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审问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是怪物！有怪物从我的梦里面出来把他们杀了！”
“你们要相信我！”
一个男人神情激动，双手哪怕被手铐拷住了仍然在使劲的挥舞着。
“你看看吧，就是这个情况。”
“无论我们怎么询问，他都声称自己没杀人。”
赵局对着屏幕按在暂停键，而后有些无奈的对着身边的周壹说道。
周壹俯下身子，朝着屏幕望去。
男人的瞳孔扩大，这是人类在恐惧状态下常有的表现。
在刚才的一段监控回放里面，也可以看到男人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最主要的是，男人的黑眼圈十分严重，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气神。
按照赵局所说，嫌疑犯郑某自从三天前被抓之后，就一直嚷嚷着自己的梦中有怪物，只要睡着，怪物就会从梦中出来，并把所有人杀掉。
所以在这三天里，郑某一直强撑着没有睡觉，甚至还有了自残行为。
“他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周壹问道。
此时站在赵局身边的一位警员回复到：
“那些抓痕是昨天晚上快十二点钟的时候，他快忍不住要睡觉了，然后自己给自己抓的。”
周壹抬头看向单面玻璃后的审讯室，郑某坐在里面，眼睛似乎有些飘忽。
他的精神似乎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怎么样？看出些端倪了没有？”
赵局此时开口道。
“让我再看看卷宗。”
赵局给身边的警员示意了一下，不多时便有人递过来一个档案。
2021年11月2日，H市DC区凯旋名门别墅区发生一起灭门案。
死者共有四人，分别为郑某的老丈人、郑某的大姨子、郑某的妻子、郑某的七岁儿子。
当警员接到报案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报案人是郑某的邻居，一个儿女颇为孝顺的老妇人。
原本老妇人与郑某的老丈人经常会相约一起散步，而且平时也经常串门。
那天晚上在没有等到郑某的老丈人也联系不上时，他便打算直接去他家找他。
结果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正当老妇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曾经做过香水生意的妇人通过她的鼻子敏锐的捕捉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而且那股血腥味越来越重，哪怕在院子外都能闻得出来。
在数次联系不上人之后，老妇人便选择了报案。
在警察抵达现场后，门铃依旧没人搭理，于是便强行破门而入。
进入院子后，警察们发现别墅的房门并没有上锁，他们很轻易的便进入到了里面。
一进屋子，浓浓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有一个第一次见到这场面的警员当场都差点吐了出去。
打开门后先是来到客厅，虽然此时空气中全是血液的味道，但还未见到尸体。
当一行人来到厨房的时候，他们见到了十分骇人的一幕。
一个圆桌上，摆满了美食，至少曾经是香气扑鼻的美食。
圆桌旁，摆放着六把椅子，其中一把的椅子略高一点，看起来是给小孩子坐的。
在六个座位上，有四人头趴在桌面上，而桌底的血液已经干涸了不少。
警察们小心的靠近案发现场，而此时坐在主位旁的郑某突然睁开了双眼。
一开始警察们都以为郑某也已经遇害，当看到他睁眼的时候，有不少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好在其中有一名老警察反应迅速，飞快的冲了上去将郑某制服并夺下了他手中的尖刀。
“有怪物！有怪物！”
郑某被制服之后，嘴里仍不停的大叫着。
在押送郑某的同一时间，现场小队对尸体进行了检查。
警员们抬起那些趴伏在桌面上的尸体，发现每一个尸体在颈部都有一道骇人的伤口。
至于凶器，便是郑某手中的那柄厨房用刀。
“法医报告中说尸体中和桌上的饭餐里都有药物的残留，那意思是凶手先将受害者迷晕后再进行的下一步？”
“我们初步分析也是这样。”
“那这不就明摆着是他杀的吗？”
周壹提出疑问。
“从现有的一切证据来说，确实郑工民的嫌疑大到几乎可以结案。”
“但是？”
周壹将赵立想要说出的话给补充了出来。
“但是我们不知道郑工民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周壹瞥了一眼卷宗，而后试探性的说道：
“难道是入赘之后被欺负，隐忍多年而后报复？”
“很小说的剧情，但是据我们的调查，郑工民特别受他老丈人的青睐，应该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情。”
说着，赵立向审讯室中投去目光。
“而且，他现在的反应太奇怪了。”
“作为自己创业出来的人，他的智商与情商绝对不会差，如果他真要杀人，我相信他会有更为妥善一点的计划。”
“那如果他就是想让你这么想呢？”
听到周壹这话，赵立忍不住笑了。
“小周，我虽然是局长，但我并不能代表法律。”
“无论我的想法怎么变化，真相都不会改变，只要真相不改变，那么无论什么时候，法律都会给他应有的惩罚。”
听到赵立这番话，周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去吧，看看你能不能套出点什么东西。”
赵立拍了拍周壹的肩膀。
“成，我准备一下就去。”
说着，周壹走出房间开始准备东西。
赵立是H市警察局的局长，这次的灭门案件已经在社会上闹出了很大的舆论风波，各种猜测与新闻层出不穷。
而省里边也给了很大的压力，希望这个案子立马结案。
省里面给出的期限是五天，而今天是案发后的第四天，也就是郑工民被捕的第三天。
看到周壹进入审讯室，赵立给身边的警员使了个眼色，那名警员微微点头便把摄像头给关闭了。
对于周壹来说，赵立就像他的老大哥，不仅帮他弄到了心理咨询所的证件，还在生活上给过他很大的帮助。
而这一切的源头仅仅是因为在机缘巧合之下，周壹帮赵立解决了盘旋在他心头多年的阴霾。
在见识到周壹在心理层面那难以理解的造诣之后，他也在赵立的帮助下成了H市刑警大队的刑侦助理。
现在，就是这名刑侦助理大展身手的时候。
“嘎吱。”
一听到门开的声音，郑工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对着进入房间的两位警察大喊道：
“你们快跑吧，我快撑不住了，一旦我睡着，它就会跑出来！”
一个较为年轻的警察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穿着警服的周壹，而后发问：
“你这些话我们已经听了无数遍了，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老丈人！”
“还有你的妻子，甚至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你是畜生吗！”
年轻的警察显得情绪有些激动，而郑工民在听到这一番质问后也开始抱紧了脑袋。
“不！不！不是我！”
“人不是我杀的，是他杀的！是他杀的！”
“你说的这个他，到底是谁？”
这时，一旁坐着的周壹突然开口。
“是那个怪物，怪物！”
周壹微微皱眉，而后挥了挥手，旁边的警员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站起身来。
那警员直接走到郑工民的身边，将他手腕上的手铐打开。
“行了，你回家吧，你家里人还等着你吃饭呢。”
郑工民猛的抬头，却发觉自己正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而妻子正在一旁将刚做好的饭菜端了出去。
“老公？怎么了？”
妻子见到郑工民久久没有离开厨房，便又走了回来，发现丈夫正在原地发呆，便关切的问道。
郑工民摇了摇头，随后笑着脱下围裙：
“没什么，走吧，吃饭去。”
郑工民走出厨房，桌上摆满了美食，几乎全是他一人制作，而妻子和大姨子则负责打下手。
“快坐快坐，大厨不来我们都不敢动筷子呢。”
老丈人和蔼可亲的跟郑工民开起了玩笑，而郑工民也笑着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爸爸！我要吃糖醋排骨！”
“好嘞！”
郑工民笑着给儿子夹了一块排骨过去，而后开始给老丈人敬酒。
饭局上，六个人吃的不亦乐乎，妻子和大姨子照顾着儿子，自己则与老丈人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
“小郑啊，公司那边最近都咋样啊？”
“都挺好的，最近在S市那边还开了一个大单。”
“哟，能在S市拿到大单，那可不容易啊。”
老丈人显得有些惊喜。
“运气好运气好。”
郑工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脸上的笑容却一点也止不住。
“哎呀，小郑啊，你要是没自己开个公司，我就让你来我公司了，可惜了可惜了。”
听到老丈人谈起这个话题，郑工民的表情发生了一点变化，似乎情绪变得低落了一些。
“男人吗，总要自己去闯荡闯荡。”
“好！这句话我喜欢！来，喝酒！”
老丈人大笑着举起了酒杯。
突然，郑工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向门口望去。
厨房外的客厅明明开着灯，此时却如同被黑纱笼罩了一般，显得晦暗无比。
而在这片晦暗之中，有一阵寒光闪过。
那是一个人正拿着尖刀从客厅走来！
看到这一幕，郑工民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中的酒杯滑落到了地上。
“快跑！快跑！”
“怪物来了！”
郑工民满脸的惊恐，站起身子大喊着。
可是桌上的其他五人一动不动，就像被按上了暂停键。
他低头一看，那滑落的酒杯此时也悬浮在空中，保持着倾斜的姿态。
杯中的透明酒液也维持着那海浪般的模样。
正当郑工民不知所措时，桌旁的一人站了起来，那是原本空出来的座位。
“放心放心，先坐。”
周壹站起身，走到郑工民的后面，直接将他按到了座位上。
随后周壹向客厅走去。
说实话，在餐厅向昏暗的客厅望去，那个黑色的人影握着一柄尖刀，这幅画面确实有些渗人，但不至于被称为怪物。
周壹走到客厅的门口，那个“怪物”仍是一团漆黑，看不清面孔，犹如柯南中的嫌疑人，永远是一片黑暗。
再向前一步，踏入客厅之中。
那黑纱般的背景如同薄雾一般笼罩住了周壹的眼睛，可这并不能阻拦周壹看清那“怪物”的面孔。
“找到你了。”
话音刚落，周壹一打响指，郑工民的椅子突然向后倒去，坠落感一下子包裹了他。
“呼...呼...”
郑工民从梦中惊醒，喘着粗气。
周壹走到他的身边，从他的耳朵上取下了耳机，随后向审讯室外走去。
郑工民刚想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仍被拷着，刚才经历的一切好似是一场梦境。
“怎么样？”
赵立见到周壹出来，便开口问道。
“稍等一会。”
周壹拿起一张纸，从桌面上再顺手拿起一支圆珠笔。
大约二十分钟，一副人像画出现在赵立的手中。
“这是谁？”
赵立身边的一位警员发问。
“这或许是真相。”
周壹如是答道。
“是怪物！有怪物从我的梦里面出来把他们杀了！”
“你们要相信我！”
一个男人神情激动，双手哪怕被手铐拷住了仍然在使劲的挥舞着。
“你看看吧，就是这个情况。”
“无论我们怎么询问，他都声称自己没杀人。”
赵局对着屏幕按在暂停键，而后有些无奈的对着身边的周壹说道。
周壹俯下身子，朝着屏幕望去。
男人的瞳孔扩大，这是人类在恐惧状态下常有的表现。
在刚才的一段监控回放里面，也可以看到男人的双手一直在颤抖。
最主要的是，男人的黑眼圈十分严重，整个人都没有什么精气神。
按照赵局所说，嫌疑犯郑某自从三天前被抓之后，就一直嚷嚷着自己的梦中有怪物，只要睡着，怪物就会从梦中出来，并把所有人杀掉。
所以在这三天里，郑某一直强撑着没有睡觉，甚至还有了自残行为。
“他手臂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周壹问道。
此时站在赵局身边的一位警员回复到：
“那些抓痕是昨天晚上快十二点钟的时候，他快忍不住要睡觉了，然后自己给自己抓的。”
周壹抬头看向单面玻璃后的审讯室，郑某坐在里面，眼睛似乎有些飘忽。
他的精神似乎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怎么样？看出些端倪了没有？”
赵局此时开口道。
“让我再看看卷宗。”
赵局给身边的警员示意了一下，不多时便有人递过来一个档案。
2021年11月2日，H市DC区凯旋名门别墅区发生一起灭门案。
死者共有四人，分别为郑某的老丈人、郑某的大姨子、郑某的妻子、郑某的七岁儿子。
当警员接到报案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报案人是郑某的邻居，一个儿女颇为孝顺的老妇人。
原本老妇人与郑某的老丈人经常会相约一起散步，而且平时也经常串门。
那天晚上在没有等到郑某的老丈人也联系不上时，他便打算直接去他家找他。
结果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人开门。
正当老妇人准备离开的时候，曾经做过香水生意的妇人通过她的鼻子敏锐的捕捉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而且那股血腥味越来越重，哪怕在院子外都能闻得出来。
在数次联系不上人之后，老妇人便选择了报案。
在警察抵达现场后，门铃依旧没人搭理，于是便强行破门而入。
进入院子后，警察们发现别墅的房门并没有上锁，他们很轻易的便进入到了里面。
一进屋子，浓浓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有一个第一次见到这场面的警员当场都差点吐了出去。
打开门后先是来到客厅，虽然此时空气中全是血液的味道，但还未见到尸体。
当一行人来到厨房的时候，他们见到了十分骇人的一幕。
一个圆桌上，摆满了美食，至少曾经是香气扑鼻的美食。
圆桌旁，摆放着六把椅子，其中一把的椅子略高一点，看起来是给小孩子坐的。
在六个座位上，有四人头趴在桌面上，而桌底的血液已经干涸了不少。
警察们小心的靠近案发现场，而此时坐在主位旁的郑某突然睁开了双眼。
一开始警察们都以为郑某也已经遇害，当看到他睁眼的时候，有不少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不过好在其中有一名老警察反应迅速，飞快的冲了上去将郑某制服并夺下了他手中的尖刀。
“有怪物！有怪物！”
郑某被制服之后，嘴里仍不停的大叫着。
在押送郑某的同一时间，现场小队对尸体进行了检查。
警员们抬起那些趴伏在桌面上的尸体，发现每一个尸体在颈部都有一道骇人的伤口。
至于凶器，便是郑某手中的那柄厨房用刀。
“法医报告中说尸体中和桌上的饭餐里都有药物的残留，那意思是凶手先将受害者迷晕后再进行的下一步？”
“我们初步分析也是这样。”
“那这不就明摆着是他杀的吗？”
周壹提出疑问。
“从现有的一切证据来说，确实郑工民的嫌疑大到几乎可以结案。”
“但是？”
周壹将赵立想要说出的话给补充了出来。
“但是我们不知道郑工民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周壹瞥了一眼卷宗，而后试探性的说道：
“难道是入赘之后被欺负，隐忍多年而后报复？”
“很小说的剧情，但是据我们的调查，郑工民特别受他老丈人的青睐，应该不至于干出这种事情。”
说着，赵立向审讯室中投去目光。
“而且，他现在的反应太奇怪了。”
“作为自己创业出来的人，他的智商与情商绝对不会差，如果他真要杀人，我相信他会有更为妥善一点的计划。”
“那如果他就是想让你这么想呢？”
听到周壹这话，赵立忍不住笑了。
“小周，我虽然是局长，但我并不能代表法律。”
“无论我的想法怎么变化，真相都不会改变，只要真相不改变，那么无论什么时候，法律都会给他应有的惩罚。”
听到赵立这番话，周壹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去吧，看看你能不能套出点什么东西。”
赵立拍了拍周壹的肩膀。
“成，我准备一下就去。”
说着，周壹走出房间开始准备东西。
赵立是H市警察局的局长，这次的灭门案件已经在社会上闹出了很大的舆论风波，各种猜测与新闻层出不穷。
而省里边也给了很大的压力，希望这个案子立马结案。
省里面给出的期限是五天，而今天是案发后的第四天，也就是郑工民被捕的第三天。
看到周壹进入审讯室，赵立给身边的警员使了个眼色，那名警员微微点头便把摄像头给关闭了。
对于周壹来说，赵立就像他的老大哥，不仅帮他弄到了心理咨询所的证件，还在生活上给过他很大的帮助。
而这一切的源头仅仅是因为在机缘巧合之下，周壹帮赵立解决了盘旋在他心头多年的阴霾。
在见识到周壹在心理层面那难以理解的造诣之后，他也在赵立的帮助下成了H市刑警大队的刑侦助理。
现在，就是这名刑侦助理大展身手的时候。
“嘎吱。”
一听到门开的声音，郑工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对着进入房间的两位警察大喊道：
“你们快跑吧，我快撑不住了，一旦我睡着，它就会跑出来！”
一个较为年轻的警察看了一眼坐在他身边穿着警服的周壹，而后发问：
“你这些话我们已经听了无数遍了，我现在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杀掉自己的老丈人！”
“还有你的妻子，甚至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你是畜生吗！”
年轻的警察显得情绪有些激动，而郑工民在听到这一番质问后也开始抱紧了脑袋。
“不！不！不是我！”
“人不是我杀的，是他杀的！是他杀的！”
“你说的这个他，到底是谁？”
这时，一旁坐着的周壹突然开口。
“是那个怪物，怪物！”
周壹微微皱眉，而后挥了挥手，旁边的警员愣了一下，好半天才站起身来。
那警员直接走到郑工民的身边，将他手腕上的手铐打开。
“行了，你回家吧，你家里人还等着你吃饭呢。”
郑工民猛的抬头，却发觉自己正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而妻子正在一旁将刚做好的饭菜端了出去。
“老公？怎么了？”
妻子见到郑工民久久没有离开厨房，便又走了回来，发现丈夫正在原地发呆，便关切的问道。
郑工民摇了摇头，随后笑着脱下围裙：
“没什么，走吧，吃饭去。”
郑工民走出厨房，桌上摆满了美食，几乎全是他一人制作，而妻子和大姨子则负责打下手。
“快坐快坐，大厨不来我们都不敢动筷子呢。”
老丈人和蔼可亲的跟郑工民开起了玩笑，而郑工民也笑着坐到自己的座位上。
“爸爸！我要吃糖醋排骨！”
“好嘞！”
郑工民笑着给儿子夹了一块排骨过去，而后开始给老丈人敬酒。
饭局上，六个人吃的不亦乐乎，妻子和大姨子照顾着儿子，自己则与老丈人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
“小郑啊，公司那边最近都咋样啊？”
“都挺好的，最近在S市那边还开了一个大单。”
“哟，能在S市拿到大单，那可不容易啊。”
老丈人显得有些惊喜。
“运气好运气好。”
郑工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脸上的笑容却一点也止不住。
“哎呀，小郑啊，你要是没自己开个公司，我就让你来我公司了，可惜了可惜了。”
听到老丈人谈起这个话题，郑工民的表情发生了一点变化，似乎情绪变得低落了一些。
“男人吗，总要自己去闯荡闯荡。”
“好！这句话我喜欢！来，喝酒！”
老丈人大笑着举起了酒杯。
突然，郑工民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向门口望去。
厨房外的客厅明明开着灯，此时却如同被黑纱笼罩了一般，显得晦暗无比。
而在这片晦暗之中，有一阵寒光闪过。
那是一个人正拿着尖刀从客厅走来！
看到这一幕，郑工民似乎想到了什么，手中的酒杯滑落到了地上。
“快跑！快跑！”
“怪物来了！”
郑工民满脸的惊恐，站起身子大喊着。
可是桌上的其他五人一动不动，就像被按上了暂停键。
他低头一看，那滑落的酒杯此时也悬浮在空中，保持着倾斜的姿态。
杯中的透明酒液也维持着那海浪般的模样。
正当郑工民不知所措时，桌旁的一人站了起来，那是原本空出来的座位。
“放心放心，先坐。”
周壹站起身，走到郑工民的后面，直接将他按到了座位上。
随后周壹向客厅走去。
说实话，在餐厅向昏暗的客厅望去，那个黑色的人影握着一柄尖刀，这幅画面确实有些渗人，但不至于被称为怪物。
周壹走到客厅的门口，那个“怪物”仍是一团漆黑，看不清面孔，犹如柯南中的嫌疑人，永远是一片黑暗。
再向前一步，踏入客厅之中。
那黑纱般的背景如同薄雾一般笼罩住了周壹的眼睛，可这并不能阻拦周壹看清那“怪物”的面孔。
“找到你了。”
话音刚落，周壹一打响指，郑工民的椅子突然向后倒去，坠落感一下子包裹了他。
“呼...呼...”
郑工民从梦中惊醒，喘着粗气。
周壹走到他的身边，从他的耳朵上取下了耳机，随后向审讯室外走去。
郑工民刚想起身，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仍被拷着，刚才经历的一切好似是一场梦境。
“怎么样？”
赵立见到周壹出来，便开口问道。
“稍等一会。”
周壹拿起一张纸，从桌面上再顺手拿起一支圆珠笔。
大约二十分钟，一副人像画出现在赵立的手中。
“这是谁？”
赵立身边的一位警员发问。
“这或许是真相。”
周壹如是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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