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茅庐旧事
“我一开始也奇怪，但是从今日来看，卦上说的异象，也许是真的。”
我要他，亲口告诉我。
“服了，哥。”诸葛均突然小声道，“哥，你这两次没见人家，你说他下次还会再来吗？”
“他是心系天下苍生之人，肯定会再来的。”
诸葛均看着男子回屋的背影，他的感觉告诉他，他的哥哥，刚才说那句“会再来的”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心虚的。
虽然看着他们这一来二去让人有些着急，但是为长远着想，就随他们去吧。
哥，你明知道那是你命中的劫，却还是要去吗？
果然，他就是你的劫，你陷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转眼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新的一年到来了。
南阳刘备不敢去得太频繁，也不敢拖太久不去，让对方觉得自己没对他抱希望。
看着越来越魂不守舍的大哥，张飞痛心道，“二哥，大哥已经三天没吃鸡了，大哥别真是疯了吧？”
刘备缓缓道，“我没疯，二弟三弟。”只是心有点痛，还有点焦虑和难过。奇怪，明明没到日子，自己这是怎么了。
说没疯的一般都是真疯了的，关羽咽了咽口水，“大哥，我觉得那个卧龙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只是徒有虚名，云长觉得不需要再去请他了。”
张飞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不如就俺一个人去，拿根绳子把他捆来就是！”
“放肆！”刘备一起身就把石桌拍了个粉碎。
张飞：“。。。。。。”
关羽：“。。。。。。”
“要是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就别怪我对你动粗了。”
“好的，哥哥，好的，嘿嘿，俺听你的就是。”
刘备抬头看了看天，今天阳光明媚，春意盎然，“我看今天就是个好日子，不如就今天去试试看吧。”
关羽：“不是吧。”
张飞：“真还要去啊。”
刘备不知道的是，诸葛亮自从在他冬至那天离去后，为了不错过他的下一次拜访，诸葛亮一直在家中等候，哪儿也没去。
刘备又来到了那个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草庐前，在梦里，他早就把这个地方又来了无数遍了。
刘备一下马，书童就迎了上来。
“在下刘备，请问先生可是在家。”
书童笑着道，如春日的阳光般明亮灿烂，“先生就在家中，但是恐怕要将军等一会儿了。”
刘备大喜，随之又疑惑道，“为何？”
“先生正在睡觉，但是先生说了如果将军来了，可以进屋内去等。”
刘备惊喜，“请小童带路可好？”
“将军，请。”
刘备今天已经是这半年来最惊喜的一天了，他跟在书童的后面来到了草庐后面的房间。
“将军在此等候便可。”说完，书童就转身出去关上了房门。
那便是先生吗？
看着床上朝里躺着的人，再看了看这屋里的摆设，这是他第一次进到这个屋里来。屋内只有一张简单的竹榻，床单被子皆是朴实的灰色棉麻。一旁的书桌上堆满了书卷和笔墨，乍眼看去那些应该是老子、孙子和楚辞一类的书籍，还有书写到一半的墨文。
刘备不敢作出响动来，怕惊扰了还在休息之人。
看到旁边有个竹编的凳子，想到先生可能还有好一会儿才会醒来，就打算坐一会儿。谁知道这一坐，竟把人家的凳子给坐塌了。
坐在地上的刘备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好不容易见到了先生，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自己有这么胖了吗？第一次见面，竟把人家家里的凳子都坐塌了一个。
就在刘备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比自己的手还要大些，还要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把自己从一堆竹屑上拽了起来。
“怎么样？没伤着吧？”
听着头顶传来的询问的声音，刘备知道这就是卧龙先生，也没来得及去思考对方是不是醒来得也太快了些，刘备马上站直了重重行了一礼，“孤新野刘备，见过先生。”
只听见对方传来一声叹息。
“亮姓诸葛，字孔明，徐州琅琊人也，自号卧龙。”
随着那人如竹林微风般的声音，刘备慢慢抬起头来，这才看清了这位卧龙先生的模样。
“卧龙先生”比自己高了大约半个头，黑发整齐的高高束起，肤如白玉，鼻梁高挺，眉似远山，目若墨玉桃花，一身白衣就如春风中的神仙一般。
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愣了多久的刘备突然回过神来，激动且赶紧恭敬道，“孤今日能见到先生，乃是大幸！如今，凶贼奸臣挟持天子作乱，汉室倾颓。孤才能浅薄，本想太平天下，却至今未能分忧一二。孤望求教先生，可有良策安此天下...”
诸葛亮再次一声叹息，打断了刘备准备已久的话。
“先生可是有何顾虑？”
诸葛亮终于开口，道，“将军可知，亮曾拒过刘表和江东之邀？”
刘备想了想，道，“知。”
“亮还有最后一问。”然后道，“这关系到亮的决定，希望将军想好了再答。”
“先生请讲。”
诸葛亮神色变得黯然，如太阳闭住了日光。
“将军并非男子，是也不是？”
诸葛亮的这个问题，如同天雷一般劈中了刘备，他从没想到过，这个问题竟决定了他苦苦追求此人数月的结果。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精力去揣测诸葛亮问此问题的真实用意了。
所以才是，想好了再答是吗？
最后，刘备闭上了双眼，等待命运审判的到来。
“是。”
这几秒钟里，他把任何可怕的结果和对方的反应都想象了一遍，但那些可怕的事情却迟迟没有到来。
良久，才听闻对方道，“如此，亮认为，此事可考虑一下。”尽管在内心里，诸葛亮也不否定这是一件蛮荒唐且古今不可思议的事。
但是，他诸葛亮，敢。
什么？刘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亮之前之所以拒刘表江东，是因为他们既无英雄之志，也无英雄之德，更无英雄之毅。”
“将军非男子，却能在大汉倾颓的乱世乱军及枭雄之间生存至今日。”
“此等超越古今之事，亮认为，无关男女，将军都配得上英雄二字。”
“比起安乐的刘表和依靠三世基业的孙权，辅佐将军这样的人必定会更有前途。”
在他的身上，能看到自己也想追求的希望。
但是，未来是否能成大业，同样也仍是未卜，他和刘表孙权一样都有着不可忽略的缺陷。
“所以，亮希望，将军能给亮一些时间考虑此事。”诸葛亮有些惋惜的转过了身去，“亮知将军为亮已经让步甚多，现在还提出这等要求已是十分过分，如将军觉得难以接受，可自行离去，亮不会有任何怪罪。”
面对诸葛亮，刘备未有任何的退缩，反而更加坚定道，“无妨，孤会一直守候在此，等到先生有了答案为止。”
刘备的神情从头到尾都十分的平静，似乎是在讲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一般。
就在诸葛亮的内心中在小小波澜的时候，刘备起身走了出去，同守在外面的关张兄弟说跟自己聊得甚是开心投缘，要留下住些几日以便更加了解，还以新野军中还有事不可无人为由两三下就打发走了关张。
诸葛亮看得出，这是他对自己的用心良苦。
打发走关张二人后，刘备并未像他之前跟关张所说的那样是在跟先生深入交流，而是静静的直直的站在草庐的院子里，等待着诸葛亮最后的答复。
在屋内看到这一切的诸葛亮，要是说心中没有任何的动容绝对是假的。
“虽然是末世帝室之胄，能屈能伸到如此，也是古今罕见啊。”就连一旁的诸葛均，都忍不住赞叹两句。“哥，你可得好好考虑下了。今日之事，恐怕会成为后世千古佳话呢。”
诸葛亮枕在窗边沉思了好久，直到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
雨虽然不大，但是寒意十足，而且淋湿透人足矣。
诸葛亮赶紧招呼童子撑伞，赶紧把淋湿透了刘备领进了屋内。
“将军可不用这么站在外面等。”诸葛亮的声音带了些责备，也带了不少担心，就是没有冷漠。“小宁，去烧些热水来，把偏房整理出来给将军歇下罢。”诸葛亮直接唤来了书童。
“是。”
宁书童手脚还是很麻利的，一大桶水很快就烧好了，没一会儿刘备就已经坐在了热水里了。热水里还很用心的撒上了藏红花和生姜，已经疲劳了一天，刘备这会儿难免开始有些走神了。
就在他走神的这会儿功夫，宁书童把换洗的衣服送进来了，“先生见将军没有换洗衣物，让我拿来了他年少时期的旧衣物，这些衣物大概放置了有十来年了，希望将军不要介意。”
“哦，好，就放那里吧。”
先生愿意出借自己的衣物，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又怎么会介意呢。
沐完浴后，披上宁书童送来的衣服，发现尺寸刚刚好。
因实在疲惫，刘备躺下挨着床就睡过去了，即使是换了个环境睡觉也一夜无梦。
不过他都这样颠沛流离的习惯了。
等他再次醒来之时，耳畔环绕的是沉而有力浑厚的琴声。
看来，先生他偏好低音。
这琴音，不快，但稳重，而且蓄力，似乎整装待发，一展其能。
但他又克制住了。
琴音辗转反侧，似乎又在低低悲鸣。如落下山涧之水，声远离但长绵，直至在深处消失不见。
曲已毕，刘备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已经站在了人家的卧房内。
诸葛亮看到刘备那身自己年少时期爱穿的黑色交领长衣，不禁有些愣了神。
是啊，当初年少的自己，为何会曾迷恋黑衣。
我要他，亲口告诉我。
“服了，哥。”诸葛均突然小声道，“哥，你这两次没见人家，你说他下次还会再来吗？”
“他是心系天下苍生之人，肯定会再来的。”
诸葛均看着男子回屋的背影，他的感觉告诉他，他的哥哥，刚才说那句“会再来的”的时候，心里多多少少是有点心虚的。
虽然看着他们这一来二去让人有些着急，但是为长远着想，就随他们去吧。
哥，你明知道那是你命中的劫，却还是要去吗？
果然，他就是你的劫，你陷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转眼又到了春暖花开的时候，新的一年到来了。
南阳刘备不敢去得太频繁，也不敢拖太久不去，让对方觉得自己没对他抱希望。
看着越来越魂不守舍的大哥，张飞痛心道，“二哥，大哥已经三天没吃鸡了，大哥别真是疯了吧？”
刘备缓缓道，“我没疯，二弟三弟。”只是心有点痛，还有点焦虑和难过。奇怪，明明没到日子，自己这是怎么了。
说没疯的一般都是真疯了的，关羽咽了咽口水，“大哥，我觉得那个卧龙根本就没有真才实学，只是徒有虚名，云长觉得不需要再去请他了。”
张飞也跟着附和道，“是啊，不如就俺一个人去，拿根绳子把他捆来就是！”
“放肆！”刘备一起身就把石桌拍了个粉碎。
张飞：“。。。。。。”
关羽：“。。。。。。”
“要是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就别怪我对你动粗了。”
“好的，哥哥，好的，嘿嘿，俺听你的就是。”
刘备抬头看了看天，今天阳光明媚，春意盎然，“我看今天就是个好日子，不如就今天去试试看吧。”
关羽：“不是吧。”
张飞：“真还要去啊。”
刘备不知道的是，诸葛亮自从在他冬至那天离去后，为了不错过他的下一次拜访，诸葛亮一直在家中等候，哪儿也没去。
刘备又来到了那个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草庐前，在梦里，他早就把这个地方又来了无数遍了。
刘备一下马，书童就迎了上来。
“在下刘备，请问先生可是在家。”
书童笑着道，如春日的阳光般明亮灿烂，“先生就在家中，但是恐怕要将军等一会儿了。”
刘备大喜，随之又疑惑道，“为何？”
“先生正在睡觉，但是先生说了如果将军来了，可以进屋内去等。”
刘备惊喜，“请小童带路可好？”
“将军，请。”
刘备今天已经是这半年来最惊喜的一天了，他跟在书童的后面来到了草庐后面的房间。
“将军在此等候便可。”说完，书童就转身出去关上了房门。
那便是先生吗？
看着床上朝里躺着的人，再看了看这屋里的摆设，这是他第一次进到这个屋里来。屋内只有一张简单的竹榻，床单被子皆是朴实的灰色棉麻。一旁的书桌上堆满了书卷和笔墨，乍眼看去那些应该是老子、孙子和楚辞一类的书籍，还有书写到一半的墨文。
刘备不敢作出响动来，怕惊扰了还在休息之人。
看到旁边有个竹编的凳子，想到先生可能还有好一会儿才会醒来，就打算坐一会儿。谁知道这一坐，竟把人家的凳子给坐塌了。
坐在地上的刘备脑子一下子就懵了，好不容易见到了先生，就发生了这样的事。
自己有这么胖了吗？第一次见面，竟把人家家里的凳子都坐塌了一个。
就在刘备还在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只比自己的手还要大些，还要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把自己从一堆竹屑上拽了起来。
“怎么样？没伤着吧？”
听着头顶传来的询问的声音，刘备知道这就是卧龙先生，也没来得及去思考对方是不是醒来得也太快了些，刘备马上站直了重重行了一礼，“孤新野刘备，见过先生。”
只听见对方传来一声叹息。
“亮姓诸葛，字孔明，徐州琅琊人也，自号卧龙。”
随着那人如竹林微风般的声音，刘备慢慢抬起头来，这才看清了这位卧龙先生的模样。
“卧龙先生”比自己高了大约半个头，黑发整齐的高高束起，肤如白玉，鼻梁高挺，眉似远山，目若墨玉桃花，一身白衣就如春风中的神仙一般。
不知道自己这样子愣了多久的刘备突然回过神来，激动且赶紧恭敬道，“孤今日能见到先生，乃是大幸！如今，凶贼奸臣挟持天子作乱，汉室倾颓。孤才能浅薄，本想太平天下，却至今未能分忧一二。孤望求教先生，可有良策安此天下...”
诸葛亮再次一声叹息，打断了刘备准备已久的话。
“先生可是有何顾虑？”
诸葛亮终于开口，道，“将军可知，亮曾拒过刘表和江东之邀？”
刘备想了想，道，“知。”
“亮还有最后一问。”然后道，“这关系到亮的决定，希望将军想好了再答。”
“先生请讲。”
诸葛亮神色变得黯然，如太阳闭住了日光。
“将军并非男子，是也不是？”
诸葛亮的这个问题，如同天雷一般劈中了刘备，他从没想到过，这个问题竟决定了他苦苦追求此人数月的结果。
现在的他，根本没有精力去揣测诸葛亮问此问题的真实用意了。
所以才是，想好了再答是吗？
最后，刘备闭上了双眼，等待命运审判的到来。
“是。”
这几秒钟里，他把任何可怕的结果和对方的反应都想象了一遍，但那些可怕的事情却迟迟没有到来。
良久，才听闻对方道，“如此，亮认为，此事可考虑一下。”尽管在内心里，诸葛亮也不否定这是一件蛮荒唐且古今不可思议的事。
但是，他诸葛亮，敢。
什么？刘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亮之前之所以拒刘表江东，是因为他们既无英雄之志，也无英雄之德，更无英雄之毅。”
“将军非男子，却能在大汉倾颓的乱世乱军及枭雄之间生存至今日。”
“此等超越古今之事，亮认为，无关男女，将军都配得上英雄二字。”
“比起安乐的刘表和依靠三世基业的孙权，辅佐将军这样的人必定会更有前途。”
在他的身上，能看到自己也想追求的希望。
但是，未来是否能成大业，同样也仍是未卜，他和刘表孙权一样都有着不可忽略的缺陷。
“所以，亮希望，将军能给亮一些时间考虑此事。”诸葛亮有些惋惜的转过了身去，“亮知将军为亮已经让步甚多，现在还提出这等要求已是十分过分，如将军觉得难以接受，可自行离去，亮不会有任何怪罪。”
面对诸葛亮，刘备未有任何的退缩，反而更加坚定道，“无妨，孤会一直守候在此，等到先生有了答案为止。”
刘备的神情从头到尾都十分的平静，似乎是在讲一件十分轻松的事情一般。
就在诸葛亮的内心中在小小波澜的时候，刘备起身走了出去，同守在外面的关张兄弟说跟自己聊得甚是开心投缘，要留下住些几日以便更加了解，还以新野军中还有事不可无人为由两三下就打发走了关张。
诸葛亮看得出，这是他对自己的用心良苦。
打发走关张二人后，刘备并未像他之前跟关张所说的那样是在跟先生深入交流，而是静静的直直的站在草庐的院子里，等待着诸葛亮最后的答复。
在屋内看到这一切的诸葛亮，要是说心中没有任何的动容绝对是假的。
“虽然是末世帝室之胄，能屈能伸到如此，也是古今罕见啊。”就连一旁的诸葛均，都忍不住赞叹两句。“哥，你可得好好考虑下了。今日之事，恐怕会成为后世千古佳话呢。”
诸葛亮枕在窗边沉思了好久，直到天公不作美，下起了雨。
雨虽然不大，但是寒意十足，而且淋湿透人足矣。
诸葛亮赶紧招呼童子撑伞，赶紧把淋湿透了刘备领进了屋内。
“将军可不用这么站在外面等。”诸葛亮的声音带了些责备，也带了不少担心，就是没有冷漠。“小宁，去烧些热水来，把偏房整理出来给将军歇下罢。”诸葛亮直接唤来了书童。
“是。”
宁书童手脚还是很麻利的，一大桶水很快就烧好了，没一会儿刘备就已经坐在了热水里了。热水里还很用心的撒上了藏红花和生姜，已经疲劳了一天，刘备这会儿难免开始有些走神了。
就在他走神的这会儿功夫，宁书童把换洗的衣服送进来了，“先生见将军没有换洗衣物，让我拿来了他年少时期的旧衣物，这些衣物大概放置了有十来年了，希望将军不要介意。”
“哦，好，就放那里吧。”
先生愿意出借自己的衣物，就已经很不错了，他又怎么会介意呢。
沐完浴后，披上宁书童送来的衣服，发现尺寸刚刚好。
因实在疲惫，刘备躺下挨着床就睡过去了，即使是换了个环境睡觉也一夜无梦。
不过他都这样颠沛流离的习惯了。
等他再次醒来之时，耳畔环绕的是沉而有力浑厚的琴声。
看来，先生他偏好低音。
这琴音，不快，但稳重，而且蓄力，似乎整装待发，一展其能。
但他又克制住了。
琴音辗转反侧，似乎又在低低悲鸣。如落下山涧之水，声远离但长绵，直至在深处消失不见。
曲已毕，刘备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竟已经站在了人家的卧房内。
诸葛亮看到刘备那身自己年少时期爱穿的黑色交领长衣，不禁有些愣了神。
是啊，当初年少的自己，为何会曾迷恋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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