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淑瑶绝食抗议
张信倾听中，心里说：软饭男嘛，还敢提要求？哪有那么多软饭硬吃的胖子？软饭硬吃也得有硬功夫呢！
黎老师继续倾诉，“……他现在不但让我把家里的钱投进去，还让我从外面借钱。
钱没拿回来一分，他的脾气倒是涨了，现在一句都不听我的了，还要指挥我做事。”
张信：“……”确实过分！还愚昧。
黎老师接着吐槽：“……刚才，他说他要自己借钱去，借老家的亲戚，还许给人家高于银行的利息。”
说完，黎老师喝了一口饮料，又抬头看了张信一眼。
张信立刻捧哏，“为什么相信这个投资一定赚钱？回报率多少？”
黎老师咬牙切齿的说：“有同学拿到过钱，投了一万，次月五号就拿了一千。说是一年一取利息更高，两年一取还要再高，三年还高，最多就是三年。孩子她爸的好多同学都投了。”
张信微笑着问道：“你为什么不信呢？”
黎老师没好气的说：“因为天上不会掉馅饼，钱哪有那么好赚？他有什么资源背景？地里刨食的农民，才进城几年，就想学人躺着赚钱。你觉得呢？”
张信却先反问：“你这么劝，他听进去了多少？”
黎老师道：“他说我不懂。他说他家有个亲戚，当年听同学推荐买了股市，当时才刚走股票，结果翻了几十倍呢。百分之十的回报率已经是低风险低回报了。
你到底咋看嘛？”
张信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似乎不该怪人家哭着闹着要投资，还想到了虚拟货币。
“情况不一样，真真假假不好分。我觉得老师说的对，普通人还是别想好事了。我估计这是庞氏骗局，差不多一百年前就有了，最早好像在漂亮国。”
“天呐！一百年前就有？那还有这么多人上当。你怎么知道的？”黎老师惊叹。
张信随口就编出故事了，“听说的，有个亲戚的朋友是搞经济学的，过年时听他说的。”
黎老师道：“哎！大城市的孩子见识就不一样。”
她在心里还说了一句：可惜孩子她爸是农村长大的，又好骗，又犟。
她暂时忘了，她也是农村长大的，不过她初中就去县城上学了，高中还来市里了。
顿了顿，张信道：“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举个例子吧，我就是拉投资的，我收你一百，下个月才还你十块。到了一年之后……
能做这个的不是普通人，至少咱惹不起。你就把自己的钱看紧就行。”
张信没提黎老师的丈夫。
黎老师当然要提了，“我觉得你分析的很好，你帮我劝一下孩子她爸吧？”
张信道：“我还是个孩子呢！”
黎老师：“……”我呸！——拒绝的还真干脆。
黎老师一时间还觉得委屈，转念一想，确实，凭什么让自己的学生去劝自己的丈夫，自己都劝不动呢。
黎老师道：“孩子她爸以前真的是脾气又好，又听我的，对我也特别好。怎么这次跟着魔了似的。”
这都开始祥林嫂了。
张信不能说人家丈夫的坏话，更不能劝离，只能点一句，“也许是压抑的本性暴露了，就像高考刚结束的学生。”
黎老师：“……”
外面一曲停了，米米下了摇一摇，隔着玻璃墙看张信。
黎老师道：“我带米米回去了。”
张信道：“好的。”
他先买了一杯果汁，才出去。
米米果然盯着张信手里的果汁看。
张信笑道：“米米，不玩了，给你果汁，喝完睡觉。”
米米本来就乖，刚才还想着再玩一下摇一摇呢，现在也不提了，“好。”
黎老师心里突然在想：我是个老师，要是当初找了个知书达理的丈夫，是不是婚后的矛盾就不会这么离谱了？
张信：你还忽视了两个关键因素：有钱且大方，会哄女人和女孩。
快两点的时候，张信的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喂。”
电话那头：“张信，我是王淑瑶的父亲。”
张信诧异，人家这身份，居然亲自打电话过来，之前几次都是王淑瑶的母亲打，张信也只有王母的电话。
“哦，王叔叔好。”
王父：“你也好。那个，你今天上课不？”
这个问题其实不好回答，但是张信有制式台词，“下午有自习。”
王父一愣，你这回答，都跟我这样的老江湖有一拼了。
“是这样的，瑶瑶今天闹了，想让你找她玩，你阿姨说了她几句，她就绝食抗议了。
呵。你阿姨这会儿回单位了，我又出差了，家里就保姆在。
我寻思着，一顿没吃问题不大，就怕瑶瑶晚上也不吃饭。要不你过来劝劝她，陪她玩一会儿吧。”
张信的脑子自动理了一下：自己连着好多天没去看王淑瑶了，今天王淑瑶闹了，王母就凶她了；
王淑瑶就没吃中午饭来抗议，王母抹不下面子，保姆就告诉了王淑瑶的父亲。王父就给张信把电话打来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家里对王淑瑶也确实够溺爱的。
张信赶快答话：“我什么时候去方便呢？”
王父：“越快越好。你别太客套，以前就说过，你就是瑶瑶的哥哥，来找瑶瑶玩天经地义。来吧，早点过来，想吃什么让保姆做，需要买菜就让保姆出去买。”
张信心里说：“瑶瑶的哥哥，没说我是你的侄子。不过这情况已经很好了。”
嘴上说：“好，我这就过去。有一点提前申请啊，要是瑶瑶说你和阿姨的坏话，我可以适当附和吗？”
电话那头的王父这次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呵呵呵，行，我只能代表我，你阿姨那边你自己去说吧。”
张信也笑，“好吧，我尽量不说。那就先这样吧？”
王父：“好，挂了吧。”
挂了电话，张信考虑要不要带点啥礼物再去，可是又实在不知道该买啥。
人家是比商人高一阶层的家庭，家里的游戏机是最新款、有些零食张信见都没见过、娃娃什么的也不缺、衣服鞋子更不用说。
都打算空手去了，温姣从厨房端着苹果出来了，说道：“哥，你要出去？先吃个苹果不？”
张信吃不吃都行，就说道：“拿一个过来。谢谢。”
温姣愉悦一笑，挑了个卖相最好的递了过来。
张信顺手就把苹果掰成了两半，递还给温姣一半，“你也吃，不甜的话就当帮我分担风险了。”
温姣这一世情况好的多，已经恢复开朗了，笑着撒娇，“哥，你欺负我。哈哈。哥，我给同学说你会掰苹果，她又给别人说了，最后好多男生都试了，几乎都做不到，偶尔有掰开的也没你这么轻松。”
张信笑着陪她聊了几句，突然想到：可以摘个时令水果给王淑瑶送去嘛。
又有点庆幸，幸亏王家还远没到从小吃买不到的食材那个档次，不然嘴养叼了，就吃不下外面的东西了。
一个小时后，张信到了王淑瑶家。
保姆开的门，快速扫了一眼张信手里的塑料袋，说道：“你来了。这下好了，小祖宗就麻烦你了。”
这个保姆看上去四十岁左右，是王淑瑶的母亲的远房亲戚，本来挺x仗人势的，后来发现了王淑瑶一家三口对张信的态度，保姆才改了态度。
张信微笑着说：“行，你不管了。”
保姆道：“王区交代过了，我去买点好菜，晚上你留下吃饭啊。”
张信道：“行，你忙你的。我吃东西不挑，还爱尝鲜，你不用管我，把王叔叔王阿姨和瑶瑶的口味照顾好就行。”
保姆哪懂张信的语言艺术，表面上答应，心里又觉得张信在拽文。
“瑶瑶在哪儿？”
“卧室里，门反锁了。”
“知道了，谢谢。”
张信去敲了下门，喊了声：“瑶瑶，是我。”
王淑瑶没开门，只是答了一声：“哦。”
保姆笑了一声。
一分钟后，保姆出门了。
张信对着里面喊：“瑶瑶，现在只有我了，阿姨去买菜了。”
这回王淑瑶立刻开门了，出来以后，看了一圈，然后一头撞进张信怀里，紧紧的抱住张信的腰。
“张信哥哥。”王淑瑶说话还带点哭腔。
张信当然能躲开，但是干嘛要躲，他还顺手揉了揉王淑瑶的头，说了句“制式”台词，“你都十三了，算大姑娘了，以后不能抱我了。”
王淑瑶不接茬，一脸委屈却眼神发亮的看着张信，“张信哥哥，你怎么这么多天不来陪我玩呢？妈妈凶的很，保姆也讨厌。
那个，我不是不懂礼貌，爸妈都让我把保姆叫阿姨，我平时也这么叫的。保姆也不是蔑称，好像叫她保姆就是看不起人了。”
一次救肋骨，一次救了命，再加上前一阵子的陪伴，王淑瑶是真的把张信当哥哥了，还是感情特别好的那种。
张信柔声道：“保姆不是蔑称，以后私下咱俩都叫她保姆。叫阿姨确实抬举她了，但是咱们就应该抬举她，为的是麻痹她。
有些做人的技巧我不想多讲，怕误导你，有些东西还是得自己悟。
看来你不喜欢这个保姆，她做过什么不合适的事吗？”
王淑瑶没好气的说：“她帮我妈监视我，给我妈打小报告，还拿长辈的语气教育我，以前还糊弄我。那次我差点被三轮撞了，也和她不操心有关。”
想不到这种家庭也有奴欺主，也是，又不是古代，主人杀了奴才交罚款就行。
事实上，王淑瑶的父亲以前职位没这么高，王淑瑶年级又小，保姆确实不太上心，尤其是王淑瑶的父母不在家的时候。
后来王父职位高了，保姆的年限已经混长了，工作也更上心了，地位反而更稳了。
张信道：“怪不得她走了你才开门。
好了，看茶几。我给你带了无花果。这个无花果不一样的，种在城中村的院子里，至少一两公里内没有汽车尾气。
给你再说个小知识，野菜不一定都是有益的，比如小区里的野菜，尤其是能进汽车的小区，里面的野菜把汽车尾气吸的太多了，有毒呢！”
东西的价值是一方面，也要看是谁送的。王淑瑶本来就高兴张信送她东西，现在一听这道道，知道张信花心思了，心里更高兴了。
“嗯嗯，我记住了。谢谢哥哥。我这就吃。”
说话间，王淑瑶就小跑过去。
张信赶快追上，轻拍了一下她伸过去的小手，笑道：“小孩子果然都不爱洗手。”
王淑瑶噘嘴，“我洗过，我的手不脏。”
张信道：“听话，养成习惯。”
王淑瑶突然想皮一下，又怕张信生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去洗手了。
张信后知后觉想到：“我还没哄呢？她这就好了。
看来，同样是救命之恩，我这收获的效果也太好了。
或者是因为缘分，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奇妙，王淑瑶在我跟前就是喜欢顺从。”
吃了一个无花果，王淑瑶说：“挺甜的。哥哥，我还有零食，被妈妈藏起来了，不让我多吃。保姆经常偷吃，还给我妈说是我吃的。”
张信笑着问：“你的意思是，反正都被诬陷了，不如咱真的吃？”
心里想的是：“这保姆也太飘了吧？人性啊！难怪历史上还有太监和奶妈专权。”
王淑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道：“嗯，你帮我把风啊。”
张信再次笑道：“好。把风这个词你是哪里学的？”
“电视上。咱快去吧。”
五点多的时候，王淑瑶的父亲又给张信打电话了，询问了一下情况。
张信表示：“情况还不错，瑶瑶吃了点水果，我看她气色和精神都好着呢。我俩正玩游戏机呢。”
零食当然不能提了，显得张信和王淑瑶统一战线。王父又不是古代的皇帝，张信不担心站队太子会被皇帝弄死。
王父略带歉意的说：“这样啊，你们还是早点吃晚饭吧。那个，你阿姨单位走不开，你劝着瑶瑶多吃点啊。”
王母估计是跟女儿生气呢，同时又觉得该给女儿空间。
张信：“好，我知道了。饭已经在做了。您还跟瑶瑶说话不？”
王父：“你问问她？”
张信：“好”
“瑶瑶。”张信看着王淑瑶，扬了一下下巴。
王淑瑶扭过头去。
黎老师继续倾诉，“……他现在不但让我把家里的钱投进去，还让我从外面借钱。
钱没拿回来一分，他的脾气倒是涨了，现在一句都不听我的了，还要指挥我做事。”
张信：“……”确实过分！还愚昧。
黎老师接着吐槽：“……刚才，他说他要自己借钱去，借老家的亲戚，还许给人家高于银行的利息。”
说完，黎老师喝了一口饮料，又抬头看了张信一眼。
张信立刻捧哏，“为什么相信这个投资一定赚钱？回报率多少？”
黎老师咬牙切齿的说：“有同学拿到过钱，投了一万，次月五号就拿了一千。说是一年一取利息更高，两年一取还要再高，三年还高，最多就是三年。孩子她爸的好多同学都投了。”
张信微笑着问道：“你为什么不信呢？”
黎老师没好气的说：“因为天上不会掉馅饼，钱哪有那么好赚？他有什么资源背景？地里刨食的农民，才进城几年，就想学人躺着赚钱。你觉得呢？”
张信却先反问：“你这么劝，他听进去了多少？”
黎老师道：“他说我不懂。他说他家有个亲戚，当年听同学推荐买了股市，当时才刚走股票，结果翻了几十倍呢。百分之十的回报率已经是低风险低回报了。
你到底咋看嘛？”
张信有一种被打脸的感觉，似乎不该怪人家哭着闹着要投资，还想到了虚拟货币。
“情况不一样，真真假假不好分。我觉得老师说的对，普通人还是别想好事了。我估计这是庞氏骗局，差不多一百年前就有了，最早好像在漂亮国。”
“天呐！一百年前就有？那还有这么多人上当。你怎么知道的？”黎老师惊叹。
张信随口就编出故事了，“听说的，有个亲戚的朋友是搞经济学的，过年时听他说的。”
黎老师道：“哎！大城市的孩子见识就不一样。”
她在心里还说了一句：可惜孩子她爸是农村长大的，又好骗，又犟。
她暂时忘了，她也是农村长大的，不过她初中就去县城上学了，高中还来市里了。
顿了顿，张信道：“详细的我也不清楚，举个例子吧，我就是拉投资的，我收你一百，下个月才还你十块。到了一年之后……
能做这个的不是普通人，至少咱惹不起。你就把自己的钱看紧就行。”
张信没提黎老师的丈夫。
黎老师当然要提了，“我觉得你分析的很好，你帮我劝一下孩子她爸吧？”
张信道：“我还是个孩子呢！”
黎老师：“……”我呸！——拒绝的还真干脆。
黎老师一时间还觉得委屈，转念一想，确实，凭什么让自己的学生去劝自己的丈夫，自己都劝不动呢。
黎老师道：“孩子她爸以前真的是脾气又好，又听我的，对我也特别好。怎么这次跟着魔了似的。”
这都开始祥林嫂了。
张信不能说人家丈夫的坏话，更不能劝离，只能点一句，“也许是压抑的本性暴露了，就像高考刚结束的学生。”
黎老师：“……”
外面一曲停了，米米下了摇一摇，隔着玻璃墙看张信。
黎老师道：“我带米米回去了。”
张信道：“好的。”
他先买了一杯果汁，才出去。
米米果然盯着张信手里的果汁看。
张信笑道：“米米，不玩了，给你果汁，喝完睡觉。”
米米本来就乖，刚才还想着再玩一下摇一摇呢，现在也不提了，“好。”
黎老师心里突然在想：我是个老师，要是当初找了个知书达理的丈夫，是不是婚后的矛盾就不会这么离谱了？
张信：你还忽视了两个关键因素：有钱且大方，会哄女人和女孩。
快两点的时候，张信的手机响了。
接通电话：“喂。”
电话那头：“张信，我是王淑瑶的父亲。”
张信诧异，人家这身份，居然亲自打电话过来，之前几次都是王淑瑶的母亲打，张信也只有王母的电话。
“哦，王叔叔好。”
王父：“你也好。那个，你今天上课不？”
这个问题其实不好回答，但是张信有制式台词，“下午有自习。”
王父一愣，你这回答，都跟我这样的老江湖有一拼了。
“是这样的，瑶瑶今天闹了，想让你找她玩，你阿姨说了她几句，她就绝食抗议了。
呵。你阿姨这会儿回单位了，我又出差了，家里就保姆在。
我寻思着，一顿没吃问题不大，就怕瑶瑶晚上也不吃饭。要不你过来劝劝她，陪她玩一会儿吧。”
张信的脑子自动理了一下：自己连着好多天没去看王淑瑶了，今天王淑瑶闹了，王母就凶她了；
王淑瑶就没吃中午饭来抗议，王母抹不下面子，保姆就告诉了王淑瑶的父亲。王父就给张信把电话打来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家里对王淑瑶也确实够溺爱的。
张信赶快答话：“我什么时候去方便呢？”
王父：“越快越好。你别太客套，以前就说过，你就是瑶瑶的哥哥，来找瑶瑶玩天经地义。来吧，早点过来，想吃什么让保姆做，需要买菜就让保姆出去买。”
张信心里说：“瑶瑶的哥哥，没说我是你的侄子。不过这情况已经很好了。”
嘴上说：“好，我这就过去。有一点提前申请啊，要是瑶瑶说你和阿姨的坏话，我可以适当附和吗？”
电话那头的王父这次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呵呵呵，行，我只能代表我，你阿姨那边你自己去说吧。”
张信也笑，“好吧，我尽量不说。那就先这样吧？”
王父：“好，挂了吧。”
挂了电话，张信考虑要不要带点啥礼物再去，可是又实在不知道该买啥。
人家是比商人高一阶层的家庭，家里的游戏机是最新款、有些零食张信见都没见过、娃娃什么的也不缺、衣服鞋子更不用说。
都打算空手去了，温姣从厨房端着苹果出来了，说道：“哥，你要出去？先吃个苹果不？”
张信吃不吃都行，就说道：“拿一个过来。谢谢。”
温姣愉悦一笑，挑了个卖相最好的递了过来。
张信顺手就把苹果掰成了两半，递还给温姣一半，“你也吃，不甜的话就当帮我分担风险了。”
温姣这一世情况好的多，已经恢复开朗了，笑着撒娇，“哥，你欺负我。哈哈。哥，我给同学说你会掰苹果，她又给别人说了，最后好多男生都试了，几乎都做不到，偶尔有掰开的也没你这么轻松。”
张信笑着陪她聊了几句，突然想到：可以摘个时令水果给王淑瑶送去嘛。
又有点庆幸，幸亏王家还远没到从小吃买不到的食材那个档次，不然嘴养叼了，就吃不下外面的东西了。
一个小时后，张信到了王淑瑶家。
保姆开的门，快速扫了一眼张信手里的塑料袋，说道：“你来了。这下好了，小祖宗就麻烦你了。”
这个保姆看上去四十岁左右，是王淑瑶的母亲的远房亲戚，本来挺x仗人势的，后来发现了王淑瑶一家三口对张信的态度，保姆才改了态度。
张信微笑着说：“行，你不管了。”
保姆道：“王区交代过了，我去买点好菜，晚上你留下吃饭啊。”
张信道：“行，你忙你的。我吃东西不挑，还爱尝鲜，你不用管我，把王叔叔王阿姨和瑶瑶的口味照顾好就行。”
保姆哪懂张信的语言艺术，表面上答应，心里又觉得张信在拽文。
“瑶瑶在哪儿？”
“卧室里，门反锁了。”
“知道了，谢谢。”
张信去敲了下门，喊了声：“瑶瑶，是我。”
王淑瑶没开门，只是答了一声：“哦。”
保姆笑了一声。
一分钟后，保姆出门了。
张信对着里面喊：“瑶瑶，现在只有我了，阿姨去买菜了。”
这回王淑瑶立刻开门了，出来以后，看了一圈，然后一头撞进张信怀里，紧紧的抱住张信的腰。
“张信哥哥。”王淑瑶说话还带点哭腔。
张信当然能躲开，但是干嘛要躲，他还顺手揉了揉王淑瑶的头，说了句“制式”台词，“你都十三了，算大姑娘了，以后不能抱我了。”
王淑瑶不接茬，一脸委屈却眼神发亮的看着张信，“张信哥哥，你怎么这么多天不来陪我玩呢？妈妈凶的很，保姆也讨厌。
那个，我不是不懂礼貌，爸妈都让我把保姆叫阿姨，我平时也这么叫的。保姆也不是蔑称，好像叫她保姆就是看不起人了。”
一次救肋骨，一次救了命，再加上前一阵子的陪伴，王淑瑶是真的把张信当哥哥了，还是感情特别好的那种。
张信柔声道：“保姆不是蔑称，以后私下咱俩都叫她保姆。叫阿姨确实抬举她了，但是咱们就应该抬举她，为的是麻痹她。
有些做人的技巧我不想多讲，怕误导你，有些东西还是得自己悟。
看来你不喜欢这个保姆，她做过什么不合适的事吗？”
王淑瑶没好气的说：“她帮我妈监视我，给我妈打小报告，还拿长辈的语气教育我，以前还糊弄我。那次我差点被三轮撞了，也和她不操心有关。”
想不到这种家庭也有奴欺主，也是，又不是古代，主人杀了奴才交罚款就行。
事实上，王淑瑶的父亲以前职位没这么高，王淑瑶年级又小，保姆确实不太上心，尤其是王淑瑶的父母不在家的时候。
后来王父职位高了，保姆的年限已经混长了，工作也更上心了，地位反而更稳了。
张信道：“怪不得她走了你才开门。
好了，看茶几。我给你带了无花果。这个无花果不一样的，种在城中村的院子里，至少一两公里内没有汽车尾气。
给你再说个小知识，野菜不一定都是有益的，比如小区里的野菜，尤其是能进汽车的小区，里面的野菜把汽车尾气吸的太多了，有毒呢！”
东西的价值是一方面，也要看是谁送的。王淑瑶本来就高兴张信送她东西，现在一听这道道，知道张信花心思了，心里更高兴了。
“嗯嗯，我记住了。谢谢哥哥。我这就吃。”
说话间，王淑瑶就小跑过去。
张信赶快追上，轻拍了一下她伸过去的小手，笑道：“小孩子果然都不爱洗手。”
王淑瑶噘嘴，“我洗过，我的手不脏。”
张信道：“听话，养成习惯。”
王淑瑶突然想皮一下，又怕张信生气，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去洗手了。
张信后知后觉想到：“我还没哄呢？她这就好了。
看来，同样是救命之恩，我这收获的效果也太好了。
或者是因为缘分，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奇妙，王淑瑶在我跟前就是喜欢顺从。”
吃了一个无花果，王淑瑶说：“挺甜的。哥哥，我还有零食，被妈妈藏起来了，不让我多吃。保姆经常偷吃，还给我妈说是我吃的。”
张信笑着问：“你的意思是，反正都被诬陷了，不如咱真的吃？”
心里想的是：“这保姆也太飘了吧？人性啊！难怪历史上还有太监和奶妈专权。”
王淑瑶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说道：“嗯，你帮我把风啊。”
张信再次笑道：“好。把风这个词你是哪里学的？”
“电视上。咱快去吧。”
五点多的时候，王淑瑶的父亲又给张信打电话了，询问了一下情况。
张信表示：“情况还不错，瑶瑶吃了点水果，我看她气色和精神都好着呢。我俩正玩游戏机呢。”
零食当然不能提了，显得张信和王淑瑶统一战线。王父又不是古代的皇帝，张信不担心站队太子会被皇帝弄死。
王父略带歉意的说：“这样啊，你们还是早点吃晚饭吧。那个，你阿姨单位走不开，你劝着瑶瑶多吃点啊。”
王母估计是跟女儿生气呢，同时又觉得该给女儿空间。
张信：“好，我知道了。饭已经在做了。您还跟瑶瑶说话不？”
王父：“你问问她？”
张信：“好”
“瑶瑶。”张信看着王淑瑶，扬了一下下巴。
王淑瑶扭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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