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反对这门亲事
“睡吧！”
女儿嘴里蹦出的两个字，如同冰锥扎进了老父亲脆弱不堪的心房。
这种透心凉且刺痛的感觉，与他发现自己是第7备胎的时候如出一撤。
那时，他会为了女神精心准备上百个话题，结果字还没打全，女神主动发信息：
太晚了，我准备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他喵的“7点”有多晚啊！
为什么隔壁同学键盘敲的啪啪响，还时不时传来你银铃般的笑声。
每当这时，艾森总会自慰：
“舔狗”真正的含义是，受伤后它会自我舔舐好伤口。
现在的情况和原世界有所不同，心境却出奇的一致。
心透凉，好悲伤。
望着木床上女儿侧身的背影，艾森极自然替自己开展思想疏导工作：
【挖矿是体力活，白天在矿山肯定累坏了，回家一个“累“字不提，早点休息理所应当。
而且两个孩子年纪小，吃的少。
尤其卡丹晚间吃饭，特意掰了一半的土豆给小老弟。
有如此不抱怨父亲无用，责任心爆棚的完美女儿，得好好心疼。】
疏导工作做完，艾森闭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盘算这睁眼闭眼一夜过去了，万一明天又碰到皮姆，问起事情考虑的怎么样，再糊弄就难了。
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你妈到底在哪？什么时候回家睡觉？\u2028啊呸，想什么呢……艾森犹豫许久，最终决定厚着脸皮找个切入点，尝试和女儿聊聊。
要不从称呼开始，俗话说得好：感情深不深，全靠喊名称。
比如一旦舔的卓有成效时，改称小名或者昵称，对方不拒绝，证明离宾馆又近一步。
艾森遵循前世交际的黄金定律，在脑海里快速闪过几种昵称，最终鼓足勇气喊道：
“咳……那个……宝贝，睡着了吗？我有事问你。“
前世今生第一次有机会喊人宝贝，艾森微感脸颊发烫，好在煤油灯的光亮不强，旁人看不出。
卡丹没有立即答话，反倒是卡尔那小家伙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爬起来接过话：
“爸爸，是叫宝贝卡尔吗？”
见小儿子起身，艾森满脑门黑线。
一喊就醒，这臭小子真的不放过一个凹“最疼爱孩子”的人设，明显假装睡觉。
白天老父亲表演昏睡，晚上小儿子给续上了，甚至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加揉眼动作和迷糊状态，嗓音刻意用三分困惑修饰，实打实的小影帝。
如果不是社会提前教他演戏，差点信了！
难道白天小儿子故意用“矿”诈我，知父莫若子？
刚有这种念头，艾森立刻否认，儿子咋知道“新爹”爱矿的，真·未卜先知了。
假如穿越的金手指是儿子的预知能力，那当真……
【小母牛插翅膀——牛B上天了。】
艾森摇摇头，眼下最重要打发小儿子睡觉，秉承儿子当“皮球”养的优良传统，他当即变脸佯怒道：
“臭小子，没叫你，赶紧睡觉。”
“哦。”卡尔乖巧点头，顺便推推躺在一旁姐姐，刻意捏把嗓子，“宝贝，宝贝，老爸再喊他的另一个宝贝。”
瞬间，威武雄壮的老父亲，恨不得钻进屁股下阴湿的干草里。
卡尔一声声的宝贝，外加刻意扭曲的童声简易要了老命，艾森有理由怀疑小儿子是上天派来整治他的。
“什么事？”卡丹背对艾森，嘴角轻轻一划，声音却平淡异常。
首先“怒瞪”精灵古怪的卡尔，给出“滚去睡觉“的信号，紧接着，艾森梳理思路把问题的优先级在脑海里排列出来，最后斟酌语言：
\u2028“妈妈在哪？”
“不知道。”卡丹简短应道。
“妈妈多大？”
“不知道。”
“你见过妈妈吗？”
“没见过。”
三个问题，三个否定答案，卡丹的“个位数”说话方式，他渐渐习惯了。
几个答案结合信上的内容，可以推测出老婆、另一个娃暂时不住这里，而卡丹和卡尔因为某种原因可能在未记事前便与母亲分开。
有一点不通，卡丹的年龄看着比卡尔大上十岁左右，假如在女儿没记事的时间段，死·艾森就带孩子离开了他妈，卡尔怎么来的？
难不成中途丢下女儿，又单独折回去跟老婆进行你摸我，我摸你的夫妻游戏。
同父异母？
或者同母异父？
“臭小子，别装睡，你见过妈妈吗？”艾森换上另一副严肃口吻。
卡尔继续上演刚从梦中被唤醒的模样，揉搓眼睛，迷糊应道：
“没见过，爸爸你是想抱妈妈睡觉，不抱卡尔睡觉吗？”
小儿子不仅演上瘾了，而且回答问题竟然奇迹般的直指核心，艾森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
“超纲回答，滚去睡觉。”
“爸爸什么叫超纲？”卡尔疑惑地补问道。
艾森随意搪塞一句：“不该出现的时候，却出现了。”
“那……我懂了，今天我和姐姐路过皮姆叔叔家，发现门没关，我们在门口看到皮姆叔叔把黛莉阿姨压得快喘不过气，他当时很惊慌的问我们怎么出现的？
是不是说明我们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却出现了？
爸爸，这算超纲吧？”
捂脸……艾森感慨新世界的民风够野，居然大白天的玩肢体碰撞还不关门。
卡尔仍然睁大眼睛等待老父亲的解惑，艾森不知道小儿子的小脑瓜里装了些什么东西，为了保护孩子珍贵的童心，他认真道：
“嗯，严重超纲了，明天早上起来，记得好好洗眼睛。”
“好。”
因为中途的小插曲，艾森不敢再围绕妈妈展开话题，看样子作业短时间是交不成了，而关于失忆的事，他主动提醒两个孩子：
“对了，我失忆的事，你们切记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免得招惹麻烦。”
两个孩子“嗯”一声表示知道，艾森转而问起白天的事：
“皮姆今天找我商量什么事情？”
一直背对老父亲的卡丹，肩膀微不可查的一颤，随后淡淡说道：
“我的婚事。”
刹那间，仿若一道霹雳击中艾森，惊的他忙起身坐直揉着着太阳穴，心说这他娘的遇到的都什么事？
刚与两个孩子建立起情感，怎么开局来嫁女儿一出。
白天，他确实闪过抛弃两个孩子跑路的念头，真正有机会摆脱时，反而生出胆怯。
可能我睁开眼第一眼见的是他们，舍不得吧，艾森只能找到这个原因，旋即犹豫片刻问道：
“你……喜欢他吗？”
说实话感情的事，他“舔”成功的经验都不足，婚姻离“旱男”太远，更别提嫁女儿。
卡丹微微一怔，婚姻不是男方看中以后，父亲同意自己准备嫁过去就行，跟喜欢有什么关系？她还是考虑了下这个问题，简单答道：
“没见过。”
“没见过？“艾森疑惑道：“那婚事怎么来的？对方是谁？”
“班克纳男爵，皮姆。”
“男爵……”艾森嘴边念叨几遍，虽说他历史学的不咋样，也明白新世界和原世界的历史无法挂钩，但万变不离其宗，男爵的身份肯定不同于普通人。
现在艾森清楚皮姆要商量什么事，再把矿石开采量和班克纳男爵身份关联在一起，很自然推测出婚姻背后无非牺牲卡丹，通过男爵摆平矿量缴纳不足衍生的问题。
班克纳男爵为什么盯上卡丹的细节，可以暂时不理会，目前最紧急的是弄清楚死·艾森如何跟皮姆商量婚姻的事，中间做过什么允诺？
“以前我对这门亲事怎么说？”
“考虑。”
艾森轻“嗯”一声，沉吟许久道：
\u2028“我反对这门亲事。“
女儿嘴里蹦出的两个字，如同冰锥扎进了老父亲脆弱不堪的心房。
这种透心凉且刺痛的感觉，与他发现自己是第7备胎的时候如出一撤。
那时，他会为了女神精心准备上百个话题，结果字还没打全，女神主动发信息：
太晚了，我准备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他喵的“7点”有多晚啊！
为什么隔壁同学键盘敲的啪啪响，还时不时传来你银铃般的笑声。
每当这时，艾森总会自慰：
“舔狗”真正的含义是，受伤后它会自我舔舐好伤口。
现在的情况和原世界有所不同，心境却出奇的一致。
心透凉，好悲伤。
望着木床上女儿侧身的背影，艾森极自然替自己开展思想疏导工作：
【挖矿是体力活，白天在矿山肯定累坏了，回家一个“累“字不提，早点休息理所应当。
而且两个孩子年纪小，吃的少。
尤其卡丹晚间吃饭，特意掰了一半的土豆给小老弟。
有如此不抱怨父亲无用，责任心爆棚的完美女儿，得好好心疼。】
疏导工作做完，艾森闭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盘算这睁眼闭眼一夜过去了，万一明天又碰到皮姆，问起事情考虑的怎么样，再糊弄就难了。
还有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你妈到底在哪？什么时候回家睡觉？\u2028啊呸，想什么呢……艾森犹豫许久，最终决定厚着脸皮找个切入点，尝试和女儿聊聊。
要不从称呼开始，俗话说得好：感情深不深，全靠喊名称。
比如一旦舔的卓有成效时，改称小名或者昵称，对方不拒绝，证明离宾馆又近一步。
艾森遵循前世交际的黄金定律，在脑海里快速闪过几种昵称，最终鼓足勇气喊道：
“咳……那个……宝贝，睡着了吗？我有事问你。“
前世今生第一次有机会喊人宝贝，艾森微感脸颊发烫，好在煤油灯的光亮不强，旁人看不出。
卡丹没有立即答话，反倒是卡尔那小家伙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爬起来接过话：
“爸爸，是叫宝贝卡尔吗？”
见小儿子起身，艾森满脑门黑线。
一喊就醒，这臭小子真的不放过一个凹“最疼爱孩子”的人设，明显假装睡觉。
白天老父亲表演昏睡，晚上小儿子给续上了，甚至于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自加揉眼动作和迷糊状态，嗓音刻意用三分困惑修饰，实打实的小影帝。
如果不是社会提前教他演戏，差点信了！
难道白天小儿子故意用“矿”诈我，知父莫若子？
刚有这种念头，艾森立刻否认，儿子咋知道“新爹”爱矿的，真·未卜先知了。
假如穿越的金手指是儿子的预知能力，那当真……
【小母牛插翅膀——牛B上天了。】
艾森摇摇头，眼下最重要打发小儿子睡觉，秉承儿子当“皮球”养的优良传统，他当即变脸佯怒道：
“臭小子，没叫你，赶紧睡觉。”
“哦。”卡尔乖巧点头，顺便推推躺在一旁姐姐，刻意捏把嗓子，“宝贝，宝贝，老爸再喊他的另一个宝贝。”
瞬间，威武雄壮的老父亲，恨不得钻进屁股下阴湿的干草里。
卡尔一声声的宝贝，外加刻意扭曲的童声简易要了老命，艾森有理由怀疑小儿子是上天派来整治他的。
“什么事？”卡丹背对艾森，嘴角轻轻一划，声音却平淡异常。
首先“怒瞪”精灵古怪的卡尔，给出“滚去睡觉“的信号，紧接着，艾森梳理思路把问题的优先级在脑海里排列出来，最后斟酌语言：
\u2028“妈妈在哪？”
“不知道。”卡丹简短应道。
“妈妈多大？”
“不知道。”
“你见过妈妈吗？”
“没见过。”
三个问题，三个否定答案，卡丹的“个位数”说话方式，他渐渐习惯了。
几个答案结合信上的内容，可以推测出老婆、另一个娃暂时不住这里，而卡丹和卡尔因为某种原因可能在未记事前便与母亲分开。
有一点不通，卡丹的年龄看着比卡尔大上十岁左右，假如在女儿没记事的时间段，死·艾森就带孩子离开了他妈，卡尔怎么来的？
难不成中途丢下女儿，又单独折回去跟老婆进行你摸我，我摸你的夫妻游戏。
同父异母？
或者同母异父？
“臭小子，别装睡，你见过妈妈吗？”艾森换上另一副严肃口吻。
卡尔继续上演刚从梦中被唤醒的模样，揉搓眼睛，迷糊应道：
“没见过，爸爸你是想抱妈妈睡觉，不抱卡尔睡觉吗？”
小儿子不仅演上瘾了，而且回答问题竟然奇迹般的直指核心，艾森有些苦笑不得的说道：
“超纲回答，滚去睡觉。”
“爸爸什么叫超纲？”卡尔疑惑地补问道。
艾森随意搪塞一句：“不该出现的时候，却出现了。”
“那……我懂了，今天我和姐姐路过皮姆叔叔家，发现门没关，我们在门口看到皮姆叔叔把黛莉阿姨压得快喘不过气，他当时很惊慌的问我们怎么出现的？
是不是说明我们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却出现了？
爸爸，这算超纲吧？”
捂脸……艾森感慨新世界的民风够野，居然大白天的玩肢体碰撞还不关门。
卡尔仍然睁大眼睛等待老父亲的解惑，艾森不知道小儿子的小脑瓜里装了些什么东西，为了保护孩子珍贵的童心，他认真道：
“嗯，严重超纲了，明天早上起来，记得好好洗眼睛。”
“好。”
因为中途的小插曲，艾森不敢再围绕妈妈展开话题，看样子作业短时间是交不成了，而关于失忆的事，他主动提醒两个孩子：
“对了，我失忆的事，你们切记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免得招惹麻烦。”
两个孩子“嗯”一声表示知道，艾森转而问起白天的事：
“皮姆今天找我商量什么事情？”
一直背对老父亲的卡丹，肩膀微不可查的一颤，随后淡淡说道：
“我的婚事。”
刹那间，仿若一道霹雳击中艾森，惊的他忙起身坐直揉着着太阳穴，心说这他娘的遇到的都什么事？
刚与两个孩子建立起情感，怎么开局来嫁女儿一出。
白天，他确实闪过抛弃两个孩子跑路的念头，真正有机会摆脱时，反而生出胆怯。
可能我睁开眼第一眼见的是他们，舍不得吧，艾森只能找到这个原因，旋即犹豫片刻问道：
“你……喜欢他吗？”
说实话感情的事，他“舔”成功的经验都不足，婚姻离“旱男”太远，更别提嫁女儿。
卡丹微微一怔，婚姻不是男方看中以后，父亲同意自己准备嫁过去就行，跟喜欢有什么关系？她还是考虑了下这个问题，简单答道：
“没见过。”
“没见过？“艾森疑惑道：“那婚事怎么来的？对方是谁？”
“班克纳男爵，皮姆。”
“男爵……”艾森嘴边念叨几遍，虽说他历史学的不咋样，也明白新世界和原世界的历史无法挂钩，但万变不离其宗，男爵的身份肯定不同于普通人。
现在艾森清楚皮姆要商量什么事，再把矿石开采量和班克纳男爵身份关联在一起，很自然推测出婚姻背后无非牺牲卡丹，通过男爵摆平矿量缴纳不足衍生的问题。
班克纳男爵为什么盯上卡丹的细节，可以暂时不理会，目前最紧急的是弄清楚死·艾森如何跟皮姆商量婚姻的事，中间做过什么允诺？
“以前我对这门亲事怎么说？”
“考虑。”
艾森轻“嗯”一声，沉吟许久道：
\u2028“我反对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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