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治病

    20分钟后,甄金、李瀚父子3人,来到了李瀚家里。

    此时的李瀚已从极端、悲戚的情绪中“走”了出来。

    因为决定带着儿子“一同解脱”。所以下午出去时,李瀚并没有给李睿智穿上成人纸尿裤。谁承想,为了等河滩上的人离开,父子俩愣是在河滩上“坐”了2、3个钟头。刚才坐在出租车里,隔着口罩,李瀚都能闻到一股“尿骚”味道。他知道,那是儿子“尿了裤子”而散发出来的难闻气味。

    如今因为甄金的“横空出世”,李瀚又对儿子、生活、未来……升腾起了一丝希望。此时,自然是要将儿子“收拾”干净了。

    所以一到家,李瀚赶紧给儿子换掉“下半身”的衣物。

    忙了十多分钟,李瀚这才一脸歉意的“招呼”起了甄金,这位“特别”的客人。

    “猫”在河边,守着父子俩几个钟头,甄金属实口干舌燥了。这会让李瀚给了他两瓶矿泉水,“美美的”一口气喝掉了一瓶半,这才解了渴。

    见李瀚“傻愣愣”的站在他面前,瞅着他也不说话。

    甄金有些无奈。

    想想刚才这李瀚,张嘴闭嘴“大师、大师”的喊,甄金“纠正”了好些次,才给他“端正”了过来。不再喊“大师”改叫“甄先生”了。

    甄金招呼李瀚也去喝几口水,歇口气。

    就这样,又歇了半个小时,甄金这才站缓缓的起身,冲李瀚道:“老李,咱们开始吧……”

    ……

    李瀚一脸怀疑的问甄金:“甄大师……不是……甄先生!我儿子……我儿子他……这……这样……就……就好了!?”

    也难怪李瀚如此发问。

    甄金给他说“你儿子的这病,只有我能治”。

    李瀚自然认为,甄金是在隐晦的告诉他“此病非彼病”的道理呗。既然,“病”都不一样了,那么治疗的方式、方法自然也会大不一样。

    如此,李瀚以为,甄金这位“高人”,必定会像影视剧中的那些高人、法师、驱魔师一样。又是大念经文,又是各种神奇招数,为儿子“驱”掉“附”在身上的“东西”。

    可李瀚眼见的,只是甄金在儿子脑门上,手指一点。儿子便倒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这跟他所想、所料,相差可是极大的。

    所以,在“安置”好儿子后,待二人回到客厅,李瀚才有此一问。

    甄金自然明白李瀚的怀疑。笑笑说道:“今晚我住你家……明天,等你儿子睡醒,看看‘治疗’结果再说……”

    话茬一转,道:“老李,你家有啤酒吗?咱俩喝点儿,解解乏……”

    李瀚自然乐意甄金这位“高人”为了给儿子治病,住在他家。又听甄金的要求,笑着说道:“有有有!我这白的、红的、啤的……都有……”

    甄金笑呵呵的接话道:“那还是喝啤的好了,这大夏天的……喝点儿啤酒凉快!”

    李瀚爽快的应了声:“好唻……甄先生,您稍等等!”

    没一会,李瀚推着一支不小的纸箱来到了客厅。

    甄金往纸箱里瞧去,里面装满了一支一支的进口“精酿”啤酒。

    李瀚从裤兜里“摸”出个精致的开瓶器,笑着说道;“甄先生,您看……想喝啥,您尽管拿……”

    甄金俯身,随意“视察”着纸箱里的二十多支啤酒。

    “比利时DennHorn酿造的‘时代啤酒’,这个是……‘博世纳’捷克的……‘棕色艾尔’啤酒,巧克力、焦糖味挺独特……这个是……‘喜力拉格’……这两瓶,‘健力士’黑啤……呦呵!”

    甄金抬头笑望向李瀚,拎出两小瓶啤酒,道:“67.5°……‘蛇毒’啤酒!我说老李,你这些‘存货’可真不便宜呢!看来,你老哥也是个‘好酒’之人呀!”

    李瀚也有些诧异于甄金竟然认识这些“洋啤酒”,摆摆手,谦虚道:“哪里呀……甄先生有所不知。这些啤酒都是去年年底,我的一个租客‘抵账’抵来的。”

    甄金疑惑的问道:“抵账!?”

    李瀚解释道:“是这样,甄先生。几年前,我一位朋友的亲戚,租赁了我的商铺,开了家‘精酿酒吧’。因为酒水基本是在‘正规’的渠道‘拿货’,这样酒的品质就有了保障;再加上他们定价比同等档次的‘精酿酒吧’便宜实惠些……买卖一开起来就‘划拉’了一大批大兴喜欢‘精酿啤酒’的消费者。.....,就用店里的酒水抵了一部分租金。这些酒,大部分也都陆续被我打折处理了。家里留的也不多,想着平时来个亲戚、朋友,拿出来招待……今儿,您要不提‘喝啤酒’,我可真给忘了……”

    接下来,甄金和李瀚二人便边品着“洋啤酒”,边闲聊了起来。当然,他们是不可能去“挑战”那几瓶“蛇毒”啤酒的。

    ……

    从某种程度上看,李瀚绝对算得上是“小级别”的“天选之子”!因为他从小到大,过的都是“锦衣玉食”、“不差钱”的日子。

    李瀚已经过世几年的父亲,之前是大兴某市属国企的“一把手”。而且,这“一把手”一干就是20年。

    2000年左右,李瀚父亲供职的那家企业便因为“种种因素”而“死翘翘”了。但李瀚的父亲却“全身而退”。不但自己能够“安享晚年”,还将一双儿女,安排的妥妥当当。

    安排大女儿出国留了学。这一去,李瀚的姐姐不但留在了“异国他乡”,更在国外嫁了人,还养了3个娃。

    给李瀚的安排就相当“含蓄”了——大兴市核心地段的3间150平米以上的临街铺面。

    十多年前,李瀚做买卖,卖掉了1间。买卖干了5、6年,也挣了点儿钱。但与那间商铺5、6年的升值比,李瀚的那次买卖,的确是“丢了西瓜抓了芝麻”。自那以后,李瀚啥买卖也不干了,啥投资也不搞了。就踏踏实实的,租赁剩下的两间商铺。现如今,就靠那两间“铂金商铺”的租金,李瀚便能“躺着”每年进账600万了。

    想到这,甄金不禁大叹:“其一,投胎属实是个‘技术活’;其二,那句‘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的至理名言……太他妈对啦!”

    ……

    李瀚这一宿,“熬得”非常辛苦!

    一方面,喝了酒,亢奋;

    再一方面,还是牵心儿子的“病”。

    一晚上,悄悄去儿子房间,查看他的情况,起码三回。

    躺在床上,“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眼巴巴”的瞅着窗外的黑夜逐渐变灰,又由灰逐渐变亮。直到凌晨5点,李瀚这才合上眼,“迷瞪”着了。

    这一觉,怕是李瀚这一年时间中,睡的最“香”、最“安稳”的了。没再梦魇,没再因为一点响动而惊醒……

    直到一个声音传入他的耳中:“爸!吃饭啦……”

    “迷糊”中的李瀚想:“这梦真好!儿子喊我吃饭……别醒!可别醒……”

    可儿子的声音再次“钻”入耳朵:“爸!起床,吃饭了!”

    李瀚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

    卧室门口站着的大小伙子……不是自家儿子,还会是谁啊!?

    李瀚“豁”的起身,连拖鞋都顾不得穿,两三步便来到了儿子面前。双手紧抓住儿子的臂膀,异常激动的问道:“儿子……你好了!?儿子……你好啦!你终于……恢复了……”

    说到这里,李瀚紧紧搂住儿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李睿智也动情的哭了。但此时的他却像个“大人”一样,安慰着面前这位苍老了一大截的老爸,抽泣着说道:“爸!没事了……我没事了……呜呜呜……”

    站在走廊一头,系着围裙的甄金。面对此情此景,也感觉喉咙的“压力”有些大,眼睛的“水压”有点高。于是,他悄悄的退回餐桌旁坐下,静待李瀚父子二人。

    4、5分钟后,哭声止住了。

    李瀚拉着李睿智,走了过来。

    此时,父子二人的眼圈都是红红的。

    甄金正要开口招呼父子二人吃饭,谁料想李瀚“扑通”一下给他跪下了。边上的李睿智见老爸都给这位救命恩人下跪了,他也有样学样的跪了下来。

    甄金赶忙起身,去搀扶李瀚。

    李瀚大声说道:“恩人!你容我说几句话……行吗!?”

    甄金搀扶着李瀚的双臂,急道:“老李,你赶紧起来!有啥话咱们坐下慢慢说……你们父子俩这一出……让我咋受得起!?”

    李瀚决然道:“恩人!您可是救了我们父子俩……两条命啊……我就说两个事!您应承了,我就起来……成吗?”

    甄金被李瀚父子俩“整”的有些懵,哭笑不得的说道:“成,你说……说完,咱们赶紧开饭!”

    李瀚凝视着甄金,正色道:“恩人……头件事,我想……我想您收我家李睿智做干儿子!行么……”

    甄金瞅瞅李瀚,再看看跪在他身边的李睿智,道:“干儿子……我倒是愿意!只是……孩子他……”

    不等甄金说完,李睿智便大声道:“甄叔!我‘一百个’愿意给您做干儿子!”

    甄金看着李睿智,笑着回道:“那成……我就收你当干儿子了!哈哈哈……”

    又冲眼前跪着的李瀚道:“老李……这下可以起来了吧!?”

    李瀚却执拗的坚持道:“还有个事!恩人……”

    甄金见他如此固执,便无奈的说道:“得……老李!您赶紧说……说完了,咱们好吃饭!”

    李瀚正色冲甄金道:“恩人!我名下有两间商铺……分您一间!”

    甄金忙拒绝道:“老李,这不成!昨晚我可听你说过……那些铺子是你家老爷子留给你们李家子孙的‘生计’!你可不能……”

    李瀚打断甄金的话,激动的道:“恩人,您听我把话说完,中不中!?”

    甄金再次无奈的点点头,示意李瀚说下去。

    李瀚一脸赤城的说道:“处在儿女的角度,我家老爷子确实是个好爹!但……实话实说。我姐的3个孩子,2个是脑子有问题的弱智儿。好不容易养的老三,去年又出了车祸,成了‘瘫子’……我这边的情况……恩人您也了解了!我昨晚合计了一宿……总觉着,我和我姐的这些不幸,保不齐是我家老爷子带来的。因为……因为他拿了太多‘不该拿’的钱财……这不,报应大都应验在了我们的下一代身上!所以……恩人……”

    说到这里,李瀚已是泪流满面了。

    甄金劝慰道:“得……老李,别这样!事情这不都过去了吗!?你跟小智‘大把’的好日子全在后头呢……”

    李瀚抹了一把眼泪,展颜一笑,道:“嗯!您说的对……所以,恩人……为了让我们父子俩往后能过上平平安安的幸福日子,这铺子您得要……”

    甄金拒绝道:“老李,商铺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就这样,李瀚非要给,甄金非不要。二人就此问题,“磨叽”了5分钟。

    李瀚见甄金有些发火的“意思”,便梗着脖子,坚决的回道:“恩人!您真不要……那我只好以您的名义,捐出去了……真的!”

    甄金凝视着李瀚,见他说出这话时,一脸的坚定。心知他是“铁了心”要舍出去一间商铺。

    再一想,如今自己主要“来钱的路子”没了,还欠着几百万的债……

    终于,甄金冲李瀚苦笑笑,道:“得……老李。这商铺,我收了……”

    听甄金如此说,李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

    甄金早上6点便带着钥匙、门卡,来到李瀚家的小区,寻了处清净的地方,锻炼身体。

    打完一趟拳,7点来钟,又回到李瀚家。

    甄金来到李睿智的房间,见他睡的还很“沉”。便小心的对李睿智“望、闻、切”了一通。

    正当甄金收手时,李睿智醒了。

    或许是甄金超高的颜值,或许是因为昨晚甄金为他“治疗”,醒来的李睿智并未被眼前的人吓到。他只是那么“痴痴傻傻”的盯着甄金。

    甄金冲他微笑道:“小智,睡醒了!?”

    李睿智机械式的点点头,又听甄金说道:“你小子这一觉,属实睡的有些‘久’!你记不记得什么!?”

    李睿智眨着眼睛,思索了一分钟,才哑着嗓子,一脸痛苦的道:“我……我记我妈回来看我……然后……我就追着她。可……跑着跑着,就没了我妈的影子……然后……然后我一直‘飘’……‘飘在’一个黑黜黜的地方……没法动、没法说话……”

    说到这,李睿智看着甄金,眼里的“光”越来越亮,他有些激动的说道:“我……记得你!你的一根手指间燃着蓝色的火苗……然后……然后……点在我的头上……我就‘掉’了下来!接着……接着就睡着了……”

    甄金坐在床边的电脑椅上,靠近李睿智,道:“小智……其实,你是‘得’了一种‘特殊’的病。而且,你这一病,可就是1年时间。为了给你治病,你爸可受了不少罪……甚至……”

    甄金本想说:“你爸甚至要带着你跳河寻死……”但还是决定,不要将这不幸的事情讲给这“半大小子”了吧。

    甄金柔声道:“现在你好了!就要好好的学习、生活,好不好?”

    李睿智坚定的点了点头。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问甄金道:“你……你是神仙吗!?”

    甄金被李睿智的这一问,问的哭笑不得。

    甄金想了想,道:“小智,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是不为人知,或者说……是不被现在的人所了解的!你的这场‘病’其实就是被一个‘不为人知’、‘不被现在的人所了解’的‘东西’搞的!我呢……恰好知道、了解你得的这‘病’的原因,更具备‘治疗’这种‘病’的能力……事情就这么简单。我希望你别将这事告诉别人!那样,于你于我都不好……至于你爸那里……就由你慢慢告诉他吧。不过,你也要嘱咐他,让他保密呀……”

    “咕噜……咕噜……”

    几声肚子饿了的“叫唤声”,打断了甄金的话。

    甄金忍着笑,对李睿智道:“得……你赶紧起床吧,我去做饭。不过,咱们动静要小些,不要吵醒你爸。他这一年可真没睡过几次‘安稳觉’!”

    说完,便跟李睿智轻手轻脚走出了房间。

    李睿智洗漱完毕,见甄金在厨房忙活着,于是他很有“眼力见”的来到厨房,问甄金道:“甄叔!我帮您做饭吧……”

    甄金笑着说道:“好呀!这样,你剥几颗蒜,再把米饭蒸上……”

    就这么着,俩人忙活了半个多小时,“色、香、味、形、意”都是相当“在线”的4菜一汤就摆放在了饭桌上。

    甄金冲李睿智道:“饭得了,你这会可以去喊你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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