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霍城自改革开放以来市场经济繁荣，GDP排名常年位居国内第一。
下了火车，街上美女们怕热穿着十分清凉。
吊带短裙小热裤，乳沟大腿露小腹，满眼望去白花花一片。
栗栗大饱眼福目不暇接，活菩萨啊活菩萨，不由得边看边赞叹，不知不觉走了很远的路。
父女俩站在了幸福花园302的门口。
栗栗松开行李箱拉杆，揉了揉酸痛的胳膊。
“我没钥匙。”栗安一拍脑门。
“我有。”
栗栗垂下眼眸，声音里有着若有若无的叹息。
她放倒黑色行李箱，打开箱子蹲下来翻找。
终于在暗格里摸出了一个绣着绿叶的粉色小荷包，从里面倒出了一枚银色钥匙，钥匙的棱角有着斑斑锈迹。
毕竟这是她曾经的家。
栗栗打开门，栗安拍了拍椅子上的灰尘坐下。
“栗……栗栗，你过来。”
栗安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旁边的玻璃茶几上。
“学费在这张卡里，至于生活费，我每个月会往里面打钱。你省着点花。”
几天来，这是他对女儿说过的最长的句子。
“我走了哈。”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解脱。
栗安拍拍身上的灰尘就离开了，连门也懒得关。
他的女儿望着银行卡一言不发。
“欸，有人。”门口探出一只毛茸茸的脑袋。
“你谁啊！怎么随便进别人家！”女孩声音暴躁。
她的心情实在不好。
“我住对门301，我记得这里很久没人住了。”
“你家门没关开着在，就好奇来看看。”
那个瘦弱男孩穿着拖鞋站在门口，有些惊慌失措，身后的301入户门敞开。
这男孩看起来很乖年纪不大，刚刚凶了他，栗栗有些心虚。
走到那个比她矮一点的小男孩面前说：“不好意思啦，我刚刚心情不好。”
这个男孩真瘦，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套着白色运动背心，锁骨明晰，胳膊细得像竹节。
最吸引栗栗的是那张脸，看起来非常可爱像小狗——很好欺负的样子。
“咕咕咕……”
空荡的楼道里，这声音格外清晰，甚至还有回音。
栗栗眼睛转向发声源，是男孩的肚子。
随即哈哈大笑，完全不顾男孩涨红的脸。
“我今天刚搬来这里，以后我们就是邻居啦。”
“小弟弟，请你吃饭好不好？我也饿了。”
这个女人脾气时好时坏的，还是离远点吧。
“不用了……”
他还没说完，栗栗就打断了他。
“你不答应就是在生我刚才的气，我不是有意吼你的，对不起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个男孩子怎么既小心眼还磨磨唧唧的。”
“好。”
说不过邻居，他屈服了。
男孩转身回家换上运动鞋。
他们去了楼下的一家小餐馆，服务员正擦着玻璃窗，桌椅崭新店里明亮，看起来很干净卫生。
两人伸着脖子瞅着墙上的菜单。
“那个你叫什么，想吃什么？”栗栗捣捣小男孩细长的胳膊。
“我叫许可，吃什么都可。”
……还挺好养。
栗栗在前台点了土豆炒鸡块、清炒四季豆、番茄鸡蛋汤和两碗米饭。
没多久菜就上齐了，二人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许可，你多大了？”
“我十四了。”
“好小哦，我十六，你应该叫我栗栗姐~”她的重音加在最后一个字。
“……栗栗姐。”男孩有些不情愿。
好可爱！好像闷闷的小狗！
“真乖！你是和你爸妈住嘛？”栗栗忍住摸小男孩头顶的冲动。
“对。”
“你出来吃饭要不要跟家里人说一声呢？”栗栗停下筷子，“找不到你会担心的。”
“不用的，我妈妈是护士，在市医院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三天两头见不到人，爸爸常年出差，我天天在外面吃饭，要是等他们回来做饭早饿死了。”许可边吃边说。
“真的吗？太好了！”栗栗面色大喜。
许可：“……”
他一口饭梗在脖子，上不去下不来。
“我不会做饭，只能在外面吃，我们当饭搭子怎么样？”
他喝了口汤，饭也顺了下去。
“好。”
“你不喜欢吃四季豆么，这个好吃。”栗栗用筷子点点四季豆的盘子。
这四季豆油光水滑卖相甚好，而且脆脆的，她从没吃过这种口感的四季豆，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清香味。
这大概就是食材的“本味”吧。
果然大城市里的师傅会做菜，炒出来的东西都和小地方不一样。
初中学校偶尔也烧四季豆，“本味”是无稽之谈，菜更是烂呼呼，一顿饭吃下来最有嚼劲的菜竟是米饭，她恨恨腹诽道。
“我不吃，你吃吧。”
“你不是说不挑食吗？”
栗栗嚼四季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兔子啃白菜。
“只有这个。”
那盘四季豆被栗栗打扫得干干净净，很快她就知道了四季豆的“本味”是什么。
皂素和红细胞凝集素。
就是毒素。
下了火车，街上美女们怕热穿着十分清凉。
吊带短裙小热裤，乳沟大腿露小腹，满眼望去白花花一片。
栗栗大饱眼福目不暇接，活菩萨啊活菩萨，不由得边看边赞叹，不知不觉走了很远的路。
父女俩站在了幸福花园302的门口。
栗栗松开行李箱拉杆，揉了揉酸痛的胳膊。
“我没钥匙。”栗安一拍脑门。
“我有。”
栗栗垂下眼眸，声音里有着若有若无的叹息。
她放倒黑色行李箱，打开箱子蹲下来翻找。
终于在暗格里摸出了一个绣着绿叶的粉色小荷包，从里面倒出了一枚银色钥匙，钥匙的棱角有着斑斑锈迹。
毕竟这是她曾经的家。
栗栗打开门，栗安拍了拍椅子上的灰尘坐下。
“栗……栗栗，你过来。”
栗安拿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旁边的玻璃茶几上。
“学费在这张卡里，至于生活费，我每个月会往里面打钱。你省着点花。”
几天来，这是他对女儿说过的最长的句子。
“我走了哈。”声音里有抑制不住的解脱。
栗安拍拍身上的灰尘就离开了，连门也懒得关。
他的女儿望着银行卡一言不发。
“欸，有人。”门口探出一只毛茸茸的脑袋。
“你谁啊！怎么随便进别人家！”女孩声音暴躁。
她的心情实在不好。
“我住对门301，我记得这里很久没人住了。”
“你家门没关开着在，就好奇来看看。”
那个瘦弱男孩穿着拖鞋站在门口，有些惊慌失措，身后的301入户门敞开。
这男孩看起来很乖年纪不大，刚刚凶了他，栗栗有些心虚。
走到那个比她矮一点的小男孩面前说：“不好意思啦，我刚刚心情不好。”
这个男孩真瘦，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套着白色运动背心，锁骨明晰，胳膊细得像竹节。
最吸引栗栗的是那张脸，看起来非常可爱像小狗——很好欺负的样子。
“咕咕咕……”
空荡的楼道里，这声音格外清晰，甚至还有回音。
栗栗眼睛转向发声源，是男孩的肚子。
随即哈哈大笑，完全不顾男孩涨红的脸。
“我今天刚搬来这里，以后我们就是邻居啦。”
“小弟弟，请你吃饭好不好？我也饿了。”
这个女人脾气时好时坏的，还是离远点吧。
“不用了……”
他还没说完，栗栗就打断了他。
“你不答应就是在生我刚才的气，我不是有意吼你的，对不起嘛。”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个男孩子怎么既小心眼还磨磨唧唧的。”
“好。”
说不过邻居，他屈服了。
男孩转身回家换上运动鞋。
他们去了楼下的一家小餐馆，服务员正擦着玻璃窗，桌椅崭新店里明亮，看起来很干净卫生。
两人伸着脖子瞅着墙上的菜单。
“那个你叫什么，想吃什么？”栗栗捣捣小男孩细长的胳膊。
“我叫许可，吃什么都可。”
……还挺好养。
栗栗在前台点了土豆炒鸡块、清炒四季豆、番茄鸡蛋汤和两碗米饭。
没多久菜就上齐了，二人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许可，你多大了？”
“我十四了。”
“好小哦，我十六，你应该叫我栗栗姐~”她的重音加在最后一个字。
“……栗栗姐。”男孩有些不情愿。
好可爱！好像闷闷的小狗！
“真乖！你是和你爸妈住嘛？”栗栗忍住摸小男孩头顶的冲动。
“对。”
“你出来吃饭要不要跟家里人说一声呢？”栗栗停下筷子，“找不到你会担心的。”
“不用的，我妈妈是护士，在市医院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三天两头见不到人，爸爸常年出差，我天天在外面吃饭，要是等他们回来做饭早饿死了。”许可边吃边说。
“真的吗？太好了！”栗栗面色大喜。
许可：“……”
他一口饭梗在脖子，上不去下不来。
“我不会做饭，只能在外面吃，我们当饭搭子怎么样？”
他喝了口汤，饭也顺了下去。
“好。”
“你不喜欢吃四季豆么，这个好吃。”栗栗用筷子点点四季豆的盘子。
这四季豆油光水滑卖相甚好，而且脆脆的，她从没吃过这种口感的四季豆，还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清香味。
这大概就是食材的“本味”吧。
果然大城市里的师傅会做菜，炒出来的东西都和小地方不一样。
初中学校偶尔也烧四季豆，“本味”是无稽之谈，菜更是烂呼呼，一顿饭吃下来最有嚼劲的菜竟是米饭，她恨恨腹诽道。
“我不吃，你吃吧。”
“你不是说不挑食吗？”
栗栗嚼四季豆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像兔子啃白菜。
“只有这个。”
那盘四季豆被栗栗打扫得干干净净，很快她就知道了四季豆的“本味”是什么。
皂素和红细胞凝集素。
就是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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