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歪打正着
张旸一番慷慨陈词，一时间让围观之人听得热血沸腾，喝彩连连，认识张旸的人更是对他刮目相看，不曾想自己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竟然是个如此正义之人，尤其是听到张旸说到因为谈及乡里水患海盗扰民而考场失意时，这些看客更是怎么看怎么觉得张旸顺眼，这年头真正为民说话的读书人能有几个？
王掌柜都听傻了，心说这是那个闷声闷气的张旸吗？但是心里却十分的感动，同时在为刚才的行径感到羞愧，王掌柜望向张旸的时候，忽然觉得这孩子其实挺好的，是自己之前有偏见了。
王志合被张旸怒骂一通后，只觉血涌上头，整个人有些气血郁结，胸口似是被巨石擂过，颤抖的指着张旸：“你……你……噗……”
只见王志合忽然一口鲜血喷出，竟然晕了过去。
这下可吓了张旸一跳，张旸心说坏了，不会被我说死了吧？只能开口辩解道：“大人，你看，果然被我说中了，不然怎会羞愧晕厥。”
陈大人脸色不善，一拍惊堂木道：“够了！你二人这是成何体统！来人，把王讼师拉到一边。王永柱，我问你，仵作若要解剖验尸，你可愿意？”
王永柱没想到叫了自己，此时他是懵的，不确定的问道：“如果解剖是不是可以多赔些银钱？”
此言一出，现场再次哗然，张旸听到这里只觉不妙，赶忙朝王永贵递眼色阻止他，王永贵正在气头上，哪能想到张旸其实是为他好，可以多讨要些银钱，看到张旸递眼色阻止自己，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总之觉得张旸不是好人，跟他反着来就对了。
陈大人脸色阴晴不定，似是要发作，王永柱赶忙回道：“好，我同意。”
如此一来张旸倒失算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升堂时痛哭流涕的老人竟然同意了剖尸，这下反而变得棘手了。直到后来他才从乡亲们那里了解到王永柱王大永父子俩早已反目多年，当年王永柱因为赌博连老婆都输了，所以才会出现王永柱升堂大哭时人群传出嘲笑声，因为明眼人知道他今天只是为了来讹钱的罢了。
因为仵作验尸需要大半个时辰，于是只得再次暂且休息。
张旸此时的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毕竟这小身板本来就弱，昨晚又熬了大半夜，也顾不得许多，找了个歇脚的地方就靠着坐了下。
王雨霏赶忙走了过来，看着张旸憔悴的神情，温柔道：“谢谢你，张公子。”
张旸摆了摆手，说道：“失误了，没想到王永柱竟然同意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只要我们牢牢抓住时间不对这一点，这案子就不能轻易判，只要不宣判，总能找到些有利的证据。”
王雨霏嗯了一声。
张旸突然想起王志合来，转头去看，只见王志合已经醒来，但是整个人却在痛哭流涕，这下倒是让张旸有些讶异，王雨霏随着张旸的目光看去，嗔怪道：“你呀，今天臭骂了王公子一顿，王公子这般高傲的人，定是委屈死了，想来王公子也是好心，可被你这么一搅和，酬劳之事却不知怎么办才好。”
张旸不屑道：“什么好心，若是他只图钱财也就罢了，还惦记着让你做通房丫头，我以前是不屑与他争辩，还当我是怕了他。”
王雨霏一下红了脸：“你……你偷听我们说话？哎呀……不是这样的……王公子……是想……那个……他想娶我为妻……哎呀……现在这情形我哪有心情考虑这个……王公子确实说过许配给他总好过成了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哎呀……羞死了……不和你说了……”
张旸一愣，原来自己会意错了，看来这王志合好像也没有那么坏，看现在这情形，不会因为被我打击了自信心而自杀吧？
就在这时，王志合竟然主动朝二人走来，只是整个身子依然因哭泣而颤抖。张旸不明所以，将王雨霏拉到身后。
王志合到了跟前，恭敬的开口道：“张兄，今日我是被张兄彻底骂醒了，小弟给读书人蒙羞了。王姑娘，王掌柜之事就拜托张兄了，报酬之事权当我猪油蒙了心，不敢再提了。张兄比我要高明的多，想来有张兄在，这里也不需要我了。”说罢王志合朝二人施了一礼，朝门口走去。
看着王志和颤颤巍巍的背影，张旸张大了嘴，不知道这王志合怎么忽然转了性子。这时，王雨霏在张旸的腰上掐了一把，张旸疼的呼嚎一声。
王雨霏道：“你看王公子，虽然贪财，可也是正直之人，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你看看好好的人被你给说的垂头丧气的，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张旸哑然，心说我这不都是为了你么。
终于，陈大人今日第三次升堂了。
张旸站在那里，看到仵作整个人佝偻着身子，似是有心事。
陈大人问道：“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仵作一听，噗通一声跪下叩头道：“小人该死，差点酿成大错。”
“哦？此话怎讲？”
仵作回道：“大人，张讼师的猜测是真的，这王大永的确不是在河里溺死的。”
仵作的声音刚落，周遭顿时哗然，就连陈大人也是一惊，赶忙祭出惊堂木，使得众人肃静。
陈大人道：“验尸结果你且详细说来。”
仵作应了一声，继续说道：“王大永的食道气管和胃里，确实有充水现象，但是确实未曾发现半点泥沙水藻痕迹，王大永是被溺死不假，但是却不是在河中被溺死，是先溺死后被抛尸河中的，而且……而且……”
陈大人只听得后背发凉，心说今日幸亏这张讼师神勇，否则这一出冤案只怕自己的乌纱帽不保，而此时仵作却支吾不言，让陈大人大为气愤，呵道：“而且什么？快快说来！”
仵作似是下了决心，说道：“而且小人在王大永的后颈发现了两处淤青痕迹，看情形，应该是有人掐着王大永的脖子将其生生溺死的。”
“什么？！”仵作此言一出，现在再次哗然，就连陈大人都震惊了。
陈大人疑问道：“你确定？为何初次验尸你未曾察觉？”
仵作回道：“那时死者身死时间较短，加上入夏后河水并不算冰冷，淤青尚未形成。”
现场再次吵作一团，就连张旸都震惊了，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竟然被自己歪打正着发现了一起凶杀案，张旸忽然心中一颤，心说不会是王掌柜干的吧？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雨霏说掌柜回去之时也不足一个时辰。
因为现在案情又生枝节，陈大人不得宣布案件调查清楚后再做宣判，而王掌柜因为还是嫌犯，所以暂且收押，但是王掌柜和王雨霏都激动不已，因为陈大人已着人调查王掌柜当日行踪，如此一来等摆脱嫌疑后，那就能无罪释放了。
王雨霏激动的同张旸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看到娘亲被收押后，刚要同张旸离开，一个衙役前来。
“张讼师，陈大人有请。”
王掌柜都听傻了，心说这是那个闷声闷气的张旸吗？但是心里却十分的感动，同时在为刚才的行径感到羞愧，王掌柜望向张旸的时候，忽然觉得这孩子其实挺好的，是自己之前有偏见了。
王志合被张旸怒骂一通后，只觉血涌上头，整个人有些气血郁结，胸口似是被巨石擂过，颤抖的指着张旸：“你……你……噗……”
只见王志合忽然一口鲜血喷出，竟然晕了过去。
这下可吓了张旸一跳，张旸心说坏了，不会被我说死了吧？只能开口辩解道：“大人，你看，果然被我说中了，不然怎会羞愧晕厥。”
陈大人脸色不善，一拍惊堂木道：“够了！你二人这是成何体统！来人，把王讼师拉到一边。王永柱，我问你，仵作若要解剖验尸，你可愿意？”
王永柱没想到叫了自己，此时他是懵的，不确定的问道：“如果解剖是不是可以多赔些银钱？”
此言一出，现场再次哗然，张旸听到这里只觉不妙，赶忙朝王永贵递眼色阻止他，王永贵正在气头上，哪能想到张旸其实是为他好，可以多讨要些银钱，看到张旸递眼色阻止自己，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总之觉得张旸不是好人，跟他反着来就对了。
陈大人脸色阴晴不定，似是要发作，王永柱赶忙回道：“好，我同意。”
如此一来张旸倒失算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升堂时痛哭流涕的老人竟然同意了剖尸，这下反而变得棘手了。直到后来他才从乡亲们那里了解到王永柱王大永父子俩早已反目多年，当年王永柱因为赌博连老婆都输了，所以才会出现王永柱升堂大哭时人群传出嘲笑声，因为明眼人知道他今天只是为了来讹钱的罢了。
因为仵作验尸需要大半个时辰，于是只得再次暂且休息。
张旸此时的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了，毕竟这小身板本来就弱，昨晚又熬了大半夜，也顾不得许多，找了个歇脚的地方就靠着坐了下。
王雨霏赶忙走了过来，看着张旸憔悴的神情，温柔道：“谢谢你，张公子。”
张旸摆了摆手，说道：“失误了，没想到王永柱竟然同意了，不过也没有关系，只要我们牢牢抓住时间不对这一点，这案子就不能轻易判，只要不宣判，总能找到些有利的证据。”
王雨霏嗯了一声。
张旸突然想起王志合来，转头去看，只见王志合已经醒来，但是整个人却在痛哭流涕，这下倒是让张旸有些讶异，王雨霏随着张旸的目光看去，嗔怪道：“你呀，今天臭骂了王公子一顿，王公子这般高傲的人，定是委屈死了，想来王公子也是好心，可被你这么一搅和，酬劳之事却不知怎么办才好。”
张旸不屑道：“什么好心，若是他只图钱财也就罢了，还惦记着让你做通房丫头，我以前是不屑与他争辩，还当我是怕了他。”
王雨霏一下红了脸：“你……你偷听我们说话？哎呀……不是这样的……王公子……是想……那个……他想娶我为妻……哎呀……现在这情形我哪有心情考虑这个……王公子确实说过许配给他总好过成了大户人家的通房丫头……哎呀……羞死了……不和你说了……”
张旸一愣，原来自己会意错了，看来这王志合好像也没有那么坏，看现在这情形，不会因为被我打击了自信心而自杀吧？
就在这时，王志合竟然主动朝二人走来，只是整个身子依然因哭泣而颤抖。张旸不明所以，将王雨霏拉到身后。
王志合到了跟前，恭敬的开口道：“张兄，今日我是被张兄彻底骂醒了，小弟给读书人蒙羞了。王姑娘，王掌柜之事就拜托张兄了，报酬之事权当我猪油蒙了心，不敢再提了。张兄比我要高明的多，想来有张兄在，这里也不需要我了。”说罢王志合朝二人施了一礼，朝门口走去。
看着王志和颤颤巍巍的背影，张旸张大了嘴，不知道这王志合怎么忽然转了性子。这时，王雨霏在张旸的腰上掐了一把，张旸疼的呼嚎一声。
王雨霏道：“你看王公子，虽然贪财，可也是正直之人，哪有你说的这般不堪，你看看好好的人被你给说的垂头丧气的，不要出了什么事情才好。”
张旸哑然，心说我这不都是为了你么。
终于，陈大人今日第三次升堂了。
张旸站在那里，看到仵作整个人佝偻着身子，似是有心事。
陈大人问道：“仵作，验尸结果如何。”
仵作一听，噗通一声跪下叩头道：“小人该死，差点酿成大错。”
“哦？此话怎讲？”
仵作回道：“大人，张讼师的猜测是真的，这王大永的确不是在河里溺死的。”
仵作的声音刚落，周遭顿时哗然，就连陈大人也是一惊，赶忙祭出惊堂木，使得众人肃静。
陈大人道：“验尸结果你且详细说来。”
仵作应了一声，继续说道：“王大永的食道气管和胃里，确实有充水现象，但是确实未曾发现半点泥沙水藻痕迹，王大永是被溺死不假，但是却不是在河中被溺死，是先溺死后被抛尸河中的，而且……而且……”
陈大人只听得后背发凉，心说今日幸亏这张讼师神勇，否则这一出冤案只怕自己的乌纱帽不保，而此时仵作却支吾不言，让陈大人大为气愤，呵道：“而且什么？快快说来！”
仵作似是下了决心，说道：“而且小人在王大永的后颈发现了两处淤青痕迹，看情形，应该是有人掐着王大永的脖子将其生生溺死的。”
“什么？！”仵作此言一出，现在再次哗然，就连陈大人都震惊了。
陈大人疑问道：“你确定？为何初次验尸你未曾察觉？”
仵作回道：“那时死者身死时间较短，加上入夏后河水并不算冰冷，淤青尚未形成。”
现场再次吵作一团，就连张旸都震惊了，到现在都不敢相信竟然被自己歪打正着发现了一起凶杀案，张旸忽然心中一颤，心说不会是王掌柜干的吧？不过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因为雨霏说掌柜回去之时也不足一个时辰。
因为现在案情又生枝节，陈大人不得宣布案件调查清楚后再做宣判，而王掌柜因为还是嫌犯，所以暂且收押，但是王掌柜和王雨霏都激动不已，因为陈大人已着人调查王掌柜当日行踪，如此一来等摆脱嫌疑后，那就能无罪释放了。
王雨霏激动的同张旸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看到娘亲被收押后，刚要同张旸离开，一个衙役前来。
“张讼师，陈大人有请。”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