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真相
“结合所有的证据，这是最好的解释吧，你是患者，病症能力是用厌恶情绪和言语杀人，只是你自己还不知道，初期患者无意识行凶的案件，我也见过不少呢。”罗曼毫不在意地开口道。
绝望的神情在芙蕾的脸上蔓延，她当然知道王国会怎么处理渎神患者。
“这只是我的推测。”罗曼拍了拍芙蕾的脸颊，“不要那么难过，我有个方法证明你是否清白。”
“什......么？”
“在心里厌恶我，然后用这种心情狠狠地诅咒我！”
芙蕾迷茫地眨眨眼，一时间不明白这个男孩在说什么，“可，可我如果真是患者，你可是，可是会死的！”
“那不重要。”说着罗曼用手轻轻拂开芙蕾额前的刘海，将冰冷的左轮抵上她光洁的额头，“要是不说我就开枪了哦。”
触碰到枪口的寒意，芙蕾彻底懵了，这一会她遭遇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同学离奇死亡，自己被确认成恐怖的渎神患者，一句话就能杀人，现在还被一个男生用枪指着，让自己咒他死？
平常的一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什么跟什么嘛！真是烦死了！她心中紧张恐惧的情绪逐渐转为焦躁烦闷，心脏像暴走的时钟般狂跳，芙蕾将双手紧紧握拳，丝毫不顾及指甲刺入肌肤的疼痛。
她觉得很委屈，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明明自己连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连串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没弄明白，却要被威胁着说自己不想说的诅咒之语。
焦躁感令芙蕾的思绪紊乱，看着面前陌生的男孩，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日常发生异变的缘由。
就是这个从未见过，叫罗曼的家伙的出现，令她今天的生活一团糟！他没现身以前，自己每天的生活都很安详！
理智逐渐失控，愤怒有了明确的目标。芙蕾瞪着罗曼，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都是你害我的生活糟糕成这样！好啊！这么想死就干脆去死吧！你真是讨厌死了！”
可说完这句话，她又像是害怕知道结果一般，赶忙将眼睛闭上。
“砰！”枪声从她耳边传来，接着她听到罗曼大喊，“都从教室里离开！”学生们顿时惊叫慌忙地奔离教室。
没有任何感触，子弹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那罗曼射击的是谁？怀着这样的疑问，芙蕾睁开眼，却再次看到了令她不解的一幕。
教室里的学生都逃走了，留下的只有她，罗曼还有丽雅，丽雅的胸前有个血洞，更诡异的是，从那血洞中钻出了一条沾染鲜血的翠绿藤蔓。
罗曼见怪不怪，左轮连射打碎丽雅的四肢，令她失去行动能力跪倒在地。
“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身上没有长出你栽培的植物？明明都酝酿了这么长时间？”他朝丽雅走去，同时向左轮弹巢里填充弹头银灰混色，弹壳底部雕琢着瑰丽世界树的子弹。“丽雅同学，如果我拍下你当时错愕的表情，投给洛顿日报肯定能拿新奇摄影奖。”
在芙蕾对罗曼说出“你去死吧”这句话的时候，丽雅先是眉头一紧，接着突然露出了不知所措的惊异表情，正是这个表情让罗曼得知她才是真正的患者。
“你应该明白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就算病症能延缓你的死亡。”罗曼抬起左轮，“银汞的滋味还是不好受的。”
昨晚与沙化患者的交战让罗曼意识到，普通子弹还是不保险，于是他今天带的全是银汞子弹，银汞是埋葬机关的研究成果，仿制圣愈教会的圣银辅以汞元素的合金，对患者杀伤力更大，银汞没入肌肤后会侵蚀患者的肉体与神经，造成极大的痛苦。
“所以你只要简单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干净利落地结束你的痛苦。”罗曼轻笑着问：“你杀这几个人的理由是什么？不，换句话说，为什么不杀其他人而是听芙蕾的话，她讨厌谁你才杀谁呢？”
“因为......咳，咳咳。”丽雅止不住地咳出鲜血，“芙蕾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罗曼的笑容凝固了，“你说什么？”
“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我是个穷人家的孩子，父亲是个铁匠，母亲是个洗衣女工，或许我有点小聪明吧，误打误撞地考上了这所学校。”
“刚开始我也想和班里所有人的都交朋友啊，可许多人对我爱答不理甚至是冷嘲热讽，男生无视我，女生们结成小团体排挤我，这时我才明白虽然大家都在同一所学校，可我们终究不是同一种人，知识，努力和友善却跨不过财富和出身铸成的隔阂与壁垒。”
剑桥是亚尔兰的顶级学府，一般能考进来的都是拥有丰富教育资源的贵族富人家孩子，像丽雅这样凭借聪明才智和努力入学，理应是一件高兴的事，却不曾想到这却成了她痛苦的源泉，她很难融入其他学生的圈子里。
“当时好痛苦啊，在学校过着整日如坐针毡的生活，学习上也落后于其他人。我甚至想过退学，可一想到父母辛勤的工作就是为了供我上学，我退学了他们该有多难过呀，而且退了学我又该何去何从呢？就在我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芙蕾出现了。”说到这丽雅的脸上浮现笑意。
“芙蕾是那么漂亮，那么优雅，却又那么善良那么真诚，只要我有困难，她就一定会帮助我，不会摆什么贵族的架子，也会照顾我的自尊心，她就是我心中的光。”
“和芙蕾一起的时光真的很快乐，但我又很害怕，这样卑微的我真的能享用如此美好的时光吗？我害怕它哪天就逝去了。结果，我的不祥预感真的应验了。”
“不知从哪天起，我的脑海里混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想去破坏，想看到鲜血，精神也十分混乱，无轮怎么克制都平息不了这些奇怪的想法，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盯着家里的猫，强烈的杀意爆发了，接着猫的身上突然钻出了可怕的藤蔓。”
“令人作呕的是，看到藤蔓将猫开膛破肚时，我的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快乐，脑海里奇怪的冲动也消失了，可事后我又无比后悔，那只猫可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望着那些藤蔓，我才意识自己应该是成为了所谓的渎神者。”
“呃！”银汞带来的疼痛使丽雅面容扭曲地呻吟，“之后我也想过自我了断，可我舍不得芙蕾，但我也忍不住那股杀戮的冲动，直到有次，芙蕾和我抱怨说，她告诉特劳斯好几次了自己对他没有任何兴趣，可对方还是经常来骚扰他，嗯，这点我也看在眼里。”
“其实芙蕾只要和家里人说一声，她们家的人肯定会教训特劳斯一顿，但她还是太善良了，她觉得特劳斯本性不坏，不希望给他带来太多麻烦。”
提到特劳斯，丽雅的神情狰狞起来，“可我不这么认为！他让我最亲爱的芙蕾这么不开心，我绝不原谅他，他是个伯爵家的公子，原本我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的，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是渎神者，我有了掠夺生命的能力！”
“所以在芙蕾第二次说他很讨厌时，我就下定决心要解决他，趁一起上课的机会，我将种子传播到他身上，找到机会动手杀了他，这下不仅杀戮的冲动缓解了，我可爱的芙蕾也不会再被他骚扰了。”
“我终于帮上了芙蕾的忙，从那以后我决定要将芙蕾身边，她讨厌的人全部杀掉！威尔教授也是这样，他每次都将自己的研究杂项交给芙蕾，挤占她的时间，这样的人，呼......哈，也必须解决。”
丽雅已经开始喘不上气了，但她似乎把她想说的都说完了。
绝望的神情在芙蕾的脸上蔓延，她当然知道王国会怎么处理渎神患者。
“这只是我的推测。”罗曼拍了拍芙蕾的脸颊，“不要那么难过，我有个方法证明你是否清白。”
“什......么？”
“在心里厌恶我，然后用这种心情狠狠地诅咒我！”
芙蕾迷茫地眨眨眼，一时间不明白这个男孩在说什么，“可，可我如果真是患者，你可是，可是会死的！”
“那不重要。”说着罗曼用手轻轻拂开芙蕾额前的刘海，将冰冷的左轮抵上她光洁的额头，“要是不说我就开枪了哦。”
触碰到枪口的寒意，芙蕾彻底懵了，这一会她遭遇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事情，同学离奇死亡，自己被确认成恐怖的渎神患者，一句话就能杀人，现在还被一个男生用枪指着，让自己咒他死？
平常的一天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什么跟什么嘛！真是烦死了！她心中紧张恐惧的情绪逐渐转为焦躁烦闷，心脏像暴走的时钟般狂跳，芙蕾将双手紧紧握拳，丝毫不顾及指甲刺入肌肤的疼痛。
她觉得很委屈，明明自己没做错什么，明明自己连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连串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没弄明白，却要被威胁着说自己不想说的诅咒之语。
焦躁感令芙蕾的思绪紊乱，看着面前陌生的男孩，她忽然想到了自己的日常发生异变的缘由。
就是这个从未见过，叫罗曼的家伙的出现，令她今天的生活一团糟！他没现身以前，自己每天的生活都很安详！
理智逐渐失控，愤怒有了明确的目标。芙蕾瞪着罗曼，用尽全身的力气吼道：“都是你害我的生活糟糕成这样！好啊！这么想死就干脆去死吧！你真是讨厌死了！”
可说完这句话，她又像是害怕知道结果一般，赶忙将眼睛闭上。
“砰！”枪声从她耳边传来，接着她听到罗曼大喊，“都从教室里离开！”学生们顿时惊叫慌忙地奔离教室。
没有任何感触，子弹并没有落在自己身上，那罗曼射击的是谁？怀着这样的疑问，芙蕾睁开眼，却再次看到了令她不解的一幕。
教室里的学生都逃走了，留下的只有她，罗曼还有丽雅，丽雅的胸前有个血洞，更诡异的是，从那血洞中钻出了一条沾染鲜血的翠绿藤蔓。
罗曼见怪不怪，左轮连射打碎丽雅的四肢，令她失去行动能力跪倒在地。
“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身上没有长出你栽培的植物？明明都酝酿了这么长时间？”他朝丽雅走去，同时向左轮弹巢里填充弹头银灰混色，弹壳底部雕琢着瑰丽世界树的子弹。“丽雅同学，如果我拍下你当时错愕的表情，投给洛顿日报肯定能拿新奇摄影奖。”
在芙蕾对罗曼说出“你去死吧”这句话的时候，丽雅先是眉头一紧，接着突然露出了不知所措的惊异表情，正是这个表情让罗曼得知她才是真正的患者。
“你应该明白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就算病症能延缓你的死亡。”罗曼抬起左轮，“银汞的滋味还是不好受的。”
昨晚与沙化患者的交战让罗曼意识到，普通子弹还是不保险，于是他今天带的全是银汞子弹，银汞是埋葬机关的研究成果，仿制圣愈教会的圣银辅以汞元素的合金，对患者杀伤力更大，银汞没入肌肤后会侵蚀患者的肉体与神经，造成极大的痛苦。
“所以你只要简单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干净利落地结束你的痛苦。”罗曼轻笑着问：“你杀这几个人的理由是什么？不，换句话说，为什么不杀其他人而是听芙蕾的话，她讨厌谁你才杀谁呢？”
“因为......咳，咳咳。”丽雅止不住地咳出鲜血，“芙蕾是我最好的朋友啊......”
罗曼的笑容凝固了，“你说什么？”
“正如你看到的那样，我是个穷人家的孩子，父亲是个铁匠，母亲是个洗衣女工，或许我有点小聪明吧，误打误撞地考上了这所学校。”
“刚开始我也想和班里所有人的都交朋友啊，可许多人对我爱答不理甚至是冷嘲热讽，男生无视我，女生们结成小团体排挤我，这时我才明白虽然大家都在同一所学校，可我们终究不是同一种人，知识，努力和友善却跨不过财富和出身铸成的隔阂与壁垒。”
剑桥是亚尔兰的顶级学府，一般能考进来的都是拥有丰富教育资源的贵族富人家孩子，像丽雅这样凭借聪明才智和努力入学，理应是一件高兴的事，却不曾想到这却成了她痛苦的源泉，她很难融入其他学生的圈子里。
“当时好痛苦啊，在学校过着整日如坐针毡的生活，学习上也落后于其他人。我甚至想过退学，可一想到父母辛勤的工作就是为了供我上学，我退学了他们该有多难过呀，而且退了学我又该何去何从呢？就在我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芙蕾出现了。”说到这丽雅的脸上浮现笑意。
“芙蕾是那么漂亮，那么优雅，却又那么善良那么真诚，只要我有困难，她就一定会帮助我，不会摆什么贵族的架子，也会照顾我的自尊心，她就是我心中的光。”
“和芙蕾一起的时光真的很快乐，但我又很害怕，这样卑微的我真的能享用如此美好的时光吗？我害怕它哪天就逝去了。结果，我的不祥预感真的应验了。”
“不知从哪天起，我的脑海里混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想去破坏，想看到鲜血，精神也十分混乱，无轮怎么克制都平息不了这些奇怪的想法，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了，盯着家里的猫，强烈的杀意爆发了，接着猫的身上突然钻出了可怕的藤蔓。”
“令人作呕的是，看到藤蔓将猫开膛破肚时，我的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快乐，脑海里奇怪的冲动也消失了，可事后我又无比后悔，那只猫可是我从小养到大的。望着那些藤蔓，我才意识自己应该是成为了所谓的渎神者。”
“呃！”银汞带来的疼痛使丽雅面容扭曲地呻吟，“之后我也想过自我了断，可我舍不得芙蕾，但我也忍不住那股杀戮的冲动，直到有次，芙蕾和我抱怨说，她告诉特劳斯好几次了自己对他没有任何兴趣，可对方还是经常来骚扰他，嗯，这点我也看在眼里。”
“其实芙蕾只要和家里人说一声，她们家的人肯定会教训特劳斯一顿，但她还是太善良了，她觉得特劳斯本性不坏，不希望给他带来太多麻烦。”
提到特劳斯，丽雅的神情狰狞起来，“可我不这么认为！他让我最亲爱的芙蕾这么不开心，我绝不原谅他，他是个伯爵家的公子，原本我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的，可现在不一样了！我是渎神者，我有了掠夺生命的能力！”
“所以在芙蕾第二次说他很讨厌时，我就下定决心要解决他，趁一起上课的机会，我将种子传播到他身上，找到机会动手杀了他，这下不仅杀戮的冲动缓解了，我可爱的芙蕾也不会再被他骚扰了。”
“我终于帮上了芙蕾的忙，从那以后我决定要将芙蕾身边，她讨厌的人全部杀掉！威尔教授也是这样，他每次都将自己的研究杂项交给芙蕾，挤占她的时间，这样的人，呼......哈，也必须解决。”
丽雅已经开始喘不上气了，但她似乎把她想说的都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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