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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拳城,发现大家已经开始准备期末考试了,各科老师们想尽办法让尽可能多的同学去上课,苦口婆心地给大家划重点,大家也开始紧锣密鼓地到文印店缩印小抄。我们宿舍里老严和阿B还是像平常一样沉稳,前提是老严和阿B已多次托付了阿凌和他女朋友阿莲,考试一定要给他俩发答案。这学期老严和阿B基本没有上过课,就算去上课,老严也都是在睡觉。根据我的总结,老严上大课的时候睡觉会打呼噜,上专业课的时候睡觉就不打呼噜,完全打破了生物学上自然选择需要长时间才能形成的理论。

    考试如期而至,每一场考试结束,考场里都会遍地小抄,满地狼藉。见到老严问他是不是稳过了,没想到老严面带忧色地说:“选择题倒是有阿凌两口子发的答案应该没问题,主要是后边的论述题、计算题很多都空着,到后来快交卷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直接站起来看前边同学咋写的,老师也应该看到我了,但也没管,我还挺高兴,刚把答案记下来准备往试卷上写,低头一看试卷已经让老师收走了。”

    考试结束了,宣告我的大学的第一个学期也随之结束了,要回家过寒假了。想想这一个学期,就如同那遍地小抄一样,本想心存侥幸,把生活过得多少能看得过去一点,最后却都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得被弃如敝屣,那场名字叫做“未来”的测验能不能通过,结果也并不可期。

    回家后生活的主要活动可以归结为在各种同学聚会上胡喝海塞,同学聚会的主要活动是互相装逼。大家在短短的半年在外求学的时间里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的直接不会说家乡话,全程都是普通话,一些在艺术院校的男同学蓄起小胡须。更有不少烫了头,看到他们交流烫头心得,我脑海中盘桓着一个疑问:如果从他们床上找到一根毛发,他们该怎么分辨出这是头发还是屌毛呢?

    同学聚会上也免不了陆续见到一些高中老师,老师们依旧对学习好的女同学如春风拂面般亲切,轮到我们这伙不被待见的同学的时候则表情略显僵硬。我们的身上都发生了或多或少,或喜或悲的经历和成长,而且我们还有更远的未来,而这些老师,即便有一天终究会忘记我们,但是这么多年以来,甚至这么多届学生以来,他们依旧看上去是那种灰头土脸的德行,却一直没有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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