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的很困
急诊科轮转结束，下一个科室是普通外科。
普通外科轮转的实习生、进修生、规培生和急诊科比起来少了一半。老师听方瀚舟说他是辅助科室的，嘴上说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他干了，因为这些机会都留给了专科医生，比如外科的、全科的规培、进修生，但是病人太多，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方瀚舟还是有很多事要做，也得到了不少的锻炼机会。
又是一天夜班，凌晨一点方瀚舟和他的带教老师在医生办公室收一位新入院病人，他的手部被机器绞到，拍了片子没有伤及骨头，现在需要去手术室缝合。但手术室还有其他科室的老师在做手术，只能等台。
老师让另外一位全科的规培生在病房守着病人，他带着方瀚舟去手术室做手术。他们一直等到三点多才进手术室，再等麻醉师准备好了之后都快凌晨四点多了。
老师仔细的冲洗、消毒、用剪刀剪去坏死的组织、查看肌腱和神经的情况：还好没有伤及神经，只是肌腱断裂，两个人瞪着大眼睛，老师处理着伤口，方瀚舟配合着老师，给他拉钩、递上剪刀、镊子、纱布等。
在急诊科轮转时候，他的夜班都是熬到凌晨五点，四天一次的夜班已经让他有些吃不消了，刚来普通外科又是夜班，他太需要睡眠了。
方瀚舟的眼睛充满血丝，手术很顺利。终于快缝合了，老师对方瀚舟说：“擦一下。”
方瀚舟拿起纱布给用过的剪刀擦了擦，老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是让你擦伤口的渗血，你咋擦剪刀了。”
方瀚舟也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让我擦剪刀呢。”
“你开始犯困了，正常，这会儿都快五点了。”老师抬头看看手术室的时钟，“我们是熬夜熬习惯了，你是助手很容易困，我自己做着手术就全神贯注、精神抖擞。”
“哈哈哈，你们这科室也真的是辛苦啊。”
“都不容易。”
再过了一会儿，老师给伤口缝合，手术顺利结束，方瀚舟给伤口消毒、包扎，老师去给麻醉记录签字，麻醉师同他们一起把患者移动到病床上，他这会终于可以放松了。
方瀚舟仔细的洗洗手，换下手术衣，穿着白大褂回到科室。他疲倦的看了看护士站上方的时钟，凌晨六点十分，走到医生办公室一看，一起轮转的全科规培生早已困到在椅子上睡着了。
方瀚舟昏昏欲睡，他想这会儿去值班室睡觉也睡不了多长时间了，马上八点就要交班了。他悄悄地走到另一台电脑前，打开病程记录，逐字打下手术记录。这时候老师也和病人一同从手术室回来，老师向病人及家属交代了注意事项。
老师走进医生办公室说：“咦，你手术记录都写好了啊。”
“嗯，写完了，你再修改一下吧。”方瀚舟呵欠连天。
“好，我还要开一些医嘱。你休息一下。”方瀚舟这时候看到老师眼里也布满血丝了。
方瀚舟不由控制的在医生办公室的椅子上睡着了。
“马上就要七点十分了，我们先去查房，待会交了班我们就开开医嘱、换换药，今天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吧。”
“好。”两位困得在椅子上睡得横七竖八的医生回答到。
他们伸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眼泪就从眼角溢了出来。
三个人去病房查了房，交班完，老师点的早餐外卖也到了，三个人稀里哗啦的吃完，老师开医嘱、方瀚舟去换药、另一位规培生去办出院、写病程。他们终于在十点完成了所有事项。
“快回去休息吧，看你们的黑眼圈都要掉下来了。”老师说。
两个规培生换下了白大褂，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了。
第二天只需要查房，第三天白班，第四天又是夜班。
第二个夜班还算平稳，他们凌晨一点多就可以睡觉了。睡到凌晨五点，方瀚舟被老师摇醒，他睡眼朦胧的下了床，穿好衣服，老师对他说：“有个阑尾炎穿孔的病人，需要做急诊手术，你跟我上手术。”
“哦，好。是在腔镜下做？”方瀚舟脑子还没清醒过来。
“嗯，是的。哈哈，还没睡醒是不是。”老师看着他笑着说。
“马上就醒了！”方瀚舟也笑笑。
他们走到手术室更衣室，方瀚舟用冷水洗了洗脸。老师给他介绍到：“患者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急性阑尾炎，都穿孔了才家属发现。”
“哦哦，好的。”
小女孩躺在手术台上，问两位医生：“医生哥哥，待会你们做手术轻点，我怕疼哦。”
老师说道：“好，待会你乖乖睡觉，睡醒了手术就做完啦。”
手术依旧很顺利。后来的好几天，都是由方瀚舟给他换药，小女孩也逐渐对这个换药的大哥哥亲昵起来。有一天方瀚舟休息，等第二天他再来换药的时候，小女孩说：“医生哥哥，昨天你怎么没来呀？”
“哈哈，昨天我休息。”
“昨天换药的医生没有你换的轻，他们换的太疼了。”小女孩嘟起小嘴，大眼睛眨巴着看着方瀚舟。
“行，以后尽量我给你换，行吧？”方瀚舟呵呵一笑。
“好！”
后来的几天小女孩可以下地走动，就经常悄悄地走到医生办公室，她披着头发，穿着大大的蓝白色住院服，一只手里提着她的毛绒玩具，另一只手不自主的扶着下巴，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看她以前没看过的场面，似乎对方瀚舟他们的工作饶有兴趣，她走进问：“医生哥哥，你们在干嘛？”
“我们在贴化验单呐。”方瀚舟对他微微一笑。
“需不需要我帮忙啊？”小女孩天真烂漫的问到。
“我需要你帮我好好的养好你肚子上的伤口，行不行呀？”
“好啊。”小女孩咧开嘴笑，跟着她的妈妈回病房去了。
最后在普通外科的一天，方瀚舟像以前一样来给小女孩换药，他一边擦着碘伏，一边和小女孩说：“刚刚我们来查房，你的主管医生说了，就是那个高高的、帅帅的医生，他说你恢复得好，你快要出院咯。”
“真好。”小女孩嘎嘎嘎的笑着。
“明天我就不来给你换药咯。”方瀚舟看着她说。
“为什么不来了？”小女孩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眼泪在她眼睛里打转。
“因为我要去别的科室上班啦。你好好的养伤口，听你爸爸妈妈的话哦。”方瀚舟安慰她。
“呜呜呜呜呜……能不能不去啊？”小女孩一下子哭了起来，他措手不及。
小女孩的妈妈解围：“我改天带你去找医生哥哥行不行？他就在这个医院嘛。”
“好吧，呜呜呜……”小女孩逐渐安静下来。
换着药的方瀚舟紧张出一身冷汗，同时又被小女孩的真挚而感动。
普通外科轮转的实习生、进修生、规培生和急诊科比起来少了一半。老师听方瀚舟说他是辅助科室的，嘴上说很多事情都不需要他干了，因为这些机会都留给了专科医生，比如外科的、全科的规培、进修生，但是病人太多，需要做的事情太多，方瀚舟还是有很多事要做，也得到了不少的锻炼机会。
又是一天夜班，凌晨一点方瀚舟和他的带教老师在医生办公室收一位新入院病人，他的手部被机器绞到，拍了片子没有伤及骨头，现在需要去手术室缝合。但手术室还有其他科室的老师在做手术，只能等台。
老师让另外一位全科的规培生在病房守着病人，他带着方瀚舟去手术室做手术。他们一直等到三点多才进手术室，再等麻醉师准备好了之后都快凌晨四点多了。
老师仔细的冲洗、消毒、用剪刀剪去坏死的组织、查看肌腱和神经的情况：还好没有伤及神经，只是肌腱断裂，两个人瞪着大眼睛，老师处理着伤口，方瀚舟配合着老师，给他拉钩、递上剪刀、镊子、纱布等。
在急诊科轮转时候，他的夜班都是熬到凌晨五点，四天一次的夜班已经让他有些吃不消了，刚来普通外科又是夜班，他太需要睡眠了。
方瀚舟的眼睛充满血丝，手术很顺利。终于快缝合了，老师对方瀚舟说：“擦一下。”
方瀚舟拿起纱布给用过的剪刀擦了擦，老师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我是让你擦伤口的渗血，你咋擦剪刀了。”
方瀚舟也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你让我擦剪刀呢。”
“你开始犯困了，正常，这会儿都快五点了。”老师抬头看看手术室的时钟，“我们是熬夜熬习惯了，你是助手很容易困，我自己做着手术就全神贯注、精神抖擞。”
“哈哈哈，你们这科室也真的是辛苦啊。”
“都不容易。”
再过了一会儿，老师给伤口缝合，手术顺利结束，方瀚舟给伤口消毒、包扎，老师去给麻醉记录签字，麻醉师同他们一起把患者移动到病床上，他这会终于可以放松了。
方瀚舟仔细的洗洗手，换下手术衣，穿着白大褂回到科室。他疲倦的看了看护士站上方的时钟，凌晨六点十分，走到医生办公室一看，一起轮转的全科规培生早已困到在椅子上睡着了。
方瀚舟昏昏欲睡，他想这会儿去值班室睡觉也睡不了多长时间了，马上八点就要交班了。他悄悄地走到另一台电脑前，打开病程记录，逐字打下手术记录。这时候老师也和病人一同从手术室回来，老师向病人及家属交代了注意事项。
老师走进医生办公室说：“咦，你手术记录都写好了啊。”
“嗯，写完了，你再修改一下吧。”方瀚舟呵欠连天。
“好，我还要开一些医嘱。你休息一下。”方瀚舟这时候看到老师眼里也布满血丝了。
方瀚舟不由控制的在医生办公室的椅子上睡着了。
“马上就要七点十分了，我们先去查房，待会交了班我们就开开医嘱、换换药，今天早点下班回去休息吧。”
“好。”两位困得在椅子上睡得横七竖八的医生回答到。
他们伸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呵欠，眼泪就从眼角溢了出来。
三个人去病房查了房，交班完，老师点的早餐外卖也到了，三个人稀里哗啦的吃完，老师开医嘱、方瀚舟去换药、另一位规培生去办出院、写病程。他们终于在十点完成了所有事项。
“快回去休息吧，看你们的黑眼圈都要掉下来了。”老师说。
两个规培生换下了白大褂，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了。
第二天只需要查房，第三天白班，第四天又是夜班。
第二个夜班还算平稳，他们凌晨一点多就可以睡觉了。睡到凌晨五点，方瀚舟被老师摇醒，他睡眼朦胧的下了床，穿好衣服，老师对他说：“有个阑尾炎穿孔的病人，需要做急诊手术，你跟我上手术。”
“哦，好。是在腔镜下做？”方瀚舟脑子还没清醒过来。
“嗯，是的。哈哈，还没睡醒是不是。”老师看着他笑着说。
“马上就醒了！”方瀚舟也笑笑。
他们走到手术室更衣室，方瀚舟用冷水洗了洗脸。老师给他介绍到：“患者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急性阑尾炎，都穿孔了才家属发现。”
“哦哦，好的。”
小女孩躺在手术台上，问两位医生：“医生哥哥，待会你们做手术轻点，我怕疼哦。”
老师说道：“好，待会你乖乖睡觉，睡醒了手术就做完啦。”
手术依旧很顺利。后来的好几天，都是由方瀚舟给他换药，小女孩也逐渐对这个换药的大哥哥亲昵起来。有一天方瀚舟休息，等第二天他再来换药的时候，小女孩说：“医生哥哥，昨天你怎么没来呀？”
“哈哈，昨天我休息。”
“昨天换药的医生没有你换的轻，他们换的太疼了。”小女孩嘟起小嘴，大眼睛眨巴着看着方瀚舟。
“行，以后尽量我给你换，行吧？”方瀚舟呵呵一笑。
“好！”
后来的几天小女孩可以下地走动，就经常悄悄地走到医生办公室，她披着头发，穿着大大的蓝白色住院服，一只手里提着她的毛绒玩具，另一只手不自主的扶着下巴，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看她以前没看过的场面，似乎对方瀚舟他们的工作饶有兴趣，她走进问：“医生哥哥，你们在干嘛？”
“我们在贴化验单呐。”方瀚舟对他微微一笑。
“需不需要我帮忙啊？”小女孩天真烂漫的问到。
“我需要你帮我好好的养好你肚子上的伤口，行不行呀？”
“好啊。”小女孩咧开嘴笑，跟着她的妈妈回病房去了。
最后在普通外科的一天，方瀚舟像以前一样来给小女孩换药，他一边擦着碘伏，一边和小女孩说：“刚刚我们来查房，你的主管医生说了，就是那个高高的、帅帅的医生，他说你恢复得好，你快要出院咯。”
“真好。”小女孩嘎嘎嘎的笑着。
“明天我就不来给你换药咯。”方瀚舟看着她说。
“为什么不来了？”小女孩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眼泪在她眼睛里打转。
“因为我要去别的科室上班啦。你好好的养伤口，听你爸爸妈妈的话哦。”方瀚舟安慰她。
“呜呜呜呜呜……能不能不去啊？”小女孩一下子哭了起来，他措手不及。
小女孩的妈妈解围：“我改天带你去找医生哥哥行不行？他就在这个医院嘛。”
“好吧，呜呜呜……”小女孩逐渐安静下来。
换着药的方瀚舟紧张出一身冷汗，同时又被小女孩的真挚而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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