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激斗（下）
该死，该死，该死！如果不是自己故作聪明，罗觉怎么会受伤...
老大拿着匕首朝鲁题狞笑道：“现在，一对一。”说完又朝鲁题奔去！
鲁题挑了挑眉，手上的弹弓化为手弩朝门外跑去...
陆书聿赶紧跑去查看罗觉的伤势——罗觉现在流血的速度就像是装了水但被扎了好几个孔的气球。
“我不行了，我应该是不行了。小陆，有你送一程我真的很开心...我临死前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寻诗。”罗觉奄奄一息。
陆书聿手足无措地替对方捂着伤口，他拨打起急救电话：“你别说话了，你别说话了！”等接通后他用肩膀偏头将手机夹在耳旁，一边替捂着罗觉的伤口一边讲述着现场情况：“喂，医院吗？我们这里有伤员，有人腹部被捅了三刀。哦！另外再通知警方，这里有两个人贩子！一定要快！”
已经苏醒的老二看到罗觉的情况张狂大笑：“哈哈哈哈！这就是跟我们作对的下场！”
“你通知警方了？”罗觉像是回光返照，声音有点错愕。
陆书聿点了点头。
“那就不能开玩笑了！”
罗觉“噌”地一下就从地上爬起来。拿出先前拧好纸团向老二掷去——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张纸，在陆书聿眼里却像颗子弹一样笔直朝对方飞去。
老二本想嘲笑罗觉的负隅顽抗，但当看到那个金色的纸团朝自己冲来的时候只觉得心惊肉跳。他起身欲跑，却只是高喊了一声不要！就被纸团打中...
罗觉慢悠悠地走到已经昏迷不醒的老二身边，拾起了一颗漆黑的玻璃珠。
这反转再反转的情节让陆书聿以为自己在拍电影。他看向自己的双手，除了脏了点没有任何问题！
“书聿哥！书聿哥！你怎么在这里？”妮妮蹦蹦跳跳地朝陆书聿跑来。有了妮妮的先例，其他小孩也跑到了陆书聿身边。
陆书聿没有详细解释，只是说道：“你们差点被坏人抓去骗了，我是来救你们的。”说完他还看了眼正朝自己走来的罗觉...
“咳咳，别太在意，这是我的能力。看看吧，这就是他下的咒。”罗觉把玻璃珠递给陆书聿，陆书聿只看到漆黑一片。
“要尽量贴近眼睛看。”罗觉指导道。
陆书聿按他说的做，果然发现了玻璃珠内的奥妙。它里头有一首贺知章所作，名为《回乡偶书》的诗。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应该就是妮妮突然不认识自己的理由了。”想到这诗的能力，陆书聿遍体生寒——妮妮跟章伯并无血缘关系，那么对妮妮来说，章伯算不算客？
罗觉禁不住那么多孩子的打量，赶忙抽身道：“你就在这儿照顾他们吧，我出去帮鲁题一把。”
......
鲁题看到罗觉，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慢？”
看着生龙活虎的罗觉，老大傻眼道：“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这样？”
罗觉推了鲁题一把，挺身而出故意用一个极为夸张的口吻刺激道：“你不会以为就你一个会用诗的能力吧？你不会真觉得自己是被上天选中的人吧？你不会认为你现在还有胜算吧？”
果然，被羞辱的老大恼羞成怒地朝罗觉奔来：“我杀了你！”
老大逐渐逼近罗觉，可罗觉却一动不动！
成功了！就在匕首将要扎入罗觉胸膛的那一刻，他失去了意识...
罗觉做作地抹了把汗，他不满道：“你要是再慢一点我就真被他捅了！”
鲁题充耳不闻，自顾自将装有老大诗句的玻璃珠回收。
见老大也昏迷了，在一旁的陆书聿上去踢了两脚后问道：“这两人怎么办？”
罗觉笑眯眯道：“你不是帮他们叫好救护车了吗？”
不一会儿警方跟救护车同时抵达，罗觉跟负责人解释了一下陆书聿就免于口供。
陆书聿又蹭了趟车。到了警局门口，妮妮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跟爸爸相聚。就在他因为眼前这幕父女团聚而感动万分的时候，罗觉厚脸皮地将头探出车窗问道：“要不要考虑加入寻诗？”
陆书聿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像是再问“你竟然还有脸提这事？”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罗觉摆了摆手将车窗摇上。
......
当陆书聿跟章伯的视线对上时，彼此都点了点头。
男人之间，有些话是不用说的。
章伯抱起妮妮，朝他说道：“阿聿，今儿个在我家吃了饭再回去！”
看着妮妮，陆书聿和煦笑道：“就算您这样，我也不会娶妮妮的。”
章伯也看向妮妮...
“呸呸呸，不要脸！谁要做你老婆！”
妮妮用食指划着脸颊，二人哈哈大笑。
看着三人离开的身影，鲁题难得道：“就这么放了他？”
罗觉啧了一声，不满道：“你急什么？咱们找到了不还得找下一个？”
“陆书聿，咱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看着三人消失在路的尽头，罗觉眼神幽深...
......
陆书聿最后还是没有留在章伯店里吃饭，而是回了家。
“你还知道回来啊？快洗手准备吃饭！”
熟悉的嗔责此刻听着倍感温暖。陆书聿“诶”了一声就屁颠屁颠地去洗手了。
饭桌上，陆书聿把妮妮的事添油加醋，说的是天花乱坠。
“那到时候那姑娘来了你可要据理力争啊！你章伯的条件你也知道，吃住都在店里，五万块得攒到什么时候啊...”陆母给陆书聿添了碗汤，提醒起来。
陆书聿拍着胸脯保证道：“这我肯定知道啊！你放心，我肯定不让章伯吃亏。”
......
三日后阳光明媚的下午，杜明如约而至，刚进门就问道：“钱呢？”
陆书聿抢话道：“你提供的地点有误，所以我们只能给一半。”
“不可能！”杜明斩钉截铁，她觉得陆书聿就是想赖账！
陆书聿早就知道他不信，就将今天早上特地买的报纸给她看。报纸头版赫然是“我市破获一起人口贩卖案，热心市民功不可没。”具体内容就是陆书聿亲眼目睹自己邻家妹妹被抓走，通过警民配合破坏了数处人贩据点并在废弃工厂抓捕了两名人贩集团首脑。
虽然自己的样子出现在报纸上有点羞耻，但为了章伯父女俩陆书聿也就豁出去了。
杜明读完报纸审视了一下陆书聿，认命般伸手道：“行，一半就一半！两万五拿来！”
其实陆书聿确实可以赖掉，但他注意到杜明的衣着还是跟三天前一样——一件有些脏了的白T和一条发白的蓝色牛仔裤。
那一瞬间陆书聿脑补了杜明的悲惨身世，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可以理解杜明为什么要拿钱...
“你很急着用钱吗？”陆书聿没头没尾地来了那么一句。
杜明没有料到陆书聿会问这个，下意识愣在原地。等章伯把钱交到她手上，她才悠悠道：“不急，但很缺。”
陆书聿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跟她一起出了门。但他还是在二人要分道扬镳的时候提醒道：“送你一句话。”
杜明望向陆书聿，却发现对方有些忸怩。她神色平静道：“你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陆书聿说完，深深看了杜明一眼就回家了...
......
转眼就过了一个月，时间来到八月初。
说实话，刚开始那几天还是蛮舒服的。毕竟伤愈出院，自家老妈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陆书聿就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刚刚，卢询打电话过来说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不会吧？我感觉我考得还行啊。”陆书聿预估的分数再不济都是稳一本线的，可现在连二本的录取通知书都没收到。
敲门声适时响起，陆书聿充耳不闻——这几天敲门的人可太多了，刚听见敲门声时他还激动地跑去开门，结果不是保险就是保健品。日子一长，他也就变得麻木了。
倒是在厨房的陆母不胜其扰，催促道：“快去开门，说不定就是你的通知书。”
陆书聿只好不情不愿地拖着双腿朝门走去...
“陆书聿同学，恭喜你被我校录取！”
砰！
陆书聿头也不回地把门关上，身后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我刚刚听见谁说什么录取什么的。”陆母用围裙擦了擦手，朝门口走来。
“卖保险的...”
“让开。”
陆书聿本想垂死挣扎，但见到老妈表情严肃，只好放弃抵抗。
“陆书聿同学，恭喜你...哎呀，您是陆书聿的妈妈吧？我是来送录取通知书的。”罗觉笑得极为殷勤，落在陆书聿眼里像只狐狸。
万幸陆母也是有常识的人，她看着罗觉狐疑道：“可我听说录取通知书都是寄快递啊？”
罗觉信口胡诌道：“那是对于普通学生来说的，陆书聿同学是我们校长点名要的那批学生，于是就让学长来送了。”说完他还挥了挥手中的录取通知书。
这番话显然超出了陆母的常识。她赶紧将门打开侧身让出路，热情邀请道：“快请进快请进！”
看到母亲已经被罗觉唬住，陆书聿将鲁题拉到一旁问道：“我录取通知书是不是被你们扣了！”
鲁题自然地点了点头，难得地表扬道：“成绩不错，鹭岛大学都考得上。”
陆书聿气得咬牙切齿——鹭岛大学是自己的第一志愿！
老大拿着匕首朝鲁题狞笑道：“现在，一对一。”说完又朝鲁题奔去！
鲁题挑了挑眉，手上的弹弓化为手弩朝门外跑去...
陆书聿赶紧跑去查看罗觉的伤势——罗觉现在流血的速度就像是装了水但被扎了好几个孔的气球。
“我不行了，我应该是不行了。小陆，有你送一程我真的很开心...我临死前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加入我们寻诗。”罗觉奄奄一息。
陆书聿手足无措地替对方捂着伤口，他拨打起急救电话：“你别说话了，你别说话了！”等接通后他用肩膀偏头将手机夹在耳旁，一边替捂着罗觉的伤口一边讲述着现场情况：“喂，医院吗？我们这里有伤员，有人腹部被捅了三刀。哦！另外再通知警方，这里有两个人贩子！一定要快！”
已经苏醒的老二看到罗觉的情况张狂大笑：“哈哈哈哈！这就是跟我们作对的下场！”
“你通知警方了？”罗觉像是回光返照，声音有点错愕。
陆书聿点了点头。
“那就不能开玩笑了！”
罗觉“噌”地一下就从地上爬起来。拿出先前拧好纸团向老二掷去——明明只是轻飘飘的一张纸，在陆书聿眼里却像颗子弹一样笔直朝对方飞去。
老二本想嘲笑罗觉的负隅顽抗，但当看到那个金色的纸团朝自己冲来的时候只觉得心惊肉跳。他起身欲跑，却只是高喊了一声不要！就被纸团打中...
罗觉慢悠悠地走到已经昏迷不醒的老二身边，拾起了一颗漆黑的玻璃珠。
这反转再反转的情节让陆书聿以为自己在拍电影。他看向自己的双手，除了脏了点没有任何问题！
“书聿哥！书聿哥！你怎么在这里？”妮妮蹦蹦跳跳地朝陆书聿跑来。有了妮妮的先例，其他小孩也跑到了陆书聿身边。
陆书聿没有详细解释，只是说道：“你们差点被坏人抓去骗了，我是来救你们的。”说完他还看了眼正朝自己走来的罗觉...
“咳咳，别太在意，这是我的能力。看看吧，这就是他下的咒。”罗觉把玻璃珠递给陆书聿，陆书聿只看到漆黑一片。
“要尽量贴近眼睛看。”罗觉指导道。
陆书聿按他说的做，果然发现了玻璃珠内的奥妙。它里头有一首贺知章所作，名为《回乡偶书》的诗。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这应该就是妮妮突然不认识自己的理由了。”想到这诗的能力，陆书聿遍体生寒——妮妮跟章伯并无血缘关系，那么对妮妮来说，章伯算不算客？
罗觉禁不住那么多孩子的打量，赶忙抽身道：“你就在这儿照顾他们吧，我出去帮鲁题一把。”
......
鲁题看到罗觉，不耐烦道：“你怎么这么慢？”
看着生龙活虎的罗觉，老大傻眼道：“你不是死了吗？怎么会这样？”
罗觉推了鲁题一把，挺身而出故意用一个极为夸张的口吻刺激道：“你不会以为就你一个会用诗的能力吧？你不会真觉得自己是被上天选中的人吧？你不会认为你现在还有胜算吧？”
果然，被羞辱的老大恼羞成怒地朝罗觉奔来：“我杀了你！”
老大逐渐逼近罗觉，可罗觉却一动不动！
成功了！就在匕首将要扎入罗觉胸膛的那一刻，他失去了意识...
罗觉做作地抹了把汗，他不满道：“你要是再慢一点我就真被他捅了！”
鲁题充耳不闻，自顾自将装有老大诗句的玻璃珠回收。
见老大也昏迷了，在一旁的陆书聿上去踢了两脚后问道：“这两人怎么办？”
罗觉笑眯眯道：“你不是帮他们叫好救护车了吗？”
不一会儿警方跟救护车同时抵达，罗觉跟负责人解释了一下陆书聿就免于口供。
陆书聿又蹭了趟车。到了警局门口，妮妮迫不及待地跑出去跟爸爸相聚。就在他因为眼前这幕父女团聚而感动万分的时候，罗觉厚脸皮地将头探出车窗问道：“要不要考虑加入寻诗？”
陆书聿惊讶地看了对方一眼，像是再问“你竟然还有脸提这事？”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罗觉摆了摆手将车窗摇上。
......
当陆书聿跟章伯的视线对上时，彼此都点了点头。
男人之间，有些话是不用说的。
章伯抱起妮妮，朝他说道：“阿聿，今儿个在我家吃了饭再回去！”
看着妮妮，陆书聿和煦笑道：“就算您这样，我也不会娶妮妮的。”
章伯也看向妮妮...
“呸呸呸，不要脸！谁要做你老婆！”
妮妮用食指划着脸颊，二人哈哈大笑。
看着三人离开的身影，鲁题难得道：“就这么放了他？”
罗觉啧了一声，不满道：“你急什么？咱们找到了不还得找下一个？”
“陆书聿，咱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
看着三人消失在路的尽头，罗觉眼神幽深...
......
陆书聿最后还是没有留在章伯店里吃饭，而是回了家。
“你还知道回来啊？快洗手准备吃饭！”
熟悉的嗔责此刻听着倍感温暖。陆书聿“诶”了一声就屁颠屁颠地去洗手了。
饭桌上，陆书聿把妮妮的事添油加醋，说的是天花乱坠。
“那到时候那姑娘来了你可要据理力争啊！你章伯的条件你也知道，吃住都在店里，五万块得攒到什么时候啊...”陆母给陆书聿添了碗汤，提醒起来。
陆书聿拍着胸脯保证道：“这我肯定知道啊！你放心，我肯定不让章伯吃亏。”
......
三日后阳光明媚的下午，杜明如约而至，刚进门就问道：“钱呢？”
陆书聿抢话道：“你提供的地点有误，所以我们只能给一半。”
“不可能！”杜明斩钉截铁，她觉得陆书聿就是想赖账！
陆书聿早就知道他不信，就将今天早上特地买的报纸给她看。报纸头版赫然是“我市破获一起人口贩卖案，热心市民功不可没。”具体内容就是陆书聿亲眼目睹自己邻家妹妹被抓走，通过警民配合破坏了数处人贩据点并在废弃工厂抓捕了两名人贩集团首脑。
虽然自己的样子出现在报纸上有点羞耻，但为了章伯父女俩陆书聿也就豁出去了。
杜明读完报纸审视了一下陆书聿，认命般伸手道：“行，一半就一半！两万五拿来！”
其实陆书聿确实可以赖掉，但他注意到杜明的衣着还是跟三天前一样——一件有些脏了的白T和一条发白的蓝色牛仔裤。
那一瞬间陆书聿脑补了杜明的悲惨身世，他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可以理解杜明为什么要拿钱...
“你很急着用钱吗？”陆书聿没头没尾地来了那么一句。
杜明没有料到陆书聿会问这个，下意识愣在原地。等章伯把钱交到她手上，她才悠悠道：“不急，但很缺。”
陆书聿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跟她一起出了门。但他还是在二人要分道扬镳的时候提醒道：“送你一句话。”
杜明望向陆书聿，却发现对方有些忸怩。她神色平静道：“你说。”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陆书聿说完，深深看了杜明一眼就回家了...
......
转眼就过了一个月，时间来到八月初。
说实话，刚开始那几天还是蛮舒服的。毕竟伤愈出院，自家老妈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可日子一天一天过去，陆书聿就变得紧张起来...
就在刚刚，卢询打电话过来说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不会吧？我感觉我考得还行啊。”陆书聿预估的分数再不济都是稳一本线的，可现在连二本的录取通知书都没收到。
敲门声适时响起，陆书聿充耳不闻——这几天敲门的人可太多了，刚听见敲门声时他还激动地跑去开门，结果不是保险就是保健品。日子一长，他也就变得麻木了。
倒是在厨房的陆母不胜其扰，催促道：“快去开门，说不定就是你的通知书。”
陆书聿只好不情不愿地拖着双腿朝门走去...
“陆书聿同学，恭喜你被我校录取！”
砰！
陆书聿头也不回地把门关上，身后又响起了敲门声...
“谁啊？我刚刚听见谁说什么录取什么的。”陆母用围裙擦了擦手，朝门口走来。
“卖保险的...”
“让开。”
陆书聿本想垂死挣扎，但见到老妈表情严肃，只好放弃抵抗。
“陆书聿同学，恭喜你...哎呀，您是陆书聿的妈妈吧？我是来送录取通知书的。”罗觉笑得极为殷勤，落在陆书聿眼里像只狐狸。
万幸陆母也是有常识的人，她看着罗觉狐疑道：“可我听说录取通知书都是寄快递啊？”
罗觉信口胡诌道：“那是对于普通学生来说的，陆书聿同学是我们校长点名要的那批学生，于是就让学长来送了。”说完他还挥了挥手中的录取通知书。
这番话显然超出了陆母的常识。她赶紧将门打开侧身让出路，热情邀请道：“快请进快请进！”
看到母亲已经被罗觉唬住，陆书聿将鲁题拉到一旁问道：“我录取通知书是不是被你们扣了！”
鲁题自然地点了点头，难得地表扬道：“成绩不错，鹭岛大学都考得上。”
陆书聿气得咬牙切齿——鹭岛大学是自己的第一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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