的男孩，祈冥有些无奈，整理好行李的他看着快要落山的红日，准备继续前行，“小弟弟，天快黑了，这里经常有战死的士兵失踪，你还是快些回家吧。”
“我才不怕呢，那些死尸就是我吃的。”男孩满不在乎。
“小小年纪就学会说大话，快回家吧，小心晚上有吃人的妖怪抓你哦。”将行李放到马上祈冥回头看了看小男孩。
“你，你要走了吗？”男孩回过头有些许不舍，不住冲祈冥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
“是啊，我要回去了，你也快回去吧。”翻身上马的祈冥微笑着说。
“你先别走，女人！啊……”不知为何，平时温顺的红梅落雪突然失控，险些将男孩踩踏。幸好祈冥及时拉住缰绳。
“小弟弟，你怎么样？”祈冥急忙下马抱起惊魂未定的小男孩。
“呜呜，好可怕，我要爸爸。”怀中的男孩还抽泣个不停。
“红梅落雪，怎么了？”红梅落雪尽力咬着祈冥的衣角，似乎在提醒着他。
“好了，不哭了。”祈冥丝毫没有在意红梅落雪的提醒，毕竟眼前哭泣的人只不过是一个牙都没长全的小孩子。
“好温暖啊，”小脸上还挂着泪痕的男孩，蹭了蹭祈冥的肩膀，紧紧搂住了祈冥的脖子。“就像妈妈一样。”
“你的妈妈？”祈冥温柔地抚摸着男孩的小脊背。
“她走了，好香啊，五茳好喜欢，”男孩看着祁冥，笑眯眯地说，“女人嫁给五茳吧，我保证你一辈子吃穿不愁！”
“条件不错，只可惜我是个男的。”祈冥轻轻放下了男孩。
“男，男的？！”男孩目瞪口呆，张着小嘴儿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好了，我走了，再会吧，小弟弟。”出于上次的经验，祁冥这次选择牵着马绳。
“等等，那个，虽然你是个男的，但，五茳还是可以和你做朋友的。”男孩儿戳着小手，“我只吃腐肉（死尸），可是我爸爸他可是会猎杀活人，他快回家了。你有没有贴身物件，我把我的血滴在上面，这样我爸爸就不会伤害你了。”五茳说着，不禁露出灿烂可人的笑容。
“滴在这上面吧。”祈冥将自己的青铜面具“郑重”地递给男孩儿，不过在他心里仍然觉得这只是孩子间的游戏而已。
接过青铜面具的男孩儿毫不犹豫咬破自己的细小手指，将鲜血滴在了青铜面具上。“对了，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祈冥，你叫我奕玺就好了。”祈冥说着温柔地笑了，那温暖的笑容深深印在自己的内心……
那年五茳十岁，趁着父亲觅食的空隙，懵懵懂懂的进行了人生中第一次求婚。同时也在那一天遇到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最难忘的一个人……
“钩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铜。有兽焉，其状如羊身人面，其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其音如婴儿，名曰狍鸮，是食人”（选自《山海经》饕餮）熟悉的声音让五茳的思绪从回忆中走出，再次回到残酷的现实。
“祈冥？”五茳先是一惊，后慢慢化为平静，沏着茶，淡淡一笑，“今夜风真大，居然将阁楼的窗户吹开，让一位绝世佳人飘入我的房间。”
“呵。”琥珀色的眸子透着寒彻骨底的光芒，本该熟悉的面孔此刻却是如此冰冷、陌生。
“自从那件事后，你再不愿见我，如今想想已过去五年。”看着墙壁上的精心挂起的祁冥的画像，五茳苦笑着低下头。“可否赏脸喝杯清茶。”
冷冥没有说话，只默默坐在了五茳对面。
“那年璇逸军军粮被烧，我将战死沙场的将士做成肉羹分给了饥肠辘辘，快要饿死的士兵，你知道后，与我割袍断义，转身后却对我说了声谢谢。”美丽的眼眸有些许湿润，“虽过去五年，想想却恍如昨日。”
“我来不是与你回忆往事。”冷冥的语气冷得可以吐出冰来。
“我知道，”纤细的玉指，瓷杯中冒热气的茶水，一切都是如此平静，除了窗外的疾风骤雨。“此茶名碧螺春，说是名茶，其实茶无论贵贱，每种茶都有他独一无二的滋味，每种茶都是不可替代的。”指尖摱过杯沿，几分怅惘埋于心间。
“你岔开话题的本事倒是越来越高超。”窗外的风雨更加剧烈，把树枝吹得沙沙作响，似乎欲把它折断一般。“宣统旱灾三年可是你做的？”
两行银丝滑落，不为自己，只是为他惋惜，“值得吗？为了现在要至你于死地的那些人？”
“与你无关。”只四字，却足已寒彻内心。是的，与自己无关，就像他曾说的那般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与我无关，哈哈，与我无关。”空洞的笑声携着泪水滚落，一颗一颗，滚烫得让人难以承受。“一切祸事本该与你无关，可是为了你哥哥，那个将你伤得体无完肤的哥哥，你偏偏要掺于其中！不顾自己安危，只为护他周全，就只是为了他。”
看着情绪激动的五茳，冷冥的语气依旧如水般平静，“我不想连累任何人。”
微品清茶，甘苦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够了！都到现在了，你想的还不是自己！”拍案而起，却是如此无力。
一抹微笑，淡尽世间阴愁，杯宇微放，风停雨歇，“既然你不知，告辞。”
“等等，”捂着阵痛的额头，五茳叹了口气，“是穷奇，他畏惧你的力量，于是想出这条毒计陷害与你，你哥哥也是默许的，你功高盖主，深得民心，身为君主的他忌惮你。按理说，四凶兽的事井水不犯河水，不可干预彼此，更不可泄密，但你……，你留下来吧。五茳即便背叛四兽也要护你周全。”
“不必了，那样不仅会害你，还会连累你父亲。我来只是想在死前弄个明白。”
“莫非你……”
“这是我命中注定的劫难，他们想要我的命，就来取，只求放过宣统的子民。”
“祁冥，你就不能为自己着想一次嘛？”苦笑惋惜，究竟是为谁。
“你父亲该回来了，我走了，”祁冥说完转身离去，“谢谢你，五茳。”
“那你还会再回来吗？”他的声音终淹没于无尽的黑暗，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可留给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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