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请吃霸王餐
果然没出云行远的所料，两天后，他便被塞进了囚车拉往刑场。
囚车一路上畅通无阻，周围看戏的村民，大多投来同情的目光，这种事他们经历不止一次。
少顷，他已经在刑场上了，可是风老头还没有出现，那个老头不会真不来救他吧，果然万事还是要靠自己。
他如此的不甘心，死在了这种小人的手里，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开双腿，脸转向县官骂道：“老狗，我要是还活着，定让你家破人亡。”
“到死了还敢嘴硬，行刑。”县令冷哼一声。
刽子手往大刀上吐了一口酒，举刀便斩了下去。
只见屋檐上一道寒光射出将刽子手的大刀击得粉碎，一道身影如鹰隼俯冲，白驹过隙之间，云行远已经消失在刑场上，身后只留下了县令急迫的喊叫声和百姓的欢呼声。
“怎么现在才来，我还真以为我要死了呢。”云行远心中还是后怕，若当真死在了这县令手中，那真是奇耻大辱。
“如此接近死亡，你有何感悟。”风老头问道。
“死亡之事我早已经历，不足为奇。”云行远摇头。
“呵，看来是我小看了你。”风老头不以为意，以为这是云行远的大话。
在远处的平地上，风老头将云行远放下，松了绑。
“你不和你那个兄弟道别？”
云行远摇了摇头，“以庄健质朴且老实的性格，他要是知道，定然逃不过县令的手段。安全起见我就不道别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风老头欣慰的笑着，看云行远的眼神眯了起来，“你说过的话你可要记得。”
“不就是烧鸡吗？等我有钱再请你吧。”云行远自己也很无奈，解释道：“身上钱都被官吏搜刮了，剩下的钱都给了庄健。”
“那行，我请你吃饭。”风老头豪爽地说道。
云行远对此表示深深怀疑，“我想你的兜里比我的还干净，嘶，你不会是要吃霸王餐吧。”
“聪明，和你说话就是不费劲。”老头洋洋得意。
“我就不去了。”云行远心有些冷。
“怎么还不愿意？”
“此非有道德之人所为。”
风老头大笑一声道：“道德？比起这个我更愿做一个“恶人”，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那个恶人，不折磨恶人，那此生就太过无趣了。别那么多废话，想吃不吃？”
云行远沉思了片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吃！”反正有风老头罩着。
“不是黑心饭我不吃。”云行远贱笑道。
“真的贱啊！”风老头嘿了声。
云行远换下囚服，穿上风老头递过来的粗麻衣。
“你等一下。”风老头伸出一指，旁边的一小堆稻草点燃。他将囚服扔在里面烧毁，随后抓起一把草木灰，往自己的脸上和云行远的脸上涂抹，“嗯，更像要饭的了。”
老头用左手将云行远揽在腰间，踏空而去。
“老头，我知道你姓风，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
“故作神秘。”
半盏茶的时间，风老头就带着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小镇上。
“这是哪里？”云行远撑在地上干呕，风老头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飞行中他越是叫停，风老头就飞得越快。
“吃霸王餐还要挑地方？”风老头笑道。
风老头走到一家贫困人家的门口，轻敲门扉，从里面走出来更矮的老人，“老人家，啊不，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镇上哪一家酒楼的老板最是黑心。”
“都好都好。”老人连连摆手，乞丐模样的两个人说这种话，不生起疑心才是怪事。
“不用害怕，一路上风餐露宿，才有了这般模样。”风老头解释道，很显然此话漏洞百出。
老人眼神中有些犹豫，但还是摆手道：“我不知道你问别人吧。”
风老头见状从怀里拿出了些银两塞到老人的手里，“这些银两给你。”
老人一生哪拿过这么多的银两，双手颤抖，“我知道你是好人，但钱我不能收，你可以去庆福酒楼。”老人拒收银两，关上了门。
“去庆福酒楼看看。”风老头道，随手将银两掷入老人的废土墙院中。
庆福酒楼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和村里陋巷简直是天上和地下。
“你去打头阵，我跟在后面。”风老头道。
云行远瞬间领会，这种事情他没有做过，不代表不会做，说实话他心中隐约有些期待。
云行远从街的拐角处出来，踉踉跄跄的走，就差一阵风将他吹倒。
“无师自通，有些道行。”不知这是夸自己呢，还是夸他，风老头紧随其后自言自语。
云行远抬头望了望庆福酒楼的牌匾，一脸死相道：“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饭了，只能靠水吊着，赏口饭吃吧。”
酒楼旁的护卫烦躁地举起手，做出欲殴打的样子，“滚，再不走我让你以后不能走！”
云行远不惧，反而是迎了上去。
嘿，今天还真遇到不怕死的！
随后两个人扭打了起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饿了三天人该有的力气，这根本就是来找茬的。
另一个护卫见状也要参与其中但被风老头挡住了。
酒楼上传来细细嗦嗦的声音，有人掀开了窗帘看了下外面的情况。
一分钟后，店小二从上面急急忙忙的下来，“都停手，今日有人庆生，不见血。给几个馒头打发走。”
“我们要进去吃，你弄伤了我，总得有个说法。”云行远开始耍无赖。
“你们仗势欺人，总要给个说法。”风老头附和。
店小二怒了，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工作以来他还没有人见过有人敢在这闹事，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决断。
云行远此刻就像牙上的牛皮糖，黏着不放。
掌柜亲自走了下来，给店小二使了眼色，店小二会意，“两位进吧。”
老少二人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摆开架势敞开了吃。
两个人东张西望，左看看右瞅瞅，一副没有见过世面。
“赶紧的把菜谱给我拿来，有你这么做店小二的吗？是我定要扣你的工钱。”云行远得寸进尺。
小二将菜谱扔在桌上，这个菜谱里的菜价格在中下等水平，基本上都是楼下平常人食用的菜。
“怕我们吃不起？把头牌菜单拿过来。”云行远叫嚷着，“你聋吗？”
众人哈哈大笑。
小二不情愿的拿出菜谱，二人拿到菜谱便往菜谱每一个系列最后一页翻，不点对的只点贵的。
店小二在一旁看着，感觉自己脸颊在不停的抽搐，这加起来快要抵得上自己的命了。
菜还是按照要求一个不少的端了上来，店小二嘴角一抹冷笑，心中暗道：“要是你们吃完拿不出钱，那就拿命抵。”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两个人就像上刑场前饱腹的死刑犯。
两个人吃的不紧不慢，但还会因为鸡腿的事争抢。
云行远听到楼上的声音有些急促，想来是楼上庆生的人要离开了，再不走老板就要找自己算账了，赶忙捂着肚子说道：“哎哟！我肚子疼我想出去拉个屎。”
店小二向护卫使了眼色，护卫一把将云行远按着坐下。这种事情店小二遇到的过，打一顿就好了。
“那行，我就在这拉吧。”云行远一脸无辜，屁股往后一撅，歪倒凳子，随后脱下裤子，这一脱不要紧，感觉是真的上来了，噗噗的两声屁，令店小二作呕。
云行远暗中骂道：“定然是在里面加了料。”
其实主要原因在于点的菜大多荤腥油腻，其中不乏大补的药，云行远没有吃过如此山珍海味，一时间肠胃受不了。
“后院有茅厕。”小二捏着鼻子道。
“还不赶紧带我去。”云行远捂着肚子急忙催促。
小二将云行远带到犄角旮旯里，这里是他们这些下人生活的地方。
顷刻间，茅厕之中已经是翻江倒海，“小二，我身上没带纸，给我拿一些过来。”
“墙缝里有。”店小二不耐烦了。
“没有啊。”
“有！”店小二无比的肯定，他中午的时候还在厕所摸过鱼，怎么能不知道。
“真没有，不信你进来看。”
在外面的店小二已经是被熏的不行了，哪还会进去看。
“你等着。”店小二啐了一口，“娘的，比那群爷还难伺候。”急急忙忙的跑到屋子里拿纸。
云行远从门缝中看到店小二走远，立刻踩着茅厕和墙壁翻身爬出墙外。
当店小二回去拿纸的时候，云行远已经跑没影。
云行远翻过墙，看到了风老头，风老头临走之时还拿了个鸡腿出来，闻到云行远身上的臭味，将嘴中的鸡腿全部吐了出来。
风老头道：“啧啧，你比我还无耻，当真是青出于蓝啊。”
“做我徒弟吧。”风老头在前面大步的走着。
只留下身后凌乱的云行远，还有追他们两个人的护卫……
囚车一路上畅通无阻，周围看戏的村民，大多投来同情的目光，这种事他们经历不止一次。
少顷，他已经在刑场上了，可是风老头还没有出现，那个老头不会真不来救他吧，果然万事还是要靠自己。
他如此的不甘心，死在了这种小人的手里，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张开双腿，脸转向县官骂道：“老狗，我要是还活着，定让你家破人亡。”
“到死了还敢嘴硬，行刑。”县令冷哼一声。
刽子手往大刀上吐了一口酒，举刀便斩了下去。
只见屋檐上一道寒光射出将刽子手的大刀击得粉碎，一道身影如鹰隼俯冲，白驹过隙之间，云行远已经消失在刑场上，身后只留下了县令急迫的喊叫声和百姓的欢呼声。
“怎么现在才来，我还真以为我要死了呢。”云行远心中还是后怕，若当真死在了这县令手中，那真是奇耻大辱。
“如此接近死亡，你有何感悟。”风老头问道。
“死亡之事我早已经历，不足为奇。”云行远摇头。
“呵，看来是我小看了你。”风老头不以为意，以为这是云行远的大话。
在远处的平地上，风老头将云行远放下，松了绑。
“你不和你那个兄弟道别？”
云行远摇了摇头，“以庄健质朴且老实的性格，他要是知道，定然逃不过县令的手段。安全起见我就不道别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风老头欣慰的笑着，看云行远的眼神眯了起来，“你说过的话你可要记得。”
“不就是烧鸡吗？等我有钱再请你吧。”云行远自己也很无奈，解释道：“身上钱都被官吏搜刮了，剩下的钱都给了庄健。”
“那行，我请你吃饭。”风老头豪爽地说道。
云行远对此表示深深怀疑，“我想你的兜里比我的还干净，嘶，你不会是要吃霸王餐吧。”
“聪明，和你说话就是不费劲。”老头洋洋得意。
“我就不去了。”云行远心有些冷。
“怎么还不愿意？”
“此非有道德之人所为。”
风老头大笑一声道：“道德？比起这个我更愿做一个“恶人”，恶人自有恶人磨的那个恶人，不折磨恶人，那此生就太过无趣了。别那么多废话，想吃不吃？”
云行远沉思了片刻，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吃！”反正有风老头罩着。
“不是黑心饭我不吃。”云行远贱笑道。
“真的贱啊！”风老头嘿了声。
云行远换下囚服，穿上风老头递过来的粗麻衣。
“你等一下。”风老头伸出一指，旁边的一小堆稻草点燃。他将囚服扔在里面烧毁，随后抓起一把草木灰，往自己的脸上和云行远的脸上涂抹，“嗯，更像要饭的了。”
老头用左手将云行远揽在腰间，踏空而去。
“老头，我知道你姓风，但我还不知道你名字。”
“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
“故作神秘。”
半盏茶的时间，风老头就带着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小镇上。
“这是哪里？”云行远撑在地上干呕，风老头完全不在乎他的感受，飞行中他越是叫停，风老头就飞得越快。
“吃霸王餐还要挑地方？”风老头笑道。
风老头走到一家贫困人家的门口，轻敲门扉，从里面走出来更矮的老人，“老人家，啊不，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镇上哪一家酒楼的老板最是黑心。”
“都好都好。”老人连连摆手，乞丐模样的两个人说这种话，不生起疑心才是怪事。
“不用害怕，一路上风餐露宿，才有了这般模样。”风老头解释道，很显然此话漏洞百出。
老人眼神中有些犹豫，但还是摆手道：“我不知道你问别人吧。”
风老头见状从怀里拿出了些银两塞到老人的手里，“这些银两给你。”
老人一生哪拿过这么多的银两，双手颤抖，“我知道你是好人，但钱我不能收，你可以去庆福酒楼。”老人拒收银两，关上了门。
“去庆福酒楼看看。”风老头道，随手将银两掷入老人的废土墙院中。
庆福酒楼在一条繁华的街道上，和村里陋巷简直是天上和地下。
“你去打头阵，我跟在后面。”风老头道。
云行远瞬间领会，这种事情他没有做过，不代表不会做，说实话他心中隐约有些期待。
云行远从街的拐角处出来，踉踉跄跄的走，就差一阵风将他吹倒。
“无师自通，有些道行。”不知这是夸自己呢，还是夸他，风老头紧随其后自言自语。
云行远抬头望了望庆福酒楼的牌匾，一脸死相道：“我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饭了，只能靠水吊着，赏口饭吃吧。”
酒楼旁的护卫烦躁地举起手，做出欲殴打的样子，“滚，再不走我让你以后不能走！”
云行远不惧，反而是迎了上去。
嘿，今天还真遇到不怕死的！
随后两个人扭打了起来，这根本就不是一个饿了三天人该有的力气，这根本就是来找茬的。
另一个护卫见状也要参与其中但被风老头挡住了。
酒楼上传来细细嗦嗦的声音，有人掀开了窗帘看了下外面的情况。
一分钟后，店小二从上面急急忙忙的下来，“都停手，今日有人庆生，不见血。给几个馒头打发走。”
“我们要进去吃，你弄伤了我，总得有个说法。”云行远开始耍无赖。
“你们仗势欺人，总要给个说法。”风老头附和。
店小二怒了，怎么还蹬鼻子上脸了，工作以来他还没有人见过有人敢在这闹事，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决断。
云行远此刻就像牙上的牛皮糖，黏着不放。
掌柜亲自走了下来，给店小二使了眼色，店小二会意，“两位进吧。”
老少二人找了一个宽敞的地方，摆开架势敞开了吃。
两个人东张西望，左看看右瞅瞅，一副没有见过世面。
“赶紧的把菜谱给我拿来，有你这么做店小二的吗？是我定要扣你的工钱。”云行远得寸进尺。
小二将菜谱扔在桌上，这个菜谱里的菜价格在中下等水平，基本上都是楼下平常人食用的菜。
“怕我们吃不起？把头牌菜单拿过来。”云行远叫嚷着，“你聋吗？”
众人哈哈大笑。
小二不情愿的拿出菜谱，二人拿到菜谱便往菜谱每一个系列最后一页翻，不点对的只点贵的。
店小二在一旁看着，感觉自己脸颊在不停的抽搐，这加起来快要抵得上自己的命了。
菜还是按照要求一个不少的端了上来，店小二嘴角一抹冷笑，心中暗道：“要是你们吃完拿不出钱，那就拿命抵。”
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两个人就像上刑场前饱腹的死刑犯。
两个人吃的不紧不慢，但还会因为鸡腿的事争抢。
云行远听到楼上的声音有些急促，想来是楼上庆生的人要离开了，再不走老板就要找自己算账了，赶忙捂着肚子说道：“哎哟！我肚子疼我想出去拉个屎。”
店小二向护卫使了眼色，护卫一把将云行远按着坐下。这种事情店小二遇到的过，打一顿就好了。
“那行，我就在这拉吧。”云行远一脸无辜，屁股往后一撅，歪倒凳子，随后脱下裤子，这一脱不要紧，感觉是真的上来了，噗噗的两声屁，令店小二作呕。
云行远暗中骂道：“定然是在里面加了料。”
其实主要原因在于点的菜大多荤腥油腻，其中不乏大补的药，云行远没有吃过如此山珍海味，一时间肠胃受不了。
“后院有茅厕。”小二捏着鼻子道。
“还不赶紧带我去。”云行远捂着肚子急忙催促。
小二将云行远带到犄角旮旯里，这里是他们这些下人生活的地方。
顷刻间，茅厕之中已经是翻江倒海，“小二，我身上没带纸，给我拿一些过来。”
“墙缝里有。”店小二不耐烦了。
“没有啊。”
“有！”店小二无比的肯定，他中午的时候还在厕所摸过鱼，怎么能不知道。
“真没有，不信你进来看。”
在外面的店小二已经是被熏的不行了，哪还会进去看。
“你等着。”店小二啐了一口，“娘的，比那群爷还难伺候。”急急忙忙的跑到屋子里拿纸。
云行远从门缝中看到店小二走远，立刻踩着茅厕和墙壁翻身爬出墙外。
当店小二回去拿纸的时候，云行远已经跑没影。
云行远翻过墙，看到了风老头，风老头临走之时还拿了个鸡腿出来，闻到云行远身上的臭味，将嘴中的鸡腿全部吐了出来。
风老头道：“啧啧，你比我还无耻，当真是青出于蓝啊。”
“做我徒弟吧。”风老头在前面大步的走着。
只留下身后凌乱的云行远，还有追他们两个人的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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