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地位

    “《十诫诗》中只有“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用相思。”是出自仓央嘉措,后面的第三到第十,都是网友白衣悠蓝续写的。”

    楚言揉了揉鼻子,随后他又拍了一下大腿,“对了,我还想起来了一个。”

    “叫什么呢?”

    “我想想·······”

    “嗯······”

    楚言端起贝尔法斯特重新泡的菊花茶,一边喝一边思索。

    “如果我看得更远的话,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这句话也是经常被人误传的,至少有二三十个人在牛顿之前说过类似的话。

    而它的最早记载为12世纪,哲学家就说过:“我们现代的人就像矮人栖息在巨人的肩膀上,因此我们能够比后者看得更多、更远。”如今这句话还能在沙特尔市那著名的哥特式大教堂的窗户上找到。

    ······························

    经过了楚言的讲解,贝尔法斯特对周树人的了解也更加多了,不过该安在他头上的话还是不会少滴········

    “对了,贝法,我们先前不是说史记吗?”

    楚言突然发现自己跑骗了,他连忙问着贝尔法斯特,贝尔法斯特听楚言讲的时候很是认真,她很是清楚的记得楚言讲到了哪里。

    不过,即便楚言回到了《史记》这一部分,他还是跑偏了,他最先不是在说‘窃符救赵’吗?不知道他的思路怎么这么发达,一不小心就跑到了千里之外去了·······

    但是呢,贝尔法斯特并没有打算纠正楚言的思路,楚言想到了史记那就讲史记吧,能够和楚言多呆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贝尔法斯特假装思考了一下,她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在说,在文学上《史记》是所谓的“散文大宗”,好像好像还说到了后来人推崇司马迁的文字为“雄、深、雅、健”的原因·······”

    “哦哦!”

    “我想起来了,“雄、深、雅、健”是吧,没错,就是这样的。”楚言自言自语回答者自己。

    随后,楚言开始了他的专业讲解模式。

    楚言很是正经的说道:““雄”是形容它的气势,“深”是形容它的含义。司马迁的文章不仅有气势有含义,更难得的是文字典雅。典雅的文字写得不好容易死气沉沉,可司马迁的文字“健”让人看出来有勃勃生机,觉得自强不息。”

    贝尔法斯特也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这就是“雄、深、雅、健”啊·······”贝尔法斯特小声的念着,不过这声音却被楚言听见了。

    楚言看着正在小声念叨的贝尔法斯特,他疑惑的问道:“贝法,你在说什么?”

    “我说错了什么吗?”

    “啊?”

    “啊·······没有没有········”贝尔法斯特看着楚言笑了笑,“楚言你继续吧,我听着呢。”

    “好吧。”

    楚言又接着“雄、深、雅、健”四个字说了下去。

    ““雄、深、雅、健”这四个字如果再加以归纳,就是“雄、逸”二字。它一方面气势雄伟。一方面又有飘逸不可测之处,而这飘逸不可测之处,前人就常常说,《史记》的文章有“奇气”。”

    “而什么叫做“奇气”﹖大凡古人为文于起灭转接之间,如果有后人不可测识之处,那就是“奇气”。”

    “嗯······听起来有一点点复杂啊。”贝尔法斯特说道,这一点对她来说稍微有那么一点点难理解。

    “嗯······那就这样说吧。”楚言又换了一个说法,不过意思还是不变的。楚言选择了用白话文来解释。

    楚言说道:“简单用白话文说,他写的东西事前你想不到会这么出现这一个文字,读完了之后拍案叫绝,觉得写得真是太好,事后你要忘不了这就叫作“奇气”。”

    “呃·······还是有一点点难。”

    “楚言,你能够举一个栗子吗?”贝尔法斯特问着,她希望楚言能够举一个小小的例子,这样她能够更好的理解。

    “好的,我想想该怎么说啊。”

    楚言苦苦思索,终于,被称为大聪明的他想到了!

    绘画作品所表现出的奇特不凡的气势或画家胸中蕴藏的一种精能纯粹,浑厚优雅之气。清代方薰《山静居画论》云:“书画贵有奇气,不在形迹间尚奇,此南宗义也。故前人论书:‘既追险绝,复归平正。’论画曰:‘山有可望者,可游者,可居者’。反是则非画······

    楚言说了一个类似的例子,刚才说的是书,现在他说的是画。

    “嗯·······有那么一点点懂了。”

    楚言见贝尔法斯特还是有一些疑惑,便给她说着“奇气”的出处,这样能够帮着她更好的理解。

    楚言说道:“苏辙和陈康祺、宁调元等人曾提到过这两个字。”

    “《上枢密韩太尉书》:“故其文疏荡,颇有奇气。””

    “《郎潜纪闻》卷十三:“郑板桥大令,通率诡诞,书画多奇气,世咸以才人目之。””

    “《壬子感事四章》诗之四:“高楼西北腾奇气,大海东南露国徽。””

    “········”

    “我明白了,楚言你继续说吧~”

    楚言见贝尔法斯特已经基本了解,他便继续往下讲。

    “说到《史记》的地位啊。”

    “《史记》在文学上的地位究竟有多么崇高?”楚言刚说完便自己回答道:“《史记》里面的文章前人说有“雄、逸”,后有人又评价韩文章,就是韩愈的文章“雄而不逸”。欧阳文忠公欧阳修°的文章“逸而不雄”,可这两家不过各得《史记》之一体,就足以成为当世散文大家,足以成为后世的文学大宗。”

    贝尔法斯特点点头,她突然想起了楚言之前说的一句评价《史记》的话。

    好像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这句是指赞叹这是史学历史上独一无二的绝学文章,好比没有设韵脚的《离骚》,这是周树人对司马迁所著《史记》的评价,是东煌传记文学的开端。

    这句话真的是周树人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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