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卢植
因为刘备来得实在是太早了，学堂上没有一个学生，早早在那里坐着的只有卢植先生。
此时此刻，卢植先生正在纱帘后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也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似乎是个女子，刘备也不知道干什么才好就在那里一直站着，直到听到哐当一声，一个用丝线绣得五彩斑斓的鞠球从纱帘里面滚了出来。鞠球上还绑有铜铃铛，锃亮锃亮的，声音也是格外的清脆动听。
卢植先生这才发现外面有人，对着里面的人咳嗽了两下，走出了纱帘。
“想必小公子就是我那故乡好友推荐来的孩子吧，”卢植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少年，没见过，那应该就是了，按照书信上提到的出发时间想来也就是这几日到了，“刘德然和刘备，不知小公子是哪一位啊？”
“在下刘备。”刘备恭敬地作了一礼，以表示对老师的敬意。
卢植捻了下自己的胡子，刘备的懂事和礼节到位还是让他很满意的。
“好了，过去找个喜欢的位置坐下吧，一会儿学生们来了就要开始讲课了。”
“是，先生。”
刘备正欲转身，卢植又叫住了刘备，“等等，这个你拿着吧。”
刘备转身接住，原来是那个鞠球。
“就当是先生第一天给学生的见面礼了。”
“多谢先生。”
说完卢植先生又回到了纱帘里，刘备也找了个靠外面和靠后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才有机会把看那个精致的鞠球。鞠球一碰铜铃就会发出声响，不碰最终就会在桌面慢慢停下，球上的锦布，还散发着淡淡的胭脂香味。
过了第四声鸡鸣，学生们才陆陆续续来到学堂里，卢植先生的学生也不多，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个。
刘德然终于磨蹭到学堂了后，看了一眼整个屋子都不认识的同窗，于是便毫不犹豫地跑到刘备旁边的空桌子坐了下来。
刘德然坐下还没多久，就听到厅外一阵喧哗声，一个一身白衣丰神俊美器宇不凡的少年在好几个同窗和仆从的簇拥下进了学堂。
看到这个少年，已经坐在学堂里的好几个学生都纷纷起身走上前去主动问好。
果然样貌好的男人走到哪里都受欢迎，刘德然不屑地低下头继续看起了桌案上的书卷。
过了大概一刻钟，卢植先生也停止了和两位美妾的嬉闹，要准备开始讲课了。
从拿到七彩鞠球开始刘备就一直在发呆，这一发就发到现在。先生开始讲课的时候，刘备这才发现自己旁边的桌前坐的正是那个刚刚被簇拥而入的白衣公子。刘备这才发现，今天学堂上只有自己和这位公子都是穿的白衣。
因为先生正在讲课，刘备只是撇了一眼，便又继续自己的发呆，如果先生讲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刘备才会听一听。
卢植先生讲课的时候，讲课前还很嬉闹的美妾也只是在纱帘的后面站在一旁。
到了午时，今天的讲学便算是结束了，下午和晚上就是学生们的自由活动时间，这样的安排比起以前上私塾算是轻松得多了。
就在刘备准备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的时候，旁边的那位白衣公子便叫住了自己，“在下公孙瓒，字伯佳，今年年初及冠，拜在卢植先生门下已两年有余。今日见小兄弟与我同穿白衣，便觉得甚是有缘，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刘备赶紧毕恭毕敬地回应道，“在下刘备，涿州人士中山靖王之后，年十五未及冠，所以还不曾有字。公子气宇轩昂仪表堂堂，今后一定会是大有作为之人。”
“哈哈哈哈哈！”公孙瓒不禁相貌俊美，声音洪亮得房梁都要抖上一抖。
“过奖过奖，今日见到只觉得刘备兄弟样貌奇特，想来定不是池中之物，没想到竟是王侯之后，伯佳才是有幸能结实兄弟你。”
听公孙瓒说到样貌奇特，旁边的刘德然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这一笑竟还笑了好久，“哈哈哈哈！表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虽然平时你在村里经常招惹小姑娘喜欢，咱们看见也不好意思说出来让你伤心，想不到今天终于有识货的人站出来说这事了。”
刘备想不明白了，只是婴孩时期睡觉不老实落下的招风耳而已，至于笑这么厉害啊吗......
公孙瓒倒是笑了笑道，“伯佳倒是不觉得怪异是坏事，家母曾还说过招风耳是美人耳呢。”
听到这儿，刘德然倒是不笑了，再笑下去他可就真的是傻瓜了，这公孙瓒明显是帮着自己这个表弟说话呢。行啊，这个表弟才第一天就认识了这么厉害的人物，看刚才前拥后推那架势，这个公孙瓒来头肯定不小，日后有帮助也说不定。自己比刘备年长，应该以后跟对方相处会更加有优势。
“在下刘德然。”
“伯佳见过德然兄弟。”
看到卢植先生已经离开了学堂，回到他的寝院歇息去了，公孙瓒便开口朝两位挤了挤眼睛问道，“两位兄弟，你可知先生和他的两位小妾为何如此吗？”
看着公孙瓒微妙的眼神，刘备对公孙瓒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也猜了个七八分。见刘备和刘德然都不主动言语，公孙瓒笑道，“那是因为，从古到今，女子一直都是稀少资源。”
“没发现经常能看到十三岁出嫁的少女，很少看到十四岁娶妻的男子吗？那是因为她们大多都被而立以上的男子娶走了，有种说法管这叫借用。所以能取到贤妻还能有小妾的，必定是家财丰厚或者是走官仕之道的，同时这也成了达官贵人之间的炫耀之道。”
“你们才刚来洛阳，这些东西不是很了解很正常。”
“你们家在涿县，应该也知道北边经常有蛮族南下吧，他们除了抢夺财产和粮食，还有的就是女人。”
刘德然在一旁听得有些落寞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这些还未及冠的男子怕是没什么希望能接触到女人了吧。”
听到这儿，公孙瓒忍不住笑了出来，“为何会没有机会？”
“刚刚德然兄弟不是还说，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备兄弟经常讨到小姑娘们青睐的嘛。”“嗨，”刘德然有些失落道，“那不是他们那时候都还小，根本都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嘛。”
“这可见备兄弟的样貌底子还是相当不错的，只要在这繁华的洛阳修饰一番，伯佳觉得姿色上佳的姑娘能见到至少不是问题。”
公孙瓒见刘备有些兴致昂扬的脸色，便乘胜追击道，“走，今天伯佳兄做东，带二位见识见识这洛阳城。”
来到还是那个热闹的洛阳大街，有从丝绸之路进来的塞外商人，在这里除了经商还会耍些杂耍挣个多余的钱，有吐火的，有玩蛇的，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得狠。
公孙瓒看了看刘备身上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白衣，皱了皱眉，转身就带着刘备二人进了一家成衣店。
店主很明显是和公孙瓒很熟了的，店主一看到公孙瓒进来就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迎了过来，“不知今日公孙公子光顾，不知这次公子有什么想看的呢？”
公孙瓒爽朗地笑了笑，拉过了一旁的刘备说道，“今日来是想给这个小公子找一件不错的衣服，买一件成衣，再订做两身。”
店主看了看刘备，赞叹道，“这位小公子好生样貌，衣服当然是很好挑的，老夫这就去拿。”店主去后面取衣服的时候，还不忘叫上了店里的裁缝去给刘备量订做衣裳的尺寸。
店主的活儿做得很麻利，没一会儿成衣也挑好了，订做的衣裳的款式也和公孙瓒商量好了。
当那件成衣拿到刘备手里的时候，刘备心里都忍不住赞叹，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衣裳，也是他见过最花哨的衣服。在店里伙计的帮助下，这件衣服很快就穿在了刘备的身上。
公孙瓒在一旁看了连连称赞，“不错不错，这身衣服足足让刘备兄弟耀眼了不少啊。”何止是耀眼，这衣服的花有点多，在刘备身上倒还被衬得有些俗气了。
旁边的店主也也来凑了个热闹赞叹道，“这位小公子可真的是人中龙凤啊。”
公孙瓒结完账后，便又带着两人去了洛阳城最热闹的花满楼。
很显然，公孙瓒应该也是花满楼的常客，他还未进门，花满楼的老妈妈就迎了出来了。公孙公子挥金大方又仪表堂堂，怎么会不得楼里姑娘们的青睐，怕还是要巴不得他天天来光顾呢。
此时此刻，卢植先生正在纱帘后不知道在跟谁说话，也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似乎是个女子，刘备也不知道干什么才好就在那里一直站着，直到听到哐当一声，一个用丝线绣得五彩斑斓的鞠球从纱帘里面滚了出来。鞠球上还绑有铜铃铛，锃亮锃亮的，声音也是格外的清脆动听。
卢植先生这才发现外面有人，对着里面的人咳嗽了两下，走出了纱帘。
“想必小公子就是我那故乡好友推荐来的孩子吧，”卢植打量了下眼前这个少年，没见过，那应该就是了，按照书信上提到的出发时间想来也就是这几日到了，“刘德然和刘备，不知小公子是哪一位啊？”
“在下刘备。”刘备恭敬地作了一礼，以表示对老师的敬意。
卢植捻了下自己的胡子，刘备的懂事和礼节到位还是让他很满意的。
“好了，过去找个喜欢的位置坐下吧，一会儿学生们来了就要开始讲课了。”
“是，先生。”
刘备正欲转身，卢植又叫住了刘备，“等等，这个你拿着吧。”
刘备转身接住，原来是那个鞠球。
“就当是先生第一天给学生的见面礼了。”
“多谢先生。”
说完卢植先生又回到了纱帘里，刘备也找了个靠外面和靠后面的位置坐了下来，这才有机会把看那个精致的鞠球。鞠球一碰铜铃就会发出声响，不碰最终就会在桌面慢慢停下，球上的锦布，还散发着淡淡的胭脂香味。
过了第四声鸡鸣，学生们才陆陆续续来到学堂里，卢植先生的学生也不多，总共加起来也不过十几个。
刘德然终于磨蹭到学堂了后，看了一眼整个屋子都不认识的同窗，于是便毫不犹豫地跑到刘备旁边的空桌子坐了下来。
刘德然坐下还没多久，就听到厅外一阵喧哗声，一个一身白衣丰神俊美器宇不凡的少年在好几个同窗和仆从的簇拥下进了学堂。
看到这个少年，已经坐在学堂里的好几个学生都纷纷起身走上前去主动问好。
果然样貌好的男人走到哪里都受欢迎，刘德然不屑地低下头继续看起了桌案上的书卷。
过了大概一刻钟，卢植先生也停止了和两位美妾的嬉闹，要准备开始讲课了。
从拿到七彩鞠球开始刘备就一直在发呆，这一发就发到现在。先生开始讲课的时候，刘备这才发现自己旁边的桌前坐的正是那个刚刚被簇拥而入的白衣公子。刘备这才发现，今天学堂上只有自己和这位公子都是穿的白衣。
因为先生正在讲课，刘备只是撇了一眼，便又继续自己的发呆，如果先生讲到了什么有趣的地方，刘备才会听一听。
卢植先生讲课的时候，讲课前还很嬉闹的美妾也只是在纱帘的后面站在一旁。
到了午时，今天的讲学便算是结束了，下午和晚上就是学生们的自由活动时间，这样的安排比起以前上私塾算是轻松得多了。
就在刘备准备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的时候，旁边的那位白衣公子便叫住了自己，“在下公孙瓒，字伯佳，今年年初及冠，拜在卢植先生门下已两年有余。今日见小兄弟与我同穿白衣，便觉得甚是有缘，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刘备赶紧毕恭毕敬地回应道，“在下刘备，涿州人士中山靖王之后，年十五未及冠，所以还不曾有字。公子气宇轩昂仪表堂堂，今后一定会是大有作为之人。”
“哈哈哈哈哈！”公孙瓒不禁相貌俊美，声音洪亮得房梁都要抖上一抖。
“过奖过奖，今日见到只觉得刘备兄弟样貌奇特，想来定不是池中之物，没想到竟是王侯之后，伯佳才是有幸能结实兄弟你。”
听公孙瓒说到样貌奇特，旁边的刘德然一下子就笑了出来，这一笑竟还笑了好久，“哈哈哈哈！表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虽然平时你在村里经常招惹小姑娘喜欢，咱们看见也不好意思说出来让你伤心，想不到今天终于有识货的人站出来说这事了。”
刘备想不明白了，只是婴孩时期睡觉不老实落下的招风耳而已，至于笑这么厉害啊吗......
公孙瓒倒是笑了笑道，“伯佳倒是不觉得怪异是坏事，家母曾还说过招风耳是美人耳呢。”
听到这儿，刘德然倒是不笑了，再笑下去他可就真的是傻瓜了，这公孙瓒明显是帮着自己这个表弟说话呢。行啊，这个表弟才第一天就认识了这么厉害的人物，看刚才前拥后推那架势，这个公孙瓒来头肯定不小，日后有帮助也说不定。自己比刘备年长，应该以后跟对方相处会更加有优势。
“在下刘德然。”
“伯佳见过德然兄弟。”
看到卢植先生已经离开了学堂，回到他的寝院歇息去了，公孙瓒便开口朝两位挤了挤眼睛问道，“两位兄弟，你可知先生和他的两位小妾为何如此吗？”
看着公孙瓒微妙的眼神，刘备对公孙瓒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也猜了个七八分。见刘备和刘德然都不主动言语，公孙瓒笑道，“那是因为，从古到今，女子一直都是稀少资源。”
“没发现经常能看到十三岁出嫁的少女，很少看到十四岁娶妻的男子吗？那是因为她们大多都被而立以上的男子娶走了，有种说法管这叫借用。所以能取到贤妻还能有小妾的，必定是家财丰厚或者是走官仕之道的，同时这也成了达官贵人之间的炫耀之道。”
“你们才刚来洛阳，这些东西不是很了解很正常。”
“你们家在涿县，应该也知道北边经常有蛮族南下吧，他们除了抢夺财产和粮食，还有的就是女人。”
刘德然在一旁听得有些落寞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这些还未及冠的男子怕是没什么希望能接触到女人了吧。”
听到这儿，公孙瓒忍不住笑了出来，“为何会没有机会？”
“刚刚德然兄弟不是还说，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备兄弟经常讨到小姑娘们青睐的嘛。”“嗨，”刘德然有些失落道，“那不是他们那时候都还小，根本都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嘛。”
“这可见备兄弟的样貌底子还是相当不错的，只要在这繁华的洛阳修饰一番，伯佳觉得姿色上佳的姑娘能见到至少不是问题。”
公孙瓒见刘备有些兴致昂扬的脸色，便乘胜追击道，“走，今天伯佳兄做东，带二位见识见识这洛阳城。”
来到还是那个热闹的洛阳大街，有从丝绸之路进来的塞外商人，在这里除了经商还会耍些杂耍挣个多余的钱，有吐火的，有玩蛇的，让人目不暇接眼花缭乱得狠。
公孙瓒看了看刘备身上朴素得不能再朴素的白衣，皱了皱眉，转身就带着刘备二人进了一家成衣店。
店主很明显是和公孙瓒很熟了的，店主一看到公孙瓒进来就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迎了过来，“不知今日公孙公子光顾，不知这次公子有什么想看的呢？”
公孙瓒爽朗地笑了笑，拉过了一旁的刘备说道，“今日来是想给这个小公子找一件不错的衣服，买一件成衣，再订做两身。”
店主看了看刘备，赞叹道，“这位小公子好生样貌，衣服当然是很好挑的，老夫这就去拿。”店主去后面取衣服的时候，还不忘叫上了店里的裁缝去给刘备量订做衣裳的尺寸。
店主的活儿做得很麻利，没一会儿成衣也挑好了，订做的衣裳的款式也和公孙瓒商量好了。
当那件成衣拿到刘备手里的时候，刘备心里都忍不住赞叹，他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衣裳，也是他见过最花哨的衣服。在店里伙计的帮助下，这件衣服很快就穿在了刘备的身上。
公孙瓒在一旁看了连连称赞，“不错不错，这身衣服足足让刘备兄弟耀眼了不少啊。”何止是耀眼，这衣服的花有点多，在刘备身上倒还被衬得有些俗气了。
旁边的店主也也来凑了个热闹赞叹道，“这位小公子可真的是人中龙凤啊。”
公孙瓒结完账后，便又带着两人去了洛阳城最热闹的花满楼。
很显然，公孙瓒应该也是花满楼的常客，他还未进门，花满楼的老妈妈就迎了出来了。公孙公子挥金大方又仪表堂堂，怎么会不得楼里姑娘们的青睐，怕还是要巴不得他天天来光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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