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气决与打探

    王成坐在马车车厢中，一个小布包就在坐着的位置旁，他并未急着打开，反而闭着眼睛反思刚才酒席上的得失。目前经济上的问题已经解决，还获得了一本内功心法，虽然雷黑虎说这是本初级心法，但至少也为自己省下了上千两的开销，况且可以无后顾之忧的转修。令王成头疼的是，自己应该是卷入了帮派争端之中，虽然雷黑虎说若是不敌可以抽身而退，但依旧有些麻烦的。想到这，王成只能宽慰自己，想得到好处总要冒些风险，机遇与危险并存嘛！当务之急，是立刻将五步拳练至圆满，应该能晋升至九品中，配合着“破”，王成觉得勉强可以应付这种底层的江湖帮派争端了。

    “王大人，您的家到了。”车厢外车夫的提醒打断了王成的思绪。王成撩开车帘下车，抛出五文钱打赏，便推门进入院中。

    打开房门点上灯烛，王成在烛光中掀开布包，两锭十两的银子压在一本薄薄的册子上映入他的眼帘。王成并未多看银子一眼，只是将银子拿开，就将注意力集中在册子上。

    册子上写着三个字“一气决”，王成翻开封面，只一眼便被册中内容吸引，眼睛一眨不眨的通读了全册。合上册子，王成长长舒了口气，感叹这个交易来的值。一气决不愧是初级心法，其中不仅有内功心法，还有一些基础的武学常识。

    书中言，内功心法一般分为五类：其一为炼神类，多为静功，讲究“收心离境，住无所有，不着一物”，要做到“宇泰定则发天光”；其二为炼气类，服气辅助之法，能做到“不欲令己耳闻其出入之声，党龄充入多出少，以鸿毛著口鼻之上，吐炁而鸿毛不动为侯也。”，但有一定弊端，若急于求成则会横生弊病；其三为存思类，即为观想之法，其中又分有神存思法，与无神存思法，差别是是否带有宗教内容，无神存思法大多以天地万物为对象；其四为守窍类，此类方法以意守丹田为门径，有“守一”、“胎息”、“存神炼气”等名目；第五类为传说中的内丹法，只提到自身先天精气神为药物，在身中炼“丹”，并无具体描写。而一气决就属于炼气类服元气法中的一种，可以辅助外功练出来的一口气修行壮大。

    放下册子，王成平心静气，不去被其中内容影响，坚定自己现在需要以五步拳为主的想法。虽然现在已经亥初左右，但他还是起身认真打了十遍五步拳，收功时已经大约亥正了。浑身上下大汗淋漓的王成洗漱了一番，放空了自己，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由于并不缺银两了，王成待在小院里除了一日三餐去巷口“张氏羊肉汤”的小馆子吃饭外，就没出过院子。白天练拳，五步拳简简单单的八式耍得虎虎生风；晚上炼气，一口外功真气通过一气决反复锤炼。终于，在熟练度面板上显示：

    使用者：王成

    境界：九品中

    武学：五步拳，熟练度12000/12000，圆满

    一气决，熟练度1500/20000，入门

    武道真意：破（可强化）

    王成立刻点开“破”的强化选项，面板显示两个强化方向：一、强力，破的爆发力从两倍变为三倍；二、瞬击，破的爆发力从两倍变为一倍半，但可瞬间打出二连击。没有犹豫的，王成选择了强力的强化方向，毕竟上一世他就明白一个道理，打的多不如打的狠。选择完成后，武道真意后的破，显示变为了“破（强力）”。王成来到院中，迫不及待的想试一试破（强力）的威力，对着院中许久未劈过柴的木桩，吐气开声：“破！”一拳自上而下打出，一人合抱粗细得木桩便炸裂开来，他估计这一击就算没有八品下的威力应该也接近了。

    王成在五步拳圆满后并未急于前往县衙认证，黑虎帮与蝮蛇帮之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了，连街上的小商贩都能感觉出来，两者最近必有一战。巷口的“孙式羊肉汤”掌柜孙大曾看在他小年轻的模样上，都提醒他最近最好少出门为妙，可见在外城几乎人尽皆知。王成决定藏一手，黑虎帮招揽他时是刚刚认证九品下，蝮蛇帮没有八品，两方交手时蝮蛇帮选择与自己过招的武者必定不会超过九品中，毕竟他们的九品上武者还要留着对付雷黑虎呢，就算对方打算采用“田忌赛马”的战术，自己也能凭借“破（强力）”阴对方一手。

    五步拳圆满的第二日，王成如往常般午正三刻来到了“孙氏羊肉汤”的店中，坐在特意为自己留着靠窗的位置上，对着掌柜孙大喊道：“掌柜的，一大碗羊肉汤再加三个烧饼。”孙大立刻应道：“好嘞！”转头挑开柜台旁边布帘，对着在厨房中忙活的自家兄弟孙二大喊：“阿二，一碗羊肉汤加三个烧饼。”听见自己兄弟应声后，才转过头来继续在柜台内盯着。孙氏羊肉汤店面不大，由孙氏两兄弟共同操持，老大读过书会说话，所以掌管柜台与招呼客人。老二有一手做羊肉汤的好手艺，所以在后院掌大勺。孙大接过孙二从厨房端出的羊肉汤与烧饼，给王成送到桌上。不知用啥去除了羊肉膻味的羊肉汤，汤色奶白香气浓郁，烧饼也烤的明黄酥脆，饼上洒的葱花与芝麻在烘焙后香气扑鼻。这就是吸引王成在这家小店连吃半个月的原因。

    慢慢品尝美味等大部分客人离开，孙大不忙的时候，王成示意孙大结账。等孙大到来，王成问道：“现在外城情况怎么样了？我还急着去找点活计糊口呢！”由于王成出门从未穿过官服，佩戴过腰牌，黑虎帮人极少来，来时也刻意避开人，明显也将他作为后手，所以孙大等街坊并未得知王成的背景

    “唉！别提了，现在外城的情况越来越紧张了，听说昨个在清平坊打起来了，不过不大一会就结束了，伤的人也不多。你呀，还是在家继续躲躲吧，出去免得被误伤！你说这县衙也不管管……”孙大一面放慢收拾碗筷的手脚，一面小声嘀咕道，最后一句更是小声，以王成的耳力都没听清，可见基本没发出声音。

    王成掏出十文铜板，放在孙大的托盘上，让他一起带走算是结账了。他叹着气装作一脸愁容的样子，“这可咋办哟！”站起身哀叹着走出了“孙氏羊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