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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五姐的婚事

    五姐决定嫁给姚雄,是在五姐觉得那个家里必须要一个女人进去不可的时候。那时候,姚雄的母亲因为长期卧病在床不能下地,家里所有的家务事都是姚雄一个人在干,那弟兄三个,也许是因为姚雄找了个女朋友,也许是觉得自己的人生没了希望,他们除了下地干活,基本上不做家务,甚至连衣服,都是扔在那里堆着,让有病的老娘不得不支撑着身子下床,将那些衣物洗好后,让姚雄去晒起来。

    五姐每次去姚雄家,几乎都能看到有病的婆婆带病洗衣的场面和姚雄做家务事。五姐原本是想最近要过一年以后,再考虑自己与姚雄的婚嫁问题,但这种情况见多了,她就心软了,就觉得那个家就是她总要面对的家,就觉得那些家务事应该要由她来承担。于是,五姐就想也不想就对姚雄说,“看来,这个家里是等着我了!”

    “花花!”姚雄激动地说,“你算是我的知音了!也算是这个家庭的上天安排!”

    “便宜你了!”五姐叹了一口气,对姚雄说,“你随便准备一下,我下个月就嫁过来。”

    姚雄听到五姐的话,就像是听到了天籁之音,他连连点头,激动地说,“起码得让我准备个十天半月,我们家的那些穷亲戚,得有个准备的时间,否则会让人家很尴尬。再说,我也要打理一下这房子,多少还得买些东西。”

    五姐幽默地说,“你有不有钱,我心里还不清楚?算了吧!别爱那面子了,能将就就将就,请个客喝个酒,也就算是了事了。”

    “不行!”姚雄说,“我得当回事,最好弄台轿子来接你过来!”

    “算了吧!”五姐说,“到你们家这条路,走还要小心,轿子还能走?怕是一好没得两好!”

    “那倒也是!”姚雄说,“我明天就开始打理这房子。”

    “老房子有什么好打理的?”五姐直说,“万一要打理,也就是墙面上涮点灰就是,现个新样子!”

    姚雄说,“还得贴上几副对联,这事就包在我的身上了。”

    “那你就自己恭喜自己吧!”五姐说,“我回去后,就跟我的爹妈说一声,你就准备娶了我吧!”

    姚雄激动地抱起了五姐,并把五姐从地下抱到床上。

    五姐一点也没有挣扎,她在想办法战胜自己的一种犹豫和不安。

    姚雄一直期待着这样的机会,这样的机会终于来了,姚雄当然不会放过,他像是进入了新婚之夜,将被他抱到床上的五姐拥在怀里,猛烈地亲吻,甚至在那种动物在发情的吼叫声。

    五姐只是脉脉含情地在看着他,并随着动作的转换,五姐幸福地闭上了双眼。

    下床后的五姐,彻底战胜了自己的犹豫,她突然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那个陈花花,而是姚雄的娘子了。

    五姐就很温柔地对姚雄说,“我这次回去,可能要几天才能再来,再来的时候,我们就要谈具体的事情操办了。这几天,你该干些什么,应该自己知道。”

    姚雄想了半天,说,“我知道!头一件就是给亲戚朋友送信,让他们有个思想准备。不过,我们的日子还没有最后定下来,叫我怎么送信?”

    “那倒也是!”五姐抬头望着天空,想了想,说,“那就定在下个月的初八吧!”

    “九月初八?”姚雄说,“人都说腊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我看最好的日子不是腊月初八,而是九月初八!九月是深秋季节,收获的日子里,我收获我的爱人陈花花!”

    “别有我面前嘴甜!”五姐说,“我不听你甜言蜜语,说得好听!我要看实际行动!结婚后,我要发现你跟结婚前不一样,我照样会离开你的!我可不是那种嫁了男人就像牛娃子拴在人家桩上一样!我可不是那种穿了鼻的牛娃子!”

    “那你就看我行动和表现吧!”姚雄拍着胸膛说,“我姚雄要是敢对你有半点虚心,天打雷劈,不得……”

    五姐一把捂住姚雄的嘴,说,“乌鸦嘴,不许乱说!”

    带着姚雄那真诚的承诺,五姐就非常幸福也非常快乐地往回家的路上走。她一路走,一路看着路上的风景,怎么看都觉得那些风景特好,好得让她感觉到自己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快乐的小鸟儿,想飞就飞,想跳就跳。

    五姐到家的时候,爹和妈正坐在堂屋里说话儿,看见五姐回来了,爹和妈就打住了要说下去的话儿,问五姐怎么想到回来了。

    五姐却直言不讳地对爹妈说,“爹!妈!我跟你们说个事儿!”

    “啥事儿?”爹笑看着五姐问。

    五姐就说,“我想下个月的初八嫁过去!”|

    “什么?”爹一听就生气了,说,“你一个女娃子家,居然自己给自己定日子,还说嫁过去的话,你还是个女娃子吗?”

    妈也走过来,摸了摸五姐的额头,说,“娃子,你是不是在说胡话呢?哪有女娃子家,自己说自己要嫁人的!”

    “说不说都一样!”五姐说,“是女娃子,总是要嫁人的!难不成敢说不嫁人不成?”

    “你倒是痛快!”爹仍然生气地说,“就像是要嫁人,也得有个规矩,有个程序的,这种事不说媒人开口,起码也不是你一个女娃子家自己提出的事情呀!说出去,人家不笑掉大牙?不说我陈义先养的女儿,一点教养也没有?”

    “爹!”五姐反倒说起了爹,“听说你还是个党员,党员怎么这么个落后思想?现在是什么时候?是男女平权的时代,是婚姻自主恋爱自由的时代,你怎么还那个封建思想呢?”

    五姐的几句逼问,弄得爹很尴尬,但爹究竟是一家之主,岂可以让自己的娃子给逼住?他沉下脸来,对五姐说,“别在我面前没大没小的,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我的思想在这方面可能是有些落后,但人随王法草随风,你一个晚辈,是不可以跟长辈这样说话的!”

    五姐也觉得刚才的话有点不当,她红了脸,看着爹说,“爹!你以为我想这样呀!我是个急性子,看不下去才这样决定的!”

    “你有什么看不下去的?”妈说,“别说你现在还没有进他姚家的门儿,就是进了,也轮不到你一个媳妇家操心的!那里上有婆婆,下有三兄,哪一个都不只是比你大,还比姚雄大,用得着你来操心吗?”

    “妈!”五姐说,“你是没进那个家,不知道进那个家的感觉呀!先前,我也是这样想的,不管他,等到了那一天再说!可老是这样下去,我觉得不是个办法。大家都这样耗着,对谁都没有好处。不说别的,那一人一连都不到的房子,也不是长久之计呀!”

    “你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爹摸着下巴,想了想说,“只是,这时间太急了点,我们都怎么准备呀!”

    “不需要你准备什么了。”五姐说,“你们都这把年纪了,家里也实在拿不出个啥儿,就什么也不用准备,到时候请亲戚朋友来喝个酒,也算是走个形式吧。”

    “那不行!”爹说,“说什么也得有点表示吧!这个你也不用管,也不用问,到时候再说!只是,这定日子的事,可不能是你说了算的!得由我们大人来定!否则,说出去难听!”

    “爹!”五姐急躁起来,说,“这事我都已经跟姚雄商量好了,他都已经去向亲戚朋友送信了,不可以改的!”

    “那你还跟我说什么?”爹这次可是真的生气了,他没好气地说,“你这分明就是先斩后奏,不把我这当爹妈的当回事儿!既然这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还跟我们商量个屁呀!”

    “爹!”五姐开始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和失误。

    “别叫我爹!”爹一甩手,说,“我不是你爹!”

    “爹!”五姐的眼睛掉了下来,她颇伤感地说,“我在那边受累,回来又要受气,我就是这么一个苦命的娃子!从小到大,我几乎都是这么伤心,可怜!饱饭没吃一顿,好衣没穿一件,我也是个人!”

    五姐的悲叹,让爹妈听了,颇为惊讶,也甚是难过。

    妈就走过去劝五姐,“娃子你也别生气,你爹也不过是在你面前耍耍小娃子脾气,你不要跟他计较!”

    说到这里,妈又走过去对爹说,“你说不是她爹,就不是她爹了?你这铁板钉钉的父女关系,还跑得脱?又岂是一句气话能够甩得脱的?娃子虽有不当之处,但她说的也句句在理,我们当父母的,不设身处地地为娃子着想,就只想着那个面子里子问题,终究不是个办法。”

    爹叹了一口长气,走过来对五姐说,“爹刚才也只是一时小气,没有多想。这事既然你已经定了,我也没有话说,只是,这形式,还是要走一趟的,否则,传出去也会真的让人笑话。就算是父母说了算,还得走一个形式。”

    五姐也软了下来,说,“爹!这个我也想过,只是姚雄他早年就没了老子,他妈又一个女人家,我们又是自由恋爱的,没有媒人,谁来上门说这个话?要不,叫他大哥来?”

    “也行!”爹说,“老子不在,长兄为父,这也是一个规矩和说法。再说,把这事交给他大哥,也会让他大哥感觉到我们家尊重他们,把他们当回事,他们也好想一些。日后,他们也会把自己当长兄,凡事照顾些。就算不照顾,也不好意思难为你们呀!”

    “爹!”五姐说,“还是你想得周到。过两天,我就过去对姚雄说这个决定。”

    看着父女二人和好如初,妈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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