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让你上学
“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她走进了更衣室。
这里是一个小走廊，右边是男更衣室和女更衣室，左边有一个厕所，还摆着饮水机和水杯架，两个蓝色的长凳靠墙放在左右两侧。
“今天的工作倒是不错。”
孙玉感叹的说道。
“你做过？”
“没有，看别人做过。”
“做啥的？”
“安卡（qia）子。”
不断地有人从车间里进出，夜班的人都下班了，白班的人要去接班了。
大姐也从更衣室出来了，她走在前面，我们两人慢一步跟着她。
白色大门的后面原来是不曾休止的钢铁器械，发出轰鸣的机械声，一进来我就感觉到里面比外面要温暖。
里面的温度比外面高。
进入车间，左侧是一个简单的办公桌，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平台，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地面上横列着几辆小推车，上面装着黑色的不知名东西。
往前走一段距离，有两台机器，一台还没有运行，在左手边是敞开着的大门和一扇小门，外面就是质检的位置，我和他还看到了宋琳。
孙玉跟她打了个招呼。
右手边摆着许许多多的货架，货架高高的垒起，有两层楼那么高。
至于另外一边是什么我就看不到了。
我们止步在这里，在敞开大门旁边，挨着小门。
大姐推来了一个简单的盛放货物的四轮桌面，我只能这样称呼它，它跟桌子一样，只不过要大一些，而且可以移动。
大姐带着我和宋玉来到右手边的货架，她找到一个货架，让我和宋玉推到四轮桌面前，这货架倒是不轻，还有些费力。
“你们俩搬下来一摞。”
然后她拿出来一个向我们演示了一遍，教我们该怎样去完成这项工作。
她拿出一个卡子，对准材料上的位置，小锤用力一敲，这样，一个卡子就安上去了。
“一个塑料上面有要安六个卡子，看好了，有凸起的这一面向上，这两个口一定要对好，不能差太偏，你们两个分配好，一人弄三个。”
大姐说道。
我拿下来一个学着大姐的样子，敲进去一个卡子，操作上并没有难度，看上去也不累，好像挺轻松的，我心中不由得想到。
“你们两个都多大岁数了？”
大姐问道。
“我二十一了”
孙玉说道。
“他十八岁。”
“你们两个是兄弟？趁假期出来打工的？”
听到孙玉的回答，大姐明显是吃了一惊。
“不是兄弟，我早就不上了，他也是。”
孙玉说道。
“好好的，怎么就不上学了，唉。”
大姐叹息道。
我没有说话。
“还是得上学，在这里受着苦，吃那么多苦一个月也才五六千块钱。”
大姐说道。
“中介给你们一天开多少钱？”
“二百。”
孙玉说道。
“我跟他一样。”
“有保险吗？”
“没有。”
“出了事，受了伤，还得自己掏钱看。”
大姐摇着头惋惜道。
“多不值当啊，多读几年书，出来怎么不比现在好。”
大姐说着。
“是，那不是家里条件不好，书读得也不行，还不如早点出来，挣点钱，补贴家用。”
孙玉说道，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家里条件不好我倒是有些怀疑，条件不好的孩子脚上能穿名牌？
除非是假的。
“家里是独生子吗？”
大姐似乎有些健谈。
“有个弟弟，小弟读书好，挣钱供他读。”
孙玉笑着说道。
“唉，两个男孩，倒是有些困难了，那也别来找这种活，你看哪有年轻人干这个，这个季节还好，再过两三个月，车间里面就热的受不了，到了最热的时候，都能把人热昏过去。”
“年轻人就要多吃吃苦，现在不吃苦，老了活不住。”
孙玉说道。
“我像你们这个岁数的时候，还玩呢。”
“大姐你多大了，在这工作几年了？”
“今年刚二十八，在这三年了。”
“那不应该叫大姐，给你喊老了，应该叫姐。”
孙玉笑着说道。
“叫啥姐啊，我都奔三十了，都快结婚了。”
大姐笑眯眯的说道。
“二十八哪老啊，你看那些明星们三四十岁还跟二十来岁一样，我看你要是打扮打扮说十八岁都有人信。”
孙玉说道。
一番话下来哄得大姐高兴极了，连连发笑。
“小孩这么会说话，有女朋友没？”
“还没呢，要不姐你给我介绍一下？”
孙玉笑嘻嘻的说道。
“我就不让她们祸害你了，你还小呢，下不去手的。”
“十八岁不小了，虚十九，毛二十，晃二十二，奔二十五。”
“哈哈哈哈，那这么说，我不得半截身子入土了。”
“哪能啊，你肯定是越活越年轻的那种。”
“油嘴滑舌，好好干活，看着点班长。”
大姐交代了一声便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摸清楚了，这大姐好说话，就吃这一套，只要夸她两句，就行了。”
孙玉笑眯眯的跟我说到，我现在越看他越像是一只狐狸。
“你谈不过不少女朋友吧。”
“不多，就一个。”
孙玉笑着说道，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要是像我这样肯定更能得女孩子高兴的，不，不用像我这样，你条件比我好，有我一半，就能轻轻松松的拿下。”
孙玉信誓旦旦的说道。
“算了，我现在没有兴趣。”
“你们在说什么呢？”
宋琳突然问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琳已经来到我们的身边，至于孙玉刚刚说的话，她有没有听听到，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了。
“我们在说这个活很轻松，今天的二百块钱来的合适。”
孙玉脸色不变的说道。
“这样啊，那你们是做什么呢？”
“诺，就把这个安上去，就没了。”
孙玉跟她示范了一遍。
“确实很轻松，跟昨天我做的差不多，不过我还得拿水彩笔在上面画一下。”
“今天的工作跟昨天的比如何？”
孙玉问道。
“今天的更轻松，有货就看一看，没货就歇着，现在还没有货，就等着你们把货装到箱子里，然后运出去了。”
宋琳说道。
“每天的工作都不一样吗？”
我突兀的问道。
“不一样，今天你在热压做这个，明天你在热压就不一定做这个了，甚至明天就不是这个车间，哪里缺人就去哪里。”
宋琳为我解释道。
“谢谢啊。”
“没事，我也是新来的，互相帮助嘛。”
宋琳笑道。
听到她也是新来的我多看了她一眼。
“对，互相帮助，还得需要这里的地主孙玉多多提携咱们。”
“地主谈不上，就是早来了几天，早被压榨一段时间的黑奴。”
孙玉摆手开玩笑说道。
“孙地主，还请多多照顾一些小女子。”
宋琳俏皮的说道。
似乎因为年龄的原因，我们几人亲近的格外的快，一些小玩笑也可以说出来拉进距离。
“好，好，为美女效劳，求之不得。”
孙玉哈哈笑道。
“我走了，大姐喊我呢，拜拜。”
宋琳说道。
“拜拜。”
孙玉目送着她离去，直至消失在视线里。
“我现在更觉得你得跟我合作了。”
孙玉贱兮兮的笑道。
“我现在不就是在跟你合作吗。”
“哪是合作做这种，合作创业。”
孙玉撇撇嘴说道。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也不想多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
“你跟我说个实话，为什么不读书了？你那么聪明，你要是读书的话，肯定是学霸。”
孙玉疑惑的看着我，很是不解。
“没钱读书，饭都吃不起。”
我说道。
“如果说我给你钱让你回去读书，你去不去？”
孙玉问道。
我承认，这一刻我犹豫了。
“你怎么资助我？”
我笑着问道。
“你就回答我，去还是不去。”
我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我迷茫和不解充斥着我。
“谢谢，算了。”
我犹豫了许久回答道。
“我支持你的选择。”
孙玉似乎在惋惜。
“为什么要资助我上学？”
“你还小，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你知道我多大？”
“你丫的毛都没长齐的，还想骗我十八，你做梦呢？”
孙玉没好气的说道。
我有些尴尬，面对谎言被拆穿，着实有几分不好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十八？”
我问道。
“因为我天资聪慧，眼神锐利。”
孙玉说道。
这句话我半点也不信，但是我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十八岁的。
“我承认我不是十八岁，我十七岁。”
“编，接着编，你十六岁。”
孙玉肆意的笑道。
我微笑着看着他，一言不发。
“你小子还真是聪明，没看走眼。”
孙玉笑着笑着不笑了，颇为感慨的说道。
“小聪明罢了，上不得台面。”
我说道，重新捡起了手里的活。
“十六岁啊十六岁。”
孙玉眼神怪异的看着我。
“毛都没长齐呢。”
孙玉低声说道。
“我听到了。”
孙玉尴尬的笑了笑。
“想到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正式工大姐回来了，笑眯眯的向孙玉问道。
“今天活轻松，挣二百块钱，挣得值。”
“你要是读书坐办公室，看见那些戴红帽子，穿黑衣服的那些人了没，那些人更轻松，看看，转转一天就过去了，不比这轻松？”
大姐反问道。
“是，这不是没知识吗。”
孙玉点点头说道。
“唉，你们把我检验好的那些零件放到箱子里，一个箱子放五十个，二十五一组。”
这个箱子呈银灰色，我们两人将零件放到箱子里，放了一箱又一箱。
每当我们做的够多的时候，就往一个箱子里装零件，过一会就有叉车将箱子运到外面。
说完，她走进了更衣室。
这里是一个小走廊，右边是男更衣室和女更衣室，左边有一个厕所，还摆着饮水机和水杯架，两个蓝色的长凳靠墙放在左右两侧。
“今天的工作倒是不错。”
孙玉感叹的说道。
“你做过？”
“没有，看别人做过。”
“做啥的？”
“安卡（qia）子。”
不断地有人从车间里进出，夜班的人都下班了，白班的人要去接班了。
大姐也从更衣室出来了，她走在前面，我们两人慢一步跟着她。
白色大门的后面原来是不曾休止的钢铁器械，发出轰鸣的机械声，一进来我就感觉到里面比外面要温暖。
里面的温度比外面高。
进入车间，左侧是一个简单的办公桌，前面有一个巨大的平台，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地面上横列着几辆小推车，上面装着黑色的不知名东西。
往前走一段距离，有两台机器，一台还没有运行，在左手边是敞开着的大门和一扇小门，外面就是质检的位置，我和他还看到了宋琳。
孙玉跟她打了个招呼。
右手边摆着许许多多的货架，货架高高的垒起，有两层楼那么高。
至于另外一边是什么我就看不到了。
我们止步在这里，在敞开大门旁边，挨着小门。
大姐推来了一个简单的盛放货物的四轮桌面，我只能这样称呼它，它跟桌子一样，只不过要大一些，而且可以移动。
大姐带着我和宋玉来到右手边的货架，她找到一个货架，让我和宋玉推到四轮桌面前，这货架倒是不轻，还有些费力。
“你们俩搬下来一摞。”
然后她拿出来一个向我们演示了一遍，教我们该怎样去完成这项工作。
她拿出一个卡子，对准材料上的位置，小锤用力一敲，这样，一个卡子就安上去了。
“一个塑料上面有要安六个卡子，看好了，有凸起的这一面向上，这两个口一定要对好，不能差太偏，你们两个分配好，一人弄三个。”
大姐说道。
我拿下来一个学着大姐的样子，敲进去一个卡子，操作上并没有难度，看上去也不累，好像挺轻松的，我心中不由得想到。
“你们两个都多大岁数了？”
大姐问道。
“我二十一了”
孙玉说道。
“他十八岁。”
“你们两个是兄弟？趁假期出来打工的？”
听到孙玉的回答，大姐明显是吃了一惊。
“不是兄弟，我早就不上了，他也是。”
孙玉说道。
“好好的，怎么就不上学了，唉。”
大姐叹息道。
我没有说话。
“还是得上学，在这里受着苦，吃那么多苦一个月也才五六千块钱。”
大姐说道。
“中介给你们一天开多少钱？”
“二百。”
孙玉说道。
“我跟他一样。”
“有保险吗？”
“没有。”
“出了事，受了伤，还得自己掏钱看。”
大姐摇着头惋惜道。
“多不值当啊，多读几年书，出来怎么不比现在好。”
大姐说着。
“是，那不是家里条件不好，书读得也不行，还不如早点出来，挣点钱，补贴家用。”
孙玉说道，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家里条件不好我倒是有些怀疑，条件不好的孩子脚上能穿名牌？
除非是假的。
“家里是独生子吗？”
大姐似乎有些健谈。
“有个弟弟，小弟读书好，挣钱供他读。”
孙玉笑着说道。
“唉，两个男孩，倒是有些困难了，那也别来找这种活，你看哪有年轻人干这个，这个季节还好，再过两三个月，车间里面就热的受不了，到了最热的时候，都能把人热昏过去。”
“年轻人就要多吃吃苦，现在不吃苦，老了活不住。”
孙玉说道。
“我像你们这个岁数的时候，还玩呢。”
“大姐你多大了，在这工作几年了？”
“今年刚二十八，在这三年了。”
“那不应该叫大姐，给你喊老了，应该叫姐。”
孙玉笑着说道。
“叫啥姐啊，我都奔三十了，都快结婚了。”
大姐笑眯眯的说道。
“二十八哪老啊，你看那些明星们三四十岁还跟二十来岁一样，我看你要是打扮打扮说十八岁都有人信。”
孙玉说道。
一番话下来哄得大姐高兴极了，连连发笑。
“小孩这么会说话，有女朋友没？”
“还没呢，要不姐你给我介绍一下？”
孙玉笑嘻嘻的说道。
“我就不让她们祸害你了，你还小呢，下不去手的。”
“十八岁不小了，虚十九，毛二十，晃二十二，奔二十五。”
“哈哈哈哈，那这么说，我不得半截身子入土了。”
“哪能啊，你肯定是越活越年轻的那种。”
“油嘴滑舌，好好干活，看着点班长。”
大姐交代了一声便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摸清楚了，这大姐好说话，就吃这一套，只要夸她两句，就行了。”
孙玉笑眯眯的跟我说到，我现在越看他越像是一只狐狸。
“你谈不过不少女朋友吧。”
“不多，就一个。”
孙玉笑着说道，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要是像我这样肯定更能得女孩子高兴的，不，不用像我这样，你条件比我好，有我一半，就能轻轻松松的拿下。”
孙玉信誓旦旦的说道。
“算了，我现在没有兴趣。”
“你们在说什么呢？”
宋琳突然问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宋琳已经来到我们的身边，至于孙玉刚刚说的话，她有没有听听到，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了。
“我们在说这个活很轻松，今天的二百块钱来的合适。”
孙玉脸色不变的说道。
“这样啊，那你们是做什么呢？”
“诺，就把这个安上去，就没了。”
孙玉跟她示范了一遍。
“确实很轻松，跟昨天我做的差不多，不过我还得拿水彩笔在上面画一下。”
“今天的工作跟昨天的比如何？”
孙玉问道。
“今天的更轻松，有货就看一看，没货就歇着，现在还没有货，就等着你们把货装到箱子里，然后运出去了。”
宋琳说道。
“每天的工作都不一样吗？”
我突兀的问道。
“不一样，今天你在热压做这个，明天你在热压就不一定做这个了，甚至明天就不是这个车间，哪里缺人就去哪里。”
宋琳为我解释道。
“谢谢啊。”
“没事，我也是新来的，互相帮助嘛。”
宋琳笑道。
听到她也是新来的我多看了她一眼。
“对，互相帮助，还得需要这里的地主孙玉多多提携咱们。”
“地主谈不上，就是早来了几天，早被压榨一段时间的黑奴。”
孙玉摆手开玩笑说道。
“孙地主，还请多多照顾一些小女子。”
宋琳俏皮的说道。
似乎因为年龄的原因，我们几人亲近的格外的快，一些小玩笑也可以说出来拉进距离。
“好，好，为美女效劳，求之不得。”
孙玉哈哈笑道。
“我走了，大姐喊我呢，拜拜。”
宋琳说道。
“拜拜。”
孙玉目送着她离去，直至消失在视线里。
“我现在更觉得你得跟我合作了。”
孙玉贱兮兮的笑道。
“我现在不就是在跟你合作吗。”
“哪是合作做这种，合作创业。”
孙玉撇撇嘴说道。
我没有再多说什么，也不想多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
“你跟我说个实话，为什么不读书了？你那么聪明，你要是读书的话，肯定是学霸。”
孙玉疑惑的看着我，很是不解。
“没钱读书，饭都吃不起。”
我说道。
“如果说我给你钱让你回去读书，你去不去？”
孙玉问道。
我承认，这一刻我犹豫了。
“你怎么资助我？”
我笑着问道。
“你就回答我，去还是不去。”
我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我迷茫和不解充斥着我。
“谢谢，算了。”
我犹豫了许久回答道。
“我支持你的选择。”
孙玉似乎在惋惜。
“为什么要资助我上学？”
“你还小，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你知道我多大？”
“你丫的毛都没长齐的，还想骗我十八，你做梦呢？”
孙玉没好气的说道。
我有些尴尬，面对谎言被拆穿，着实有几分不好看。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十八？”
我问道。
“因为我天资聪慧，眼神锐利。”
孙玉说道。
这句话我半点也不信，但是我不清楚他是怎么知道我不是十八岁的。
“我承认我不是十八岁，我十七岁。”
“编，接着编，你十六岁。”
孙玉肆意的笑道。
我微笑着看着他，一言不发。
“你小子还真是聪明，没看走眼。”
孙玉笑着笑着不笑了，颇为感慨的说道。
“小聪明罢了，上不得台面。”
我说道，重新捡起了手里的活。
“十六岁啊十六岁。”
孙玉眼神怪异的看着我。
“毛都没长齐呢。”
孙玉低声说道。
“我听到了。”
孙玉尴尬的笑了笑。
“想到什么事了，这么高兴？”
正式工大姐回来了，笑眯眯的向孙玉问道。
“今天活轻松，挣二百块钱，挣得值。”
“你要是读书坐办公室，看见那些戴红帽子，穿黑衣服的那些人了没，那些人更轻松，看看，转转一天就过去了，不比这轻松？”
大姐反问道。
“是，这不是没知识吗。”
孙玉点点头说道。
“唉，你们把我检验好的那些零件放到箱子里，一个箱子放五十个，二十五一组。”
这个箱子呈银灰色，我们两人将零件放到箱子里，放了一箱又一箱。
每当我们做的够多的时候，就往一个箱子里装零件，过一会就有叉车将箱子运到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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