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法指证
“他叫何清辉，天闰集团的现任副董事。”
赵立在见到周壹拿出的画像之后开口。
“何清辉？”
听到这个名字，周壹的脑中也有了印象。
“何丽的哥哥？”
何丽是郑工民的妻子，之前周壹在卷宗是见到过何清辉的相关信息。
“没错。”
“查过了？”
见到赵立能一下叫出名字，周壹便知道可能早已排除掉了何清辉的嫌疑。
“案发当晚何清辉正在和客户谈生意，所以没有回家吃饭。全场人都可以证明他当时没有离开过，包括饭店的服务员和摄像头。”
“那就奇怪了，郑工民似乎对何清辉十分害怕啊。”
“害怕？”
一名警员似乎有些疑惑。
周壹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赵立打断了，因为赵立十分清楚周壹的脾性，一到解释的时候，他肯定就会扯到什么梦境。
而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赵立是完全不相信周壹那套近乎超能力的梦境探索。
“何关山白手起家建立了天闰集团，现在天闰集团可谓是整个H市的巨头。”
“何清辉作为他的长子，早在他父亲还没有退位的时候就进入公司打拼。”
“十年来在公司的累计的口碑和人脉，让他名正言顺的接替了自己父亲的位置。”
“只不过何关山在退位之前，让自己的一位老朋友做了董事长，他儿子只是成了副董事。”
“不是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么，怎么还让给了别人？”
周壹似乎有些不太理解。
“这或许就是可能存在的动机了吧。”
赵立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黯然。
“小顾，再把何总请来一趟。”
“好的，赵局。”
一直站在两人身边的年轻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监控室。
“走吧，去我办公室坐一下。”
周壹没有拒绝的理由，跟着赵立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后，赵立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后仰去，眼睛微闭，一只手捏着眉心。
“说说你的看法吧。”
周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
“从现有的情报来看，一切的证据都指向郑工民就是凶手。”
“虽然何清辉有嫌疑，但是他并没有作案的时间，这一点你们都排查过了。”
“有但是吗？”
赵立开口。
“但是，我牵引着郑工民的潜意识，在梦中还原了他记忆中的案发现场。”
“在现场里，有一个拿着尖刀的人从客厅进入餐厅。”
“而那个拿着凶器的人便是何清辉。”
赵立似乎对周壹的这一番话已经听过了无数次，坐起身子喝了一口茶水。
“你作为一个心理学家为什么总要扯些这么玄乎的玩意？”
“我可不是什么心理学家，我...”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待一会儿吧，今天中午就在局里解决吧，何清辉应该今天会被请过来。”
听到赵立的话，周壹也只好离开办公室。
“咔啪。”
待到周壹关闭办公室的房门，赵立这才站起身来。
他走到书架旁，拿起架子上的一张合照。
合照里是七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其中一人与赵立有着九分相似。
一看到这幅合照，赵立就想起当时初次见到周壹的时候。
那时的他患有严重的失眠，而且易怒，很多时候会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周壹则是他的一位老友引荐过来的，说是心理方面的专家。
本来赵立是不想见周壹的，但这毕竟也是老友的一番好意，只好联系了周壹。
他本来以为周壹的年纪不大，可是见面后才知道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心理的抵触感也稍微减少了一点。
赵立不记得周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只记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梦，在梦中，自己又一次和那些战友们站在了一起。
这一次，负责驾驶的赵立没有出现意外，一行人安安全全的返回到了驻地。
战友们说了很多，赵立却记不太清了，只感觉醒来之后堵在自己胸口的什么东西好像溶解了。
溶解在了过去的时间里。
“周壹...或许说的是真的？”
与此同时，周壹正在靠在一张椅子上，他的眼睛闭着，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突然，放在办公室桌子上的电话响起，赵立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犹豫一会儿后接起电话。
“喂，魏行长。”
............
“何总，有电话找您。”
一位男子从温泉里起身，满脸歉意的对着温泉里的另外几位大腹便便的男人拱了拱手。
随后他拿起毛巾遮挡住重要部位，便离开了温泉区域。
“什么人？”
“是市警察局的人，说要您今天再去警局一趟。”
穿着工作装的女秘书恭敬的说道。
“还来？那案子还没结吗？”
“据我所知还没有。”
“明明证据确凿，还不结案！这些吃干饭的家伙！”
何清辉显得有些愤怒，拿起一旁桌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跟他们说我下午三点过去。”
“好的，何总。”
秘书刚准备离开，何清辉又开口说道：
“再告诉他们，这是我最后一次去警局，让他们快点给凶手定罪，好祭奠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好的，何总。”
“好了，去吧。”
何清辉说着，对着穿着包臀裙秘书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待到秘书离开房间后，何清辉从床头处的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
“滋...”
烟雾弥漫在房间里，何清辉的双眼盯着淡淡的雾气出神。
良久，烟已经燃到过滤嘴处，差点烧到他手指时，何清辉才反应过来，把大半根烟灰弹掉，而后在烟灰缸中用力的碾压，灭掉最后的火星。
11月5日下午15时20分，H市DC区，市警察局内。
“我真不知道你们在等什么！现在所有证据都齐全了，你们还不把那个畜生抓进去！”
何清辉坐在审讯室的座位上，显得十分生气。
“他是不是给你们钱了？你说，给了你们多少，我给双倍，让这个畜生直接去死！”
“何先生，你先冷静一下。”
在仅仅有十几平的审讯室里，何清辉坐在座位上，双手敲着桌子，额头上青筋毕露。
在他的对面，那位说话的年轻警员看起来有些紧张，倒是他身边那位中年人显得十分冷静。
“冷静？你现在跟我说冷静？”
“如果你的家人被一头不懂感恩的畜生给杀了！你还能冷静！”
或许是何清辉几乎没有嫌疑，亦或是赵立的心中有些歉意，何清辉的手腕并没有被拷起来。
何清辉站起身子，指着年轻警员咆哮着。
周壹坐在一旁，看了一眼左手腕上那逆时针转动的手表，而后敲了敲桌子。
见到一直没开口的“老警员”有说话的意思，何清辉稍微冷静了一点，把视线投了过来。
“那也不一定吧？”
周壹看着何清辉的眼睛，平淡的说道。
“不一定？什么不一定？”
何清辉有些没搞懂周壹的意思。
“我是说，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不一定会很生气。”
听到周壹这番话，何清辉先是一愣，而后青筋又暴露出来，盘踞在他白净的额头上，如同潜渊的青龙。
“你！”
没等何清辉开口，周壹自顾自的说道：
“你想想，你老爸去世了，首先是一大笔遗产，然后就是整个公司的权利都会交到你一个人的手里。”
何清辉似乎是气极反笑，重新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盯着周壹。
“呵，无论是到哪里，都会有你这样的阴谋论者。”
“首先我告诉你，天闰集团无论如何最后也是我来接手，我根本没必要去害我爸。”
“再者，他遗产再多，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现在身为副董事，我差那些钱吗？”
“最后一点，杀人的，是那个猪狗不如的郑工民，你要是没有张眼睛，就用你的臭嘴好好问问你的同事，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那！”
说着，何清辉站起身来，拿起那件棕色的意式西装，想要离开审讯室。
走到门口时，何清辉又停了下来。
“对了，你等着被辞退吧。”
“砰！”
审讯室的铁门被重重关上，周壹仍旧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周壹闭上双眼，身边的警员则双目无神，如同雕塑一般。
何清辉皱着眉头走出警局，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正在门口等着他。
“老板。”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恭敬的打开门，何清辉一脸怒气的坐了进去。
“先去公司，然后你下车。”
“好的老板。”
随着司机踩下油门，阿斯顿马丁特有的轰鸣声响起。
而在这俩跑车后不远处，周壹正戴上头盔，坐上一辆川崎准备开始跟踪。
一路上，何清辉都低着头，在用手机跟某人发着消息。
周壹则一直在后边尾随着。
可是刚开到大路上，周壹就发现了不对。
驶入大路不久，周壹身边突然多了几辆黑色的皮卡，慢慢呈包围之势将他堵在了中间。
还没等周壹做出反应，俩侧的车辆突然打开车门，每辆车上都有两三个全副武装的，手中拿着短支的冲锋枪。
周壹刚想把车速降下来，就发现自己的车子后边也有一辆皮卡堵着，副驾驶的也已经将身子探出窗户，手中黑色的洞口直直的瞄准着他。
“砰！”
火焰喷发，三辆车上的人同时扣响板机，子弹倾泻而出。
赵立在见到周壹拿出的画像之后开口。
“何清辉？”
听到这个名字，周壹的脑中也有了印象。
“何丽的哥哥？”
何丽是郑工民的妻子，之前周壹在卷宗是见到过何清辉的相关信息。
“没错。”
“查过了？”
见到赵立能一下叫出名字，周壹便知道可能早已排除掉了何清辉的嫌疑。
“案发当晚何清辉正在和客户谈生意，所以没有回家吃饭。全场人都可以证明他当时没有离开过，包括饭店的服务员和摄像头。”
“那就奇怪了，郑工民似乎对何清辉十分害怕啊。”
“害怕？”
一名警员似乎有些疑惑。
周壹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赵立打断了，因为赵立十分清楚周壹的脾性，一到解释的时候，他肯定就会扯到什么梦境。
而作为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赵立是完全不相信周壹那套近乎超能力的梦境探索。
“何关山白手起家建立了天闰集团，现在天闰集团可谓是整个H市的巨头。”
“何清辉作为他的长子，早在他父亲还没有退位的时候就进入公司打拼。”
“十年来在公司的累计的口碑和人脉，让他名正言顺的接替了自己父亲的位置。”
“只不过何关山在退位之前，让自己的一位老朋友做了董事长，他儿子只是成了副董事。”
“不是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么，怎么还让给了别人？”
周壹似乎有些不太理解。
“这或许就是可能存在的动机了吧。”
赵立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黯然。
“小顾，再把何总请来一趟。”
“好的，赵局。”
一直站在两人身边的年轻人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监控室。
“走吧，去我办公室坐一下。”
周壹没有拒绝的理由，跟着赵立来到了他的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后，赵立坐在椅子上，身体向后仰去，眼睛微闭，一只手捏着眉心。
“说说你的看法吧。”
周壹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缓缓说道：
“从现有的情报来看，一切的证据都指向郑工民就是凶手。”
“虽然何清辉有嫌疑，但是他并没有作案的时间，这一点你们都排查过了。”
“有但是吗？”
赵立开口。
“但是，我牵引着郑工民的潜意识，在梦中还原了他记忆中的案发现场。”
“在现场里，有一个拿着尖刀的人从客厅进入餐厅。”
“而那个拿着凶器的人便是何清辉。”
赵立似乎对周壹的这一番话已经听过了无数次，坐起身子喝了一口茶水。
“你作为一个心理学家为什么总要扯些这么玄乎的玩意？”
“我可不是什么心理学家，我...”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待一会儿吧，今天中午就在局里解决吧，何清辉应该今天会被请过来。”
听到赵立的话，周壹也只好离开办公室。
“咔啪。”
待到周壹关闭办公室的房门，赵立这才站起身来。
他走到书架旁，拿起架子上的一张合照。
合照里是七个穿着军装的年轻人，其中一人与赵立有着九分相似。
一看到这幅合照，赵立就想起当时初次见到周壹的时候。
那时的他患有严重的失眠，而且易怒，很多时候会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周壹则是他的一位老友引荐过来的，说是心理方面的专家。
本来赵立是不想见周壹的，但这毕竟也是老友的一番好意，只好联系了周壹。
他本来以为周壹的年纪不大，可是见面后才知道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心理的抵触感也稍微减少了一点。
赵立不记得周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只记得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梦，在梦中，自己又一次和那些战友们站在了一起。
这一次，负责驾驶的赵立没有出现意外，一行人安安全全的返回到了驻地。
战友们说了很多，赵立却记不太清了，只感觉醒来之后堵在自己胸口的什么东西好像溶解了。
溶解在了过去的时间里。
“周壹...或许说的是真的？”
与此同时，周壹正在靠在一张椅子上，他的眼睛闭着，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突然，放在办公室桌子上的电话响起，赵立看了看屏幕上的名字，犹豫一会儿后接起电话。
“喂，魏行长。”
............
“何总，有电话找您。”
一位男子从温泉里起身，满脸歉意的对着温泉里的另外几位大腹便便的男人拱了拱手。
随后他拿起毛巾遮挡住重要部位，便离开了温泉区域。
“什么人？”
“是市警察局的人，说要您今天再去警局一趟。”
穿着工作装的女秘书恭敬的说道。
“还来？那案子还没结吗？”
“据我所知还没有。”
“明明证据确凿，还不结案！这些吃干饭的家伙！”
何清辉显得有些愤怒，拿起一旁桌边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跟他们说我下午三点过去。”
“好的，何总。”
秘书刚准备离开，何清辉又开口说道：
“再告诉他们，这是我最后一次去警局，让他们快点给凶手定罪，好祭奠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好的，何总。”
“好了，去吧。”
何清辉说着，对着穿着包臀裙秘书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待到秘书离开房间后，何清辉从床头处的烟盒里掏出一支香烟点上。
“滋...”
烟雾弥漫在房间里，何清辉的双眼盯着淡淡的雾气出神。
良久，烟已经燃到过滤嘴处，差点烧到他手指时，何清辉才反应过来，把大半根烟灰弹掉，而后在烟灰缸中用力的碾压，灭掉最后的火星。
11月5日下午15时20分，H市DC区，市警察局内。
“我真不知道你们在等什么！现在所有证据都齐全了，你们还不把那个畜生抓进去！”
何清辉坐在审讯室的座位上，显得十分生气。
“他是不是给你们钱了？你说，给了你们多少，我给双倍，让这个畜生直接去死！”
“何先生，你先冷静一下。”
在仅仅有十几平的审讯室里，何清辉坐在座位上，双手敲着桌子，额头上青筋毕露。
在他的对面，那位说话的年轻警员看起来有些紧张，倒是他身边那位中年人显得十分冷静。
“冷静？你现在跟我说冷静？”
“如果你的家人被一头不懂感恩的畜生给杀了！你还能冷静！”
或许是何清辉几乎没有嫌疑，亦或是赵立的心中有些歉意，何清辉的手腕并没有被拷起来。
何清辉站起身子，指着年轻警员咆哮着。
周壹坐在一旁，看了一眼左手腕上那逆时针转动的手表，而后敲了敲桌子。
见到一直没开口的“老警员”有说话的意思，何清辉稍微冷静了一点，把视线投了过来。
“那也不一定吧？”
周壹看着何清辉的眼睛，平淡的说道。
“不一定？什么不一定？”
何清辉有些没搞懂周壹的意思。
“我是说，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不一定会很生气。”
听到周壹这番话，何清辉先是一愣，而后青筋又暴露出来，盘踞在他白净的额头上，如同潜渊的青龙。
“你！”
没等何清辉开口，周壹自顾自的说道：
“你想想，你老爸去世了，首先是一大笔遗产，然后就是整个公司的权利都会交到你一个人的手里。”
何清辉似乎是气极反笑，重新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盯着周壹。
“呵，无论是到哪里，都会有你这样的阴谋论者。”
“首先我告诉你，天闰集团无论如何最后也是我来接手，我根本没必要去害我爸。”
“再者，他遗产再多，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我现在身为副董事，我差那些钱吗？”
“最后一点，杀人的，是那个猪狗不如的郑工民，你要是没有张眼睛，就用你的臭嘴好好问问你的同事，所有的证据都摆在那！”
说着，何清辉站起身来，拿起那件棕色的意式西装，想要离开审讯室。
走到门口时，何清辉又停了下来。
“对了，你等着被辞退吧。”
“砰！”
审讯室的铁门被重重关上，周壹仍旧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周壹闭上双眼，身边的警员则双目无神，如同雕塑一般。
何清辉皱着眉头走出警局，一辆黑色的阿斯顿马丁正在门口等着他。
“老板。”
一名穿着黑色西装的司机恭敬的打开门，何清辉一脸怒气的坐了进去。
“先去公司，然后你下车。”
“好的老板。”
随着司机踩下油门，阿斯顿马丁特有的轰鸣声响起。
而在这俩跑车后不远处，周壹正戴上头盔，坐上一辆川崎准备开始跟踪。
一路上，何清辉都低着头，在用手机跟某人发着消息。
周壹则一直在后边尾随着。
可是刚开到大路上，周壹就发现了不对。
驶入大路不久，周壹身边突然多了几辆黑色的皮卡，慢慢呈包围之势将他堵在了中间。
还没等周壹做出反应，俩侧的车辆突然打开车门，每辆车上都有两三个全副武装的，手中拿着短支的冲锋枪。
周壹刚想把车速降下来，就发现自己的车子后边也有一辆皮卡堵着，副驾驶的也已经将身子探出窗户，手中黑色的洞口直直的瞄准着他。
“砰！”
火焰喷发，三辆车上的人同时扣响板机，子弹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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