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退让
“哼！要不是州府来人！我非要和你较量较量。”那几人虽然被灾民镇住，但是嘴上却不吃亏，在众人愤怒的目光下，灰溜溜地跑到了一边。
“姑娘，这些时间真的是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我们这几天，恐怕就要饿死了。”队伍中有人真诚感谢道。
“穷则独善其身，我毕竟还有一点闲钱嘛”顾熙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引得众人一片欢笑。
与此同时，县衙内。
“什么？不可能！想都不要想！”河口县令怒道。
“县令大人，这可是州牧的意思，你现在是要抗令不遵嘛？”州府来人把玩着手中的茶壶，不屑一顾道。
“河口贫瘠，平日里不帮忙也就算了，我也就不指望你们了。此次逢此大难，你们居然要落井下石？”县令斥责道“你们现在把我的粮食运走，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河口的灾民怎么办？”
“不是粮食，是金银。”那官员说道“再说了，你当官数年，手头还能没点留存？拿出来先顶过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州牧大人高升了，这点东西不是可以翻倍还你。”
“世家一个个精明的很，都盯着这点余财，我已经多方许诺，要是你们现在拿走，再也不会有人开仓放粮，河口灾民岂不是只能等死？”县令一手扇那官员手中瓷壶之上，瓷壶倒地，发出了刺耳的碎裂声。
县衙登时就安静了下来，县令喘着粗气，怒目圆睁，凝视着他，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此时想必他已经身首异处了。
那官员不急不缓道“哦？多方许诺，也就是说，现在县衙是入不敷出喽？县令大人，你河口县赋税最轻，州牧大人已经很不满意了，要是你此时还是这样的态度，你怕是乌纱帽不保啊。”
“我是县令！是父母官！”县令怒气冲冲坐回原处“我做我该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妥？”
“欺上瞒下，轻则免职，重则处死啊”官员轻笑道。
“你！！”
“听说县令膝下有一女，如花似玉，该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吧。”官员摸摸下巴，脸上露出了些许淫秽之色。
“你要做什么？”县令一脸不善。
“爹爹！是州府的官员来了吗！我们的百姓是不是有救了！”此时从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叫喊。
“原来这就是贵千金，不错不错，粗布麻衣还有此等身姿，县令教女有方啊。”官员上下打量着进门的姑娘，眼睛瞄准了关键之处，盯得那少女好不自在，躲到了一旁。
“这位大人是？”姑娘行礼问道。
不等那官员回话，县令就将女儿护在身后，警惕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那官员背手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门口。
“县令大人啊，你膝下只有贵千金一人，你想想，要是你出了什么问题，贵千金又该何去何从？”
“好了，此时不着急，天黑之前给我答复。不过暂时还是先不要让贵千金外出了，灾民太多，不安全啊。”那官员回首道，留下了一串长长的笑后，昂首走出门去。
“爹爹，是州牧大人的赈灾粮款下来了吗？在哪里！快带我去，顾熙姐姐那里撑不住了，世家门口的粥太稀，根本吃不饱，我拿着粮食去支援顾曦姐姐。”少女顾不上刚刚那官员的奇怪眼神，明眸看向县令兴奋道。
“你一个女孩子，不好好给我在后院学习琴棋书画，好好的乱跑什么？来人，给我带下去，不准小姐再出门半步。”
“是！大人！”从旁边走来两个老妈子，一左一右将小姐挤在了中间。
“王妈妈顾妈妈，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我还得和顾曦姐姐去救济灾民呢，爹！你让他们放开我啊！”小姐虽然奋力挣扎，但还是被绑了下去，她的力气和两个老妈子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小姐啊，你暂时不要出去了，老爷有他的难处啊。”送到房间之后，两位老妈子只是轻叹一声，不再做多解释，重重关上房门转身离开。
饶她在房间里大声吵闹，也再不回头。
“县令大人...这...”看到小姐被送走，县衙中的一众本土官员面露难色道。
“唉，多事之秋啊，”县令左手拿起桌上的麦粟，右手持着腰间的丝带，一时间皱紧了眉头。
......
“姑娘，你说要是赈灾钱粮来了，我们是不是很快就会渡过难关了。”顾熙身旁一老叟问道。
“老伯你放心吧，有了州牧的支持，这次的水患很快就可以解除了。”顾熙安慰道。
“可惜了我的船呦，接下来的日子不知道怎么过了。”老叟叹了口气，脸颊上的皱纹凝聚在了一起。
“大爷！人没事就好！什么也会有的！大家伙说是不是啊！”人群中一小伙子朝着老叟吆喝道，顿时引起了诸多人的的回应。顾熙脸上也挂上了浅浅的笑。
......
咚咚咚
县令叩响了那直派官员的门。
“县令大人，可是想通了？”门内传来揶揄之声。
“之前是我不识抬举了，还请大人在州牧面前美言几句，祝我们早日渡过难关。”县令的声音从刚开始的刚强，到现在分明多了几分谄媚。
“好说好说，就是我这多等一天，不知道州牧大人会不会开心啊。”
“大人的意思是？”县令问道。
“县令大人是明白人，天下哪有那么好办的事。耽误州牧大人的时间，对县令大人可是没什么好处啊。”
听到此话，门外的县令暗暗握紧了拳头。这人就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河口如此大难，现在尽然还想从他的身上爬一层皮出来。
“本官明白了，大人请放心。”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他还是将心中的怨气忍下。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要是自己垮台，女儿今后的日子，恐怕就难过了。听说州牧善养美妓，要是女儿被州牧看上，那后果...
她是父母官，更是父母。为人父母的人，始终还是将孩子放在第一位。
县令退下，小院又恢复了平静。屋内传来声声嗤笑‘老东西，钱我要得，这女儿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造化吧。’
第二天一大早，灾民齐聚顾熙的粥棚，听说了昨天的好消息，大家脸上都轻松不少。
是啊，人在就有希望，哪怕是遇到灾难呢。百姓对生活的要求并没有那么高，只要是有一点希望，这日子就有奔头。没有人愿意远离故乡，只是生活所迫罢了。
“顾熙小姐，我怎么看到从县衙中拉出了不少马车，好像是要将物资拉走啊。”声音从长长的队伍后边传来。顾熙听的此话，将手中的木勺交给了旁边的老叟，朝着人群之外跑去。
“怎么回事？”顾熙问道。
“不知道，看那马车上，好像都是银两和粮食，看方向好像是要前往济州府啊。”那人说道。
顾熙听后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县衙跑去。
可能是速度太快，一下没有把持住，脚腕一疼，摔倒了泥坑里，这让她秀美的脸上粘连了不少泥浆。顾不得许多，起身稍微擦拭一下，又重新奔跑起来。
等到了县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
“县令大人！这可不能带走啊，这是我们河口的救命粮啊。”
“是啊大人，粮食没了，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
...
周围一片怨声载道，众多灾民将大陆团团围住。马车一时间动弹不得，卡在了县衙门口。
“县令大人，你这里治理的不怎么样啊，如此多的刁民居然敢围住县衙？这是要造反不成？要是耽误了时辰，那...”声音从一马车中传来，从声音来看正是当日那个从州牧派遣而来的官员。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袍泽！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县令见此，赶忙站了出来。
为了把这个官员贿赂住，他可是出了不少的银子。要是再阻拦，不知道他又要提出什么刁钻的要求。
“百姓的生命重要啊大人！”
“是啊是啊...”此话一出又是一片附和声。
“县令大人！”一身穿黄袍的中年说道。“这物资早已压给我谢家，要是拉走了，可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谢老修，你别胡说八道，这是我崔家的！要不是用这物资做保，我必不可能开仓放粮！”
他们正是来自于河口的本土世家，这次赈灾虽说迫于压力搭了粥棚，但好歹能少赚一点。若是这批物资除了幺蛾子，那他们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家听我解释！县衙资金充足，答应大家的一点也不会少！”灾民发话，县令还能够泰然处之，但此时世家说话，他要是再糊弄过去导致粥棚关闭，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县衙资金充足，只有将这金银换成粮食，才能解决河口的水患啊！”
“州牧不是送来粮食赈灾了吗！我们昨天都看到了！”人群中传出一言，顿时引起了附和之声。
“济州府也有济州府的难处，我保证！不出七日，大家肯定都能吃饱饭，渡过灾情！”县令居高双手，大声承诺道。
“大家稍安勿躁！县令也有难处，落灾以来县令大人的作为大家都看到了，大家相信他一定会妥善处理好的。”门口衙役大声道。
此话虽然合理，但却没有起上多大的作用，人群依旧向前涌动，竟是缓缓将马车推回了县衙中。
“姑娘，这些时间真的是多亏了你啊，要不是你，我们这几天，恐怕就要饿死了。”队伍中有人真诚感谢道。
“穷则独善其身，我毕竟还有一点闲钱嘛”顾熙不好意思地挠头道，引得众人一片欢笑。
与此同时，县衙内。
“什么？不可能！想都不要想！”河口县令怒道。
“县令大人，这可是州牧的意思，你现在是要抗令不遵嘛？”州府来人把玩着手中的茶壶，不屑一顾道。
“河口贫瘠，平日里不帮忙也就算了，我也就不指望你们了。此次逢此大难，你们居然要落井下石？”县令斥责道“你们现在把我的粮食运走，你让我怎么办？你让河口的灾民怎么办？”
“不是粮食，是金银。”那官员说道“再说了，你当官数年，手头还能没点留存？拿出来先顶过一段时间，等过段时间州牧大人高升了，这点东西不是可以翻倍还你。”
“世家一个个精明的很，都盯着这点余财，我已经多方许诺，要是你们现在拿走，再也不会有人开仓放粮，河口灾民岂不是只能等死？”县令一手扇那官员手中瓷壶之上，瓷壶倒地，发出了刺耳的碎裂声。
县衙登时就安静了下来，县令喘着粗气，怒目圆睁，凝视着他，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此时想必他已经身首异处了。
那官员不急不缓道“哦？多方许诺，也就是说，现在县衙是入不敷出喽？县令大人，你河口县赋税最轻，州牧大人已经很不满意了，要是你此时还是这样的态度，你怕是乌纱帽不保啊。”
“我是县令！是父母官！”县令怒气冲冲坐回原处“我做我该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妥？”
“欺上瞒下，轻则免职，重则处死啊”官员轻笑道。
“你！！”
“听说县令膝下有一女，如花似玉，该到了出嫁的年纪了吧。”官员摸摸下巴，脸上露出了些许淫秽之色。
“你要做什么？”县令一脸不善。
“爹爹！是州府的官员来了吗！我们的百姓是不是有救了！”此时从门外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叫喊。
“原来这就是贵千金，不错不错，粗布麻衣还有此等身姿，县令教女有方啊。”官员上下打量着进门的姑娘，眼睛瞄准了关键之处，盯得那少女好不自在，躲到了一旁。
“这位大人是？”姑娘行礼问道。
不等那官员回话，县令就将女儿护在身后，警惕的说道“你要做什么？”
那官员背手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门口。
“县令大人啊，你膝下只有贵千金一人，你想想，要是你出了什么问题，贵千金又该何去何从？”
“好了，此时不着急，天黑之前给我答复。不过暂时还是先不要让贵千金外出了，灾民太多，不安全啊。”那官员回首道，留下了一串长长的笑后，昂首走出门去。
“爹爹，是州牧大人的赈灾粮款下来了吗？在哪里！快带我去，顾熙姐姐那里撑不住了，世家门口的粥太稀，根本吃不饱，我拿着粮食去支援顾曦姐姐。”少女顾不上刚刚那官员的奇怪眼神，明眸看向县令兴奋道。
“你一个女孩子，不好好给我在后院学习琴棋书画，好好的乱跑什么？来人，给我带下去，不准小姐再出门半步。”
“是！大人！”从旁边走来两个老妈子，一左一右将小姐挤在了中间。
“王妈妈顾妈妈，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我还得和顾曦姐姐去救济灾民呢，爹！你让他们放开我啊！”小姐虽然奋力挣扎，但还是被绑了下去，她的力气和两个老妈子比起来，还是差了许多。
“小姐啊，你暂时不要出去了，老爷有他的难处啊。”送到房间之后，两位老妈子只是轻叹一声，不再做多解释，重重关上房门转身离开。
饶她在房间里大声吵闹，也再不回头。
“县令大人...这...”看到小姐被送走，县衙中的一众本土官员面露难色道。
“唉，多事之秋啊，”县令左手拿起桌上的麦粟，右手持着腰间的丝带，一时间皱紧了眉头。
......
“姑娘，你说要是赈灾钱粮来了，我们是不是很快就会渡过难关了。”顾熙身旁一老叟问道。
“老伯你放心吧，有了州牧的支持，这次的水患很快就可以解除了。”顾熙安慰道。
“可惜了我的船呦，接下来的日子不知道怎么过了。”老叟叹了口气，脸颊上的皱纹凝聚在了一起。
“大爷！人没事就好！什么也会有的！大家伙说是不是啊！”人群中一小伙子朝着老叟吆喝道，顿时引起了诸多人的的回应。顾熙脸上也挂上了浅浅的笑。
......
咚咚咚
县令叩响了那直派官员的门。
“县令大人，可是想通了？”门内传来揶揄之声。
“之前是我不识抬举了，还请大人在州牧面前美言几句，祝我们早日渡过难关。”县令的声音从刚开始的刚强，到现在分明多了几分谄媚。
“好说好说，就是我这多等一天，不知道州牧大人会不会开心啊。”
“大人的意思是？”县令问道。
“县令大人是明白人，天下哪有那么好办的事。耽误州牧大人的时间，对县令大人可是没什么好处啊。”
听到此话，门外的县令暗暗握紧了拳头。这人就是一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河口如此大难，现在尽然还想从他的身上爬一层皮出来。
“本官明白了，大人请放心。”但是想到了自己的女儿，他还是将心中的怨气忍下。
他说的也不无道理，要是自己垮台，女儿今后的日子，恐怕就难过了。听说州牧善养美妓，要是女儿被州牧看上，那后果...
她是父母官，更是父母。为人父母的人，始终还是将孩子放在第一位。
县令退下，小院又恢复了平静。屋内传来声声嗤笑‘老东西，钱我要得，这女儿能不能保住，就看你的造化吧。’
第二天一大早，灾民齐聚顾熙的粥棚，听说了昨天的好消息，大家脸上都轻松不少。
是啊，人在就有希望，哪怕是遇到灾难呢。百姓对生活的要求并没有那么高，只要是有一点希望，这日子就有奔头。没有人愿意远离故乡，只是生活所迫罢了。
“顾熙小姐，我怎么看到从县衙中拉出了不少马车，好像是要将物资拉走啊。”声音从长长的队伍后边传来。顾熙听的此话，将手中的木勺交给了旁边的老叟，朝着人群之外跑去。
“怎么回事？”顾熙问道。
“不知道，看那马车上，好像都是银两和粮食，看方向好像是要前往济州府啊。”那人说道。
顾熙听后三步并作两步，朝着县衙跑去。
可能是速度太快，一下没有把持住，脚腕一疼，摔倒了泥坑里，这让她秀美的脸上粘连了不少泥浆。顾不得许多，起身稍微擦拭一下，又重新奔跑起来。
等到了县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
“县令大人！这可不能带走啊，这是我们河口的救命粮啊。”
“是啊大人，粮食没了，我们真的活不下去了！”
...
周围一片怨声载道，众多灾民将大陆团团围住。马车一时间动弹不得，卡在了县衙门口。
“县令大人，你这里治理的不怎么样啊，如此多的刁民居然敢围住县衙？这是要造反不成？要是耽误了时辰，那...”声音从一马车中传来，从声音来看正是当日那个从州牧派遣而来的官员。
“各位父老乡亲！各位袍泽！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县令见此，赶忙站了出来。
为了把这个官员贿赂住，他可是出了不少的银子。要是再阻拦，不知道他又要提出什么刁钻的要求。
“百姓的生命重要啊大人！”
“是啊是啊...”此话一出又是一片附和声。
“县令大人！”一身穿黄袍的中年说道。“这物资早已压给我谢家，要是拉走了，可休怪我们不讲情面！”
“谢老修，你别胡说八道，这是我崔家的！要不是用这物资做保，我必不可能开仓放粮！”
他们正是来自于河口的本土世家，这次赈灾虽说迫于压力搭了粥棚，但好歹能少赚一点。若是这批物资除了幺蛾子，那他们岂不是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
“大家听我解释！县衙资金充足，答应大家的一点也不会少！”灾民发话，县令还能够泰然处之，但此时世家说话，他要是再糊弄过去导致粥棚关闭，那可是要出大乱子的。
“县衙资金充足，只有将这金银换成粮食，才能解决河口的水患啊！”
“州牧不是送来粮食赈灾了吗！我们昨天都看到了！”人群中传出一言，顿时引起了附和之声。
“济州府也有济州府的难处，我保证！不出七日，大家肯定都能吃饱饭，渡过灾情！”县令居高双手，大声承诺道。
“大家稍安勿躁！县令也有难处，落灾以来县令大人的作为大家都看到了，大家相信他一定会妥善处理好的。”门口衙役大声道。
此话虽然合理，但却没有起上多大的作用，人群依旧向前涌动，竟是缓缓将马车推回了县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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