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离别与噩梦
从来到三山岛的第一天起，我就一直在思考我们一家四口会在这座岛屿城市住多长的时间，唯独没考虑过会在这儿长久住下去的打算。
因为，我是小鱼儿啊，是一条需要在爱河中不断成长的小鱼。一定要不停地去翻越小溪、小河、大江、大海、巨洋才能逐渐在爱情中越过真正的“龙门”，从而一跃化龙！
讲真的，昨晚我在睡梦中无数次推演过今天去三山岛幼儿园，最后一天与苗苗、廉廉相处的我将会用什么样的情绪来与他们告别，哭还是笑、拥抱还是打打闹闹、留下几句珍重还是约定以后再回来。却没想到，在我坐着爸爸的大运牌摩托车到达班级时，班主任竟先一步布置好这最后一天与我们在这个小小的教室中相处的室内景色。
放心好啦，室内没有像爱情偶像剧中那么多同学围着搞煽情的场景，有的只是我们全班同学的每一张课桌上，都有老师拿自己的工资给我们每一位小朋友买的橡皮糖，以及一些小零食和香蕉、橘子类的小型水果。
我如往常一样，对班主任说了声：“老师，早！”
班主任或许是正在忙碌，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亦或是最后一天了，不想搞得那么悲伤。总之，她今天出奇的没有回应我打招呼，就只是埋头干着布置场景的事情，看到班级里的小朋友逐渐增多，也不曾对我们说过一个字。
就在距离上课铃还有一分钟的时候，我看离我不远处的一个座位上还空着座位，心情开始紧张起来。
那是廉廉的座位，他到现在都还没来，我的情绪不免有些悲伤。
想来也是，发生了昨天下午吃辣条窜稀那件事，或许他要缺席幼儿园大班毕业典礼了。
当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道令我有些惊喜的声音赫然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是的，声音的主人是廉廉！
紧赶慢赶，他总算是赶来了，在教室门口气喘吁吁地朝老师喊着：“报告！老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我立马出声：“廉廉，你可来了！”
班主任对廉廉点了点头，便让他进来坐。
“进来吧，回座位上坐。”而后，班主任将目光扫向我们在座的每一位小朋友，用很真诚的语气对我们语重心长地说，“今天咱们班的同学谁都没有迟到，就算真的迟到了，老师也不会再罚你们抄写了。相信来到教室的同学们都看到了，在你们每个人的课桌上都有一些橡皮糖，这些都是老师拿自己的工资给你们买的。孩子们，这是老师能给你们最好的奖励了，吃吧！以后，老师就不能再教你们了。非常感谢大家这一年陪伴老师的时光，老师为你们骄傲，你们是我教过最有出息的一届学生！有你们在的每一天，老师都觉得是自己赚来的，今后当你们踏上各自的征途，希望别忘记老师的音容笑貌，那老师就觉得足够了。”
听着老师这样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身边已经有不少小朋友开始为老师而感动落泪。
我不一样，我心比较硬，轻易不会为了这种话而落泪。
但，我也是有血有肉的男子汉，总不能白吃老师给我们准备的这些零食。
“老师……”
当我要开口感激一下班主任的时候，老师已经重新展露笑颜：“别拘束了，孩子们，吃吧！这些都是老师好不容易给你们买来的零食，我不知道别的班级会怎么举办这场毕业典礼，但在咱们班，今天就主要体现一个吃！”
同学们为班主任这番用心对待，哭了好一会儿，就开始将课桌上的一些零食往嘴里送。
见我们都开始吃起来，班主任就给我们放了一天的《猫和老鼠》、《聪明的一休》和《数码宝贝》。
上午，从我们抵达教室的七点半开始连续播放三集的《猫和老鼠》，下午才放的《聪明的一休》和《数码宝贝》。
在幼儿园的时间总是觉得不够用，一晃就到了下午四点。
马上就到了我们真正要分别的时刻，苗苗终于鼓起勇气问我：“小鱼儿，我们马上就要分别了，你昨天说过要到今天才能告诉我的事，现在还不准备说出来嘛？再不说，我们就要真正离开啦！”
要不是她主动提出来，我真差点儿忘了还有这码事，思考了一下才开口：“嗯，我昨天要说的，就是今天要分别的事情，只是我一会儿就要跟我父母收拾行李了，很有可能在时间方面，你是赶不到我家来最后送我一程了。”
苗苗听完我说的话，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我预想的那么震惊。
在她脸上表现出的情绪，不仅异常平静，甚至还有些放松：“哦，就这件事啊，嗨害嗨，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就这……没了？”
我在淡然一笑的同时，还问了苗苗为何表情如此平静：“对，没了，你怎么看上去脸色这么平静啊？”
苗苗则是嘟着小嘴儿看我：“不然呢？你要走了，我还得哭着吗？别把我史蓁蓁想成柔弱娇小的女孩子好不好？我没那么脆弱！”
我呵呵苦笑：“嗯，你最强悍了。”
苗苗一听我又在调戏她，立马就伸出小手，轻轻打了我的肩膀：“去你的！小鱼儿，你要是再取笑我，就打洗你哦~”
我嘴角微微上扬成阳光小男孩的笑容：“以后没机会喽，你好自为之吧。”
苗苗叹了一声气，看向我说：“嗯，留个念想吧，来！”
“干嘛……？”
正当我疑惑她要干嘛的时候，却发现她为了拥抱我，也轻轻拥抱了大班里的其他小朋友。
只不过，男生只抱了我一个而已。
如果，不是看到她随手在我书包上写的那个字，我都不知道她会这么喜欢我。
那个字是——怂。
初见不知何意思，如今才懂此字意。
比起正脸，苗苗更熟悉我的背影和侧脸。
当我随着班级的队伍走出三山岛幼儿园的时候，我爸刚好骑着摩托车来接我回家。而她，就站在幼儿园内的栏杆不远处看着我们爷俩儿离开。
在我跟我爸走后，她哭得特别伤心，但没人知道她是为我哭，只当是因要与我们这些朝夕相处一年之久的小朋友分别才依依不舍。
果真，从那以后，我只在我妈妈正在上班的那家企业总经理的儿子和儿媳妇在莱州宾馆举办的婚礼上见过她。她那时做了新娘的花童，陪着新娘走完了红毯就下去吃饭，半点儿要和我说话的意思都没有了。
我跟我爸回到家后，就看到搬家的师傅已经开着两辆货车来了。在我放下书包后，就开始帮着我父母一起从三楼往车上拿东西，搬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将近下午六点才搬完。
廉廉不愧是我在三山岛交往的铁哥们儿，说话算话！
他被他爸爸从幼儿园接回来后，五点多几分就来我家楼下准备送我一程了。
直到我帮父母都搬完了，才跟廉廉挥手道别：“廉廉，我要走了，以后咱们再见面就只能靠运气了。希望你我都能登临巅峰，见证一下巅峰的辉煌。”
廉廉坚定着眼神，看向我的那一刻还不忘给我加油打气：“曲哥，我一定会努力拼搏，争取和你考同一所高中、上同一所大学，再创我们共同的辉煌！！！”
我微微点头，挥手与他告别：“回吧，不用送了，你保重身体。”
随着我这话音刚落，绑好家具的货车也开始慢慢发动了起来。
廉廉见货车驶出我家小区，就迈开自己的小短腿，在车外对我大喊：“曲哥，好嘞！我祝你一路顺风！”
我对他挥手招呼：“回去吧，别追了！廉廉，我会记住你的。”
廉廉则是在车后面继续喊：“曲哥，一定要加油啊！”
直到货车彻底驶出了我家小区，在后视镜里看不到廉廉的身影，我才将眼角的泪珠擦干。
傍晚的天空像是喝了我放在房顶的酒，醉了臆想，红了脸颊，成了晚霞，偷看这万物的世态炎凉。
我们一家四口从三山岛搬到了城里的东环路小区，住在了最里面的一栋楼，位置在五单元一楼，异常清新的空气有种让人为之着迷的醉意。
一年级，我是在双语小学上的一个学期寄宿。
由于这座小学的起点太高了，我算是在一年级白混了一年，不仅没把双语小学最为注重的英语学好，还差点儿连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
因为，那里面的一年级小学生都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公子或富家小姐，有钱只是这群一年级小学生的基本操作，而他们脑子里储存的庞大知识量才是他们在这所学校炫耀的实力。他们中每个人的知识面都比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同龄人要宽，人家在这个岁数就会英语中的各种语法了，而我连最基本的几个单词都不会说，搞得我跟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我说连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就是出于这个原因。他们上的每一堂课都用英语对答，上个卫生间还得用英语给老师举手，对于我这种什么语法都不会的一年级萌新，在他们这群“学霸”中完全就属于倒数第一的“白痴”，同学们谁都想来因为英语不好而欺负我。那是我觉得上学最为黑暗的一个学期，要不是因为小说的章节中不能涉及敏感词汇，我是真想好好骂一顿当年教过我的双语小学一年级班主任和那群趾高气扬的同学们。
我能在双语小学熬过一年的时间，只能说是和三个人有关系，一个就是我的亲姑姑。要不是她在中学部那边当英语老师，和我同一班级的那群富家公子还不知道得怎么羞辱我这个英语不好的差生。
另一个是我表妹，也就是我姑姑的女儿。当时才两岁的她，几乎在每周的周五晚自习都会被我姑父带着来教室窗边看我学习，一边是激励我在班级里好好学习，一边就是来找我玩了。我们兄妹俩在她十岁前，关系是真的特别好。而在她十岁以后，也就是我上初中那段时间，因为我姑姑做的一件事引得两家关系就不好了。两家人不仅不再打招呼说话，就连偶尔在长辈的生日宴上相遇，她都不再喊我“哥哥”，我也不再喊她“妹妹”了。
第三个就是浩浩，对！他就是那个陪我在老家上了三年幼儿园的发小，双双姐的堂弟，珊珊的堂哥，我为数不多的好兄弟之一。由于我去三山岛又上了一年幼儿园大班的缘故，本来和我同龄的浩浩，在我来双语小学上学时就已经去二年级了。要不是有他在双语小学罩着我，我真有可能被那群整天拿学习当回事儿的学霸同学们给整抑郁了。好在浩浩仗着自己是二年级的，我们班的那些富家公子和学霸们一个个对我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在学习方面还是一如既往地蔑视。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度过极度噩梦的一年级后，我爸见我实在不爱在双语小学这种寄宿学校里待着，加上班主任添油加醋的说我不适合在他们双语继续主攻英语，我终于在父母的支持下被转到了一个充满着天使般圣洁光辉的小学——实验一小！
说真的，我一直都没感谢过我爸。
可在转学到实验一小这件事上，我真的、真的、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感谢他。
因为，在这所小学里我确实遇到了很多改变我的老师和女同学。
尤其是从三年级到五年级那三年，简直就是我想永久轮回的三年！！！
因为，我是小鱼儿啊，是一条需要在爱河中不断成长的小鱼。一定要不停地去翻越小溪、小河、大江、大海、巨洋才能逐渐在爱情中越过真正的“龙门”，从而一跃化龙！
讲真的，昨晚我在睡梦中无数次推演过今天去三山岛幼儿园，最后一天与苗苗、廉廉相处的我将会用什么样的情绪来与他们告别，哭还是笑、拥抱还是打打闹闹、留下几句珍重还是约定以后再回来。却没想到，在我坐着爸爸的大运牌摩托车到达班级时，班主任竟先一步布置好这最后一天与我们在这个小小的教室中相处的室内景色。
放心好啦，室内没有像爱情偶像剧中那么多同学围着搞煽情的场景，有的只是我们全班同学的每一张课桌上，都有老师拿自己的工资给我们每一位小朋友买的橡皮糖，以及一些小零食和香蕉、橘子类的小型水果。
我如往常一样，对班主任说了声：“老师，早！”
班主任或许是正在忙碌，没有听到我的声音；亦或是最后一天了，不想搞得那么悲伤。总之，她今天出奇的没有回应我打招呼，就只是埋头干着布置场景的事情，看到班级里的小朋友逐渐增多，也不曾对我们说过一个字。
就在距离上课铃还有一分钟的时候，我看离我不远处的一个座位上还空着座位，心情开始紧张起来。
那是廉廉的座位，他到现在都还没来，我的情绪不免有些悲伤。
想来也是，发生了昨天下午吃辣条窜稀那件事，或许他要缺席幼儿园大班毕业典礼了。
当我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一道令我有些惊喜的声音赫然出现在了教室门口。
是的，声音的主人是廉廉！
紧赶慢赶，他总算是赶来了，在教室门口气喘吁吁地朝老师喊着：“报告！老师，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我立马出声：“廉廉，你可来了！”
班主任对廉廉点了点头，便让他进来坐。
“进来吧，回座位上坐。”而后，班主任将目光扫向我们在座的每一位小朋友，用很真诚的语气对我们语重心长地说，“今天咱们班的同学谁都没有迟到，就算真的迟到了，老师也不会再罚你们抄写了。相信来到教室的同学们都看到了，在你们每个人的课桌上都有一些橡皮糖，这些都是老师拿自己的工资给你们买的。孩子们，这是老师能给你们最好的奖励了，吃吧！以后，老师就不能再教你们了。非常感谢大家这一年陪伴老师的时光，老师为你们骄傲，你们是我教过最有出息的一届学生！有你们在的每一天，老师都觉得是自己赚来的，今后当你们踏上各自的征途，希望别忘记老师的音容笑貌，那老师就觉得足够了。”
听着老师这样一番感人肺腑的话，身边已经有不少小朋友开始为老师而感动落泪。
我不一样，我心比较硬，轻易不会为了这种话而落泪。
但，我也是有血有肉的男子汉，总不能白吃老师给我们准备的这些零食。
“老师……”
当我要开口感激一下班主任的时候，老师已经重新展露笑颜：“别拘束了，孩子们，吃吧！这些都是老师好不容易给你们买来的零食，我不知道别的班级会怎么举办这场毕业典礼，但在咱们班，今天就主要体现一个吃！”
同学们为班主任这番用心对待，哭了好一会儿，就开始将课桌上的一些零食往嘴里送。
见我们都开始吃起来，班主任就给我们放了一天的《猫和老鼠》、《聪明的一休》和《数码宝贝》。
上午，从我们抵达教室的七点半开始连续播放三集的《猫和老鼠》，下午才放的《聪明的一休》和《数码宝贝》。
在幼儿园的时间总是觉得不够用，一晃就到了下午四点。
马上就到了我们真正要分别的时刻，苗苗终于鼓起勇气问我：“小鱼儿，我们马上就要分别了，你昨天说过要到今天才能告诉我的事，现在还不准备说出来嘛？再不说，我们就要真正离开啦！”
要不是她主动提出来，我真差点儿忘了还有这码事，思考了一下才开口：“嗯，我昨天要说的，就是今天要分别的事情，只是我一会儿就要跟我父母收拾行李了，很有可能在时间方面，你是赶不到我家来最后送我一程了。”
苗苗听完我说的话，脸上的表情并没有我预想的那么震惊。
在她脸上表现出的情绪，不仅异常平静，甚至还有些放松：“哦，就这件事啊，嗨害嗨，我当是什么事情呢！就这……没了？”
我在淡然一笑的同时，还问了苗苗为何表情如此平静：“对，没了，你怎么看上去脸色这么平静啊？”
苗苗则是嘟着小嘴儿看我：“不然呢？你要走了，我还得哭着吗？别把我史蓁蓁想成柔弱娇小的女孩子好不好？我没那么脆弱！”
我呵呵苦笑：“嗯，你最强悍了。”
苗苗一听我又在调戏她，立马就伸出小手，轻轻打了我的肩膀：“去你的！小鱼儿，你要是再取笑我，就打洗你哦~”
我嘴角微微上扬成阳光小男孩的笑容：“以后没机会喽，你好自为之吧。”
苗苗叹了一声气，看向我说：“嗯，留个念想吧，来！”
“干嘛……？”
正当我疑惑她要干嘛的时候，却发现她为了拥抱我，也轻轻拥抱了大班里的其他小朋友。
只不过，男生只抱了我一个而已。
如果，不是看到她随手在我书包上写的那个字，我都不知道她会这么喜欢我。
那个字是——怂。
初见不知何意思，如今才懂此字意。
比起正脸，苗苗更熟悉我的背影和侧脸。
当我随着班级的队伍走出三山岛幼儿园的时候，我爸刚好骑着摩托车来接我回家。而她，就站在幼儿园内的栏杆不远处看着我们爷俩儿离开。
在我跟我爸走后，她哭得特别伤心，但没人知道她是为我哭，只当是因要与我们这些朝夕相处一年之久的小朋友分别才依依不舍。
果真，从那以后，我只在我妈妈正在上班的那家企业总经理的儿子和儿媳妇在莱州宾馆举办的婚礼上见过她。她那时做了新娘的花童，陪着新娘走完了红毯就下去吃饭，半点儿要和我说话的意思都没有了。
我跟我爸回到家后，就看到搬家的师傅已经开着两辆货车来了。在我放下书包后，就开始帮着我父母一起从三楼往车上拿东西，搬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将近下午六点才搬完。
廉廉不愧是我在三山岛交往的铁哥们儿，说话算话！
他被他爸爸从幼儿园接回来后，五点多几分就来我家楼下准备送我一程了。
直到我帮父母都搬完了，才跟廉廉挥手道别：“廉廉，我要走了，以后咱们再见面就只能靠运气了。希望你我都能登临巅峰，见证一下巅峰的辉煌。”
廉廉坚定着眼神，看向我的那一刻还不忘给我加油打气：“曲哥，我一定会努力拼搏，争取和你考同一所高中、上同一所大学，再创我们共同的辉煌！！！”
我微微点头，挥手与他告别：“回吧，不用送了，你保重身体。”
随着我这话音刚落，绑好家具的货车也开始慢慢发动了起来。
廉廉见货车驶出我家小区，就迈开自己的小短腿，在车外对我大喊：“曲哥，好嘞！我祝你一路顺风！”
我对他挥手招呼：“回去吧，别追了！廉廉，我会记住你的。”
廉廉则是在车后面继续喊：“曲哥，一定要加油啊！”
直到货车彻底驶出了我家小区，在后视镜里看不到廉廉的身影，我才将眼角的泪珠擦干。
傍晚的天空像是喝了我放在房顶的酒，醉了臆想，红了脸颊，成了晚霞，偷看这万物的世态炎凉。
我们一家四口从三山岛搬到了城里的东环路小区，住在了最里面的一栋楼，位置在五单元一楼，异常清新的空气有种让人为之着迷的醉意。
一年级，我是在双语小学上的一个学期寄宿。
由于这座小学的起点太高了，我算是在一年级白混了一年，不仅没把双语小学最为注重的英语学好，还差点儿连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
因为，那里面的一年级小学生都是非富即贵的富家公子或富家小姐，有钱只是这群一年级小学生的基本操作，而他们脑子里储存的庞大知识量才是他们在这所学校炫耀的实力。他们中每个人的知识面都比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同龄人要宽，人家在这个岁数就会英语中的各种语法了，而我连最基本的几个单词都不会说，搞得我跟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我说连人身安全都保证不了，就是出于这个原因。他们上的每一堂课都用英语对答，上个卫生间还得用英语给老师举手，对于我这种什么语法都不会的一年级萌新，在他们这群“学霸”中完全就属于倒数第一的“白痴”，同学们谁都想来因为英语不好而欺负我。那是我觉得上学最为黑暗的一个学期，要不是因为小说的章节中不能涉及敏感词汇，我是真想好好骂一顿当年教过我的双语小学一年级班主任和那群趾高气扬的同学们。
我能在双语小学熬过一年的时间，只能说是和三个人有关系，一个就是我的亲姑姑。要不是她在中学部那边当英语老师，和我同一班级的那群富家公子还不知道得怎么羞辱我这个英语不好的差生。
另一个是我表妹，也就是我姑姑的女儿。当时才两岁的她，几乎在每周的周五晚自习都会被我姑父带着来教室窗边看我学习，一边是激励我在班级里好好学习，一边就是来找我玩了。我们兄妹俩在她十岁前，关系是真的特别好。而在她十岁以后，也就是我上初中那段时间，因为我姑姑做的一件事引得两家关系就不好了。两家人不仅不再打招呼说话，就连偶尔在长辈的生日宴上相遇，她都不再喊我“哥哥”，我也不再喊她“妹妹”了。
第三个就是浩浩，对！他就是那个陪我在老家上了三年幼儿园的发小，双双姐的堂弟，珊珊的堂哥，我为数不多的好兄弟之一。由于我去三山岛又上了一年幼儿园大班的缘故，本来和我同龄的浩浩，在我来双语小学上学时就已经去二年级了。要不是有他在双语小学罩着我，我真有可能被那群整天拿学习当回事儿的学霸同学们给整抑郁了。好在浩浩仗着自己是二年级的，我们班的那些富家公子和学霸们一个个对我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但在学习方面还是一如既往地蔑视。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度过极度噩梦的一年级后，我爸见我实在不爱在双语小学这种寄宿学校里待着，加上班主任添油加醋的说我不适合在他们双语继续主攻英语，我终于在父母的支持下被转到了一个充满着天使般圣洁光辉的小学——实验一小！
说真的，我一直都没感谢过我爸。
可在转学到实验一小这件事上，我真的、真的、真的特别特别特别感谢他。
因为，在这所小学里我确实遇到了很多改变我的老师和女同学。
尤其是从三年级到五年级那三年，简直就是我想永久轮回的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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