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三扣为师
“怎么样考虑好了没有。”风老头有些不悦，“是男人就别磨磨唧唧。”
云行远叹息道：“我得了玄石之祸，怕是不能修炼了。”
风老头道：“这个我知道。”
云行远一脸不可思议，自己没说他是怎么知道的，那可要把玄石之祸是什么东西问个清楚，看他是不是又在耍自己。
云行远道：“玄石之祸是什么？”
风老头道：“玄石是天山深出被幽邃侵蚀的石头，据说这幽邃便是坏死的天空流下的黑水，与天道相逆，侵蚀人的灵魂。玄石惹上便是祸端故曰玄石之祸。”
云行远道：“还有救吗？”
风老头道：“有救但也没救。”
云行远道：“什么意思？”
风老头道：“玄石侵蚀可以将其集中聚集某个部位，但无法将其排除。”
风老头又道：“这样就可以修炼，但是修炼的速度会比常人慢，因为对灵气吸纳速度会减缓。”
云行远不再多言，扑通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既然有希望那就紧紧抓住，“徒弟云行远，拜见师傅。”
“再磕几个，刚才你磕的不过瘾。”风老头心中大喜，可算是收到徒弟了，体会到当师傅的乐趣。
既然认了风老头为师，多磕也是自己的本分，他心中也无怨言，于是砰砰砰再磕了三个响头。
风老头上前将云行远扶了起来，“爱徒啊，我看你是越看越顺眼。”
风老头后撤一步，“现在我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只听到咔咔咔骨骼移位的声响，风老头逐渐站直，佝偻的身子逐渐高大，然后脸上的皮肤面具被撑开了裂痕。
男子面庞清瘦棱角分明，两鬓些许的白发更显沧桑，一双眼睛中藏有风云变幻，可一旦笑起来，那骨子里的无赖气息充斥着云行远感官，既熟悉又陌生。
“你师傅名字，风云奇。”风云奇一字一顿的说道，随后挑了挑眉。
云行远一时间木讷，不知如何言说。
风云奇对此颇为得意：“其实这一路我都在观察你，算是通过宗门的考验了。
既然拜了师，那我带你去见祖师爷魏余休，跟他老人家说一声。”
云行远道：“宗，宗门叫什么。”他无法形如自己现在的心情。
风云奇道：“无名亦无派。”
没过多久，风云奇带着云行远来到破庙面前，这是他那个夜晚休憩的地方。
二人往里走，“跪下，拜祖师爷。”云行远有些懵了，但还是跟着师傅后面磕了三个头。
“你拔香的时候本来想上前制止，但是你随后说的话，让我觉得你更有意思。你偷吃贡品，将银两扔在了香器中时，我觉得你太有意思了。”风云奇平淡地叙述着，说的云行远十分的不好意思。
风云奇道：“那一句不跪天地，当时我就有了收徒的想法。但是我们门派收徒要三点：为人要正身、正行、正心，当时你并没有达到收徒标准。”
“当年祖师爷在辛帝国建立之前，他的医术在当时可是小有名气。然而在那个乱世，有人忘恩负义，让他家破人亡，自此以医入道。”风云奇娓娓道来，“我虽济世却不能自医，救人何尝不是杀人，杀人亦是救人，这是老祖师说的话。”
风云奇望着断头残破的雕像，心中悲怆，“祖师爷晚年踏入修道，六十七岁才开了七窍，待到报了仇，身心已老，只留下自己所创的残本。留下遗嘱：我既已身死，你们不必挂念，切莫为我修庙筑墓，让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后来天下太平，一些被他救助过的人集资建了这个庙宇，刻了这座雕像。他老人家的灵位不在这里，临终的愿望是将他自己洒在家乡的山中。这个雕像不知迁移了多少次。”风云奇满眼都是怅惘。
“我还有其他师兄吗？”
“没有了，现在就你我二人。”风云奇叹了口气，“当年祖师爷离世的时候，已经是树倒猢狲散，没人愿意拜师去学习一个残本，到最后只能一脉单传。”
云行远道：“那师公也不在人世了吗？”
风云奇回答道：“你师公李昇将这传承之事交于我手后，或云游天下或归隐山林，不知所踪。”
“那祖师爷的雕像，在我之时，该迁往何处。”云行远恭敬地问道。
“不用了，这庙宇不过是我们几代人的执念罢了，今后不必来这拜访，且随他消散在尘世之间。”风云奇舒一口气。
老天似乎亦感到悲伤，淅淅沥沥的雨落下。二人行至山丘之时，风云奇转身望向身后的烟雨，闭眼片刻，眼睛清明，似有重担落下，只留下破庙埋藏在烟雨之中。
时代变迁沧海桑田，多少古城消散，真情犹存世间。
雕像留在心中就好。
云行远道：“师傅，现在该往何方。”
风云奇道：“找一处僻静之地，把你七窍打开。将你的手伸过来。”
风云奇用带着手套的左手掐住云行远的手腕，云行远不由心中一惊，感觉自己的内在被人窥探，手不由得抖了一下，“莫要害怕，放轻松，让我看看你内在的情况。”
云行远只觉得自己淹没在水中，有那么一刻无法呼吸。
“嗯。”风云奇点点头，“还有救。修道便要入梦，入梦则需要看你的悟性和机缘了。”
“修道之人开七窍以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此七窍便是神足双窍、天眼双窍、灵手双窍、他心窍这七窍。”
“由于你身体中有玄石之祸，因此必须拿一窍进行储存，这便是我刚才所说的修炼速度慢的原因。”
云行远道：“那把玄石之祸集中在一起，然后将那个部位截去，不就没有事情了吗？”
风云奇敲打云行远的头部，“修为越高的人越害怕身体的残缺，因为这很大程度上阻碍了修炼速度。这种蠢问题以后不要问了。”
风云奇将左手的手套脱下，手心处是黄豆大小的黑点，“此手便是封印储存玄石之祸的，又不是不能用，弃它作甚。”
云行远惊愕，天底下有如此的神迹。
“没有开七窍的人无法长久与天地灵气建立联系，就是所谓的凡人。但凡人也分为两种：庶人和武人。开了部分窍的人如果能运用窍，便可以掌握身上气的流动，将世俗中出现的武发挥出来，有志之人谓之曰：侠。”
风云奇接着道：“因此，七窍全开才算是真正踏入修道行列。至于你的玄石之祸，这个不用担心，没有通窍一时半会儿性命无需担心，顶多寿命减半。”
云行远叹息道：“我得了玄石之祸，怕是不能修炼了。”
风老头道：“这个我知道。”
云行远一脸不可思议，自己没说他是怎么知道的，那可要把玄石之祸是什么东西问个清楚，看他是不是又在耍自己。
云行远道：“玄石之祸是什么？”
风老头道：“玄石是天山深出被幽邃侵蚀的石头，据说这幽邃便是坏死的天空流下的黑水，与天道相逆，侵蚀人的灵魂。玄石惹上便是祸端故曰玄石之祸。”
云行远道：“还有救吗？”
风老头道：“有救但也没救。”
云行远道：“什么意思？”
风老头道：“玄石侵蚀可以将其集中聚集某个部位，但无法将其排除。”
风老头又道：“这样就可以修炼，但是修炼的速度会比常人慢，因为对灵气吸纳速度会减缓。”
云行远不再多言，扑通跪下，磕了三个响头，既然有希望那就紧紧抓住，“徒弟云行远，拜见师傅。”
“再磕几个，刚才你磕的不过瘾。”风老头心中大喜，可算是收到徒弟了，体会到当师傅的乐趣。
既然认了风老头为师，多磕也是自己的本分，他心中也无怨言，于是砰砰砰再磕了三个响头。
风老头上前将云行远扶了起来，“爱徒啊，我看你是越看越顺眼。”
风老头后撤一步，“现在我解答你心中的疑惑。”
只听到咔咔咔骨骼移位的声响，风老头逐渐站直，佝偻的身子逐渐高大，然后脸上的皮肤面具被撑开了裂痕。
男子面庞清瘦棱角分明，两鬓些许的白发更显沧桑，一双眼睛中藏有风云变幻，可一旦笑起来，那骨子里的无赖气息充斥着云行远感官，既熟悉又陌生。
“你师傅名字，风云奇。”风云奇一字一顿的说道，随后挑了挑眉。
云行远一时间木讷，不知如何言说。
风云奇对此颇为得意：“其实这一路我都在观察你，算是通过宗门的考验了。
既然拜了师，那我带你去见祖师爷魏余休，跟他老人家说一声。”
云行远道：“宗，宗门叫什么。”他无法形如自己现在的心情。
风云奇道：“无名亦无派。”
没过多久，风云奇带着云行远来到破庙面前，这是他那个夜晚休憩的地方。
二人往里走，“跪下，拜祖师爷。”云行远有些懵了，但还是跟着师傅后面磕了三个头。
“你拔香的时候本来想上前制止，但是你随后说的话，让我觉得你更有意思。你偷吃贡品，将银两扔在了香器中时，我觉得你太有意思了。”风云奇平淡地叙述着，说的云行远十分的不好意思。
风云奇道：“那一句不跪天地，当时我就有了收徒的想法。但是我们门派收徒要三点：为人要正身、正行、正心，当时你并没有达到收徒标准。”
“当年祖师爷在辛帝国建立之前，他的医术在当时可是小有名气。然而在那个乱世，有人忘恩负义，让他家破人亡，自此以医入道。”风云奇娓娓道来，“我虽济世却不能自医，救人何尝不是杀人，杀人亦是救人，这是老祖师说的话。”
风云奇望着断头残破的雕像，心中悲怆，“祖师爷晚年踏入修道，六十七岁才开了七窍，待到报了仇，身心已老，只留下自己所创的残本。留下遗嘱：我既已身死，你们不必挂念，切莫为我修庙筑墓，让我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后来天下太平，一些被他救助过的人集资建了这个庙宇，刻了这座雕像。他老人家的灵位不在这里，临终的愿望是将他自己洒在家乡的山中。这个雕像不知迁移了多少次。”风云奇满眼都是怅惘。
“我还有其他师兄吗？”
“没有了，现在就你我二人。”风云奇叹了口气，“当年祖师爷离世的时候，已经是树倒猢狲散，没人愿意拜师去学习一个残本，到最后只能一脉单传。”
云行远道：“那师公也不在人世了吗？”
风云奇回答道：“你师公李昇将这传承之事交于我手后，或云游天下或归隐山林，不知所踪。”
“那祖师爷的雕像，在我之时，该迁往何处。”云行远恭敬地问道。
“不用了，这庙宇不过是我们几代人的执念罢了，今后不必来这拜访，且随他消散在尘世之间。”风云奇舒一口气。
老天似乎亦感到悲伤，淅淅沥沥的雨落下。二人行至山丘之时，风云奇转身望向身后的烟雨，闭眼片刻，眼睛清明，似有重担落下，只留下破庙埋藏在烟雨之中。
时代变迁沧海桑田，多少古城消散，真情犹存世间。
雕像留在心中就好。
云行远道：“师傅，现在该往何方。”
风云奇道：“找一处僻静之地，把你七窍打开。将你的手伸过来。”
风云奇用带着手套的左手掐住云行远的手腕，云行远不由心中一惊，感觉自己的内在被人窥探，手不由得抖了一下，“莫要害怕，放轻松，让我看看你内在的情况。”
云行远只觉得自己淹没在水中，有那么一刻无法呼吸。
“嗯。”风云奇点点头，“还有救。修道便要入梦，入梦则需要看你的悟性和机缘了。”
“修道之人开七窍以吸纳天地之间的灵气，此七窍便是神足双窍、天眼双窍、灵手双窍、他心窍这七窍。”
“由于你身体中有玄石之祸，因此必须拿一窍进行储存，这便是我刚才所说的修炼速度慢的原因。”
云行远道：“那把玄石之祸集中在一起，然后将那个部位截去，不就没有事情了吗？”
风云奇敲打云行远的头部，“修为越高的人越害怕身体的残缺，因为这很大程度上阻碍了修炼速度。这种蠢问题以后不要问了。”
风云奇将左手的手套脱下，手心处是黄豆大小的黑点，“此手便是封印储存玄石之祸的，又不是不能用，弃它作甚。”
云行远惊愕，天底下有如此的神迹。
“没有开七窍的人无法长久与天地灵气建立联系，就是所谓的凡人。但凡人也分为两种：庶人和武人。开了部分窍的人如果能运用窍，便可以掌握身上气的流动，将世俗中出现的武发挥出来，有志之人谓之曰：侠。”
风云奇接着道：“因此，七窍全开才算是真正踏入修道行列。至于你的玄石之祸，这个不用担心，没有通窍一时半会儿性命无需担心，顶多寿命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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