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升堂
张旸将王掌柜的事情简单说了说，虽然张旸已经尽量的捡好听的说，可是王雨霏还是哭的梨花带雨的，看着惹人怜惜，搞得张旸有点心神荡漾，随即暗自惭愧，心说人家这都已经这么惨了，自己可不能做那种趁火打劫的小人。
张旸从王雨霏口中得知王志合过来的意图，让他做王掌柜的讼师，他保证王掌柜不会被判死刑，会尽全力来替王掌柜开罪。
张旸凭着记忆知道这王志合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怎么忽然过来帮忙，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于是开口问道：“他开出什么条件？”
王雨霏先是惊讶的看了一眼张旸，随即明白，二人早就相识，定然知道王志合的为人的，于是说道：“他要纹银百两。”
“什么？要这么多？这厮心太贪了，他这是成心的趁火打劫呀。”张旸恨恨的说道。
“可是没有办法，王公子是乡里最好的讼师了，如果他出面，一定可以救下我娘，即便是倾家荡产，只要能救回我娘，那我也认了。”
张旸从王雨霏的眼中看出来她的决绝，但是一百两啊，搁在现代就像是掏出一百万一样的难度，普通人家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像王家这种小本生意，怕是也要变卖家产才能凑的出。
张旸看着王雨霏，小心的说道：“大小姐，如果，我说如果我去做掌柜的讼师怎么样？大小姐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钱，我可以免费做掌柜的讼师。”
王雨霏听完后，高兴道：“真的吗？”
可是王雨霏眼中的兴奋转瞬即逝，忧伤道：“张公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但是……毕竟你是第一次……我怕你……那个……万一不行的话……”
张旸先是老脸一红，心说雨霏你这什么话，什么第一次、不行啥的，我想大声告诉你我行，不过王雨霏的意思他是听明白了，毕竟自己从来没做过讼师，这要是出了岔子，那可是害了掌柜的，于是只得作罢。
张旸将雨霏送回家后，答应她第二日陪她前去衙门。
张旸回到家的时候，张为山和范氏正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范氏眼睛红红的，定是又偷偷抹泪了。二人心里苦啊，心说好不容易给小旸找了个营生，现在王掌柜又出了这事，哎，这可怎么办才好，要是王家倒了，那小旸该何去何从？
张旸一看便知道二老的担心，于是又当起了“政委”，给二人做思想工作，保证织坊绝对不会有问题，让二人宽心。随后便便去翻找自己那一堆书籍，想要找些有用的资料，说不定明日可以帮上王掌柜。
第二日张旸和王雨霏早早的便赶到了衙门，结果还是低估了群众的围观热情，衙门早已堵得水泄不通，二人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到了最前面。
二人来的太早了，等待的时间反而让王雨霏更加心焦，张旸一边安慰一边感叹失误，约莫一个时辰后，县令陈大人终于开堂问案了。
“威——武——”
水火棍的口号响彻了整个堂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张旸才发现这比电视上演的要恐怖很多，再看一旁的王雨霏和王志合，二人正在密切的交谈着什么，王志合那一双贼眼在王雨霏身上瞟来瞟去，让张旸及其的不舒服，张旸心说要不是看在你救我丈母娘的份上，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二人终于说完后，王雨霏朝着张旸走来。
“都谈好了吗？”张旸问道。
王雨霏没有正视张旸，轻轻的嗯了一声。
紧接着陈县令就着人传唤人犯和人证，张旸远观这陈县令，见他须发已经有些斑白，身形也颇为清瘦，加上其利落的开场，倒是颇有几分风骨。
“我那可怜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大人，可要替小民做主啊。”就在这时，一阵啼哭之声自人群传来，一个有些佝偻的老头穿着破旧衣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啪”的一声，陈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喝到：“公堂之上，是何人喧哗？”
那佝偻老者一下匍匐在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悲痛之情闻者皆哀。
张旸不识得此人，但从话语间，知道这人应该是王麻子的爹，张旸暗道不好，公堂之上最怕打感情牌，依着王掌柜跋扈的性子，一句话说的不合适，怕是会激起民愤。
老者缓过来后，痛苦道：“回大人，小民王永柱，乃是王大永的父亲，小民和儿子是守法的良民，不曾和王掌柜有半点冲突，谁曾想我儿竟被王掌柜扔到河中活活溺死，求大人为我做主啊，呜呜呜……”
张旸听到人群中传出一阵议论之声，甚至有人在指指点点，面上颇有喜色，让张旸一阵厌恶，虽说今天的官司和堂上老者是对立的，但是这些冷漠的看客实在是让张旸难以接受。
陈大人听了老者的言语，不得不让老者稍安勿躁，很快，王掌柜便被带到了公堂之上，王雨霏激动的喊了一声娘，但是被陈大人的惊堂木给盖住了。
接下来便是陈大人的问案时间，基本上昨天已经问的差不多了，之后便是将案情草草的过了一遍。当念到王大永溺亡的时辰时，张旸不可察觉的皱了下眉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紧接着，王志合便出来给王掌柜辩护。王志合问道：“王掌柜，我来问你，那王大永是不是欠了你的银钱？”
王掌柜：“是。”
王志合：“不过赊下些银钱，为什么这么着急讨要？反正已经欠了好几次了，也不必急在一时。”听了王志合的话，张旸心说这王致和嘴真叼啊，听起来像是质问，实则是让王掌柜亲自把难处说出口。
王掌柜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噼里啪啦的将王大永如何如何赊欠了多少钱，欠钱不还，在外赌博，搞得现在织坊难以为继说了一通，张旸奇怪的是，王掌柜忽然说的很有条理，几乎就没什么废话。
听到这里，人群又嘈杂起来，声音已经严重干扰到了问案，陈大人不得不再次拍了惊堂木。
王志合嘴角一扬，说道：“大人，此案我觉得理应分开来审，先说王掌柜扬言要打死王大永的事，此事的起因是王掌柜见王大永无银钱做买卖，好心赊账，这本是善举，谁曾想这王大永却恩将仇报，所得银钱不但未给王掌柜本钱，而是花天酒地、以赌博为乐，竟然把王掌柜的好心赊账当成了空手套白狼的买卖，王家织坊只有王掌柜和她的女儿两人苦苦支撑，各种艰难自不必说，好男儿本应伸出援手，现在却是这般落井下石。”说到这里，王志合回身转向各位看客道：“各位乡亲们，王掌柜赊欠本是善举，不曾想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成了煮熟的鸭子，导致织坊无以为继，试想一下，别人欠了你的钱，你同他吵了一架，吵得时候你说了两句不还钱就打死他的气话，这有错吗？”
“没错！”被王志合声情并茂的演说说动了的人们附和着喊道。
张旸从王雨霏口中得知王志合过来的意图，让他做王掌柜的讼师，他保证王掌柜不会被判死刑，会尽全力来替王掌柜开罪。
张旸凭着记忆知道这王志合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怎么忽然过来帮忙，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于是开口问道：“他开出什么条件？”
王雨霏先是惊讶的看了一眼张旸，随即明白，二人早就相识，定然知道王志合的为人的，于是说道：“他要纹银百两。”
“什么？要这么多？这厮心太贪了，他这是成心的趁火打劫呀。”张旸恨恨的说道。
“可是没有办法，王公子是乡里最好的讼师了，如果他出面，一定可以救下我娘，即便是倾家荡产，只要能救回我娘，那我也认了。”
张旸从王雨霏的眼中看出来她的决绝，但是一百两啊，搁在现代就像是掏出一百万一样的难度，普通人家来说那就是天文数字，像王家这种小本生意，怕是也要变卖家产才能凑的出。
张旸看着王雨霏，小心的说道：“大小姐，如果，我说如果我去做掌柜的讼师怎么样？大小姐你别误会，我可不是为了钱，我可以免费做掌柜的讼师。”
王雨霏听完后，高兴道：“真的吗？”
可是王雨霏眼中的兴奋转瞬即逝，忧伤道：“张公子，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但是……毕竟你是第一次……我怕你……那个……万一不行的话……”
张旸先是老脸一红，心说雨霏你这什么话，什么第一次、不行啥的，我想大声告诉你我行，不过王雨霏的意思他是听明白了，毕竟自己从来没做过讼师，这要是出了岔子，那可是害了掌柜的，于是只得作罢。
张旸将雨霏送回家后，答应她第二日陪她前去衙门。
张旸回到家的时候，张为山和范氏正愁眉苦脸的坐在那里，范氏眼睛红红的，定是又偷偷抹泪了。二人心里苦啊，心说好不容易给小旸找了个营生，现在王掌柜又出了这事，哎，这可怎么办才好，要是王家倒了，那小旸该何去何从？
张旸一看便知道二老的担心，于是又当起了“政委”，给二人做思想工作，保证织坊绝对不会有问题，让二人宽心。随后便便去翻找自己那一堆书籍，想要找些有用的资料，说不定明日可以帮上王掌柜。
第二日张旸和王雨霏早早的便赶到了衙门，结果还是低估了群众的围观热情，衙门早已堵得水泄不通，二人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挤到了最前面。
二人来的太早了，等待的时间反而让王雨霏更加心焦，张旸一边安慰一边感叹失误，约莫一个时辰后，县令陈大人终于开堂问案了。
“威——武——”
水火棍的口号响彻了整个堂上，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张旸才发现这比电视上演的要恐怖很多，再看一旁的王雨霏和王志合，二人正在密切的交谈着什么，王志合那一双贼眼在王雨霏身上瞟来瞟去，让张旸及其的不舒服，张旸心说要不是看在你救我丈母娘的份上，非得好好教训你不可。
二人终于说完后，王雨霏朝着张旸走来。
“都谈好了吗？”张旸问道。
王雨霏没有正视张旸，轻轻的嗯了一声。
紧接着陈县令就着人传唤人犯和人证，张旸远观这陈县令，见他须发已经有些斑白，身形也颇为清瘦，加上其利落的开场，倒是颇有几分风骨。
“我那可怜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大人，可要替小民做主啊。”就在这时，一阵啼哭之声自人群传来，一个有些佝偻的老头穿着破旧衣衫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啪”的一声，陈大人拍了一下惊堂木，喝到：“公堂之上，是何人喧哗？”
那佝偻老者一下匍匐在地，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悲痛之情闻者皆哀。
张旸不识得此人，但从话语间，知道这人应该是王麻子的爹，张旸暗道不好，公堂之上最怕打感情牌，依着王掌柜跋扈的性子，一句话说的不合适，怕是会激起民愤。
老者缓过来后，痛苦道：“回大人，小民王永柱，乃是王大永的父亲，小民和儿子是守法的良民，不曾和王掌柜有半点冲突，谁曾想我儿竟被王掌柜扔到河中活活溺死，求大人为我做主啊，呜呜呜……”
张旸听到人群中传出一阵议论之声，甚至有人在指指点点，面上颇有喜色，让张旸一阵厌恶，虽说今天的官司和堂上老者是对立的，但是这些冷漠的看客实在是让张旸难以接受。
陈大人听了老者的言语，不得不让老者稍安勿躁，很快，王掌柜便被带到了公堂之上，王雨霏激动的喊了一声娘，但是被陈大人的惊堂木给盖住了。
接下来便是陈大人的问案时间，基本上昨天已经问的差不多了，之后便是将案情草草的过了一遍。当念到王大永溺亡的时辰时，张旸不可察觉的皱了下眉头，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紧接着，王志合便出来给王掌柜辩护。王志合问道：“王掌柜，我来问你，那王大永是不是欠了你的银钱？”
王掌柜：“是。”
王志合：“不过赊下些银钱，为什么这么着急讨要？反正已经欠了好几次了，也不必急在一时。”听了王志合的话，张旸心说这王致和嘴真叼啊，听起来像是质问，实则是让王掌柜亲自把难处说出口。
王掌柜如同开了闸的洪水，噼里啪啦的将王大永如何如何赊欠了多少钱，欠钱不还，在外赌博，搞得现在织坊难以为继说了一通，张旸奇怪的是，王掌柜忽然说的很有条理，几乎就没什么废话。
听到这里，人群又嘈杂起来，声音已经严重干扰到了问案，陈大人不得不再次拍了惊堂木。
王志合嘴角一扬，说道：“大人，此案我觉得理应分开来审，先说王掌柜扬言要打死王大永的事，此事的起因是王掌柜见王大永无银钱做买卖，好心赊账，这本是善举，谁曾想这王大永却恩将仇报，所得银钱不但未给王掌柜本钱，而是花天酒地、以赌博为乐，竟然把王掌柜的好心赊账当成了空手套白狼的买卖，王家织坊只有王掌柜和她的女儿两人苦苦支撑，各种艰难自不必说，好男儿本应伸出援手，现在却是这般落井下石。”说到这里，王志合回身转向各位看客道：“各位乡亲们，王掌柜赊欠本是善举，不曾想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成了煮熟的鸭子，导致织坊无以为继，试想一下，别人欠了你的钱，你同他吵了一架，吵得时候你说了两句不还钱就打死他的气话，这有错吗？”
“没错！”被王志合声情并茂的演说说动了的人们附和着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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