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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追击!阴魂不散的袁术

    邺城

    冀州牧韩馥府邸。

    卢植刚刚离去。

    御史中丞领冀州牧韩馥面色忧愁的问道:“董卓使李肃言道欲在冀州阻截刘和;袁绍派人告知与联结众人讨伐董卓;卢植言道前来购粮,刘和驻扎城外,诸位有何建言?”

    此时韩馥麾下人才济济,武有麴义、张郃、潘凤,文有田丰、沮授、荀谌,耿武、闵纯等忠心耿耿。所居冀州为最富庶的大州之一,人口众多,钱粮无数,实力不容小视。

    治中从事刘子惠道:“讨伐董卓是为了国家,这是大义,有何犹豫?”

    韩馥不语,其冀州牧乃是董卓任命,为了监控渤海太守袁绍,若是反董,这冀州牧还能坐吗?

    刘子惠又道:“吾等不做首倡之人,且待外州起事,再做相应。”

    于是韩馥点头,再看向诸人。

    别驾沮授道:“刘和乃是陛下钦点羽林中郎将,幽州牧刘虞之子,汉室宗亲的身份,若其在冀州出事,吾等如何自处?”

    谋士荀谌嗤笑道:“南匈奴近在咫尺,黑山贼前科犹在,关吾冀州何事?”又道:“袁氏四世三公,韩公袁氏门下,何不助袁本初,反扣其钱粮?”

    下首谋士田丰看了眼荀谌,又看了眼沮授,撇撇嘴不吭声。

    麴义起身道:“那刘和竖子有何能为!末将愿领兵逐之。”

    荀谌道:“将军必马到成功!”

    长史耿武急忙道:“不可,无故驱逐攻击汉室宗亲、羽林卫中郎将,汝等意欲何为?”

    治中李历也道:“吾等已知董卓欲加害之,不出兵助之则罢,焉能出兵攻之?”

    韩馥道:“那该当如何?”

    沮授无奈道:“那卢植前来购粮,不若韩公派人送些粮草,展示善意,使其速速离去,即便出事,我冀州不失大义。”

    田丰见此也出言道:“可遣一使,追及卢子干,假言告知黑山贼来袭!”

    韩馥满意道:“善!张郃可在,汝去点粮草3000石,酒肉若干,送至刘和营中。”

    “诺!末将领命。”张郃扶起头盔,拿了令牌离去。

    韩馥又道:“公与,假言之事......”

    “授,知矣!”沮授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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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山

    大帐内几人分坐,上首大帅张燕默然看向下面几人:“吾已经决议不理会山下纷争,汝等欲违吾意?”冷漠的语气瞬间让空气好似凝固了一样。

    下首陶升劝道:“吾等百万黄巾起事,现如今又如何?这次杨凤三人私自下山,几乎全军覆没,大帅心中也不好受!”

    张雷公瓮声瓮气道:“吾已对回山之人多加审问,的确是不到1000人破了杨凤军,华雄那800所谓精兵是后来的,就是大帅说的,想要灭口的。”

    于毒道:“吾是不信的,这天下谁人不知哪个傻子?定是卢植这厮,现如今还不放过吾等,不杀此人吾心难安!何来面目去见大贤良师!”

    张燕淡淡道:“卢子干又何错之有?汝刚才之语怕不是说董贼乎!”

    睢固低声道:“若非卢植老儿,吾等岂会败?”

    张燕嗤笑:“难道皇甫嵩、朱儁是吃干饭的?孙坚、曹操、刘备......哪一个都比卢子干杀的多!”

    于毒道:“一个都不放过!先从卢子干开始!”

    张燕起身,扔下手里毛笔,拿起一张纸递给陶升道:“吾已下令!无令牌不得下山。陶升,汝通知下去!”

    “诺!”陶升接过文书,有些为难的看着张燕:“毕竟兄弟一场,不若吾去将尸首接回安葬?”

    张燕转身就走,留下一句:“待卢子干到了幽州再去!”

    看着张燕离去,于毒、睢固、白饶几人面色难看。张雷公看着他们道:“汝等难道以为大帅不知营中使者?”说着话跟着陶升出门,“董贼的人,难道不该千刀万剐?还是你们以为那中郎将好坐?”

    陶升道:“莫要说了,都是兄弟!”

    一阵风吹过,中心案几上几张纸被吹了起来,落到地上,隐隐能看见几个字:......南匈奴......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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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隶平阳~南匈奴王庭

    南匈奴单于于夫罗接待了来自洛阳的使者,董卓之弟董旻。

    两人来到大帐内,分宾主坐下,不等于夫罗客套几句,董旻直接开口:

    “今奉太尉令,调南匈奴于夫罗部出兵,追击叛将华雄,不留活口,即日出发,出井径至冀州滹沱河畔截击,太尉府李肃在井径出口。”

    于夫罗还待说话,就被董旻制止了,接着道:“吾兄言道,若成汝为匈奴部单于,不成?”

    话没说完,嘿了一声转身就走。

    留下于夫罗哑口无言。

    这于夫罗也是倒霉,去年领命前来辅助汉庭,结果他爹老单于羌渠被左贤王袭杀,然后自己被拒于外,失去了对南匈奴部的领导,只好自立为单于。

    结果活不下去,跟着白波贼抢了一把,汉庭派董卓来剿贼,还没到呢,皇帝没了,后来董卓回京了。

    于夫罗就窝在平阳地区徘徊,就遇到这事了,可别以为这匈奴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其实对于周边胡人来说,汉朝发生的事就没有小事,是需要及时了解的。

    看看现在于夫罗就遇上事了,借着杀什么华雄,其实还不是为了刘和,于夫罗敢去杀刘和吗?说真话,真不太敢。

    不去呢,也不太敢,关键这里距离洛阳太近,西凉军也很厉害。这就是刘和他们说的护匈奴中郎将驻地放在洛阳都行的原因。

    去年张纯张举叛乱,刘虞一开口,周边这些胡人哪个敢不去帮忙,于夫罗还是跟着他爹一起去的。一个是刘虞对待胡人确实不错,再一个那汉军能是好惹的?

    于夫罗没奈何,叫来弟弟呼厨泉商量,结果自然没结果,那就只能先出兵,边走边想,或者到后见机行事,打谁再说吧。

    兄弟两人召集全部青壮凑了一万人出发了,这也是在这边的全部青壮了,这也是打得可能不回来了的算盘。剩下那些老弱,汉军也没啥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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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和刚刚巡视结束,没出啥乱子,这些士卒最近都是在一起混的,谁的骑术好、谁的箭法好、谁的刀法高,都有些了解,各部整合基本结束了。

    就在这时,斥候来报:“报!将军!邺城出来一个车队,100辆大车左右,可能是粮食3000石,方向为此地!”

    刘和一愣,卢老头没有这么快吧!而且探子也没看见老头。一边去牵马,一边道:“再探!来人!去通知于司马、徐张二都尉!”

    等刘和领着亲卫队骑马来到营门口,就看见于禁在组织防守,张辽已经派出了小队轻骑,徐晃的突骑已经在校场列队了。

    这时又一个斥候来报:“报!将军!对面车队派人传话,奉冀州牧韩公令,送3000石粮草前来劳军。已确认,该车队无武装,领队之人张郃。”

    刘和道:“好!再探!”

    还有些不相信,觉得这韩馥不太正常,自己也就过个路,这么客气的?自家爹也没这实力,能让韩馥这么委屈自己的!

    此时,于禁、张辽、徐晃也一起过来了,几人面面相觑,都想不明白。

    那就看对方怎么说了,留下于禁主持防务,刘和、徐晃、张辽、华雄带着亲卫队来到营门外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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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植走出甄府,心里不由得感叹,甄家真有钱啊!

    正待上马去下一家,就看见一个侍从来到身前轻声道:“老爷!那边马车上有人邀请,说是沮授!”

    卢植看了一下对面,一辆马车遮蔽的严严实实的停在那里,周围也没有一个人,于是走了过去。

    来到车边就听见有人说话:“卢师!授无礼了,还请上车详谈。”

    卢植掀开车帘,抬腿上了马车,就看见刚见过不久的沮授跪坐在里面行礼。

    老头抬手扶了一下,也坐在车里道:“看这样子是有别的事情了?”他是来买粮而已,用不着这么小心。

    “卢师明见!授代韩公致歉而来。”沮授恭敬道。

    “哦,看来事情还不小,道歉就不用了,明言即可。”卢植最近看着刘和的做派,也不由得开始直来直去了。

    “昨日董卓派人来,言欲在冀州截杀刘将军一行,让韩公作壁上观。”沮授一边说一边看着卢植表情,“韩公为难,特让授私下告知,并赠送3000石粮草,现已运至大营。”

    卢植哂笑:“韩文节首鼠两端,非良主啊,公与怕是难有作为,若是有意,不若择木而栖,岂不美哉!”

    沮授唏嘘道:“卢师此言诚为良言,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授虽非君子,也不愿弃之而去。”

    这个时代做官很难也很容易,只要有人赏识,征辟了你,就可以做官,但是你从此以后皆不能主动背叛,否则此生再无出头之日。

    说容易也难,底层之人再有才能学识,没人理你也做不了官。除非名声很大,朝廷来征辟你,譬如举孝廉之类,这样也可以摆脱上面那种窘境。

    就像张辽,丁原若在,他是不会跟了刘和,比如他跟了吕布,直到吕布死了,才降了曹操。

    再说徐晃,无人举荐,这么多年也是个小吏,世道变了,才提拔一下去办事。

    现在沮授就是如此,除非韩馥出现变故,他才能改换门庭。韩馥也是如此,袁氏是他故主,他也就只能做些小手段,也不能直接对付袁绍。

    卢植道:“且看吧,记得吾言!韩文节必不能长久。”

    沮授道:“卢师!如此看好刘和刘将军?据传言......”

    “吾也看走眼了!洛阳城唯有蔡伯喈才是慧眼识英雄啊!”卢植叹道,“此子胸藏锦绣,虚怀若谷,平等待人,唯才是用,练兵之法独步天下!”

    “卢师评价如此之高?刘将军隐忍十年不漏破绽,那不就是说10岁布局?”沮授惊讶道。

    “非也,十年浑噩为真,据其所言所行,怕是黄石公授业啊!”卢植双眼放光,这是他观察得出的结果,一直藏在心里。

    今日看沮授意动,一时得意就给说出来了,急忙道,“还望公与遮掩一二!”

    沮授道:“天授其才!授知矣!”

    “行了,替老夫谢谢韩公赠礼,告辞!”卢植摆摆手,急忙下车上马出城而去。

    车内,沮授想起这冀州的形势,不由头疼。不提袁绍虎视眈眈,这冀州牧府也是内争不断,令人难有作为。

    一时间思绪飘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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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郃骑在马上,看着身边长长的车队,心里蛮不舒服。别人要在自己地盘搞事情,不说抵抗,连制止平息也不能,还要两边讨好,那要这些兵将作甚。

    回头看了一眼邺城,紧了紧手里的枪,张郃暗道待会要试试一击败华雄的实力,从军4年还未遇到过敌手,听闻袁绍手下有颜良文丑,可惜未能一战。

    张郃是平叛黄巾时应募的,如今积功升为军司马,但在目前的冀州,上面还有一个不容人的麴义,过的也不舒服。

    在原本轨迹中,张郃是带兵一起降的袁绍,可见是没有动武,也对韩馥没啥留恋的,他和麴义一样,凭军功当的官,不是韩馥征辟也不是其心腹。

    走了不到两刻,就看到了一个军营,极为规整,张郃看不出有何破绽,只见高低错落,拒马横栏,箭楼陷阱,井井有条,心中暗生佩服。

    再走一段,就看见营门口有一个骑兵方阵,极为雄壮、彪悍,完全不是什么传言中的乱七八糟。

    最前方有四将,为首皮盔皮甲,胯下大宛良马,德胜钩上挂长枪,马背斜插环首刀,后悬长弓与箭囊。看着极为年轻,这应该就是刘和刘大傻子了。

    身后一骑,极为雄壮,西凉军打扮,此人为华雄;左边一人,身材挺拔,观之正气凌然,手执长刀,这应是张辽;右手一人,执斧戒备,神色默然,身形健硕,应是徐晃。

    张郃随即纵马向前,喝到:“河间张㑺乂,奉冀州牧韩公命送粮而来!”

    双腿一夹马腹,再次提速:“听闻刘将军一击败华雄,儁乂不才,今日欲见识一番,望将军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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