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归程
“不，老师，我并不怪你，在我心里您如同家中长辈一样……”
约翰有些难过地看着教授。
教授的眼中满含热泪，他想起当初孤独的自己也曾将约翰当做过自己的孩子。
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对生活充满了失望，以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温情的氛围驱散了洞窟中的阴冷，就连夏尔也稍稍放松下来。
但很快雅各布让这温情降温，他面无表情的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不知道来历，甚至可能不知道长相？然后你还信了他的话。”
“……”
教授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嘿，夏尔，很抱歉打扰你，但是我建议你们快点离开，算算时间的话，治安队应该快来了。”
侦探再次出现，并带来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
“为什么？”
夏尔不明所以，教授选定的这个位置相对来说较为偏远，接近塔拉的“下城区”，按理来说无论如何治安队也不该听见什么风声。
“这个……嘿嘿，刚才你昏迷的时候我怎么叫你都没用，雅各布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就报警了。”
侦探振振有词：“良好市民遇见危险了就应该第一时间报警嘛。”
“……”夏尔无语地看了一眼雅各布，看来他没有告诉侦探他来“监考”的事情。
夏尔走到雅各布身边，轻声转告了侦探的话。
雅各布看了看虚弱的教授，伤口并不算致命，但是如果一直不处理的话，大量的出血可能会要了这个老头的命。
雅各布走上前，快速地为教授处理了一下伤口，并告诉他：“治安队快来了，我想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格林教授点点头。
夏尔看着教授，他现在连身形也佝偻起来，大约是不再有什么雄心壮志了。
“另外，那个家伙给你的也不是什么神赐，不过是一只寄生的小魔怪罢了，如果不是我的同伴耗尽了它的力量，大概不久你就会被吸干生命，不知不觉间死去吧。”
雅各布若无其事抛下一句话，没再管震惊的教授，率先离开了。
夏尔也一同离开，上楼后发现一楼的地板已经被雅各布处理过了，所有脚印都被破坏，不会给治安队留下任何相关的线索。
两人离开后并未走远，很快就看见治安队的人来到现场，格林教授和约翰被带了出来。
约翰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被搀扶着带走的教授，脸上的表情像是一个被父亲抛下的孩子。
他们还发现了在一边尾随着治安队，形迹可疑的侦探。
夏尔悄无声息地绕到他的背后，一拍他的肩膀。
侦探反应极快，只见他向前一个翻滚，扯着嗓子就要叫起来，同时手中的拐杖也分离开来，露出一截刀刃——原来他把自己的拐杖改造成了一柄杖剑。
不过当他看清了身后的二人后，他就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鸡一样，随后他好像无事发生般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抱怨道：“一个两个都这样，神出鬼没的。”
“你怎么过来了？”夏尔问他。
“担心你嘛，我报完警就跟着他们过来了，不过当然啦，他们查不出是谁报的警。”
侦探摊手：“我能怎么办，猎人都被解决了的话，我就这么跑过来岂不是送菜？”
“那倒是谢谢你了，嗯，真心的。”
夏尔很高兴侦探确实是在关心他，但他真诚的道谢反而让侦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也没那么……”这个大男人有些扭扭捏捏的。
夏尔又问雅各布：“那个教授真的没事了吗？”
他问的是雅各布刚才说的小魔怪的事情。
雅各布点点头：“已经被你耗尽生命死去了，很快会溶解在他的体内，最后被排泄出去。”
侦探没太听清雅各布的回答，却以为他是另一个意思：“啊，格林教授啊，盗墓、破坏尸体、邪神崇拜、谋杀未遂，加在一起大概会判个十来二十年吧。”
他们在阴影中目送治安队带着约翰和格林教授一同远去。
侦探打了个哈欠，连带着传染了夏尔和雅各布，一时间三人哈欠连天，侦探抻了个懒腰，招呼他们该回家了。
回家……
夏尔不禁勾起了嘴角。
回去的路上，夏尔问雅各布：“我算合格了吗？”
雅各布揉揉他的头，微笑不语。
……
夏尔已经熟睡，发出轻轻的鼾声，雅各布站在窗前，看着他蜷缩着的身影，伸手给他掖了掖踢开的被子。
雅各布耳边的通讯晶石呼吸般亮起微光，照映着他的侧脸光暗不定。
“……”
“是的，是伊尔哈拉的仪式，但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是伊尔哈拉的信徒，有可能是伪信者。”
“……”
“不，夏尔应该不是信徒，他表现的对伊尔哈拉信仰一无所知。”
“……”
“好的，我会继续进行观察。”
晶石熄灭了，房间中重回黑暗。
……
早晨，洗漱过的三人正在用餐，夏尔狼吞虎咽，昨晚的经历让他饿坏了，侦探一边喝着糖分过多的特制咖啡，一边看着报纸，雅各布已经吃完了，正在一边整理资料。
“你们要伊尔哈拉的全部资料？”
侦探从报纸中抬起头。
雅各布嗯了一声，继续看着那叠材料。
“在这的就是全部了，不过既然你们要的话，说明这个邪神是真实存在的？”
夏尔竖起耳朵。
“我想你已经与我们合作了这么久，应当知道……”
“好好好，不该问的别问。”
侦探举手投降。
他放下报纸，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咖啡，然后把一张纸放在桌上。
“这是早晨你们在洗漱的时候，那个叫做约翰的人送来的，不过他没认出我，大概是格林教授让他来的吧。”
雅各布疑惑地看了侦探一眼，侦探耸耸肩。
“格林教授应该在我们那天去学院找约翰的时候就知道了，有人在调查他，后来利用人脉查到墓地管理员委托过我吧。”
“是个聪明人，但也不够聪明。”
雅各布不予置评，拿过纸张看了起来。
夏尔已经吃完了早点，也凑了过去。
纸上画着一个符号，看上去好像是很多手捧着一颗心脏，下面还写了一行字。
雅各布看完之后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把纸叠好放进怀里。
“那你们要走了？”
侦探一只手托着下巴问。
“事情已经办完了，总不能继续给你当助手吧。”
雅各布小小的开了个玩笑。
侦探笑起来：“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们了，回去记得给我一个好评哦。”
“对了，还有这次委托的报酬。”
侦探放下一个钱袋，里面响起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报酬一共是二十三银，我拿走了自己的部分，还剩下十一银，没问题吧？”
雅各布点点头，伸手拿过钱袋掂了掂，随后扔给了夏尔。
夏尔手忙脚乱的接住了，一脸难以置信：“给我吗？”
他还从来没有拿到过这样一笔巨款，以前管钱的事似乎都是罗盘在做。
“当然了，这是你领取的委托不是吗？”
雅各布笑起来。
“去收拾东西吧，我们该回去了。”
约翰有些难过地看着教授。
教授的眼中满含热泪，他想起当初孤独的自己也曾将约翰当做过自己的孩子。
什么时候自己开始对生活充满了失望，以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呢？
温情的氛围驱散了洞窟中的阴冷，就连夏尔也稍稍放松下来。
但很快雅各布让这温情降温，他面无表情的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知道那个人的名字，不知道来历，甚至可能不知道长相？然后你还信了他的话。”
“……”
教授脸上露出尴尬的神情。
“嘿，夏尔，很抱歉打扰你，但是我建议你们快点离开，算算时间的话，治安队应该快来了。”
侦探再次出现，并带来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
“为什么？”
夏尔不明所以，教授选定的这个位置相对来说较为偏远，接近塔拉的“下城区”，按理来说无论如何治安队也不该听见什么风声。
“这个……嘿嘿，刚才你昏迷的时候我怎么叫你都没用，雅各布也不知道去哪儿了，我就报警了。”
侦探振振有词：“良好市民遇见危险了就应该第一时间报警嘛。”
“……”夏尔无语地看了一眼雅各布，看来他没有告诉侦探他来“监考”的事情。
夏尔走到雅各布身边，轻声转告了侦探的话。
雅各布看了看虚弱的教授，伤口并不算致命，但是如果一直不处理的话，大量的出血可能会要了这个老头的命。
雅各布走上前，快速地为教授处理了一下伤口，并告诉他：“治安队快来了，我想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格林教授点点头。
夏尔看着教授，他现在连身形也佝偻起来，大约是不再有什么雄心壮志了。
“另外，那个家伙给你的也不是什么神赐，不过是一只寄生的小魔怪罢了，如果不是我的同伴耗尽了它的力量，大概不久你就会被吸干生命，不知不觉间死去吧。”
雅各布若无其事抛下一句话，没再管震惊的教授，率先离开了。
夏尔也一同离开，上楼后发现一楼的地板已经被雅各布处理过了，所有脚印都被破坏，不会给治安队留下任何相关的线索。
两人离开后并未走远，很快就看见治安队的人来到现场，格林教授和约翰被带了出来。
约翰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被搀扶着带走的教授，脸上的表情像是一个被父亲抛下的孩子。
他们还发现了在一边尾随着治安队，形迹可疑的侦探。
夏尔悄无声息地绕到他的背后，一拍他的肩膀。
侦探反应极快，只见他向前一个翻滚，扯着嗓子就要叫起来，同时手中的拐杖也分离开来，露出一截刀刃——原来他把自己的拐杖改造成了一柄杖剑。
不过当他看清了身后的二人后，他就像被捏住了脖子的鸡一样，随后他好像无事发生般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抱怨道：“一个两个都这样，神出鬼没的。”
“你怎么过来了？”夏尔问他。
“担心你嘛，我报完警就跟着他们过来了，不过当然啦，他们查不出是谁报的警。”
侦探摊手：“我能怎么办，猎人都被解决了的话，我就这么跑过来岂不是送菜？”
“那倒是谢谢你了，嗯，真心的。”
夏尔很高兴侦探确实是在关心他，但他真诚的道谢反而让侦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也没那么……”这个大男人有些扭扭捏捏的。
夏尔又问雅各布：“那个教授真的没事了吗？”
他问的是雅各布刚才说的小魔怪的事情。
雅各布点点头：“已经被你耗尽生命死去了，很快会溶解在他的体内，最后被排泄出去。”
侦探没太听清雅各布的回答，却以为他是另一个意思：“啊，格林教授啊，盗墓、破坏尸体、邪神崇拜、谋杀未遂，加在一起大概会判个十来二十年吧。”
他们在阴影中目送治安队带着约翰和格林教授一同远去。
侦探打了个哈欠，连带着传染了夏尔和雅各布，一时间三人哈欠连天，侦探抻了个懒腰，招呼他们该回家了。
回家……
夏尔不禁勾起了嘴角。
回去的路上，夏尔问雅各布：“我算合格了吗？”
雅各布揉揉他的头，微笑不语。
……
夏尔已经熟睡，发出轻轻的鼾声，雅各布站在窗前，看着他蜷缩着的身影，伸手给他掖了掖踢开的被子。
雅各布耳边的通讯晶石呼吸般亮起微光，照映着他的侧脸光暗不定。
“……”
“是的，是伊尔哈拉的仪式，但不能确定是否真的是伊尔哈拉的信徒，有可能是伪信者。”
“……”
“不，夏尔应该不是信徒，他表现的对伊尔哈拉信仰一无所知。”
“……”
“好的，我会继续进行观察。”
晶石熄灭了，房间中重回黑暗。
……
早晨，洗漱过的三人正在用餐，夏尔狼吞虎咽，昨晚的经历让他饿坏了，侦探一边喝着糖分过多的特制咖啡，一边看着报纸，雅各布已经吃完了，正在一边整理资料。
“你们要伊尔哈拉的全部资料？”
侦探从报纸中抬起头。
雅各布嗯了一声，继续看着那叠材料。
“在这的就是全部了，不过既然你们要的话，说明这个邪神是真实存在的？”
夏尔竖起耳朵。
“我想你已经与我们合作了这么久，应当知道……”
“好好好，不该问的别问。”
侦探举手投降。
他放下报纸，一口气喝光了剩下的咖啡，然后把一张纸放在桌上。
“这是早晨你们在洗漱的时候，那个叫做约翰的人送来的，不过他没认出我，大概是格林教授让他来的吧。”
雅各布疑惑地看了侦探一眼，侦探耸耸肩。
“格林教授应该在我们那天去学院找约翰的时候就知道了，有人在调查他，后来利用人脉查到墓地管理员委托过我吧。”
“是个聪明人，但也不够聪明。”
雅各布不予置评，拿过纸张看了起来。
夏尔已经吃完了早点，也凑了过去。
纸上画着一个符号，看上去好像是很多手捧着一颗心脏，下面还写了一行字。
雅各布看完之后没有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把纸叠好放进怀里。
“那你们要走了？”
侦探一只手托着下巴问。
“事情已经办完了，总不能继续给你当助手吧。”
雅各布小小的开了个玩笑。
侦探笑起来：“我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既然如此我也不留你们了，回去记得给我一个好评哦。”
“对了，还有这次委托的报酬。”
侦探放下一个钱袋，里面响起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报酬一共是二十三银，我拿走了自己的部分，还剩下十一银，没问题吧？”
雅各布点点头，伸手拿过钱袋掂了掂，随后扔给了夏尔。
夏尔手忙脚乱的接住了，一脸难以置信：“给我吗？”
他还从来没有拿到过这样一笔巨款，以前管钱的事似乎都是罗盘在做。
“当然了，这是你领取的委托不是吗？”
雅各布笑起来。
“去收拾东西吧，我们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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