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五姐颇为寒酸的出嫁
五姐第三天就去了姚雄家，跟姚雄说了爹妈的想法。姚雄要结婚的事，在姚家传开后，并不是一个积极的信号，甚至是一个不好的消息。那些都比姚雄大一些的兄长，都因为姚雄这个最小的弟弟先结婚而觉得脸上无光，甚至是一种无能的表现。特别是老大，更有想法在心，只是不愿意说出来。
五姐让姚雄对大哥姚华说了这个情况后，姚华果然有一种获得感，并谦虚地说，“我去请示合适吗？”
姚雄就说，“你是大哥，长兄如父，当然合适！你不只是能够作我的主，还可以作两个哥哥的主，这个家里，就全靠你操心了！”
姚华看了一眼姚雄，顿时就能感觉到这些好听的话儿，肯定不是姚雄能够想到的，是五姐在背后的操作，但男人都爱听好听的话儿。姚雄的几句话，不仅让姚华高兴，也让姚华以大哥自居，开始安排婚事的操办，并且以一个大哥的威信，对每个人都作了具体的分工。虽然父亲不在，有老娘在场，那两个兄弟也不敢不听大哥的安排。
五姐看完了那边的安排，就回到了自己的娘家，开始准备闺房待嫁了。说是闺房待嫁，五姐却一刻也没有坐在闺房，而是照样帮着家里做事。
眼看着五姐就要出嫁了，爹妈给几个出了嫁的姐姐捎了信儿，让他们回来一趟，并把大哥叫过来，让五姐去结巴大哥家玩去，一家人开始商量五姐出嫁的事儿。
这一次，五姐出嫁的事儿没有得到有效的呼应。大姐家庭既遭遇房倒的大事，又面临着女儿有病的现实。二姐家里虽然条件可以，但二姐根本就当不住二姐夫的家。如果是别人，二姐夫也许可以考虑，因为五姐心直口快，言语之中没少得罪二姐夫，因此二姐也很难张口。三姐虽然当得住家，但她现在的家庭条件，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其它的几个姐姐，都没有出嫁，也就不用提了。细哥还没有寻亲，自然不用说了。
唯一的就是大哥，他既是长兄，又是早就成了家的。可成了家的大哥，因为三个娃子的拉扯，日子过得也是紧巴。
爹不好冲着几个出嫁的姑娘问，因为出嫁的姑娘就等于是泼出去的水，即使是娘家的父母，也没有支配权利的。爹就把脸转身大哥问，“财宝！你表个态！五妹出嫁，你打算给点什么？”
大哥憋红了脸，半天才嗫嗫嚅嚅地说，“我倒是想给她准备点什么，也打算给她准备点什么，只是不给我准备的时间！”
“你什么意思？”爹就不高兴地看着大哥说，“什么叫不给你准备的时间？”
大哥就像是掏心窝子似的说，“五妹出嫁这事，早在我的考虑中，只是没想到她说出嫁就出嫁，叫我毫无应对之力。我原本是想着等明年春天的香菇出来了，卖几个钱，跟她置办点嫁妆的，可她嫁得那么急，这想法也就泡汤了。”
大哥说到这里，就打住了，没有接着往下说。
爹就很不高兴地看着大哥说，“那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没有实际行动了？”
“也不是说没有。”大哥嗫嚅着说，“只是现在还在考虑。”
“那要考虑到什么时候？”爹更不高兴地说，“猴年马月？等老五出嫁了，还在考虑？”
“让我好好想想再说。”大哥是真的想要好好想想，因为他既不能冲动，也不能食言，说出去的话得算数，但又必须要做得到，做不到的话就不能说，说了做不到就会有后果。而且，他还要权衡一下大嫂的心态，否则大嫂即使不发脾气，也会在他面前唠叨个没完。过多了难日子的大哥，实在厌烦那些唠叨。那些唠叨就像是一条条虫子，拼命地往他的耳里钻，他拦都拦不住的。
“想个屁！”爹终于禁不住火了，一晚上的不积极响应，让爹觉得很没威信，也很没面子。发火的爹，就有些口无遮拦了，“你既是长兄，又是个男子汉，怎么说起话来，还不如一个女人家！行，你就放个响屁！不行，你也放个响屁！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没个响话！”
大哥说，“响话我倒是想说，但响事可不是好做的！我说出去的话，要算个数，不算数你也是要骂的！”
爹就是不喜欢大哥这么个不干脆利索的表态，因此他把火柴往身上一扎，带着香烟要准备起身走人了。
妈急着说，“老大不是在想吗？你等一下急什么呀！”
爹就隐忍着等大哥表态。
大哥想了半天，说，“我送她两个小衣柜吧！”
大哥总算是表态了，虽然东西很少。
“没有别的？”爹仍然不满意地问。
“没有别的。”大哥说，“时间太急了点，如果迟个一年半年，就是两回事了。”
爹不愿意听他那些废话，因此就压了内心的火气，说，“你再想想。”
“再加一套新衣吧！”大哥可是咬了腮骨表态的。
爹不好再说什么，因为爹心里很明白，作为父母，他自己都无能为力，没有什么准备，也不能难为别人，包括自己的儿女们。
几个姐姐听大哥这样表态，觉得再不表态拿点什么出来，就觉得对不住，不只是对不住五姐，也对不住爹妈。
几个姐姐就相继表态，各有表示。
“不用了！”五姐突然闯了起来，大声说，“我不要大哥为难，也不要大家为难，我出嫁什么也不要大家的，也不要爹妈的，只要大家在心里为我祝福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妈说，“现在不是那个大集体的时代了，现在都兴起了过去的时风，再穷的人家，都有嫁妆的。稍好一点的人家，都是七八上十人上路的，有钱的人家，还专门派了车送嫁妆的！”
“我真的不要嫁妆！”五姐说，“这些我都想过，穷与富，其实也不在乎出嫁的时候有不有嫁妆。有再多的嫁妆，如果不好好过日子，或者是日子过得不好，又有什么意义呢？多少人家，车拖去，又拖回，多少人家，拖了多少嫁妆过去，最后还是一样穷，甚至比别人还穷。虽然这时候我空着嫁过去，没有什么，但却可以让我有一个心里平安，姚雄要有志气，也不在乎这点嫁妆。”
大家还要说什么，五姐干脆说，“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嫁妆的事，就全免了！我什么也不要，真的只要大家一句祝贺就行！”
“这样可就苦了你了，委屈你了。”爹含着眼泪说。
“没事。”五姐转过身去，说，“爹妈养了我这么多年，这难道不比嫁妆更重要吗？哥姐们也陪我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这难道不比嫁妆重要吗？”
妈也掉了眼泪，说，“娃子！话虽是这样说，但如果什么都不给，我们也下不去这个心呀！还是由大家自便吧！”
“真的不要！”五姐再次重复，“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大家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五姐走后，大家就在一起议论，怀疑五姐会不会是因为偷听了大哥与爹的不愉快对话才生气说这些气话的，但也有觉得五姐原本就是这么个想得开的人，因为她的思想与别人的思想总是不太一样，对世事也看得非常透。
最后，大家还是决定各表其心。但考虑到五姐的性格，大家决定不再准备东西，因为怕准备了五姐真的不会要。
五姐出嫁的头一天，我们家的所有亲人都回来了，满满的一桌子人，让大家找回了过去那种大家欢聚一堂的美好感觉，也让大家的心更加拉近了。
难得碰到一起的几个姐姐，与大家说说笑笑，一直聊到深夜，才挤到床上去，却还在继续聊着。他们聊的当然不只是五姐的出嫁，还有各自的生活经历及感受，尤其是女人的感受。
几个还没有出嫁，甚至还没有谈婚论嫁，有的还在读书的姐姐，不想参与这种深刻生活体验的感叹之中，他们另找了话题，聊起了他们的未来打算。
第二天早晨，爹头一个起床。起床后的爹，就开始喊大哥起床，然后就开始吩咐事情。
大哥开始去垸下借桌子，小哥也跟着大哥，去背桌子，拿凳子。
刚拿完了桌子凳子，就开始来客了。
结巴大哥开始放炮子迎客，并装烟。
四姐六姐七姐开始忙着倒茶。
五姐都要出嫁了，四姐却还没有动静，过去的事，大家都不想提问，怕伤了四姐的心。有想说的，也只是在背后。
四姐能够感觉到这一点，但她也只能装聋作哑。
五姐的出嫁酒办了差不多十几桌，该请的亲戚朋友都请来了。大家开怀畅饮，大声说笑，大口吃肉，场面颇为热闹。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一个同样的话题，五姐出嫁了，怎么没看到有什么嫁妆？
大姑娘出嫁，嫁妆是必须的，只是一个多与少的区别。没有嫁妆，就不像个出嫁的样子。只有二婚，才会是这个情况。
但大家都不好意思提问，因为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也是会伤害主人自尊心的话题。况且，爹作为一个曾经的大队会计，还是一个读了不少书的文化人，在这个地盘上，也算是个有影响的人物。
终于还是有人禁不住问了。
听说是五姐自己不要嫁妆，大家都疑惑不解，觉得五姐完全就是个怪人。虽然姑娘家不好开口说直话，但几乎所有姑娘都希望有嫁妆，而且多多益善的事，怎么会连嫁妆也不要呢？
五姐的思想和行为，都让人觉得有几分怪异。
因此，当五姐在大家吃完饭，搬走了桌凳，清净了场子，连一个包袱都没提，只是跟着姚雄往婆家步行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五姐的出嫁太寒酸，连一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完全不像个出嫁的样子。
让我们家的人感到更意外的是，五姐不只是没要任何嫁妆，连大家唯一准备的那些小钱，她也一个没要。五姐不仅没要，还说如果要了钱，就跟要了嫁妆一样。
五姐离开家走人的时候，我们家的所有亲人都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五姐让姚雄对大哥姚华说了这个情况后，姚华果然有一种获得感，并谦虚地说，“我去请示合适吗？”
姚雄就说，“你是大哥，长兄如父，当然合适！你不只是能够作我的主，还可以作两个哥哥的主，这个家里，就全靠你操心了！”
姚华看了一眼姚雄，顿时就能感觉到这些好听的话儿，肯定不是姚雄能够想到的，是五姐在背后的操作，但男人都爱听好听的话儿。姚雄的几句话，不仅让姚华高兴，也让姚华以大哥自居，开始安排婚事的操办，并且以一个大哥的威信，对每个人都作了具体的分工。虽然父亲不在，有老娘在场，那两个兄弟也不敢不听大哥的安排。
五姐看完了那边的安排，就回到了自己的娘家，开始准备闺房待嫁了。说是闺房待嫁，五姐却一刻也没有坐在闺房，而是照样帮着家里做事。
眼看着五姐就要出嫁了，爹妈给几个出了嫁的姐姐捎了信儿，让他们回来一趟，并把大哥叫过来，让五姐去结巴大哥家玩去，一家人开始商量五姐出嫁的事儿。
这一次，五姐出嫁的事儿没有得到有效的呼应。大姐家庭既遭遇房倒的大事，又面临着女儿有病的现实。二姐家里虽然条件可以，但二姐根本就当不住二姐夫的家。如果是别人，二姐夫也许可以考虑，因为五姐心直口快，言语之中没少得罪二姐夫，因此二姐也很难张口。三姐虽然当得住家，但她现在的家庭条件，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其它的几个姐姐，都没有出嫁，也就不用提了。细哥还没有寻亲，自然不用说了。
唯一的就是大哥，他既是长兄，又是早就成了家的。可成了家的大哥，因为三个娃子的拉扯，日子过得也是紧巴。
爹不好冲着几个出嫁的姑娘问，因为出嫁的姑娘就等于是泼出去的水，即使是娘家的父母，也没有支配权利的。爹就把脸转身大哥问，“财宝！你表个态！五妹出嫁，你打算给点什么？”
大哥憋红了脸，半天才嗫嗫嚅嚅地说，“我倒是想给她准备点什么，也打算给她准备点什么，只是不给我准备的时间！”
“你什么意思？”爹就不高兴地看着大哥说，“什么叫不给你准备的时间？”
大哥就像是掏心窝子似的说，“五妹出嫁这事，早在我的考虑中，只是没想到她说出嫁就出嫁，叫我毫无应对之力。我原本是想着等明年春天的香菇出来了，卖几个钱，跟她置办点嫁妆的，可她嫁得那么急，这想法也就泡汤了。”
大哥说到这里，就打住了，没有接着往下说。
爹就很不高兴地看着大哥说，“那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没有实际行动了？”
“也不是说没有。”大哥嗫嚅着说，“只是现在还在考虑。”
“那要考虑到什么时候？”爹更不高兴地说，“猴年马月？等老五出嫁了，还在考虑？”
“让我好好想想再说。”大哥是真的想要好好想想，因为他既不能冲动，也不能食言，说出去的话得算数，但又必须要做得到，做不到的话就不能说，说了做不到就会有后果。而且，他还要权衡一下大嫂的心态，否则大嫂即使不发脾气，也会在他面前唠叨个没完。过多了难日子的大哥，实在厌烦那些唠叨。那些唠叨就像是一条条虫子，拼命地往他的耳里钻，他拦都拦不住的。
“想个屁！”爹终于禁不住火了，一晚上的不积极响应，让爹觉得很没威信，也很没面子。发火的爹，就有些口无遮拦了，“你既是长兄，又是个男子汉，怎么说起话来，还不如一个女人家！行，你就放个响屁！不行，你也放个响屁！别在这里磨磨蹭蹭的，没个响话！”
大哥说，“响话我倒是想说，但响事可不是好做的！我说出去的话，要算个数，不算数你也是要骂的！”
爹就是不喜欢大哥这么个不干脆利索的表态，因此他把火柴往身上一扎，带着香烟要准备起身走人了。
妈急着说，“老大不是在想吗？你等一下急什么呀！”
爹就隐忍着等大哥表态。
大哥想了半天，说，“我送她两个小衣柜吧！”
大哥总算是表态了，虽然东西很少。
“没有别的？”爹仍然不满意地问。
“没有别的。”大哥说，“时间太急了点，如果迟个一年半年，就是两回事了。”
爹不愿意听他那些废话，因此就压了内心的火气，说，“你再想想。”
“再加一套新衣吧！”大哥可是咬了腮骨表态的。
爹不好再说什么，因为爹心里很明白，作为父母，他自己都无能为力，没有什么准备，也不能难为别人，包括自己的儿女们。
几个姐姐听大哥这样表态，觉得再不表态拿点什么出来，就觉得对不住，不只是对不住五姐，也对不住爹妈。
几个姐姐就相继表态，各有表示。
“不用了！”五姐突然闯了起来，大声说，“我不要大哥为难，也不要大家为难，我出嫁什么也不要大家的，也不要爹妈的，只要大家在心里为我祝福就行了。”
“那怎么可以？”妈说，“现在不是那个大集体的时代了，现在都兴起了过去的时风，再穷的人家，都有嫁妆的。稍好一点的人家，都是七八上十人上路的，有钱的人家，还专门派了车送嫁妆的！”
“我真的不要嫁妆！”五姐说，“这些我都想过，穷与富，其实也不在乎出嫁的时候有不有嫁妆。有再多的嫁妆，如果不好好过日子，或者是日子过得不好，又有什么意义呢？多少人家，车拖去，又拖回，多少人家，拖了多少嫁妆过去，最后还是一样穷，甚至比别人还穷。虽然这时候我空着嫁过去，没有什么，但却可以让我有一个心里平安，姚雄要有志气，也不在乎这点嫁妆。”
大家还要说什么，五姐干脆说，“大家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嫁妆的事，就全免了！我什么也不要，真的只要大家一句祝贺就行！”
“这样可就苦了你了，委屈你了。”爹含着眼泪说。
“没事。”五姐转过身去，说，“爹妈养了我这么多年，这难道不比嫁妆更重要吗？哥姐们也陪我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这难道不比嫁妆重要吗？”
妈也掉了眼泪，说，“娃子！话虽是这样说，但如果什么都不给，我们也下不去这个心呀！还是由大家自便吧！”
“真的不要！”五姐再次重复，“我说不要就是不要，大家就不要再为难我了！”
五姐走后，大家就在一起议论，怀疑五姐会不会是因为偷听了大哥与爹的不愉快对话才生气说这些气话的，但也有觉得五姐原本就是这么个想得开的人，因为她的思想与别人的思想总是不太一样，对世事也看得非常透。
最后，大家还是决定各表其心。但考虑到五姐的性格，大家决定不再准备东西，因为怕准备了五姐真的不会要。
五姐出嫁的头一天，我们家的所有亲人都回来了，满满的一桌子人，让大家找回了过去那种大家欢聚一堂的美好感觉，也让大家的心更加拉近了。
难得碰到一起的几个姐姐，与大家说说笑笑，一直聊到深夜，才挤到床上去，却还在继续聊着。他们聊的当然不只是五姐的出嫁，还有各自的生活经历及感受，尤其是女人的感受。
几个还没有出嫁，甚至还没有谈婚论嫁，有的还在读书的姐姐，不想参与这种深刻生活体验的感叹之中，他们另找了话题，聊起了他们的未来打算。
第二天早晨，爹头一个起床。起床后的爹，就开始喊大哥起床，然后就开始吩咐事情。
大哥开始去垸下借桌子，小哥也跟着大哥，去背桌子，拿凳子。
刚拿完了桌子凳子，就开始来客了。
结巴大哥开始放炮子迎客，并装烟。
四姐六姐七姐开始忙着倒茶。
五姐都要出嫁了，四姐却还没有动静，过去的事，大家都不想提问，怕伤了四姐的心。有想说的，也只是在背后。
四姐能够感觉到这一点，但她也只能装聋作哑。
五姐的出嫁酒办了差不多十几桌，该请的亲戚朋友都请来了。大家开怀畅饮，大声说笑，大口吃肉，场面颇为热闹。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议论一个同样的话题，五姐出嫁了，怎么没看到有什么嫁妆？
大姑娘出嫁，嫁妆是必须的，只是一个多与少的区别。没有嫁妆，就不像个出嫁的样子。只有二婚，才会是这个情况。
但大家都不好意思提问，因为这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也是会伤害主人自尊心的话题。况且，爹作为一个曾经的大队会计，还是一个读了不少书的文化人，在这个地盘上，也算是个有影响的人物。
终于还是有人禁不住问了。
听说是五姐自己不要嫁妆，大家都疑惑不解，觉得五姐完全就是个怪人。虽然姑娘家不好开口说直话，但几乎所有姑娘都希望有嫁妆，而且多多益善的事，怎么会连嫁妆也不要呢？
五姐的思想和行为，都让人觉得有几分怪异。
因此，当五姐在大家吃完饭，搬走了桌凳，清净了场子，连一个包袱都没提，只是跟着姚雄往婆家步行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觉得五姐的出嫁太寒酸，连一件像样的嫁妆都没有，完全不像个出嫁的样子。
让我们家的人感到更意外的是，五姐不只是没要任何嫁妆，连大家唯一准备的那些小钱，她也一个没要。五姐不仅没要，还说如果要了钱，就跟要了嫁妆一样。
五姐离开家走人的时候，我们家的所有亲人都忍不住掉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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