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愤恨弱小
月夜下，风也是安静的，吹佛起了苏素的长发，落在了我的脸颊上，传递着她身上独有的香味。
我们拥抱了许久，许久，苏素最后松开了我，通红的眼睛看着我，满目复杂。
她怔怔的看着我，就这样看着我，突然的噗嗤一笑，这一瞬，黑夜比白天还要明亮，还要绚丽，这一所给予我无尽冰冷的城市，也因此多了些温暖。
“见到你，我很开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你比你想象的要重要，你对我而言并不是没用的，你也不是没用的，你好好的活着，就能让我很开心。”
苏素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但是我的心里并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想要对她有实质性的帮助，而不是虚拟的精神支持。
如果我能对她提供实质性的帮助，那么今天我也不会避而不见了，我会心安理得的走到她的身边，像她周围的人一样和她谈笑。
而不是，我连康泰的大门都没能进去，只能龟缩在一个角落里，悄悄地注视着她的离去。
“你不用安慰我，有些事情我能看的明白，只是心里想不通而已。”
我笑了笑说道。
“哼，不许胡思乱想，就凭今天你从杭州跑来上海，你在我心里就比任何人都要厉害，都要优秀，你是最棒的。”
苏素捧着我的脸说道。
面对这样的夸奖，还是一个绝世大美女，我不由得也有了些虚荣，由衷的笑了笑。
“那条消息我发错啦，本来不是发给你的，是发给我们一个客户的，但是因为你在最上面所以就发错了，然后我当时手机就没电了，就给关机了，所以才能收到你的电话。”
“没关系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当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吧。”
因为一场误发的消息，我来到了上海，见到了苏素，这一切听起来像是一场梦一样，这是多么疯狂的举动。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哪里见到的我，为什么我没有见到你？”
苏素双手背在身后，站立在一旁问道。
“我在康泰见到的你，因为我在一个角落里，所以你才看不到我。”
我苦涩的笑了笑，想到了刚刚的的事情，让我心痛和愤恨，也让我痛恨自己的贫困。
“啊？为什么你当时不出来见我？”
苏素问道，眉目间带着一些怒意。
“不好意思上去见你，你被人群拥簇着，像是一个公主一样，站在最瞩目的位置，而我衣衫褴褛的，站在不起眼的位置，像是一粒尘埃，根本没有走上去的勇气。”
我承认了自己的自卑，那样的情况下，我根本没有保持自信的能力。
“你有勇气从杭州一路盲冲直撞的来到陌生的上海，就没有勇气出现在我的面前，与我相见吗？”
“嗯，你是公主，我连骑士都算不上，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粒尘埃。”
苏素满脸复杂的看着我，注视了良久，伸出了手轻轻地落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傻瓜，在你面前我从来不是公主，而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
苏素双手捧着我的脸说道。
我却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句话，她是散落人间的仙女，我成为不了牛郎，更不会成为牛郎，将她拉入凡间。
我只是笑了笑，拿开了她的手。
“我该回去了，刚才的那一程车票我已经浪费了，下一程的车我得赶上，明天我还要上班。”
“今天不要回去了，我带着你在上海逛一逛，明天带你去迪士尼玩，你不是说了吗，如果有机会来上海就要去看黄浦江？怎么，你又要骗我？”
苏素直勾勾的看着我。
“不是，不是，今天我有点累了，不想再去奔波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会。”
我疲惫的说道，我真的有点累了，几个小时以来，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身体也没有片刻的休息。
“我带你去吃饭，然后回酒店休息。”
苏素拉起我的胳膊。
我就任由她拉着我，也不反抗，我也想多和她多相处一会，先前说的话，不过都是违心的话。
她拉着我来到一辆车前，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辆车也是苏素离开康泰时乘坐的那辆车，路虎揽胜，纯黑色的犀利外表，近距离的感受到了它的霸气。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车头上摸了摸，感受着车壳的冰凉，这样的冰凉让我心生向往，倘若我有一辆这样的车的话，我会十分的自信吧。
“当时我就是看着你坐着这辆车走的。”
我有些复杂的说道，再次看到这辆车的时候，我有一种爱恨交织的感觉，本能的对这辆车很喜欢，可是一想到这辆车更加映照了我的不堪，又有一种莫名的恨。
到头来，也不过是在愤恨自己的无能罢了。
“这是我朋友的车，我借来用一下，后天会还回去。你喜欢这辆车？”
苏素好奇的看着我。
“有一点喜欢，这么霸气的车，没有哪一个男人不喜欢，这是身份的象征。”
我坦然说道。
“你什么时候生日？我送你做生日礼物。”
苏素轻轻的一句话，却让我倍感压力。
“别，这样的礼物我不敢收，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自己买一辆这样的车，而不是通过别人的馈赠。”
我连忙说道，还有一句话我没有说出来。
“尤其是你的馈赠。”
我亏欠苏素的已经够多了，怎么能再让她为我付出更多。
“好，我相信你未来有一天会拥有比这还要豪华的车，不过到时候你不要忘了我这个穷亲戚。”
苏素开玩笑说道。
“我不会忘了你，永远不会。”
……
苏素驾车带我吃过饭后，履行着她说的话，带我在上海逛一逛。
深夜里的上海，更是繁华的非凡，随处可见的豪车美女，平常里难得一见，在这里却散布在各个角落里。
不起眼的一个街道上，停靠着一辆法拉利，一个长发美女从车上走了下来，迈着妖娆的步伐。
更让我觉得难以忘记的是，一所大学的门口，停放的豪车更是多的离谱，数不清的美女从车上走下来。
她带着我逛了好久，最后来到了外滩。
外滩这边是古朴的上个世纪的建筑，就像是置身在民国时期一样，对面就是繁华的浦东新区，五光十色的灯光让人目不暇接。
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外滩几乎没有什么人，我和苏素在一个长椅下并靠着坐下。
因为已经到了深夜，又临江边，温度要低了许多，苏素不禁向我又靠了一些，远远看来，像是贴在一起一样。
清冷的风吹散了我的一些疲惫，她身体独有的香味，被风送进了我的鼻子里，芳香若陈年老酒，让人着迷。
慢慢的她似乎也累了，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柔顺的长发在我鼻尖挑拨着我，让我不禁心猿意马。
“江南，等我回去以后，你带我去你家乡看一看，好吗？”
苏素轻声说道。
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让我疑惑。
“为什么？”
“我想看看那个生你养你的地方，而且我想看一看你的爷爷奶奶，祭拜一下他们。”
我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好，我也该回去看看他们了，一直以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不愿回去，可是，我也很想他们了，他们也很想我了。”
“嗯。”
我们享受着彼此的安静，有时候仅仅是待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都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过了几分钟，苏素似乎是脖子不舒服，她坐直了身子，晃了晃头，站起身来，一圈白裙被风吹得飘飘欲舞。
她来到了黄浦江边，靠在了栏杆上，我也来到了她身边。
黄浦江被对面的东方明珠等建筑散发的光芒照耀的波光粼粼，近距离的看到黄浦江而不是从手机上看到黄浦江，更加清晰的感觉到它和钱塘江的区别。
钱塘江给我以浩瀚壮阔，历史悠久，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厚重，就像是杭州的代名词一样，文化底蕴深厚；黄浦江给我的感觉则是，年轻而充满活力，奔流不息，还有一种富有金钱的繁华，就像是上海一样。
两种不同的河流，给我以不同的感觉，就像是两所不同的城市，给我的感觉也不同。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我更喜欢杭州的那条钱塘江，在钱塘江前，我没有太多的压力，而在黄浦江前，我感受到的压力太重，太重了。
这是一座繁华的都市，这是一条围绕在金钱旁边的河流。
我抬起头，看到了外滩对面的建筑物们，它们肆意的散发着光芒，照亮着黑夜，每一束璀璨的光芒，都令每一个人心生神往。
所有的年轻人都像是飞蛾扑火的前赴后继，任由灯光将其泯灭，成为了灯光发电的电能。
外滩对面是寸土寸金的陆家嘴，无数人奋斗一辈子也不能在陆家嘴买上一间厕所大的房间，更不要说一整套房子了。
我想到了刚刚我在康泰门口前的狼狈，短短几分钟的不堪，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像是一把刮骨刀，每每想起的时候，都像是在刮我的骨。
我对这样的弱小和无助有一种发自本能的愤怒，对，就是愤怒，愤怒自己的无能，怨天尤人改变不了任何的现实，反而会产生厌世的心理。
我们拥抱了许久，许久，苏素最后松开了我，通红的眼睛看着我，满目复杂。
她怔怔的看着我，就这样看着我，突然的噗嗤一笑，这一瞬，黑夜比白天还要明亮，还要绚丽，这一所给予我无尽冰冷的城市，也因此多了些温暖。
“见到你，我很开心，比任何时候都要开心，你比你想象的要重要，你对我而言并不是没用的，你也不是没用的，你好好的活着，就能让我很开心。”
苏素看着我，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但是我的心里并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我想要对她有实质性的帮助，而不是虚拟的精神支持。
如果我能对她提供实质性的帮助，那么今天我也不会避而不见了，我会心安理得的走到她的身边，像她周围的人一样和她谈笑。
而不是，我连康泰的大门都没能进去，只能龟缩在一个角落里，悄悄地注视着她的离去。
“你不用安慰我，有些事情我能看的明白，只是心里想不通而已。”
我笑了笑说道。
“哼，不许胡思乱想，就凭今天你从杭州跑来上海，你在我心里就比任何人都要厉害，都要优秀，你是最棒的。”
苏素捧着我的脸说道。
面对这样的夸奖，还是一个绝世大美女，我不由得也有了些虚荣，由衷的笑了笑。
“那条消息我发错啦，本来不是发给你的，是发给我们一个客户的，但是因为你在最上面所以就发错了，然后我当时手机就没电了，就给关机了，所以才能收到你的电话。”
“没关系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当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吧。”
因为一场误发的消息，我来到了上海，见到了苏素，这一切听起来像是一场梦一样，这是多么疯狂的举动。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在哪里见到的我，为什么我没有见到你？”
苏素双手背在身后，站立在一旁问道。
“我在康泰见到的你，因为我在一个角落里，所以你才看不到我。”
我苦涩的笑了笑，想到了刚刚的的事情，让我心痛和愤恨，也让我痛恨自己的贫困。
“啊？为什么你当时不出来见我？”
苏素问道，眉目间带着一些怒意。
“不好意思上去见你，你被人群拥簇着，像是一个公主一样，站在最瞩目的位置，而我衣衫褴褛的，站在不起眼的位置，像是一粒尘埃，根本没有走上去的勇气。”
我承认了自己的自卑，那样的情况下，我根本没有保持自信的能力。
“你有勇气从杭州一路盲冲直撞的来到陌生的上海，就没有勇气出现在我的面前，与我相见吗？”
“嗯，你是公主，我连骑士都算不上，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粒尘埃。”
苏素满脸复杂的看着我，注视了良久，伸出了手轻轻地落在我的脸上，轻轻地抚摸着。
“傻瓜，在你面前我从来不是公主，而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子。”
苏素双手捧着我的脸说道。
我却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这句话，她是散落人间的仙女，我成为不了牛郎，更不会成为牛郎，将她拉入凡间。
我只是笑了笑，拿开了她的手。
“我该回去了，刚才的那一程车票我已经浪费了，下一程的车我得赶上，明天我还要上班。”
“今天不要回去了，我带着你在上海逛一逛，明天带你去迪士尼玩，你不是说了吗，如果有机会来上海就要去看黄浦江？怎么，你又要骗我？”
苏素直勾勾的看着我。
“不是，不是，今天我有点累了，不想再去奔波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会。”
我疲惫的说道，我真的有点累了，几个小时以来，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的紧张，身体也没有片刻的休息。
“我带你去吃饭，然后回酒店休息。”
苏素拉起我的胳膊。
我就任由她拉着我，也不反抗，我也想多和她多相处一会，先前说的话，不过都是违心的话。
她拉着我来到一辆车前，让我感到意外的是，这辆车也是苏素离开康泰时乘坐的那辆车，路虎揽胜，纯黑色的犀利外表，近距离的感受到了它的霸气。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车头上摸了摸，感受着车壳的冰凉，这样的冰凉让我心生向往，倘若我有一辆这样的车的话，我会十分的自信吧。
“当时我就是看着你坐着这辆车走的。”
我有些复杂的说道，再次看到这辆车的时候，我有一种爱恨交织的感觉，本能的对这辆车很喜欢，可是一想到这辆车更加映照了我的不堪，又有一种莫名的恨。
到头来，也不过是在愤恨自己的无能罢了。
“这是我朋友的车，我借来用一下，后天会还回去。你喜欢这辆车？”
苏素好奇的看着我。
“有一点喜欢，这么霸气的车，没有哪一个男人不喜欢，这是身份的象征。”
我坦然说道。
“你什么时候生日？我送你做生日礼物。”
苏素轻轻的一句话，却让我倍感压力。
“别，这样的礼物我不敢收，我希望有朝一日，我能自己买一辆这样的车，而不是通过别人的馈赠。”
我连忙说道，还有一句话我没有说出来。
“尤其是你的馈赠。”
我亏欠苏素的已经够多了，怎么能再让她为我付出更多。
“好，我相信你未来有一天会拥有比这还要豪华的车，不过到时候你不要忘了我这个穷亲戚。”
苏素开玩笑说道。
“我不会忘了你，永远不会。”
……
苏素驾车带我吃过饭后，履行着她说的话，带我在上海逛一逛。
深夜里的上海，更是繁华的非凡，随处可见的豪车美女，平常里难得一见，在这里却散布在各个角落里。
不起眼的一个街道上，停靠着一辆法拉利，一个长发美女从车上走了下来，迈着妖娆的步伐。
更让我觉得难以忘记的是，一所大学的门口，停放的豪车更是多的离谱，数不清的美女从车上走下来。
她带着我逛了好久，最后来到了外滩。
外滩这边是古朴的上个世纪的建筑，就像是置身在民国时期一样，对面就是繁华的浦东新区，五光十色的灯光让人目不暇接。
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十二点，外滩几乎没有什么人，我和苏素在一个长椅下并靠着坐下。
因为已经到了深夜，又临江边，温度要低了许多，苏素不禁向我又靠了一些，远远看来，像是贴在一起一样。
清冷的风吹散了我的一些疲惫，她身体独有的香味，被风送进了我的鼻子里，芳香若陈年老酒，让人着迷。
慢慢的她似乎也累了，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柔顺的长发在我鼻尖挑拨着我，让我不禁心猿意马。
“江南，等我回去以后，你带我去你家乡看一看，好吗？”
苏素轻声说道。
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让我疑惑。
“为什么？”
“我想看看那个生你养你的地方，而且我想看一看你的爷爷奶奶，祭拜一下他们。”
我沉默了许久才说道：“好，我也该回去看看他们了，一直以来因为一些原因我不愿回去，可是，我也很想他们了，他们也很想我了。”
“嗯。”
我们享受着彼此的安静，有时候仅仅是待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都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过了几分钟，苏素似乎是脖子不舒服，她坐直了身子，晃了晃头，站起身来，一圈白裙被风吹得飘飘欲舞。
她来到了黄浦江边，靠在了栏杆上，我也来到了她身边。
黄浦江被对面的东方明珠等建筑散发的光芒照耀的波光粼粼，近距离的看到黄浦江而不是从手机上看到黄浦江，更加清晰的感觉到它和钱塘江的区别。
钱塘江给我以浩瀚壮阔，历史悠久，更多的是一种深沉的厚重，就像是杭州的代名词一样，文化底蕴深厚；黄浦江给我的感觉则是，年轻而充满活力，奔流不息，还有一种富有金钱的繁华，就像是上海一样。
两种不同的河流，给我以不同的感觉，就像是两所不同的城市，给我的感觉也不同。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我更喜欢杭州的那条钱塘江，在钱塘江前，我没有太多的压力，而在黄浦江前，我感受到的压力太重，太重了。
这是一座繁华的都市，这是一条围绕在金钱旁边的河流。
我抬起头，看到了外滩对面的建筑物们，它们肆意的散发着光芒，照亮着黑夜，每一束璀璨的光芒，都令每一个人心生神往。
所有的年轻人都像是飞蛾扑火的前赴后继，任由灯光将其泯灭，成为了灯光发电的电能。
外滩对面是寸土寸金的陆家嘴，无数人奋斗一辈子也不能在陆家嘴买上一间厕所大的房间，更不要说一整套房子了。
我想到了刚刚我在康泰门口前的狼狈，短短几分钟的不堪，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像是一把刮骨刀，每每想起的时候，都像是在刮我的骨。
我对这样的弱小和无助有一种发自本能的愤怒，对，就是愤怒，愤怒自己的无能，怨天尤人改变不了任何的现实，反而会产生厌世的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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