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收养
远处传来低沉的钟声。
两个人并肩走在崎岖的路上，秦笙还在为尸横遍野的情景控诉时，唐桁问他：“钟声从哪来的？”
秦笙伸手努力指向隐约可见的一座高塔，他说：“就在那，塔上有个大铜钟，还有个老伯在那里打了几十年的钟了，他和钟都成了老古董。”
唐桁出神的注视着在夕阳下成了一幅剪影的钟塔，那老人或许正在卖力的推动着圆木撞钟，听着耳边苍凉悲壮的钟声响彻沦为废土的家园。
高塔上的生活应该是一成不变的，带着无处可说的悲哀与凄凉，见证一次次日出日落。
“秦笙，”他忽然轻声唤他，“蓝环星有一片草原，那个星球可以看见真正的日出。傍晚的时候太阳落下，整个天边都铺满了粉红色的光，好像夕阳被剪碎装裱在很软很软的草地上。”
眼前人并不能及时理解，茫然不安的看着他，眼睛里映出自己的身影，他的眼神清澈的叫人不忍去玷污。
“那……为什么不去蓝环星安度晚年呢？”秦笙真挚的望着他。
风里的热气褪去，吹过两人耳畔时带来一丝凉爽，挽起耳边的碎发。
“蓝环星等级分化很严重，真的到了那里我不能安度晚年。”唐桁平静的看着他，一字一字说的分明：“我是育种者的后代，我的亲生父母死在帝国的屠杀之下。好在那时帝国的法律还没有致我于死地，我在孤儿院和养父母家度过了一个并不幸福的童年，然后趟进浑水里头。”
这时的两人已经慢慢的走到高塔附近，钟声也在风声中逐渐止歇，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偶尔会有野草摆动的声音。
秦笙来不及掩藏的震惊被唐桁尽数收于眼底，他忽然深深的微笑出来。
“可你为什么选择这里？这么大的帝国，不止这一颗星球倡导平等吧？”
“平等是给平民的安慰，下民的后代，加上将军的头衔。”唐桁仰头看向塔尖，微笑消失在唇角。“边缘星不是唯一选择，但对我来说是最优。因为我的上司可以给我一点尊重和自由，这也会让我的下属施舍给我表面上的服从。”
“你的上司只有苏森一个吧？”
“在边缘星上来说的确如此。”
秦笙皱着眉想了好一会才说：“你和他关系很好么？”
唐桁认真的思索一会儿，然后摊了摊手：“老实说我并不确定，毕竟没有哪个打工仔会喜欢克扣自己假期的老板，”说着，他有些不高兴：“这个家伙可欠了我不止一个年假。”
这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苏森有些幽怨的声音“你是不是忘了还有骨传感器在身上？
唐桁把手放在下巴上特别认真的回答：“嗯……毕竟你从来没用过那玩意儿。”他温柔的笑，全然不顾秦笙投过来的惊恐眼神，“让我辞职好不好？不然我炸了那个该死的基地。”
苏森不屑的“哼”了一声“有本事你就逼我签字，否则想都别想。不过，”他的音调一转，狡诈的笑了两声“你要是炸了基地，我可以狠狠的敲政府一笔，修葺款可有不少呢。”
唐桁笑吟吟地截住话头，对一脸懵圈的秦笙歉然道：“抱歉，我要回去参与谈判，是时候结束这段旅行了。”
他转身走的时候没回头，后面的男人也没开口挽留，向前走了一大段路，风送来他的声音：“这里也有落日！”
他听见，回头冲着夕阳下的人挥挥手又继续赶路。有些相遇注定没有结尾，就像他养了那么多年的花从来没有一次盛放。
回去的路并不长，他走了很久。
简陋的屋子里气氛不凝重，傻子也能看出来该谈的都谈过了，他这时出现无非撑撑场面，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
真枭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笑容怎么也掩盖不住。看见他来，恨不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握住他的手，嘤嘤呖呖的说了一大堆，但他怎么也概括不出主要内容，于是只好含着笑听她说完。
等她住了口，他放下笑，脸颊都有些发酸。他讨厌这样，又不得不这样。
最后敲定负责双方对接事宜的人是乔，真枭在领走乔之前低声对苏森道“上一任所长在你们那里发生政变的时候派去了一堆人搅混水，但据他说只是放了几个致幻烟雾弹。”
唐桁默默的质疑了一下这位所长，他放的不是几个能解释的了的，他那办公室当时都快成了仙境，真可谓大雾四起，能见度相当感人。
乔很快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很大的箱子，显然把他累的够呛，他多少有点坏心思，一脸单纯的启星想伸手帮他，他一下把箱子塞进启星怀里。
启星就差没跺脚，又怕弄坏箱子，站在原地气鼓鼓的冲着乔喊：“你多大岁数的人还欺负小孩！”
乔并不是坏心的人，逗了他一会就把箱子抱回来了，而且认真的解释：“我和你只差了11岁，你该管我叫哥。”
“我不管！你就是老头！”启星傲娇的别过脸，忽然意识到什么，身后的苏森和唐桁还没反应过来，他自己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啊，这么说，先生岂不是也成了老头？”乔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番话让启星更加窘迫，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苏森突然拍起唐桁的肩膀，像羊癫疯一样，捶胸顿足的笑。
“唐桁哈哈哈哈哈哈……你，你是老头哈哈哈哈……会打架的老头…”眼瞧着苏森快把自己笑断气，唐桁及时让他清醒过来：“耶修？你比我还大一岁。”
苏森一下子收住了笑容，眨了两下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这个人，这么爱拆台…”苏森无力的拍了拍唐桁的肩膀，唐桁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同样无奈。
“诶，微容刚才领养了个孩子。”
唐桁淡淡的应了一声：“他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又不愿意随便找个母亲的基因么。”
苏森勾住他的脖子，顺便“观赏”两个相对年轻的属下和一个稳重的中年人打闹的场景，低低道：“你不打算要个孩子？”
唐桁一下挺直了后背：“我和谁要去？法律要求领养必须结婚或者婚龄超过五年，夫妻关系稳定，有能力抚养孩子”他幽幽的望着苏森“我除了最后一条，那条能做到？这是避难所，所以微容不必按照帝国的法律办事。”
苏森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除了婚龄，其他的我都能满足你。”唐桁瞪了他一眼：“我迟早把你嘴缝上。”想了想，他又说：“少跟我扯淡了，你要真这么干，薇娅不得杀了你。”
苏森变了脸色：“提她干什么，我都后悔当初随便找个人就结婚了。”
唐桁摆了摆手：“好了，不说了，孩子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未必能当个好父亲。”
“你可以当个好妈妈。”
“闭嘴。”
唐桁准备给苏森一脚的时候，微容抱着一个小女孩朝他们走来，女孩睡得很香，以至于旁边三人打闹声也没将她吵醒。
微容走到他们面前，轻声说：“她没名字呢。”
唐桁狠狠怼了苏森一下，示意他发挥一下满嘴跑火车的天赋，苏森被迫给女孩想起了名字。
见他半天不说话，微容揶揄道：“忘了你文化课惨不忍睹喽。”苏森翻了个白眼，顺理成章的把皮球踢给唐桁。
“叫她愿安怎么样？”唐桁眼中的怜爱快要满溢出来，之后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愿平安。”苏森又插嘴到：“不愧是文化课第三的大文豪！文采就是好！你也给我孩子取个名吧！”
微容不解道：“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苏森又坏笑起来，看向唐桁：“跟他结个婚不就有了。”唐桁低声骂道：“你能不能找个女人祸害去？还结婚？我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微容却认真的说：“你别说，你俩真的挺般配，性格还互补。”唐桁破罐子破摔的举起双手：“对对对我俩太般配了，争取明天去领结婚证。”说完就一溜烟跑去拐走了启星。
微容仔细打量着苏森吊儿郎当的样子，问他：“你认真的？”
苏森微微一笑：“谁知道呢？”
微容白了他一眼，抱着孩子的手调整了一下位置。“这次你不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喽，你要是敢辜负他，保准森会和他一起砍了你。”说着他转身走向四个打成一片的人“到时候我就只能去下水道找你了！”
苏森哭笑不得的跟上他，加入了无厘头的打闹当中，虽然唐桁趁其不备狠狠给了他几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该好好考虑微容说的话，毕竟他也不想被人发现在某个臭水沟里。
出发回基地的时间提前了一小会，这期间微容还告诉他们自己准备留在基地任职，哪怕给乔做手下，因为有了愿安，他也不想成天和别人拐弯抹角的周旋。。苏森几乎是举双手赞同，不出意料的是唐桁礼貌的问了一句可不可以让微容替代他的位子。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苏森毫无犹豫的否定，不过答应唐桁会给他批年假。
这是口头上的承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唐桁却认真的点点头，似乎相信了他这无异于放屁的诺言。
唐桁对苏森有过分的信任，如果苏森叫他跳楼或许他都会跳，而且，毫无理由，这与他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乔以为无非是搭档久了自然产生的无脑信任，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而自己会亲手撞破这个秘密。
两个人并肩走在崎岖的路上，秦笙还在为尸横遍野的情景控诉时，唐桁问他：“钟声从哪来的？”
秦笙伸手努力指向隐约可见的一座高塔，他说：“就在那，塔上有个大铜钟，还有个老伯在那里打了几十年的钟了，他和钟都成了老古董。”
唐桁出神的注视着在夕阳下成了一幅剪影的钟塔，那老人或许正在卖力的推动着圆木撞钟，听着耳边苍凉悲壮的钟声响彻沦为废土的家园。
高塔上的生活应该是一成不变的，带着无处可说的悲哀与凄凉，见证一次次日出日落。
“秦笙，”他忽然轻声唤他，“蓝环星有一片草原，那个星球可以看见真正的日出。傍晚的时候太阳落下，整个天边都铺满了粉红色的光，好像夕阳被剪碎装裱在很软很软的草地上。”
眼前人并不能及时理解，茫然不安的看着他，眼睛里映出自己的身影，他的眼神清澈的叫人不忍去玷污。
“那……为什么不去蓝环星安度晚年呢？”秦笙真挚的望着他。
风里的热气褪去，吹过两人耳畔时带来一丝凉爽，挽起耳边的碎发。
“蓝环星等级分化很严重，真的到了那里我不能安度晚年。”唐桁平静的看着他，一字一字说的分明：“我是育种者的后代，我的亲生父母死在帝国的屠杀之下。好在那时帝国的法律还没有致我于死地，我在孤儿院和养父母家度过了一个并不幸福的童年，然后趟进浑水里头。”
这时的两人已经慢慢的走到高塔附近，钟声也在风声中逐渐止歇，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偶尔会有野草摆动的声音。
秦笙来不及掩藏的震惊被唐桁尽数收于眼底，他忽然深深的微笑出来。
“可你为什么选择这里？这么大的帝国，不止这一颗星球倡导平等吧？”
“平等是给平民的安慰，下民的后代，加上将军的头衔。”唐桁仰头看向塔尖，微笑消失在唇角。“边缘星不是唯一选择，但对我来说是最优。因为我的上司可以给我一点尊重和自由，这也会让我的下属施舍给我表面上的服从。”
“你的上司只有苏森一个吧？”
“在边缘星上来说的确如此。”
秦笙皱着眉想了好一会才说：“你和他关系很好么？”
唐桁认真的思索一会儿，然后摊了摊手：“老实说我并不确定，毕竟没有哪个打工仔会喜欢克扣自己假期的老板，”说着，他有些不高兴：“这个家伙可欠了我不止一个年假。”
这时，他的耳边突然响起苏森有些幽怨的声音“你是不是忘了还有骨传感器在身上？
唐桁把手放在下巴上特别认真的回答：“嗯……毕竟你从来没用过那玩意儿。”他温柔的笑，全然不顾秦笙投过来的惊恐眼神，“让我辞职好不好？不然我炸了那个该死的基地。”
苏森不屑的“哼”了一声“有本事你就逼我签字，否则想都别想。不过，”他的音调一转，狡诈的笑了两声“你要是炸了基地，我可以狠狠的敲政府一笔，修葺款可有不少呢。”
唐桁笑吟吟地截住话头，对一脸懵圈的秦笙歉然道：“抱歉，我要回去参与谈判，是时候结束这段旅行了。”
他转身走的时候没回头，后面的男人也没开口挽留，向前走了一大段路，风送来他的声音：“这里也有落日！”
他听见，回头冲着夕阳下的人挥挥手又继续赶路。有些相遇注定没有结尾，就像他养了那么多年的花从来没有一次盛放。
回去的路并不长，他走了很久。
简陋的屋子里气氛不凝重，傻子也能看出来该谈的都谈过了，他这时出现无非撑撑场面，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
真枭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笑容怎么也掩盖不住。看见他来，恨不得从椅子上跳起来握住他的手，嘤嘤呖呖的说了一大堆，但他怎么也概括不出主要内容，于是只好含着笑听她说完。
等她住了口，他放下笑，脸颊都有些发酸。他讨厌这样，又不得不这样。
最后敲定负责双方对接事宜的人是乔，真枭在领走乔之前低声对苏森道“上一任所长在你们那里发生政变的时候派去了一堆人搅混水，但据他说只是放了几个致幻烟雾弹。”
唐桁默默的质疑了一下这位所长，他放的不是几个能解释的了的，他那办公室当时都快成了仙境，真可谓大雾四起，能见度相当感人。
乔很快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很大的箱子，显然把他累的够呛，他多少有点坏心思，一脸单纯的启星想伸手帮他，他一下把箱子塞进启星怀里。
启星就差没跺脚，又怕弄坏箱子，站在原地气鼓鼓的冲着乔喊：“你多大岁数的人还欺负小孩！”
乔并不是坏心的人，逗了他一会就把箱子抱回来了，而且认真的解释：“我和你只差了11岁，你该管我叫哥。”
“我不管！你就是老头！”启星傲娇的别过脸，忽然意识到什么，身后的苏森和唐桁还没反应过来，他自己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啊，这么说，先生岂不是也成了老头？”乔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这番话让启星更加窘迫，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苏森突然拍起唐桁的肩膀，像羊癫疯一样，捶胸顿足的笑。
“唐桁哈哈哈哈哈哈……你，你是老头哈哈哈哈……会打架的老头…”眼瞧着苏森快把自己笑断气，唐桁及时让他清醒过来：“耶修？你比我还大一岁。”
苏森一下子收住了笑容，眨了两下眼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这个人，这么爱拆台…”苏森无力的拍了拍唐桁的肩膀，唐桁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同样无奈。
“诶，微容刚才领养了个孩子。”
唐桁淡淡的应了一声：“他不是一直想要个孩子又不愿意随便找个母亲的基因么。”
苏森勾住他的脖子，顺便“观赏”两个相对年轻的属下和一个稳重的中年人打闹的场景，低低道：“你不打算要个孩子？”
唐桁一下挺直了后背：“我和谁要去？法律要求领养必须结婚或者婚龄超过五年，夫妻关系稳定，有能力抚养孩子”他幽幽的望着苏森“我除了最后一条，那条能做到？这是避难所，所以微容不必按照帝国的法律办事。”
苏森不怀好意的笑了两声：“除了婚龄，其他的我都能满足你。”唐桁瞪了他一眼：“我迟早把你嘴缝上。”想了想，他又说：“少跟我扯淡了，你要真这么干，薇娅不得杀了你。”
苏森变了脸色：“提她干什么，我都后悔当初随便找个人就结婚了。”
唐桁摆了摆手：“好了，不说了，孩子的事以后再说吧，我现在未必能当个好父亲。”
“你可以当个好妈妈。”
“闭嘴。”
唐桁准备给苏森一脚的时候，微容抱着一个小女孩朝他们走来，女孩睡得很香，以至于旁边三人打闹声也没将她吵醒。
微容走到他们面前，轻声说：“她没名字呢。”
唐桁狠狠怼了苏森一下，示意他发挥一下满嘴跑火车的天赋，苏森被迫给女孩想起了名字。
见他半天不说话，微容揶揄道：“忘了你文化课惨不忍睹喽。”苏森翻了个白眼，顺理成章的把皮球踢给唐桁。
“叫她愿安怎么样？”唐桁眼中的怜爱快要满溢出来，之后两个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愿平安。”苏森又插嘴到：“不愧是文化课第三的大文豪！文采就是好！你也给我孩子取个名吧！”
微容不解道：“你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苏森又坏笑起来，看向唐桁：“跟他结个婚不就有了。”唐桁低声骂道：“你能不能找个女人祸害去？还结婚？我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
微容却认真的说：“你别说，你俩真的挺般配，性格还互补。”唐桁破罐子破摔的举起双手：“对对对我俩太般配了，争取明天去领结婚证。”说完就一溜烟跑去拐走了启星。
微容仔细打量着苏森吊儿郎当的样子，问他：“你认真的？”
苏森微微一笑：“谁知道呢？”
微容白了他一眼，抱着孩子的手调整了一下位置。“这次你不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喽，你要是敢辜负他，保准森会和他一起砍了你。”说着他转身走向四个打成一片的人“到时候我就只能去下水道找你了！”
苏森哭笑不得的跟上他，加入了无厘头的打闹当中，虽然唐桁趁其不备狠狠给了他几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该好好考虑微容说的话，毕竟他也不想被人发现在某个臭水沟里。
出发回基地的时间提前了一小会，这期间微容还告诉他们自己准备留在基地任职，哪怕给乔做手下，因为有了愿安，他也不想成天和别人拐弯抹角的周旋。。苏森几乎是举双手赞同，不出意料的是唐桁礼貌的问了一句可不可以让微容替代他的位子。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苏森毫无犹豫的否定，不过答应唐桁会给他批年假。
这是口头上的承诺，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唐桁却认真的点点头，似乎相信了他这无异于放屁的诺言。
唐桁对苏森有过分的信任，如果苏森叫他跳楼或许他都会跳，而且，毫无理由，这与他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乔以为无非是搭档久了自然产生的无脑信任，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事实并非如此，而自己会亲手撞破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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