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北方人
时间就在他们的交流中流逝。
“到时间了，休息十分钟。”
工人们都停止了工作，朝着外面走去。
“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一会十一点半的时候才能吃饭。”
孙玉说道，随后便从一旁的小门走了出去，显然是去了宋琳的身边。
我不太想去掺和他俩的事情，更不想去做一个电灯泡。
我从另一个门走出去，走廊两边的长凳已经没有了空位，无奈之下，我只能坐在外面的台阶上，顾不得干不干净了，坐下来休息才是最重要的，站了两个小时，还有十个小时，想想并不轻松。
外面要比车间里温度低一些，我不由得想到，要是到了夏天，这里面该如何。
目光眺望着远方。
人们常说，人活在当下回忆过去往往是因为当下的生活并不如意，下意识的忽略过去的痛苦，保留下过去的美好。
静默着，我并没有回忆过去，更没有憧憬未来，大脑放空着，处于一片空白状态，我想要去想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去想些什么。
时间就在静默中走去，十分钟的时间到了，美好的总是短暂的，我心中默叹。
我回到我的位置上，正式工大姐和孙玉两人都没有回来。
我继续着我的工作，咚一下，咚一下的，一个接一个的安装上去。
正式工大姐和孙玉以及其他的员工们也都回来了，机器的轰鸣声再度响起。
“能喝酒吗？”
孙玉问道。
“能喝，但是喝不多。”
“能喝就行，今天晚上出去喝点？”
“明天还要上班呢，喝酒误事。”
我想了想拒绝道，我还是有些抵触的。
“就喝一点，误不了事，喝不多可以少喝。”
“行吧。”
最终我还是答应了。
“姐，我有点渴了，去买瓶水，三分钟就回来。”
孙玉说道。
“去吧，快点回来，看着点领导。”
话落，孙玉便朝着右边空路走去。
工作和学习永远都是枯燥的，然而工作却要比学习枯燥太多。
过了一会，孙玉从左边的大门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三瓶可乐。
“接着。”
孙玉扔给我，我下意识的接住。
“姐，你的。”
“谢谢。”
我们两人感谢道。
“一瓶水而已，没多少钱。”
孙玉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
“你不是欠外债六千块钱吗？不着急还了？”
我打趣着问道。
“着急也没用，钱得慢慢挣，水不能断，喝点带气的，舒服。”
孙玉不在意的说道。
“再说了，你带水杯了吗？多长时间没喝水了？从昨晚睡着到现在有七八个小时了吧，早看你舔了好几次嘴唇了。”
孙玉说道。
“不是白给你的，都得还的。”
孙玉最后补了一句。
“行，以后慢慢还你。”
我说道，拧开了可乐瓶，一口喝了近半，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噢，对了，我不抽便宜的烟，别拿塔山，黄金叶那种烟糊弄我。”
“你倒是会享受，抽烟低档次的都不行。”
“没办法，好烟抽习惯了，抽不下去那种的。”
“你俩这么小就吸烟了？”
大姐惊讶的问道。
“我像他……我初中上学那会都开始了，别看我岁数小，我抽烟时间可不短了。”
孙玉说道。
“我弟弟跟他一样大，现在还在上学，准备迎战今年的高考呢，同样的岁数，跟你们一点也不一样。”
大姐语气莫名的说道，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在其中。
“生活的环境不一样自然也就不一样了，他一个学生要是跟我一样了，那他也得站在这安卡子了。”
孙玉说道，看的很是明白。
“唉，我当初要是不贪玩，你们今天就看不见我咯。”
大姐懊悔的说道。
“姐，你这话说的，我们要是能上学，你也看不到我们俩了。”
“你俩住哪呢？”
“他住宿舍，我住外面，也不远。”
“考不考虑找一个别的工作？”
大姐问道。
我没忍住看了她一眼。
“也在这附近，一家纺织厂，工作比这里轻松的要多，环境比这里也要好，一个月轻轻松松五六千，上六休一，带薪休假的，这里请假就没钱拿，你们要是想去的话，我有认识的朋友在里面。”
大姐说道。
我们俩都愣了愣，不敢相信大姐为什么这么好心。
“淮雍纺织厂吗？”
孙玉问道。
“你听说过呀，有没有想法？”
大姐问道。
“我就不去了，在这里干习惯了，再换一个厂子，难免需要时间适应，我就算了。”
孙玉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要去吗？去的话，我可以把我那朋友推给你。”
大姐向我问道。
“不了，现在这里做一段时间吧。”
我说道。
我来到这里不容易，这里与我有一些缘分，只有我知道我来到这里其中的曲折。
再者说了，我通过中介来了这里，虽然是利益合作关系，但是中介在我困难的时候拿出来一百五十块钱给我，对我而言，这是一个恩情，我不能转身就走，我觉得不仁义。
“好吧，如果哪一天你们想去的话，再联系我就行，应该忘不了我吧，虽然我长得不漂亮，更不可能丑的出众，但咱怎么说跟周围的人比起来也年轻吧，也有一定的辨识度吧。”
大姐说道。
大姐略施淡妆，皮肤白皙，有几分姿色，在这个车间里，确实是眼前这个大姐看上去最年轻。
“有，辨识度特别高，人群里我一眼就看见姐姐你了。”
孙玉说道。
大姐被孙玉哄得呵呵发笑，不得不说，做这个工作真的是亏待了他，我觉得如果给他一本富婆通讯录，他都能哄骗出来一大笔钱。
“油嘴滑舌，年纪不大，祸害了不少小姑娘吧。”
大姐说道。
“老天作证，绝对没有。”
孙玉做出发誓的手势，信誓旦旦的说道。
但是却少了许多可信度。
“你做的好慢，你看他都做多少件了。”
宋琳说道。
“你是人是鬼，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宋琳的突然出现使得孙玉被吓得哆嗦了一下，手里拿的小卡子掉到了我这边。
见状，我帮他捡了起来。
桌面上，我做的确实要比他做的多些，毕竟从始至终我说的话都很少，他一直在说话，如果他沉默着不说话，专心安卡子的话，肯定会比我多的。
怎么说他也做了很长时间的工作了。
“看见影子了没？你见过有影子的鬼吗？”
宋琳指了指脚下的影子。
“谁告诉你说鬼就没有影子的？科学上又没讲。”
“科学上还没有讲鬼的存在呢。”
宋琳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反驳道。
孙玉被堵得语塞。
“你又闲下来了？”
良久，孙玉才慢慢说道。
“对啊，大姐也不想干活，干一会歇一会，这会又不知道干啥去了。”
宋琳无奈的说道。
“这不好吗？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去质检，超哥是看你岁数小又是个女孩子，才把你分配到质检的，多幸运啊。”
“超哥？接待室里，又高又壮的那个？”
“对，他是白班带班，负责白班人员的分配工作，他叫李明超，夜班带班叫马兴鑫。”
孙玉说道。
从孙玉口中我也对这里整体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倒也不是那么茫然了。
“想不到你知道的挺多的吗？”
宋琳若有所思的看着孙玉。
“我在这里三个月了，怎么可能连这些都不知道。”
“那倒也是，是不是要吃饭了？”
宋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二十五，已经有工人朝着门外走去了。
“去吃饭吧。”
大姐说着，摘下了手套。
我和宋玉把帽子，手套扔在这里，至于鞋头，我没穿，一直放在地上，他脚上的是厚重的劳保鞋，不用穿鞋头。
我们三人结伴向食堂走去。
“这里的饭还是不错的，多吃点，反正也是免费的，别不好意思，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孙玉说道。
“你早饭吃饱了吗？”
宋琳冷不丁的问道。
“没吃早饭啊，要不然怎么做的少呢。”
孙玉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觉得你就是懒。”
“咱们都是临时工，又没有人规定咱们要完成多少件，混一天拿一天的钱，我这叫为人处世的智慧，职场上的小妙招。”
孙玉颇为骄傲的说道。
我又看到了他另一面，自恋且脸皮厚，明明就是偷懒，却能说的如此的清新脱俗。
“您可真幽默呐。”
宋琳说道。
“一般般。”
谈笑间，我们来到了食堂。
在正是饭点的时间，偌大的一个食堂，倒是有了几分拥挤，我们排队打饭，然后找餐桌，前后就花去了五分钟的时间。
如果再算上路上的时间，十分钟快要过去了，我不禁想到工厂的时间安排的真是步步逼人。
几乎没有留下一丝喘气的机会。
“如果说，你觉得之间的工作不错，你可以跟质检大姐打好关系，让她跟带班说，以后都把你分配到质检，这样会轻松不少。”
孙玉说道。
“谢谢啊，我会考虑的。”
宋琳微微一愣，笑着说道。
“你是哪里人？”
“北方的。”
“北方的？”
孙玉惊讶道，我同样抬起头惊诧的看着她。
“怎么了？不像吗？”
说实话，她应该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北方人，可能我在人海中遇到过，但是那都是没有意义的。
我想仔细的打量她，但是觉得不太礼貌便放弃了。
北方，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对于北方自然有忍不住的好奇。
“你多大了？”
“二十二岁。”
“你从北方跑到南方来打工？”
孙玉讶然道。
“被中介骗了啊，还以为是什么好工作呢。”
宋琳眼神闪烁，脸色复杂的说道。
“到时间了，休息十分钟。”
工人们都停止了工作，朝着外面走去。
“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吧，一会十一点半的时候才能吃饭。”
孙玉说道，随后便从一旁的小门走了出去，显然是去了宋琳的身边。
我不太想去掺和他俩的事情，更不想去做一个电灯泡。
我从另一个门走出去，走廊两边的长凳已经没有了空位，无奈之下，我只能坐在外面的台阶上，顾不得干不干净了，坐下来休息才是最重要的，站了两个小时，还有十个小时，想想并不轻松。
外面要比车间里温度低一些，我不由得想到，要是到了夏天，这里面该如何。
目光眺望着远方。
人们常说，人活在当下回忆过去往往是因为当下的生活并不如意，下意识的忽略过去的痛苦，保留下过去的美好。
静默着，我并没有回忆过去，更没有憧憬未来，大脑放空着，处于一片空白状态，我想要去想些什么，却不知道该去想些什么。
时间就在静默中走去，十分钟的时间到了，美好的总是短暂的，我心中默叹。
我回到我的位置上，正式工大姐和孙玉两人都没有回来。
我继续着我的工作，咚一下，咚一下的，一个接一个的安装上去。
正式工大姐和孙玉以及其他的员工们也都回来了，机器的轰鸣声再度响起。
“能喝酒吗？”
孙玉问道。
“能喝，但是喝不多。”
“能喝就行，今天晚上出去喝点？”
“明天还要上班呢，喝酒误事。”
我想了想拒绝道，我还是有些抵触的。
“就喝一点，误不了事，喝不多可以少喝。”
“行吧。”
最终我还是答应了。
“姐，我有点渴了，去买瓶水，三分钟就回来。”
孙玉说道。
“去吧，快点回来，看着点领导。”
话落，孙玉便朝着右边空路走去。
工作和学习永远都是枯燥的，然而工作却要比学习枯燥太多。
过了一会，孙玉从左边的大门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三瓶可乐。
“接着。”
孙玉扔给我，我下意识的接住。
“姐，你的。”
“谢谢。”
我们两人感谢道。
“一瓶水而已，没多少钱。”
孙玉摆摆手不在意的说道。
“你不是欠外债六千块钱吗？不着急还了？”
我打趣着问道。
“着急也没用，钱得慢慢挣，水不能断，喝点带气的，舒服。”
孙玉不在意的说道。
“再说了，你带水杯了吗？多长时间没喝水了？从昨晚睡着到现在有七八个小时了吧，早看你舔了好几次嘴唇了。”
孙玉说道。
“不是白给你的，都得还的。”
孙玉最后补了一句。
“行，以后慢慢还你。”
我说道，拧开了可乐瓶，一口喝了近半，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噢，对了，我不抽便宜的烟，别拿塔山，黄金叶那种烟糊弄我。”
“你倒是会享受，抽烟低档次的都不行。”
“没办法，好烟抽习惯了，抽不下去那种的。”
“你俩这么小就吸烟了？”
大姐惊讶的问道。
“我像他……我初中上学那会都开始了，别看我岁数小，我抽烟时间可不短了。”
孙玉说道。
“我弟弟跟他一样大，现在还在上学，准备迎战今年的高考呢，同样的岁数，跟你们一点也不一样。”
大姐语气莫名的说道，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在其中。
“生活的环境不一样自然也就不一样了，他一个学生要是跟我一样了，那他也得站在这安卡子了。”
孙玉说道，看的很是明白。
“唉，我当初要是不贪玩，你们今天就看不见我咯。”
大姐懊悔的说道。
“姐，你这话说的，我们要是能上学，你也看不到我们俩了。”
“你俩住哪呢？”
“他住宿舍，我住外面，也不远。”
“考不考虑找一个别的工作？”
大姐问道。
我没忍住看了她一眼。
“也在这附近，一家纺织厂，工作比这里轻松的要多，环境比这里也要好，一个月轻轻松松五六千，上六休一，带薪休假的，这里请假就没钱拿，你们要是想去的话，我有认识的朋友在里面。”
大姐说道。
我们俩都愣了愣，不敢相信大姐为什么这么好心。
“淮雍纺织厂吗？”
孙玉问道。
“你听说过呀，有没有想法？”
大姐问道。
“我就不去了，在这里干习惯了，再换一个厂子，难免需要时间适应，我就算了。”
孙玉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要去吗？去的话，我可以把我那朋友推给你。”
大姐向我问道。
“不了，现在这里做一段时间吧。”
我说道。
我来到这里不容易，这里与我有一些缘分，只有我知道我来到这里其中的曲折。
再者说了，我通过中介来了这里，虽然是利益合作关系，但是中介在我困难的时候拿出来一百五十块钱给我，对我而言，这是一个恩情，我不能转身就走，我觉得不仁义。
“好吧，如果哪一天你们想去的话，再联系我就行，应该忘不了我吧，虽然我长得不漂亮，更不可能丑的出众，但咱怎么说跟周围的人比起来也年轻吧，也有一定的辨识度吧。”
大姐说道。
大姐略施淡妆，皮肤白皙，有几分姿色，在这个车间里，确实是眼前这个大姐看上去最年轻。
“有，辨识度特别高，人群里我一眼就看见姐姐你了。”
孙玉说道。
大姐被孙玉哄得呵呵发笑，不得不说，做这个工作真的是亏待了他，我觉得如果给他一本富婆通讯录，他都能哄骗出来一大笔钱。
“油嘴滑舌，年纪不大，祸害了不少小姑娘吧。”
大姐说道。
“老天作证，绝对没有。”
孙玉做出发誓的手势，信誓旦旦的说道。
但是却少了许多可信度。
“你做的好慢，你看他都做多少件了。”
宋琳说道。
“你是人是鬼，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
宋琳的突然出现使得孙玉被吓得哆嗦了一下，手里拿的小卡子掉到了我这边。
见状，我帮他捡了起来。
桌面上，我做的确实要比他做的多些，毕竟从始至终我说的话都很少，他一直在说话，如果他沉默着不说话，专心安卡子的话，肯定会比我多的。
怎么说他也做了很长时间的工作了。
“看见影子了没？你见过有影子的鬼吗？”
宋琳指了指脚下的影子。
“谁告诉你说鬼就没有影子的？科学上又没讲。”
“科学上还没有讲鬼的存在呢。”
宋琳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的反驳道。
孙玉被堵得语塞。
“你又闲下来了？”
良久，孙玉才慢慢说道。
“对啊，大姐也不想干活，干一会歇一会，这会又不知道干啥去了。”
宋琳无奈的说道。
“这不好吗？你知不知道多少人想去质检，超哥是看你岁数小又是个女孩子，才把你分配到质检的，多幸运啊。”
“超哥？接待室里，又高又壮的那个？”
“对，他是白班带班，负责白班人员的分配工作，他叫李明超，夜班带班叫马兴鑫。”
孙玉说道。
从孙玉口中我也对这里整体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倒也不是那么茫然了。
“想不到你知道的挺多的吗？”
宋琳若有所思的看着孙玉。
“我在这里三个月了，怎么可能连这些都不知道。”
“那倒也是，是不是要吃饭了？”
宋琳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二十五，已经有工人朝着门外走去了。
“去吃饭吧。”
大姐说着，摘下了手套。
我和宋玉把帽子，手套扔在这里，至于鞋头，我没穿，一直放在地上，他脚上的是厚重的劳保鞋，不用穿鞋头。
我们三人结伴向食堂走去。
“这里的饭还是不错的，多吃点，反正也是免费的，别不好意思，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孙玉说道。
“你早饭吃饱了吗？”
宋琳冷不丁的问道。
“没吃早饭啊，要不然怎么做的少呢。”
孙玉理所当然的说道。
“我觉得你就是懒。”
“咱们都是临时工，又没有人规定咱们要完成多少件，混一天拿一天的钱，我这叫为人处世的智慧，职场上的小妙招。”
孙玉颇为骄傲的说道。
我又看到了他另一面，自恋且脸皮厚，明明就是偷懒，却能说的如此的清新脱俗。
“您可真幽默呐。”
宋琳说道。
“一般般。”
谈笑间，我们来到了食堂。
在正是饭点的时间，偌大的一个食堂，倒是有了几分拥挤，我们排队打饭，然后找餐桌，前后就花去了五分钟的时间。
如果再算上路上的时间，十分钟快要过去了，我不禁想到工厂的时间安排的真是步步逼人。
几乎没有留下一丝喘气的机会。
“如果说，你觉得之间的工作不错，你可以跟质检大姐打好关系，让她跟带班说，以后都把你分配到质检，这样会轻松不少。”
孙玉说道。
“谢谢啊，我会考虑的。”
宋琳微微一愣，笑着说道。
“你是哪里人？”
“北方的。”
“北方的？”
孙玉惊讶道，我同样抬起头惊诧的看着她。
“怎么了？不像吗？”
说实话，她应该是我第一个认识的北方人，可能我在人海中遇到过，但是那都是没有意义的。
我想仔细的打量她，但是觉得不太礼貌便放弃了。
北方，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对于北方自然有忍不住的好奇。
“你多大了？”
“二十二岁。”
“你从北方跑到南方来打工？”
孙玉讶然道。
“被中介骗了啊，还以为是什么好工作呢。”
宋琳眼神闪烁，脸色复杂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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